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扉月試圖用眼神幹掉劉思倩的時候,有人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gu…小夥子,你就是楚扉月麼?”
楚扉月轉過身來,發現磐巖大學的正校長文樹樑院士正偏着身子,微笑着看着他。+
“啊,就是我,校長爺爺你好~”
文樹樑今年已經六十三歲了,楚扉月管他叫爺爺也並沒有什麼錯。而且從文樹樑臉上的笑容來看,楚扉月的這個稱呼並沒有觸怒他。
“恩恩,青年才俊啊!我聽龔子清說過你的事,幹得漂亮!”
“???”校長爺爺臉上燦爛的笑容讓楚扉月萬分的迷茫,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然後劉思倩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對他說:“龔子清教授將你的微型核反應堆申報給了國家科學院,然後以最高獎獲得者個人的身份推薦你參加國家最高科技獎的候選人選舉。憑藉着u的能量,你這個候選人的位置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了。”
楚扉月被這巨大的信息量瞬間擊倒,再起不能。
“我勒個去,這羣老頭子淨瞎搞,他們這不是把我往死衚衕裡逼麼!”
“這有什麼,你早就被你自己曝光了好不,還想藏什麼啊。反正保密已經沒意義了,你就站出來唄。”劉思倩揪着楚扉月兩邊的耳朵,朝着兩邊拽着,沒好氣的說道。
“而且你也知道,前幾年的最高科技獎幾乎全都授予給了兩彈一星的元老們。因爲他們把最高科技獎的標準提的太高,最近兩年最高獎都空了。搞不好今年你是唯一的候選人呢,當選妥妥的哦~”
“這種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事我可一點也不想幹,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手賤去幫俾斯麥!”楚扉月甩了甩腦袋,將劉思倩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指晃下來,然後泄氣的說,“現在可好,這麼一整我徹底出名了,以後我還怎麼上早市和賣菜的大媽砍價!”
“等等,小楚…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校長爺爺突然插進了楚扉月對劉思倩的抱怨當中。
“不,反正他們也都這麼叫我,習慣了。”
這裡的他們,指的自然是那些沒經楚扉月同意就插手他的私事的楚爺爺的老同事們。楚扉月都反覆強調自己不想出風頭,而且也向他們證明了微型核電是無法普及的,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是把自己給推了出去。
所以說啊,太有主意的老人,比正在上小學的那幫熊孩子還要難搞啊!
文校長點了點頭,眼神溫和的看着楚扉月,“嗯,那就小楚好了。小楚,你能跟我說有一下,你爲什麼不想曝光自己呢?”
“因爲會很麻煩啊,上了電視,全世界的人就都知道我是誰了,走到哪裡都有人看着,指指點點什麼的,平常的生活不是完全被打破了!”
沒想到,楚扉月有些抓狂的言論卻逗的文校長笑得合不攏嘴。
校長笑的如此開心,自然引得後面已經開始入座的學生們以及已經畢業了的各界人士對文樹樑校長身旁的這位紫發女僕的身份的濃郁的好奇心——這個人是誰啊,爲什麼會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間?
很快就有人因爲紫發這條明顯的特徵而發現了楚扉月的身份,再結合她現在的位置…
永遠不要相信人類,尤其是宅男的想象力,因爲他們的妄想是可以突破天際的。幾乎是在一瞬間,各種版本的假定事實就被模擬了出來,然後通過各種各樣的交流渠道迅速的向着這座大禮堂之外的整個校園傳播而去。相信過了今天晚上,楚扉月又要火上一把了。
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至於現在,楚扉月更想知道文校長爲什麼要笑話自己。
“哈哈哈,小楚啊,我想你是多慮了。”
“你覺得你的發明比之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費米的第一座核反應堆,奧本海默的第一顆原*子*彈,意義如何?”
“當然是他們更厲害一些,畢竟他們的是劃時代的創舉,而我只是在他們的基礎上有所突破而已…”這些人的名字在人類的歷史中留下了深到永遠也抹不去的刻痕,楚扉月還沒有自大到去和這一座座永恆的豐碑去比誰高誰低——至少,在他研究出跨越這個世代的發明之前。
“這不就結了,你也知道你比不過他們。但是就算是他們,在獲得了他們的榮譽之後,他們的生活依然十分的平靜。難道你以爲,一旦被人曝光,就會面對數之不盡的騷擾麼?放心吧,遠的不說,我每天從磐大家屬區門口的菜市場買菜的時候,那些菜販沒有一個認出我來的。”
“這還是就在磐大的腳根下,我的照片就貼在磐大的校門口,想要看隨時都可以看到。即便如此,我的生活也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雖然這麼說有些悲哀,但是羣衆們對於哪個科學家得到了什麼獎的關注程度,甚至還比不上一個二線明星的緋聞。”
“按理說,以你的年齡,青年科技獎更加適合你。但是龔子清卻將你推到了國家最高科技獎的高度,這說明什麼?微型核電的意義已經超過了青年科技獎所能容納的範疇,授予你那個獎項,不只是對你,也是對學術的不尊敬。那樣的事,不是人乾的。”
“所以,不要去怪龔子清,那就是屬於你的榮譽,你應該得到它,懂了麼?”
掐着這個時間點,大禮堂的燈光很整齊的同一時間關閉,只留下了最邊緣的一圈渾黃色的小功率燈泡。整間大禮堂在一瞬間,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磐巖大學校慶的閉幕式,終於要開始了!
燈光黑下來了之後,文校長的說教也停了下來。藉着最角落那些亮度大概只有幾個坎德拉(亮度單位,1cd≈1根蠟燭的亮度)的昏暗燈光,楚扉月依稀的可以看到校長爺爺意猶未盡的吧唧吧唧嘴巴,轉過臉去,摸着黑整理起放在桌子上的那份等會兒要誦讀的校慶閉幕式致辭。
黑暗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大約十秒鐘之後,舞臺上的燈光就一盞接一盞的亮了起來。
隨着帷幕的緩緩拉開,已經換上了盛裝的沁月和蘭柔月出現在了舞臺的中央。隨之亮起了,還有她們身後的那些嚴重超規模了的樂隊。
沁月今天的風格依然是純潔的雪白色,但大概是因爲這一次她的工作是唱歌而非演奏,所以她今天選擇了方便運動的束胸連身超短裙加上能遮擋住大腿二分之一的白色膝上襪的組合,套指的蕾絲長手套在包裹了沁月的手掌的同時,也一直向上延伸到了臂肘以上,和連身裙的袖口只有一個手掌的距離。百褶的裙襬蓬蓬鬆鬆的貼在她白皙的大腿上,勻稱的大腿在與衣服搭配的白色系高跟長靴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修長完美。
兩個雪色的髮箍束起了沁月的兩股青絲,而更多的則是更加乾脆的散在身後,極讚的髮質在柔和的燈光下泛着波浪般的色澤。白色的坎肩下,被束胸勒出來的深深地雪白的溝壑讓楚扉月在鼻頭髮熱的同時,也忍不住開始抱怨提供這身衣服給妹妹的人,竟然爲妹妹選擇了這麼一身暴露的衣服。
自己這麼漂亮的妹妹會被全校師生甚至全國人民看到,感覺好吃虧啊…
不過和旁邊的蘭柔月比起來,沁月的這一身衣服就顯得太保守了。大概是爲了與沁月相對,蘭柔月的衣服是黑色系,而且是恥度十分高的露臍絲帶裝和迷你裙,而且只有一條腿上穿着勾花的黑色絲襪,而另一條腿卻是靚麗的雪白。以楚扉月那非人的視力,蘭柔月露在外面的那兩個羊脂白玉一般的半球與精緻小巧的肚臍就跟擺在眼前沒什麼區別。
有了對比,沁月的那身衣服也就不算什麼了,如果沁月是穿着蘭柔月身上的這身衣服出場,楚扉月大概會直接暴走吧。
(白色相簿2裡面的小木曽雪萊和冬馬和紗,自己去看看就好了√)
拿着話筒,兩個傾城傾國的女孩子一起拍着手,同步的移動着自己的腳尖。跟隨着兩人的節拍,她們身後的樂隊也開始工作了起來。
伴隨着背*景音樂的響起,一首古風十足的曲子,也如從山澗流淌而出的清泉一般,從兩個女孩的口中,潺潺流出。
輾轉風吟奏宮商,盡俘秋色時雨心。上窮碧落遙相望,遍染紓紫伴君行。
終使虛幻化寸光,火舞熠熠照天明。共此追憶銘餘生,且歌且行歡盡興。
……
闌珊燈火歸途處,此情可證赤子心。千言萬語道不盡,一紋相贈勿忘君。
亂起奔走始足下,永世相隨付遠音。唱罷九天螺旋誓,兩手刻鏤永相憶。
……
吹泡瞬命似蟬生,靜水之心泛憐洋。蒼雲豔霞如長練,漫天消陳誘殘陽。
點點思緒拽若火,直起奮身脫縛籠。峽道崎嶇豁開朗,夢際遨遊九重翔。
……
願聲千許蕩回谷,風吹雲飄繞山戀。純澈夙願如琥珀,冰晶水盈映我願。
賊心隨影君殘跡,一夙身行待路前。昂首凝晴望雲天,朝暉夕映思緒恆。
……
新道標形未來明,千言萬語道不盡。道標意喻勝萬言,鏗鏘心搏勝音鼓。
遠世相隨付遠音,唱罷九天螺旋誓。
吾將此身兌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