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吳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乎用生命將龍虎之形合二爲一,這還是因爲龍虎山原本就是一座整體山脈,纔有了一絲可能,原本合二爲一之後,地脈之力威力會更上一層樓,徹底壓制神聖巨龍;
卻沒想到,在融合的時候,竟然被神聖巨龍吞噬了小半的地脈之力,導致融合雖然成功,但地脈之力的威力,不升反降,這對於吳遁來說,簡直是一記沉重的打擊;
龍虎山山巔之上巨大的地脈之力凝聚的怪獸,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在他們驚歎吳遁大師的強悍之時,一個個都開始慢慢朝着龍虎山外圍退去,這樣恐怖的巨獸,一旦動起手來,恐怕要將整座山脈都摧毀,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吳遁大師這次可真是拼命了,調動如此龐大的地脈之力,恐怕對他的身體,也會有極大傷害,這一次戰鬥過後,恐怕會休養很久!”
“沒想到,那個叫做許峰的傢伙,竟然這麼厲害,能把吳遁大師逼迫到這種境地;”
“看樣子,這已經是許峰的極限了,如此龐大的地脈之力,就算是一個師,恐怕也不會是對手,更何況只是一個人。”
……
看到融合後的地脈之力,一般人只感覺到陣法調動的地脈之力,簡直無窮無盡,強悍非常,但在山底觀看戰鬥的陣法師們,卻一個個面露疑惑的神色。
“咦,我怎麼感覺,融合之後地脈之力的威力似乎並沒有增加多少……”
“我也感覺出來了,難道是我們水平太低,沒有看透這座陣法的真諦……”
“可能是融合後的地脈之力凝聚精粹,普通人感受不到吧,看吳遁大師已經拼盡全力了,這座陣法威力一定提升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
“不錯,不錯,還是老兄經驗豐富!”
“哈哈哈哈,哪裡,哪裡,只不過是學的時間長點而已……”
……
吳遁看着空中嬌小身軀的神聖巨龍,彷彿捕食一般,一口一口撕咬着地脈之力凝聚成型的怪獸,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神色,隨後眼神變得堅決狠厲起來;
“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不能讓你將龍虎山的地脈之力全部吞食,我吳遁豈能成爲你的踏腳石!”
吳遁一咬牙,劃破左手腕,鮮血噴射而出,在半空中,彷彿被無形巨獸吞食,消失不見;
空中地脈之力突然變得躁動起來,一股股強大的氣息朝四面八方散發出來,空中的氣雲巨獸兩隻眼睛變得猩紅如血,揚天嘶吼一聲,身軀竟然膨脹起來;
“自爆!”許峰心中一凜,眉心中一道金光鑽出,玲瓏寶塔散發着金色光芒,朝着地脈之力凝聚的巨獸飛去;
“鎮壓!”
寶塔散發出萬道金芒,頓時將已經膨脹了一圈的地脈之力鎮壓,神聖巨龍一聲嘶吼,身軀脹大十倍,大嘴一張,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地脈之力凝聚的巨獸拉扯成無數乳白色的氣流,朝着自己口中飛了過來;
一時間,風雲變色,整座山巔,都被濃濃的白霧籠罩,白霧中,傳來龍吟虎吼,龍虎山不斷震顫,一副快要摧毀的模樣!
“不可能!”吳遁看着地脈之力全部被神聖巨龍吞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膝一軟,無力的跪倒在地上;
“你敗了!”許峰走到吳遁身前,看着前世即使自己仰望,也無法看到的大人物,跪倒在自己身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此時,山底人羣凝目望向山巔,但視線卻無法穿透濃霧,只能感覺到整座山脈都開始劇烈顫動,快要倒塌一般;
“這,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起這麼大的霧氣?”
“這一下,看不到山巔的戰鬥,不知道誰勝誰敗。”
“肯定是教授勝了!”
李雲剛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堅信最後勝利的一定是自己的師傅;
很快,山巔的濃霧漸漸散去,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朝山下走來;
“教授!”李雲剛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吳遁;
“吳大師勝了,吳大師勝利了!”
“人力終究還是無法和天地偉力相抗衡,陣法師果然是最有前途的職業。”
“許峰呢,許峰那個傢伙怎麼樣了?”
“哼,在這樣天地偉力面前,一個人豈能抗衡,許峰肯定已經屍骨無存,變成天地間最微小的粒子了。”
……
看到吳遁慢慢走下山來,幾乎所有的大家族族長們都同時鬆了口氣,許峰最終還是死了,這樣一個人存在,幾乎是所有家族的夢魘,如果在給他時間,讓他成長下去,不知道會成爲怎樣的存在;
褚勇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沒想到,最後許峰還是死掉了,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真的看到吳遁走下來的時候,褚勇還是感到很難受;
“能夠和吳遁大師拼到這個程度,許峰也足以自傲了。”褚壯軍摸着褚勇的腦袋,嘆息道。
呂宗長出一口氣,看到許峰沒有下來,他心中對許峰的憤懣並沒有減少絲毫,在他心中,還是希望親手終結許峰,洗刷自己的恥辱。
“我敗了!”吳遁渾身顫抖,兩眼無神,自言自語道:“敗了,敗了,我敗給了許峰!”
聽了吳遁的話,原本沸騰的人羣,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吳遁大師竟然敗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教授,你怎麼可能失敗,怎麼可能失敗!”李雲剛臉色慘白,扶着教授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教授在他心目中,就彷彿神祗一般,沒想到,教授竟然也有被人打敗的一天,這讓李雲剛難以接受;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上京四大家族的族長,他們臉色陰沉,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輕輕點了下頭;
“預先商量好的事情,開始準備吧。”
轟隆隆~
擡頭仰望,龍虎山山脈,竟然從中間,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紋,然後愈來愈大,不斷向四面八方延伸,吳遁似乎已經預料到,沒有絲毫驚訝,微微搖頭,閉上雙眼嘆息一聲,兩滴混濁的眼淚,順着臉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