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是人類吧?”
半蘿莉握着楚扉月的幾根頭髮,突然扭頭對楚扉月笑嘻嘻的說道。
“……我是男的。”楚扉月一副西爾維斯特史泰龍的表情,呆呆的看着這個女孩。
看着楚扉月那張木木的臉,女孩展演一笑。
“纔不信呢。不過姐姐不用擔心,我不對說出去的。”女孩低語了兩秒鐘,隨即將手攤開。
楚扉月感覺到一股很微弱的風元素在女孩的手掌聚集。很快,一個肉眼可見的小旋風就從女孩的手心中冒了出來,溫馴而無聲的旋轉着。
“我是一個風系魔法師,也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魔法師了…”金髮半蘿莉的情緒說到這的時候低落了一下,“異能者的天生優勢太明顯了,傳統魔法師的成長週期實在是太長了。”
不,少女,你要知道魔法師的數量絕對要遠遠超過異能者,所有的處男在三十歲的時候都會自動轉職的。
地球上竟然有魔法師?這不科學!楚扉月看着金髮半蘿莉手裡那團凝聚的風元素,心中漸漸翻起了波浪。異能者這種東西他倒是還能理解,畢竟妹妹小時候就曾經用聲音震碎過玻璃。
薇薇安隨手捏散了手中的旋風,突然往楚扉月身邊蹭了蹭,眯起了眼睛。楚扉月皺了下眉,往旁邊挪了一點。
女孩嘟着嘴,瞪着眼睛不滿的看着楚扉月,楚扉月被她看的一頭霧水。
“好小氣…薇薇安都說自己了,姐姐不介紹一下自己麼?”
金髮半蘿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不轉的看着楚扉月,時刻準備着哭出來的表情看的楚扉月有點牙疼。一哭二鬧三上吊,真是女人的三大殺器啊,連預備姿勢都這麼有威力。
“好吧好吧,我說。”楚扉月高舉着雙手,無奈的說,“我真的是男的!”
“騙人!”
“額,好吧,咱放過這個問題。怎麼說呢,我應該算是精靈吧…”楚扉月自己也不太確定自己現在算是什麼。
“精靈?不可能,那羣尖耳朵的榆木疙瘩現在在巴黎開藝術館,我跟他們關係鐵着呢。”薇薇安的話讓楚扉月的嘴角一抽一抽的。果然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這精靈都要開藝術館養家了。
楚扉月臉一捂,又躺回了水塔上,翻着雙白眼無奈的說:“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身邊傳來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薇薇安靠着楚扉月躺到了他的身邊,抓着楚扉月的頭髮笑的好像偷到一隻老母雞的小狐狸。
“小妞,別這麼隨便啊,咱可是不熟,別這麼撩撥我,小心我狼性大發幹出什麼慘絕人寰不爲世人所容的齷齪事。”楚扉月懶洋洋地說。
“姐姐你知道麼,你的身上好像有一種很祥和的力量,很舒服。我相信我的直覺,姐姐絕對是很好很好的人。”
這丫頭…楚扉月保持沉默。
其實原因楚扉月也能猜出來,薇薇安的風元素親和力估計是逆天級別的,要不然也不能在這個末法年代成爲世間僅有的風系魔法師。而楚扉月是啥?說詳細點是元素精靈,說籠統一點那就是一大團人形的元素聚合體。半蘿莉的風元素親和體質直接影響到了她對與楚扉月的第一印象,直接跳過了中立友善達到尊敬。
楚扉月可不覺得自己能讓人家小姑娘倒貼…
兩個人靜靜的躺在水塔上,曬着太陽。楚扉月本來以爲這種靜謐的氣氛能維持很久,但沒想到很快就被一陣蒼老的呼喊聲打破了。
“大小姐!大小姐你沒事吧!”撕心裂肺的叫聲從不遠處樓梯間裡傳了出來。隨即鎖着的鐵門猛地向外凸一大塊,在堅持了不到半秒之後帶着旁邊的水泥塊一起砸到了頂樓的邊沿上。在煙塵中,一個身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老人竄了出來,並迅速鎖定了水塔上面的薇薇安。
在楚扉月快要抽筋的眼球下面,這位頭髮蒼白的老管家一個大跳躥起了將近五米高,直接從下面跳到了水塔上面。一個巨大的凹陷,隨着老管家的着落而出現在水塔的頂端。
老管家大致上看到薇薇安沒事之後,才站直了身子,從燕尾服的胸兜裡掏出了一個單片的眼睛戴在了左眼上。
“阿加雷斯爺爺,不需要擔心,我很好。”薇薇安坐起身子,甜甜地笑着說道。同時,她將手伸給了老管家。
“大小姐沒事,我就放心了。”阿加雷斯老管家伸手將薇薇安從地上拉起來,然後疑惑的看着一樣坐起來的楚扉月。
楚扉月模糊的看到一串綠色的數據在老管家的眼鏡上流過,然後在左上角變成了一個很顯眼的“5”,但一閃即逝。
莫名的,楚扉月感覺那個老管家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原來是戰鬥裡只有五的渣渣”的味道。
薇薇安將手伸給楚扉月,同時扭過頭笑着對老管家說道:“阿加雷斯爺爺,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楚扉月姐姐。姐姐這是我們家的管家,阿加雷斯爺爺。”
楚扉月搭着薇薇安的手輕飄飄的站起身來,對老管家點了點頭,並沒有忘記對自己的性別進行辯解:“你好,還有我是男的。”
又是一道綠光在眼睛上飛速的流過,隨即一個紅色的“x”出現在老管家的眼鏡上。老管家微笑着對楚扉月鞠躬,儘自己貴族的禮儀。
“你好,楚扉月小姐,很高興你能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照顧我家小姐。”
--#!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在這麼詆譭我,佛也會怒啊!
楚扉月深吸了一口氣,選擇性的無視了這主僕二人對自己解釋不清的誤解。
“那麼,薇薇安既然管家爺爺來找你了,我就告辭了。”
說完,也不管薇薇安和老管家的表情,直接一晃身子“噗——”的張開自己的光翼,縱身一跳。
加速!
十倍的速度加成讓楚扉月一直加持在身上的旋風裝甲與空氣激烈摩擦,在發出了一聲悶響之後,楚扉月拖着一條並不明顯的白色水汽消失了。
薇薇安和阿加雷斯看着楚扉月留下的那一圈突破音障而留下的白色圓圈,看傻了都。
薇薇安突然眨了眨眼睛,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草帽。
“姐姐,帽子你忘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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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扉月在十秒的加速時間內,從磐石大學的月樓飛回了自己家的陽臺。等落到地上,看着身後那一道折射着紫光的緞帶似的頭髮,他纔想起來自己的帽子好像落在水塔上了。
“算了,今天真倒黴。”楚扉月用法師之手將屁股後面飄着的頭髮聚在一起捏成了一個大大的球,頂在後腦勺上,然後垂頭喪氣的跑到樓下去翻冰箱看裡面還有多少泡麪。
不一會兒,一碗香噴噴的紅燒牛肉麪就被楚扉月擺上了桌子。捧着手裡的杯面,楚扉月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悲催。
沁月在外面吃麻辣燙,自己卻只能在家裡吃方便麪,這差距也忒明顯了吧,t^t。
好吧,如果是大排檔的話,也差不了多少。
就在楚扉月吸溜吸溜的從叉子上叼方便麪的時候,房間裡突然播放起了“叮咚,叮咚”的門鈴聲。
“有人來了?會是誰呢?”楚扉月愣了一下,放下自己吃了一半的康師傅,從衣櫃裡拿出一個備用的草帽扣在頭上,開門走了出去。
雖然隔着門看不到外面人的長相,但大門上面露出來的頭頂,還有頭頂上微微上翹的天藍色呆毛,已經讓楚扉月知道門外的人是誰了。
月依。
從裡面拉開門閂,月依怯生生的小臉從門縫裡露出來。
“有什麼事麼?”
月依的臉色漲的好像煮熟的螃蟹,低着頭,連耳朵尖都有點紅了“那個,那個…”她的手抓着衣角,糾結了好半天,才小聲說道“能借我上一下廁所麼?”
“哦,可以。”楚扉月也沒再廢話,趕快讓開了道路。
人有三急,這種事可不會因爲你長得漂亮是美女就能免俗的。
出於禮貌,在月依進去上廁所的時候,楚扉月並沒有進屋,而是呆在了院子裡。妹妹前幾天移過來的月季花長勢很好,已經有不少枝子上結出花骨朵了。
相信過不了幾天,院子裡就會開滿各色的月季花了。
大約過了兩分鐘之後,月依苦着臉,捂着肚子邁着小步子從房間裡走出來。一看到楚扉月在前面,低着頭,很不好意思。
這個姑娘,是從哪個偏僻的地方來的麼?怎麼害羞的跟含羞草似的…楚扉月有點無語,自己雖然長得不能算是帥到驚天動地,但至少也不是長壞了那個級別的吧?至於把我看成洪水猛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