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出了火車站,直接左轉走進了一家7天賓館,在前臺小妹古怪的注視下,要了一件雙人房。
一路上,楚扉月就在不停地念叨着“牀牀牀牀牀……”,等到了房間之後,他直接甩掉了鞋子,扔掉揹包,甚至連襪子都不脫,就噗通一下,趴到了牀上,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進枕頭裡,整個人瞬間就像棉花一樣癱在了牀上。
沁月叉着腰站在躺着楚扉月的牀邊,看着像小孩子一樣的哥哥,翹了翹嘴角,最終無奈的笑了起來。
她彎下身來,幫楚扉月把襪子脫掉塞到門口的鞋子裡,然後進浴室洗了洗手,擦乾淨之後重新回到牀邊,捏着楚扉月的脖子,像提小雞一樣將他提起來,熟練地將他的上衣和褲子全都扒下來,就留下一個內褲還穿在身上,然後才撩開被子,將他塞了進去。
在整個過程中,楚扉月都抱着枕頭,保持着完全配合的狀態。等到沁月將他塞進被窩裡之後,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沁月坐到旁邊的牀上,手拄着膝蓋,專心的看着旁邊的牀上的哥哥。但不久之後,她就覺得現在這樣很沒意思了。
那麼,乾點什麼呢?
沁月歪着腦袋想了想,突然發現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麼可以乾的了。現在楚扉月在睡覺,弄出響動的事情都不可以,但是不發出聲音的音樂,那根本毫無意義。可除了音樂之外,沁月又還能幹什麼呢?
要是平常,沁月會毫不猶豫的去鑽楚扉月的被窩,但是那樣會影響到楚扉月的休息,而楚扉月現在很累…
啊啊啊啊連最大的樂趣都被剝奪了,好無聊啊好想看哥哥被侵犯啊!
時間,就在沁月的胡思亂想中,悄然地流過了。
……
當掛在牆上的時鐘的時針已經從左偏下三十度變到了左偏上五十多度的時候,賓館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驚醒了正抱着枕頭坐在角靠着牆發呆的沁月。
我們沒有叫客房服務啊…沁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扔掉懷裡的枕頭,穿上賓館提供的一次性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門口,對着門眼向外看去。
門外面的是一個之前沒見過的大叔。
沁月沒敢開門,直接隔着房門問道:“你是誰?”
“甲龍國際,業務部副經理呂文,請問楚扉月先生在這間房間麼?”
“呃,在倒是在…”楚扉月是甲龍國際的員工,這一點沁月還是清楚地。但是她還是有些奇怪,楚扉月這一路上都在打晃,根本就沒有去和甲龍國際的人有過聯絡,這個賓館也是隨便選的,甲龍國際的人是怎麼找上來的,
“那太好了,我是來接楚扉月先生去公司的,可以讓我進去麼?”
門外的大叔換了一下拿着公·文包的手,有些欣喜的說道。
可惜,楚扉月還在睡覺。
“不行,哥哥正在休息,不管你有什麼事,都要等哥哥醒了才行。”沁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沁月不留一絲餘地的拒絕讓門外的大叔愣在了原地,他剛纔只是禮節性的問了一下而已,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麼幹脆的拒絕。
但他不愧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的大人,很快就收斂起了臉上的尷尬,打開公·文包,從裡面拿出自己的名片夾,抽出一張,低下身子,從門縫裡面塞進了房間,“那好吧,這是我的名片,等到楚扉月先生醒過來之後,請讓他撥打我的電話,我會開車載你們去公司的。”
說完這些之後,這個叫呂文的大叔就夾着自己的公·文包,邁着大步離開了。
房間內,沁月將剛剛那個大叔塞進來的名片撿起來,看着上面寫着的“甲龍國際業務部外務經理呂文電話xxxxxxxxxxx”的字樣,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楚扉月的聲音卻從沁月的身後響了起來。
“沁月,剛纔是誰啊?”
“呀,哥哥你醒啦?”
沁月猛地扭過頭來,看着已經從牀上坐起來的楚扉月,開心的說道。
“嗯哼,果然還是牀的原因,在這裡睡就好多了…誒!”
楚扉月點了點頭,隨即猛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全都不見了,急忙撩開被子,看到內褲還有好好地套在身上,不禁鬆了一口氣。
但沁月卻被楚扉月的這個動作惹惱了,她隨手將拿着的明信片砸向楚扉月的腦袋,“你看內褲幹嘛!難道我會偷偷扒掉你的內褲不成!”
如果是昨天以前,我確實不會擔心,但是在發生了昨天的那件事之後,呵呵呵呵呵…
楚扉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低着頭從牀上抓起那張明信片,翻到正面看了一眼,眉毛挑了挑。
“呦呵,錢胖子這梢盯的夠緊的啊。”
“這個電話,咱們要打麼?”
“打唄,只要這個名片不是假的,那這人就是錢胖子派來的。不過他幹嘛要派人來接咱們,難道還擔心咱們找不到甲龍國際的總部麼?我又不是路癡…”
搖了搖頭,楚扉月一撩被子,從牀上跳起來。上衣和褲子全都飄過來,被楚扉月抓着套在了身上,
穿好衣服之後,楚扉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轉向沁月,張開雙手。
“沒什麼紕漏吧?”
“就哥哥這身,能有什麼問題?連個釦子和拉鍊都沒有。”沁月翻了翻白眼,犀利的吐槽道。
楚扉月默默地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褲子上的扣子,心說自己褲子上還是有三個釦子存在的。
當然,也僅僅是在心裡自己對自己說說了…
打理好自己之後,楚扉月便打通了那張明信片上面的電話。幾秒鐘之後,電話便打通了。
“嗯,我是楚扉月。對,沒錯。那麻煩你了。那…稍等一下,我們這就下樓。待會見~”
掛掉了電話,楚扉月便對旁邊一臉好奇的妹妹說道:“人家就在樓下等着呢,咱們快點吧。”
“那這個房間呢?”沁月還惦記着自己交在前臺的押金。這連一上午都沒住滿就要走,感覺好虧的慌啊。
楚扉月聳了聳肩,“沒辦法了,錢胖子家大業大,他要不給咱們準備個更好的,看我拆了他的起凡大廈。”
說笑着,楚扉月和沁月離開了房間,乘坐電梯來到了賓館的一樓。看到楚扉月從電梯裡走出來,坐在一樓大廳裡面的呂文立馬“噌”的跳了起來。
“您就是楚扉月先生吧,久仰大名,久仰久仰。”
在前臺小妹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一起崩潰的表情中,呂文朝楚扉月伸出了手,恭恭敬敬的說道。
楚扉月和他輕握了一下手,甚至可以說只是稍稍的碰了一下,就立馬分開了。但是,這個大叔似乎並沒有在乎這個小小的細節。
“你要帶我們去公司?是老闆讓你來的麼?”錢胖子這個稱呼,也就在沁月面前用用了,在外人面前,楚扉月很自覺地表達出了對錢來的尊敬。
誰料,呂文卻搖了搖頭,“不是的,只是我們業務部根據員工行蹤記錄儀提供的數據看到了您來到了深圳。副所長級以上的外地員工回到深圳,必須是副經理以上的人親自接待,正巧今天只有我有空閒,所以就是我來了。”
行蹤記錄儀?沒有感覺有被監視的感覺啊…
“你們是用身份證使用記錄來觀測員工的動向的?”
“沒錯,我們公司和公安機關有很多合作項目,調用公·安·部的數據庫也是被允許的。”呂文有些驕傲的說道。
果然如此,這樣就不奇怪了。只要員工不耍弄花花腸子,老老實實用自己的身份證,那麼用身份證使用記錄來檢測員工的行蹤也確實是一種十分理想的手段,畢竟隨着科技的發展,身份證也具有了越來越多的功能,有太多太多的地方需要刷身份證了,這大大提高了身份證追蹤的有效率。
“那就走吧,正好我要去跟錢老闆彙報一下最新的工作進度。”
楚扉月的話說完,呂文卻沒有動地方,而是偏着臉,看着楚扉月身後的沁月。此時的沁月,已經轉換爲能被常人所見的虛體狀態。
“那這位是…”
“這是我妹妹,楚沁月,我們一起來的。帶着我妹妹一起去,沒有問題吧?”
很顯然,楚扉月的要求讓呂文爲難了一下,但好在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您享有這個特權,但是和bss見面的時候,只能是您一個人。”
果然是大公司,規矩還真是多。
但既然來到了人家的地方,當然要遵守人家的規矩了,楚扉月是來彙報工作的,又不是來砸場子的。
“這個沒關係,早就聽說甲龍國際總部的員工放鬆室是世界第一的,我讓沁月在那裡等我就可以了。”
這一次楚扉月沒有問能不能去,他既然可以帶人去總部,那把人帶進員工放鬆室,肯定也沒有問題。
呂文這一次總算沒有再說什麼限制,看來楚扉月的想法是對的。
楚扉月退掉了房門卡,在前臺小妹那依然凌亂的目光中,接過退回來的押金,跟着呂文上了他開來的那輛寬敞大氣的寶馬x8,朝着甲龍國際的總部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