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是昨天開始生病的,病得莫名其妙一塌糊塗。似乎病得很嚴重,她不敢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家裡,就進了遊戲,恰好遇到林澈。
呵,林澈,都是他的孩子,差別可真大。她生病是因爲前天晚上,蘇若去巴黎了,她知道,她不該再找他,破壞他們,可她還是忍不住發短信給他:想你了。
Jerry還是來了。只是,他說:“媚兒,以前的事,是我欠你的,但是,感情債我還不起,忘了吧。”他要她忘了。可是她忘不了。媚兒抱住他,不肯鬆手,委屈得快要哭出聲來:“John,你怎麼想都好,你給我留個孩子好不好……”她越說越小聲。“我保證以後乖乖離開,再也不出現在你和丫頭面前。”這個男人她是沒希望了,她只想要一個孩子,和他的。
Jerry看了她好半天,捧起她的臉:“你知道我和丫頭復婚,她的要求是什麼嗎?”
“是什麼?”他的語氣讓她莫名的感到恐慌。
“結紮。”丫頭真瞭解媚兒,Jerry自嘲般的笑,就算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答應的。“媚兒,其實,忘了對誰都好。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男人,別傻了。”他轉身離開。
然後媚兒就病了。蘇若,丫頭,她真瞭解自己呢。媚兒笑不出來,她還是防了一手。她放下尊嚴只想要個孩子,哪怕是他的同情都好,卻是這樣的結果。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也許是剛學會走路說話,媚兒就老跟在Jerry屁股後面親熱的叫哥哥,氣得她親哥恨不得掐死Jerry把自家妹妹抓回來。
Jerry小時候很冷,不愛說話,只愛打架。她也跟着,Jerry把誰打傷了她主動承認是自己做的,或者嫁禍給哥哥。因爲Jerry嫌麻煩,懶得處理這些,她就把這些麻煩全攬在自己身上。
再大一點小女孩學會看小說做王子夢了,她就常常想到了婚齡嫁給Jerry會有多幸福。在貴族圈,相愛不重要,門當戶對就行,她和Jerry恰好就是門當戶對的典型。
她一直以爲一定會嫁給Jerry的,仔細想想,Jerry不娶她也沒別人啊。誰想殺出蘇若來,搶走了她的青梅竹馬準老公。
開始很多人都當Jerry是圖新鮮,還勸媚兒看開點,男人都**,玩膩了過幾天就會回來了。可他們玩了十幾年都還沒膩。
媚兒哭過鬧過自殺過,把Jerry弄煩了,他只當不知道,索性來個眼不見爲淨。媚兒就成了棄婦,帶着身孕獨自在巴黎生活,想徹底逃離那個對她如罌粟般有着致命吸引的男人。幾個月後就因爲難產被詹尼斯秘密送到了紐約的貴族醫院,無意間知道Jerry和蘇若結婚的消息。
她沒敢告訴他,她懷孕了。她相信Jerry不止不會心疼,還會讓她打掉孩子。她才急急忙忙的躲到巴黎,生怕讓他知道。可他還是知道了。
最開始她以爲是蘇若做的,可是凱瑟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是Jerry做的。想起蘇若那天的話,她沒理由不信。何況Jerry,本來就是一個這樣冷血的男人。
她好想就這樣病下去,最好暈過去,永遠都不要醒過來。她好累。
“媚兒?媚兒?”見媚兒昏昏欲睡,詹尼斯急忙搖醒她,要是一睡不起……媚兒現在太虛弱了,不能再任着她胡來,詹尼斯抱起她送她去醫院。
媚兒沒有再鬧,她把頭埋在他懷裡:“我們試着在一起過好不好?”這是她現在唯一能爲他做到的事了,忘了以前,好好的過。
這真的是媚兒說的?詹尼斯偷偷掐掐胳膊,不疼,原來不是真的。媚兒無辜的眨眼:“你掐我幹嘛?”
謝天謝地,是真的。這丫頭終於戒毒了,Jerry這樣的毒藥,只有蘇若那樣的女人才能享用而不是中毒。“好。現在先去醫院。”
“嗯。”
這天晚上,蘇若總睡不着。“John,我有預感會出事。”
Jerry攬過蘇若,半真半假的說:“丫頭你可別嚇我,我膽小你是知道的。”這丫頭,她說的好事沒靈過,壞事只多不少。
“我沒開玩笑,我總感覺要出事。”
“乖,睡了,這麼晚了,最多也就幾個不長眼的樑上君子偷東西。”他抱得更緊了,輕吻她的額頭,讓她安心。
蘇若口中的壞事,從來沒落空過。這次倒黴的是凱瑟,他出車禍了,沒有大礙,但右腿骨折,在牀上躺幾天是肯定的了。
更糟的是,蘇若還是有很不好的預感,總感覺要出事,心裡七上八下的。但暫時沒出什麼大事,所以,我們還是把現場交給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