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高手”飛在空中亂砍了一陣,腦子也清醒了,這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劫道的匪徒,而且都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帶隊的帶刀護衛臉色一黑,自己的手下出了這麼大一個醜,真是丟自己的臉,但是現在在公共場合,帶隊護衛又不好發作,只能遠遠的瞪着四人。
四人雙腳輕點地面,平穩落地,臉色有些紅,顯然都意識到這次糗大了,好在其中一個護衛頭腦靈光,連忙一笑,對着周圍的百姓抱拳說道:“獻醜了!獻醜了!”
這時,單純的百姓們才明白,原來這幾個護衛是在表演深厚的武功,立刻,陣陣掌聲響起,不少百姓都在甩起膀子喝彩。
四個護衛都被搞得不好意思了,不斷的對着周圍抱拳致謝,帶隊護衛看了一眼剛纔頭腦靈光的護衛,眼神中充滿了讚許。
手一揮,隊伍繼續前進,百姓們歡呼之後,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轎子,心道,這新上任的府尹大人看來絕非常人,之前那麼大的騷動,居然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狀,顯然,這位府尹大人膽色必定過人,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
隊伍來到了府衙門口,帶隊護衛再次舉刀止住隊伍行進,對下面的衙差說道:“怎麼回事?”
小王之前就因爲其他衙差的到來,已經被鄭屠放開了,此時心中一股怨氣,立刻對帶隊護衛抱拳,指着鄭屠道:“大人,我等下午一直在府衙等新來的府尹大人上任,並維持次序,不聊此人卻來搗亂,我等警告過,此人不但不聽,反而還和我等對峙,大人,您看……?”
帶隊護衛看了一眼小王,又看了看鄭屠後,對小王說道:“先拿下此人,等大人到府衙再議。”
此時,鄭屠再笨都已經明白了,原來自己的舅子已經下臺了,換了個新的府尹大人,這也就能解釋這些衙差爲何敢得罪自己了。
鄭屠自然不敢和國家機器作對,以前又舅子做後臺,自己可以在荊州暢行無助,但是如今失勢,自然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什麼大事,所以鄭屠也沒有反抗,束手就擒了。
帶隊護衛下了馬,來到轎子前,彎下身子,抱拳恭敬的說道:“老……額,大人,到府衙了。”
帶隊護衛等了半響,卻未聽到轎中府尹大人回覆,於是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大人,我們到府衙了。”
還是沒有反應,帶隊護衛眉頭一動,心道,莫非大人在途中糟了暗道,被匪人避開自己等人的耳目將之暗殺了?
想到這點,帶隊護衛額頭冷汗直冒,這要是真出事了,自己的人頭必然不保,帶隊護衛急了,也不管其他,直接走到轎子前,一把拉開紅絲簾,正見裡面一個老者靜靜的斜躺在轎子裡,雙眼緊閉。
帶隊護衛見狀,心中一緊,見到老者的模樣,帶隊護衛第一感覺就是老者真在途中被政敵或是什麼其他仇人暗殺了。
帶隊護衛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伸出發抖的手指,放在老者的鼻尖。
“噓!”
帶隊護衛籲出一口氣,腳下一軟,險些都要攤在地上了,好在老者還有鼻息,否者自己的人頭真的不保了。
帶隊護衛拍了拍老者,喊道:“大人,到府衙了。”
突然受到高分貝聲音的打擾,老者被驚醒,立刻大叫道:“好漢饒命!別殺老夫!別殺老夫!”
老者一臉的驚恐,當看清帶隊護衛的臉後,這才恢復過來,之前還做夢有賊人打劫自己,就被人拍醒,還以爲真是賊人來了。
老者顯然就是長久浸yin官場之人,很快就恢復了原狀,擦了擦嘴角的夢口水,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出了轎子。
老者很瀟灑的出了轎子,立刻朝周圍的百姓揮手致意,本以爲會迎來一片掌聲,哪知道確實一片噓聲。
“俺去!俺還以爲這個府尹是什麼膽色過人之人,什麼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原來剛纔是睡着了,才巍然不動,擦!”
“是啊!看來這府尹大人也不是什麼好官,上任這麼重要的事,都能睡着,不是豬是什麼?”
“閣下見地太過主觀,現在不是那個鄭屠鬧事嗎?我們何不看看這位大人如何斷案?”……
聽到這議論聲,老者眼皮抽了抽,但是卻不敢說什麼,這如果責難了百姓,估計民心也就沒了,老者爲官不久,但是也知道民心的重要性。
老者面帶陽光的微笑,朝周遭百姓揮了揮手,不要臉的說道:“大家的熱情高漲,老夫深感安慰,老夫日後一定勵精圖治,讓所有荊州百姓過上好日子。”
零散的掌聲響起,響應並不多麼的熱烈,老者臉皮倒是厚,依舊笑了笑,朝府衙走去。
老者走近府衙時,楚天這纔看清老者的面貌,果然就是老頭子,之前因爲太遠,加上人羣人頭晃動,楚天看得並不清楚,走近之後,纔看清楚了。
楚天發現這個府尹是老頭子後,先是微微一驚,旋即就明白了,老頭子本是村長,因爲自己第一個進入縣城,老頭子也因爲培養有功,成爲了縣丞,如今楚天又是第一個進入州府的人,想必老頭子也隨之雞犬升天,成爲了荊州城的府尹。
老頭子此時發現了鄭屠被幾個衙差押住,頓時有些狐疑,因爲互擼娃被扔在地上,趴在地上正好沒有被老頭子看到,楚天也因爲在人羣中,也沒有被老頭子發現。
老頭子不是笨人,已經猜到了什麼,再看看周圍的百姓,心道,看來自己立威的機會到了,於是老頭子面色嚴肅,淡淡說道:“將此人帶入公堂,老夫要升堂問案。”
百姓因爲平時多多少殺也被鄭屠欺負過,此時見到新來的府尹一上任就要處置荊州的惡霸,頓時心中激動莫名,之前對新來府尹的一些看法,也隨之消弱了許多,都想看看這位新來的府尹,會怎麼處置鄭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