不過倒也還好。
雖說升級史詩級天賦需要很多的經驗，但他目前獲得的經驗值也不低，譬如副本‘九層玲瓏塔’。
目前第三層一萬頭龍族，足足五億經驗值。
到了第四層恐怕就有十萬頭，經驗值至少都是五十億經驗。
雖說目前還暫時沒實力通關，但第三層的經驗其實也足夠讓兩個天賦升到第三級了。
“你怎麼了？”
莫小白眉頭微皺，好奇的問道：“你想到證明張大叔被佔據肉體的辦法了？”
對於姜文的解釋，
她其實多少有點信了。
只不過……
因爲張程明太過重要。
沒證據她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而將來可能無法再與之打交道了，哪怕封存了自己對他喜歡。
“想到了。”
姜文拍了拍手，眼神興奮道：“你先等等，等我把張張程明的軀體找到再說。”
他直接潛入深海，
將還未完全沉入海底的張程明的屍體帶了上來。
兩人找到一處小島當做落腳點，將屍體擺平。
此刻張程明身軀上，破爛不堪。
血窟窿大概有上百個，但好在整個軀體完整，並沒有被炸的粉身碎骨。
姜文上下打量屍體，暗自思索起來。
要如何鑑別這軀體之前被姬煊佔據過呢？
毫無疑問，
除了新獲得的天賦‘噬魂’外，別無他法。
但這個天賦強大是強大，但貌似也沒有能力辨別魂魄，然而這才僅僅是一級而已，如果升級會不會有變化呢？
姜文打算做個試驗。
打開天賦欄，看着‘噬魂’天賦直接升級。
【滴！】
【提示：升級完成！】
【天賦欄】
名稱：『噬魂』
品級：傳說/傳說
經驗：0/2.5e
當前等級：Lv2
等級限制：Lv5以上使用
具體描述：吞噬融魂，我爲人人！
詳細屬性：該天賦有兩種模式，一種名爲‘吞噬’，另一種爲融合，吞噬靈魂可快速吞噬對手靈魂，提高自身的靈魂強度，該模式只有10%的概率保留敵人天賦和技能，融合靈魂速度較慢，且需要極強的魂力來主導對方意識，否則容易被反融合，該模式有70%概率保留敵人的全部天賦和技能，天賦和技能均爲原等級，該天賦一定程度上可探查靈魂氣息，僅限低於自身靈魂強度。
“哦吼？”
掃了一眼信息，姜文眉頭輕挑：“果不其然，升級後‘吞噬’和‘融合’兩種模式保留技能和天賦的概率提高了，而且還多出了一個附帶能力。”
一定程度上，可以探查靈魂氣息。
僅限於自身靈魂強度，非常直接明瞭，太強的靈魂查不了。
張程明的靈魂的確自爆了，但他一定還有靈魂氣息殘留。
如果這股靈魂氣息屬於姬煊，那這樣便可以證明姬煊佔據了前者的肉身。
話不多說，
姜文直接啓動天賦。
『噬魂』的附加能力開啓，一縷幽光在眼膜中浮現。
姜文定睛觀察，頓時渾身一震。
“臥槽！小心！”
他兩眼大瞪，臉上露出難以置信。
眼眸之中的場景，已然變得與衆不同。
張程明屍體的軀殼內，竟然還殘存這一縷微弱靈魂！
姬煊沒死？！
難不成……
他並未完全自爆，還未自己殘留了微末靈魂？
震驚之餘，姜文單手抓住旁邊的莫小白瘋狂撤退。
之前的大戰，雖然是他勝了，但他靈魂也遭遇了重創，自身實力發揮不出三成。
說不準，自己還真奈何不得堆放。
正當姜文剛撤離沒幾步，異變發生了。
“別怕，是俺。”
張程明的軀體上，一抹幽光閃爍而起。
那光芒暗淡昏沉，在空中交織形成了一道模糊的人臉。
那人臉屬於張程明。
“嗯？”
姜文停步駐足，眉頭緊皺：“居然是張程明？而不是姬煊？這怎麼回事兒？”
他獲得了‘噬魂’的天賦。
對這個天賦，其實瞭解也算不弱。
按道理來說……
被姬煊融合的靈魂，哪怕殘存的靈魂顯現在外也理應是姬煊纔對，怎麼出現的是張程明？
姜文眼睛轉了轉，內心漸漸有了一個猜測。
“唉……”
看着警惕萬分的兩人，張程明嘆了口氣道：“我有一件卓越級道具，名爲‘納魂鈴’，這件裝備的作用是可以容納靈魂，但因爲本身品級太低，僅能容納一絲靈魂。”
“明白了。”
姜文相信了。
走過前去，摸索對方的軀體。
然後從其中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個金色鈴鐺。
姜文雙眸一閃，偵查發動。
【滴！】
【裝備欄】
名稱：納魂鈴
品級：卓越/紅色
等級限制：Lv60以上
具體描述：可將吸納玩家自身一絲靈魂並保存，該裝備爲保命裝備，且存在了特殊的封印，需要特殊條件才能開啓。
裝備信息描述的很模糊。
什麼特殊封印？什麼條件？
但這樣的模糊信息是應該的，因爲這是一件靈魂綁定類的裝備，跟張程明靈魂綁定後，外人查探的信息不會完整，只有張程明本人知根知底。
最主要的原因，
也是爲了防止被其他玩家掌握解除封印的方法。
“你什麼時候被姬煊融魂的？”
姜文盯着對方的臉，好奇的問道：“聽姬煊剛纔的言論，似乎是早在咱們動身前往這秘境之前了？”
“是的。”
張程明幽幽一嘆：“我在聯盟內部負責管理監獄，基本上從未離開崗位，直到你來聯盟的前一天，姬煊對我下了手，好在我早就將一絲靈魂存入了鈴鐺內，才僥倖苟活。”
“我來的前一天？”
姜文眉頭一挑，有些狐疑：“爲什麼要選擇這一天？”
“因爲有外在因素影響了他。”
張程明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他本事計劃等靈魂強度強大到足以將我和你兩人全都融合之時再選擇動手，然而李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有意邀請你和我們探索秘境。”
“姬煊本就忌憚李老，所以提前一天融合了我，隨後你和宋妙語丫頭來監獄，‘姬煊’代替‘我’出手試探了你的實力，然後纔有了後來殺魔族讓你補刀等事情。”
“……”
姜文摸着下巴，有些想不通：“既然李老知道姬煊有問題，爲何不直接出手，或是讓方盟主弄死他呢？”
“因爲……”
張程明想了想，回答道：“李老懷疑姬煊本人也可能是被人融魂的，身後可能還有人，爲了釣出那條大魚這纔沒有輕舉妄動。”
“哦哦，明白了。”
姜文點了點頭，心中卻暗自鄙夷。
他已經很確定，臨走前李老頭那匪夷所思的奸笑的含義了。
毋庸置疑，他已經預言到了姬煊的意圖。
甚至可能知道在秘境內，姬煊可能會因爲自己吃癟，這才邀請了自己與張程明他們進入青霜秘境。
說白了……
還是藉助自己之手，先讓姬煊受挫一波。
甚至那老頭覺得，自己將來會幫助他弄死姬煊身後的大魚？
不對，他爲啥這麼自信？
你一個預言家都做不到，憑啥認爲我能做到呢？
他實在想不通。
“等等！”
姜文想到了自己剛獲得的‘噬魂’天賦。
這個天賦不出意外，一定會成爲對付姬煊身後那條大魚的絕佳利器，難不成李老頭這一點都預言到了？
爲了搞那人，專門送天賦給自己？
他突然覺得……
貌似自己那剝奪天賦的能力，
或許早就已經被那老頭瞭如指掌了。
“嘶！”
想到這裡，姜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老頭——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