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阿飛一臉的神秘,拍打着張燁還有些痠痛的肩膀,笑道。
“嘴巴好苦,想喝水!”
張燁拿起水杯,狠命地灌下一杯,又再倒了一杯,正要喝,就被阿飛攔住。
“掩飾沒用,說具體點!”
張燁一口水噴了出來,他從來沒覺得阿飛這麼八卦,這種事能明說的?
直到阿飛哈哈大笑,張燁才從尷尬中平靜下來。
“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
阿飛說完就離開了,張燁站在那裡,心中又是激動又是不安,還有點小小的奢望。
昨天他還有好多招式沒有用出來,什麼時候能來一次雙重擺錘就好了。
當然他只能想想。
吃過了飯,殘血進遊戲區了,張燁等人並沒有進,按照唐一刀的話來說,他需要消失幾天的時間。
張燁看到了下樓的徐茵,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難道自己不行?
張燁心裡又沸騰了起來,可是這裡人太多了。
“準備一下,我們中午前趕到。”
唐一刀看了下表,此時已經接近11點了,他朝老兵遞去個眼神,後者會意去開車,當3輛很深沉的大轎車開到門口的時候,張燁知道今天的會面將揭露一切。
轎車在城郊的路線上飛馳,張燁的身邊坐着徐茵,她一直用手枕着下巴,失神地看着窗外的一切,而張燁卻找不到開口的話題,彷彿一夜過去,並沒有讓兩人的心走近,反而更遠了。
張燁有些後悔,如果沒有那一夜,自己可能會沒有心肝地去逗她,雖然她總是不不笑,但自己心情會很好。
看起來這條路很遠,失神的徐茵突然開口。
“我24歲。”
張燁一愣神,脫口而出。
“什麼?”
徐茵轉過頭來,撫了下頭髮,讓精緻的五官呈現出來,看着張燁的表情,淡淡一笑,她的雙眼逐漸離開了張燁的身上,靠在背椅上,輕輕吐出一句話。
“我老了。”
就連開車的阿飛都差點拐錯方向,張燁更是抓狂不已,但是他卻並沒有在徐茵的臉上看出玩味的神色。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錯過了太多的選擇,所以落到了這幅田地。”
徐茵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能聽出來,她的往事並不如煙,張燁沉默了,他頭一次驚醒,自己是否也錯過了同樣的選擇。
凱撒給他的選擇,馮智給他的選擇,碧落蒼穹給他的選擇,夢十七給他的選擇,阿修羅給他的選擇,還有今天的這次選擇。
他是不是也會選擇放棄?
“我總是在想,當初我答應了付月生,答應了孫河,今天會是怎樣?”
徐茵的口中吐出了兩個張燁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他看着對方臉上的傷感,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見徐茵將臉轉了過來,直視着張燁,那眼中火辣辣的氣息,能將任何直面這股溫柔的對象徹底融化掉。
“張燁你很爛,你是我所有認識過的人中最爛的。”
徐茵突然笑了,笑的很傷感,她重新靠在背椅上,輕輕吐出一口氣,閉目沉思。
車開到了一處別墅面前停下,張燁和徐茵走了下來,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走了過來,先是看了一眼徐茵,露出一個捉摸不透的笑意,而後將目光鎖定在張燁身上。
“兩位跟我來。”
張燁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別墅,如果是一個懂建築的人看到必定會感到無比的驚訝,因爲這是:E.沙裡寧風格的建築,用最少的材料做最完美的設計,每個環節都相互緊扣。
這裡堪比皇宮,在老頭的帶領下,張燁進入門簾,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殘血,以及他身旁的老兵,以及——另一個人。
不是依然依然?
這個人很年輕,看來和自己差不多大,他的臉並不精緻,棱角比較突出,但是因爲修飾的很好,所以看上去英氣十足。
殘血對他很尊敬,老兵也是如此,而當這個年輕人看到張燁之後,放下手中的事,笑着走了過來。
“我們的抽風聖手來了。”
抽風聖手這四個字,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口中說出,讓張燁怎麼感覺怎麼彆扭,但他還是很友好地笑了一下。
旁邊的老頭皺了下眉頭,張燁對禮節性的東西一概不知,所謂身隨景應,在這座富有傳奇色彩的19世紀俄式建築風格的裡面,當主人朝着客人問好的時候,客人雖然不用像19世紀宮廷禮儀那般需要彎腰親吻對方的手背,但仍舊需要略微彎腰來顯示主人的熱情。
可是那個年輕人好似並不介意這一切,他邀請張燁來到會客室裡,率先坐下後,而張燁眼見殘血等人包括徐茵都站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坐了。
“放輕鬆些,就像在家裡一樣。”
年輕人鼓勵着他,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一個長輩一樣,讓張燁很不舒服,他突然有些後悔。
在浮華中的這幾個月以來,碧落蒼穹的態度可以說是最好的,她是帶着求肯的態度來找張燁的,並且許下了一個副會長的位置,可惜張燁拒絕了。
而後,面對凱撒的威脅,馮智的利誘,阿修羅的不請自來,以及眼下這個青年的尊卑態度,讓張燁突然明白了一個問題。
真就如同徐茵說的那樣,能給自己選擇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因爲你挑剔的太多了,而你在挑剔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同樣在挑剔你。
張燁坐了下來,女傭送上茶點退下後,殘血朝着張燁遞去一個鼓勵的眼神後,也帶着衆人離開了。
只剩下張燁和那個年輕人了。
“認識一下,我叫沈岑,是沈潔的弟弟。”
年輕人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張燁如召雷擊,他的大腦嗡了一下,隨後擡頭,注視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他依稀記得,馮智的資料上有這個人的記錄,被稱爲什麼什麼的希望。
(感冒了,凌晨的更新改爲早上,什麼時候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