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鎮,神農祠堂建築工地現場。
悠哉遊哉跑來客串“監工”的王大富這會兒臉上一點“悠哉悠哉”的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充滿了苦笑因爲他聽到了一個讓他“很”,“十分”受打擊的消息!
“鎮長,元祖神農祠堂的修建進度當然是‘按照原定計劃’順利的延期!”泥瓦匠陳鳴彙報的時候臉上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
“按照原定計劃?順利的延期?這是哪一國的提法?”完全沒聽明白的王大富一臉苦笑的喃喃自語起來:“我是什麼時候制定過讓它延期完工的計劃?”
不管制定過也好,沒制定也好,反正神農祠堂是不可能在三個月只能完工了,王大富自然需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嗯~~鎮長,這個事情你最好去問一下金大堅金大宗師,事實上我已經把建築方面的事情全部搞定了,剩下的就是元祖神農的法身神像什麼時候就位了!”難怪陳鳴有持無恐,原來是因爲他已經完成了自己份內的任務。
不消說,王大富自然立刻轉身向天下第一大“匠”的玉臂匠金大堅的工作室走去!
“主上!拜託~~我石匠,不是木匠!更不是搞根雕的!隔行如隔山啊!你不會真的指望我再次用三個月時間就把元祖神農的木雕法身雕刻好吧?”面對王大富的詢問,金大堅滿腹委屈!
“嗯~~那你爲什麼不雕刻一個石雕法身呢?”王大富納悶了:“元祖刑天用的就是石雕法身,不是蠻好的嗎?雕刻的時間也很快……”
“……主上,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糊塗?”涉及到自己的領域,一向納於言辭的金大宗師也變得“熱血”起來:“你要修建的是元祖祠堂!是傳承咱們民族精神的神聖場所!不是街邊的土地廟!你以爲隨便雕刻一個玩偶就行了嗎!”微微一頓,金大堅繼續憤怒的說道:“如果你只是打算隨便雕刻一個土雞瓦狗,不需要考慮材料的意義,不需要考慮意境的配合,不需要考慮傳承的思想,我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就給您雕刻出來,你要不要!”說到這裡,金大堅氣的瞪圓了雙眼,死死的盯着王大富不放!看來,如果貌似王大富只要敢說一個“敢”字,金大堅一定會照做,不過雕像完成之刻,也必然是金大堅咬死王大富之時,這肯定不是開玩笑!!
王大富第一次面對金大堅這樣的怒火,一時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問道:“金大師,你不要生氣,我真的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些區別,你可以給我詳細解釋一下嗎?”
金大堅看到王大富態度誠懇,而且確實是一副不甚明瞭的樣子,稍微的消了點氣,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詳細的解釋起來:“元祖祠堂既然是爲了祭奠華夏祖先,傳承元祖精神,自然就要在方方面面體現出這樣的意義,除了在建築形式上要注意之外,對元祖法身的雕刻要求也是很高的!但是真正講究的祠堂,除了在法身的雕刻技巧上有要求之外,對法身的雕刻材料也有着非常嚴格的要求……”金大堅的這段話對王大富來說,宛如聽天書一般,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在建築中還有這麼多的道道!
金大堅繼續說道:“元祖刑天,只爲公正,永不妥協,他的精神宛如金石般堅硬,牢不可破,石料最適合用來雕刻他的法身,越堅硬的石料,越適合做他的法身材料,所以我當初選擇了目前可以找到的,最堅固的石料雲崗的百年花崗岩作爲材料!”停頓一下,帶着幾分成就感繼續說道:“但是元祖神農卻不一樣,元祖神農種五穀,遍嘗百草,心懷世人,規劃萬世,雖然他的精神同樣堅韌無比,但是木性曲直,生生不息,這些的特點更加可以表現元祖神農的精神,所以元祖神農的法身必須要用木料來雕刻!我所選擇的木料是千年的鐵心木!”
金大堅的一席話讓王大富茅塞頓開,不過就像金大堅前面提到的,他畢竟是石刻大宗師,王大富有些心憂他是否可以拿下這份工作!
對於這一點金大堅保證道:“鎮長放心,正所謂一理通,百理明,雖然我最擅長的是石刻工作,但是對於木雕我多少也是頗有涉獵的,只不過不是特別的精通,用的時間自然就會稍長一點了。”金大堅的本職工作其實是雕刻印章,所以不管是石雕木雕,多少都有一些研究的。
“稍長一點?大概要多長呢?”王大富還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神農祠堂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建成完工!
“嗯~~當日雕刻元祖刑天的法身,用了九九八十一天,如今這次,最少也要長上三倍吧!”金大堅微微沉思了一下說道。
“啊~!三倍?那豈不是要將近九個月的時間!”王大富差點暈到,九個月,基本上可以“造出”一代新人了,這其中會發生多少變化,真的只有天知道!
“是啊!最少也要九個月!”金大堅絲毫沒有注意到王大富口中的驚異,猶自沉思着,似自言自語又似解釋的說道:“當日我雕刻元祖刑天的法身,因爲是自己最擅長的材料,所以在雕刻技巧上無需顧慮,但是考慮到花崗岩的堅固,我專門用了三十天挑水,用來強化自己的手臂力量!這次元祖神農法身的材料鐵心木,就算是堅固不如花崗岩,所差也是有限的,再加上我還要好好精研一下木雕手法,所以至少要用三個月來進行鍛鍊……”王大富無奈的張大了嘴巴,金大堅一個精心研究,三個月就過去了!
金大堅繼續說道:“當日爲了能夠表現出元祖刑天那種永不妥協,干鏚擊天的滔天氣勢,我又花了三十天讀書,來培養胸中的這股豪氣……”微微一頓,老臉微紅的解釋道:“……不過作爲我來說,想要理解元祖刑天的氣勢,其實是比較容易的一件事,但是如果想要感受元祖神農那種心懷世人的胸襟,只怕沒有三個月是做不到。”刑天擊天,不過說他不畏強權也好,說他永不妥協也好,說白了其實就是造反!而金大堅是什麼出身?他可是梁山好漢,赫赫有名的地巧星,根本就是造反行家裡手,所以他想要感受刑天的豪氣自然輕車熟路!但是讓他領悟神農嘗百草,種五穀,心懷世人的胸襟,卻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金大堅緊跟着說道:“法身非是其他物品,必須有足夠的靈氣才能雕刻成型!石料乃是死物,雕刻成法身不過是改變了它的外形,並不傷及根本,所以我只需要二十天孕育天地靈氣即可;但是木雕卻是把原本有生命的樹木,變成一節沒有了生命的死物,這種轉變遠要比石刻激烈,所需要的靈氣也更多,最少也要孕育三個月以上,所以……當然,孕育靈氣的過程可以和研究還有感悟心懷同步進行,所以一共要用6個月!”
隨着金大堅細細的解釋,王大富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看來自己的神農祠堂短時間之內就不用去想了按照金大堅的解釋,就算換上一個木刻大宗師,只怕這具神農法身的雕刻速度也加快不了多少……
“嗯,嗯,金大師,你說的道理我已經明白了,你慢慢雕刻吧,不急不急,一定要做好了!”王大富雖然心焦,但是也明白輕重,自然不會再去催促金大堅,反而殷殷囑咐道:“既然雕刻原料如此重要,金大師你且先做各項準備工作,我在這段時間調查一下,看能不能替你找到更好的雕刻原料!”
金大堅聞言大喜,連聲道謝,卻沒發現,王大富這時候已經欲哭無淚了!
“我好命苦啊~~”王大富在離開金大堅的雕刻間後,立刻躲到沒人的地方放聲大“嚎”起來……
神農祠堂的“夢想”已經破滅了,王大富只好把快速提升領地知名度的希望重新放回到爭取“第一座玩家三級鄉鎮”上!
“二王”遭到驅逐,角蛟村,亢龍村同時被廢棄,綠柳鎮的附屬村落一下子又跌回了五座,再加上現在領地知名度的大幅度下跌,這讓綠柳鎮升級三級鄉鎮的難度一時間大幅度增加,王大富不由得大撓頭皮!
驅逐“二王”,實際上並不是因爲他們的失誤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關鍵問題在於他們那種近乎“腐儒”的表現!
不要忘記,王大富已經接受了“重現諸子百家”的任務,沒有人願意放棄已經到手的權利和地位,這就註定了,王大富將是一切“腐儒”的公敵!
綠柳鎮現在隱藏起來的有關於“諸子百家”的秘密還少,醫家的存在還不至於引起外界過度的打壓,但是即使如此,如果墨家的存在讓儒門中人知道的話,同樣會引起軒然大波,更不要說某人的存在了……
正所謂“天下儒門是一家”,在這種情況下,將兩個“腐儒”留在自己的領地上,無疑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再建兩村勢在必行,普通特殊人才也絕對不能就此不用,這就給王大富提出了更高的一個考驗分辨出眼前出現的這些普通特殊人才到底屬於什麼樣的流派,就算是儒門中人,也要分辨清楚,到底是“真儒”還是“腐儒”!
不得不說,這件事的難度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沉思良久,王大富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辦法張榜招賢,不光是在波瀾城招,在自己的綠柳鎮一樣要招“這民間藏龍臥虎,什麼樣的人物都可能存在,萬一我這裡也有一隻飛熊或者一條臥龍呢!”這傢伙也不想想,就算是有“飛熊”或者“臥龍”,難道人家會老老實實的跑出來嗎?人家是需要“三顧茅廬”的!(抱歉,笨笨忘了“飛熊”是“幾”顧了,各位讀者大大知道的話,順便給笨笨說一下吧!嗯~~不要告訴笨笨,壓根不知道“飛熊”是那位大大哦~~)
招賢榜貼了出去,王大富開始靜心等待,不知道這次招賢榜會不會給他帶來驚喜呢!?!
“可惜了,早知道當初子逭送給我的那張白銀級別的招賢榜我就不浪費了!”奢侈的男人,現在有些後悔了……
王大富頭疼的時候,另外一些人卻好整以暇!
清恪帝國某處,好整以暇的人們坐在一起的畫面似曾相識……
某小賊很沒有正形的躺在一棵大樹的一根粗樹枝上的一根小樹枝上,嘴裡咬着一顆小樹葉,身體順着微風,晃來晃去。
某熟女老闆娘,坐在林間的空地上,一個人不知道在沉思着什麼。
某年輕書生,獨自負手望天,嗯~~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不曉得他在看什麼……
清恪帝國山西喬家的事情,一開始和王大富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當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就開始佈局設計,漸漸的這件事就和他開始有關係了!
不過他這次的設計非常隱秘,所以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外人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和他有關係了貌似他的每次設計都挺隱秘的,而且隨着身邊狐狸數量的增加,有了越來越隱秘的趨勢……
通信手鐲忽然間震動起來,把高大姐從沉思中驚醒,打開一看,某人的笑臉從圖像中閃現。
沒有說話,某人先是四下環顧了一下,然後疑惑的問道:“高大姐,你們幾個坐在野外幹什麼?野餐嗎?”
高大姐聞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憤憤地說道:“人家幫你做事,你還故意調侃人家!這不是你們的計劃嗎?”
王大富眨眨眼睛不解的說道:“我們的計劃?這次的計劃裡有讓你們在荒山野嶺裡露營的項目嗎?我怎麼不記得?”
高大姐被這傢伙氣的哭笑不得,狠狠地說道:“不要在胡扯了!有什麼事情,趕快說!”
王大富笑容收斂,正色說道:“呵呵,沒什麼的,我只是想問問那位先生,計劃的進行情況,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配合!”
負手在一旁的年輕書生,聞言悠閒的轉過臉,慢慢走了過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