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狀態竟然被虛弱沖掉,而且虛弱的效果竟然出奇的好,甚至連瑟爾麥斯的真實生命都被削減了將近一半。
但還沒等楚扉月高興幾秒鐘,在瑟爾麥斯的身邊,他原先的那些小弟中突然有一隻撲了上來,將中了詛咒·虛弱的野狼頭子按倒在地,然後張開血盆大口照着他的脖子一通狂啃。已經被詛咒折磨的虛弱不堪的瑟爾麥斯雖然在盡力的掙扎,但他的力量顯然已經不敵這個篡權者。很快,脖頸血流不止的瑟爾麥斯就停止了掙扎,渾身抽搐了幾下,死掉了。
而那個已經殺死了前任狼羣頭領的狼則伸着脖子,仰天長嘯了起來。
“嗷哦————————————————”
在新的首領的帶領下,整個伯帕狼羣都不情不願的仰起頭跟着狼嘯了起來。
“你殺死了瑟爾麥斯——精靈之森伯帕狼羣頭狼。系統獎勵你金幣10枚,聲望100。”
“因情況特殊,獎勵減半。”
如果可以的話,楚扉月真的不想要這個獎勵。他忘記了弱肉強食這個被所有野獸接受的自然法則,頭狼如果變得虛弱了,那麼狼羣中一定會出現一個比頭狼更加強壯的狼,殺死頭狼成爲新的首領。雖然瑟爾麥斯的虛弱只是暫時的,但這也足以讓想要挑戰狼羣首領的公狼抓住這個機會殺死他了。
說是楚扉月殺死了他,其實一點都不爲過。
“繼承者大人,請你不要擾亂獸潮現在的秩序,好嗎?如果獸羣受驚了,他們很有可能發瘋,無視驅獸結界的壓迫重新跑回叢林裡!”
阿芙洛蒂德有些惱怒的聲音突然在楚扉月的耳邊響了起來。楚扉月嚇了一跳,猛地回頭一看,驚訝的發現一個半透明、有些模模糊糊看不清臉的阿芙洛蒂德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沒錯,是站。她就站在空中,就像站在地上一樣自然。
“誒!你怎麼…”
“我在使用魔法投影和您對話,現在的我其實還在軍帳裡。”阿芙洛蒂德在楚扉月提問之前解釋道。
“額…哦…”楚扉月被嗆了一把,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將自己剛剛的發現說了出來,“你知道我剛纔幹了什麼嗎?”
“???”阿芙洛蒂德搖了搖頭。
“我剛纔對下面那羣伯帕狼的頭狼使用了虛弱詛咒,就是這個。”楚扉月說着,就召喚了一個詛咒·虛弱捏在手裡,“然後我發現那隻頭狼身上的狂暴狀態就消失了。但緊接着他的身邊就竄出來了另外一條狼,將他的頸動脈咬斷了。”
“詛咒替代了狂暴?你的意思是說,虛弱詛咒會沖刷掉下面獸羣的狂暴狀態?”
阿芙洛蒂德那充滿了驚訝和疑問的語氣讓楚扉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阿芙洛蒂德看扁了。
還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吧…楚扉月直接將手中的小暗球垂直扔了下去。不需要瞄準,反正下面的野獸那麼一大羣呢,砸誰身上都一樣。
“借你的眼睛一下。”阿芙洛蒂德的投影小聲對楚扉月說道。楚扉月還沒答話,她就突然撞進了楚扉月的懷裡。
並沒有接觸實體的感覺,而且楚扉月感覺一條精神力聯通的通道,從自己的身上牽出來,接到了地面的法師營地裡。
這段精神鏈接很微弱,楚扉月隨時都可以將它單方面掐斷。
“抱歉我的視力不太好,看不清下面的東西,只能先借您的眼睛用一下了。”阿芙洛蒂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畢竟身爲一個精靈竟然會近視,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點坑爹了…
不過作爲一個npc,和玩家共享視角真的大丈夫麼?系統面板什麼的不會被看到麼?
楚扉月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集中注意力,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詛咒·虛弱砸在了獸羣之中一隻強壯的豪豬身上。
一圈淡紫色的光環進入了它的身體,豪豬眼中的血紅迅速的褪去了。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怪物,對詛咒的抵抗並沒有剛剛那個boss強,所以幾乎是詛咒落下的一瞬間就看出了效果。
野豬身上的狂暴化,的確被詛咒擠掉了。
但還沒等楚扉月和阿芙洛蒂德兩個人(精靈?)高興,野豬身邊的野獸們就一擁而上,將這個已經不再強壯的野豬分而啖之。野豬悽慘的嚎叫了幾聲,就被周圍嗜血而且飢餓的獸羣淹沒,估計連完整的骨頭都剩不下。
楚扉月和附在他眼睛的阿芙洛蒂德看到這一幕,都十分的不好受。
楚扉月有些陰鬱的說;“是我害死了它。”
“不,真正害死它的是獸潮,和你沒有關係。”阿芙洛蒂德輕聲說道。
“你在安慰我?我以爲你對我的印象並不好呢。”
“……”阿芙洛蒂德的沉默算是默認了楚扉月的說法。她對楚扉月,或者說是對女神繼承者的第一印象,並不太好。
楚扉月晃晃腦袋,將自己想要繼續詢問的想法甩出腦袋。誰也不能保證會被任何一個人喜歡,就算是號稱能閉月羞花的貂蟬還有嚴夫人看她不順眼呢,更何況是他?
莫名的,楚扉月感覺使用完這個比喻之後自己好像離某個糟糕的地方又近了一步。
咳咳,算了,還是繼續考慮詛咒的事情吧…
雖然詛咒·虛弱已經確認可以將野獸的狂暴化祛除,但受到了詛咒影響而虛弱的野獸也會成爲其他野獸的獵殺目標。這些野獸被圍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早就飢腸轆轆。
再不解決獸潮的問題,這羣野獸甚至可能被活生生的餓死在這裡。
既然虛弱虛弱會讓這些野獸陷入危險,那麼如果換一個不會讓怪物虛弱的詛咒,還會不會起效果呢?
“阿芙…”楚扉月的舌頭突然打了一個結,下面的幾個字沒有念出來。
“以阿芙洛蒂德之名,我允許你喚爲我阿芙洛。”阿芙洛蒂德的聲音在楚扉月的耳邊響了起來,她還在。
“還有,不要呼喚我的全名,我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名交給你。”
真名?這又是啥意思?楚扉月意識到了原來另一個自己交給自己的知識有着很多很多的漏洞。那些記憶裡,大多數都是魔法和銘文,還有一定數量的魔法技巧還有少量雜七雜八的東西。而關於魔法的一些常識,裡面根本連根毛都沒提到。
是出現了殘缺呢?還是因爲繼承的不完全呢?
“好吧,那麼阿芙洛,你會不會其他的詛咒,不會讓野獸變得虛弱的詛咒。”
這一次,楚扉月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很流暢的念出阿芙洛蒂德的簡稱了。
“當然,不會帶有虛弱效果的詛咒,我這裡有微弱視力詛咒、傷害加深詛咒、傷害反饋詛咒、迷亂詛咒、抗性剝奪詛咒……”阿芙洛蒂德一連串陌生的魔法名稱讓楚扉月心馳神往,不過現在不是探討魔法的時候。
“那麼,將這些詛咒統統都試一遍吧。我想知道是所有的詛咒都可以將野獸的狂暴解除,還是隻有虛弱詛咒才行。”
“沒問題,那麼能借你的手一用麼?”
“嗯,什麼意思?”剛纔的借眼睛是附身,現在要藉手又要幹什麼?
“我可以將你手指的神經和我的手同調,然後通過手勢來釋放這些詛咒。”阿芙洛蒂德解釋道。
單純用手勢也可以將魔法釋放出來?沒見過的魔法技術呢。
楚扉月點點頭,說道“好的,你開始吧。”
“那麼我開始了,等下感覺可能會有點怪,但請忍受一下。”阿芙洛蒂德的話音剛落,楚扉月就感覺原本只是依附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微弱的精神力突然加強了許多倍,已經到了無法被無視的地步。但緊接着,這股精神力竟然沒有流向他的手指,而是直接朝着楚扉月的腦袋鑽了過去。
楚扉月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插了一根針,疼的差點從天上掉下來。就在剛剛,當阿芙洛蒂德的精神力刺進他的大腦的時候,大量的信息突然潮水一樣涌了過來,讓楚扉月的大腦險些當機掉。
那些,竟然是一個上位精靈上千年來,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記憶!
“怎麼會這樣!”阿芙洛蒂德的驚叫聲在楚扉月的腦海中響起。同時,阿芙洛蒂德的精神力就好像蹦極時拉伸到了極限的彈簧一樣,“嗖”的一下縮了回去。連帶着,那些彷彿放映速度調快了無數倍的電影一般的記憶也從楚扉月的腦海中消失了。
但就是這麼一、兩秒鐘的時間,楚扉月也將阿芙洛蒂德的記憶看了個八九不離十,也明白了她爲什麼對自己這麼不感冒。
知道了事實真相的楚扉月表示自己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
不管到底是什麼原因,反正現在楚扉月窺探到了阿芙洛蒂德的大量記憶,這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他感覺自己應該先回到營地,和阿芙洛蒂德解釋一下自己並不是故意的。
但還沒等楚扉月有所動作,一道光的洪流突然從下面的法師營地發射,朝着楚扉月飛了過來。
然後照着臉砸了上去。
……
ps:今天灑家生日的說,應該沒人祝賀我吧,應該沒人吧,真的沒人麼?表醬紫咩(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