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手射擊”張強繼續指揮自己的弩兵發揮作用。
維基亞領主已經派他們的步兵開始了攻擊。
不過他們要先把自己的腳弄乾淨,然後再爬山坡,爬山坡的過程中,他們的腳下再次被污泥裹得滿滿的,深一腳淺一腳的進行一場艱難的跋涉之旅。
這過程中他們無法攻擊,也無法快速前進,張強已經把前半段的山坡上的草皮破壞掉了,在雨水中,那些被翻出來的泥土將會是他們進攻路上最大的阻礙。
乘着這個時間,雙方的帶隊將領進行了一次對話。
引起對話的是維基亞兩個領主中的一個,他摘掉了面具式的頭盔,露出了一頭地中海式的髮型,臉部兩側濃密的絡腮鬍子,人中和下巴,嘴脣下面都被紫褐色的長鬍子包圍,圓頭,圓臉,兩隻眼睛放射出鷹一樣的銳利的光芒。
即使是在這麼遠的地方,張強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熱切,對戰鬥的渴望。
這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對手。
讓人一看就是一個和你戰鬥到底的不死不休的傢伙。
向前走了幾步,張強突出於戰陣之外,站在一塊巨石上,面對着邀請自己對話的兩名維基亞領主。
當先的那名領主大聲喊道:“小子,今天你的好運到頭了,你可能會和我們死拼,可結果你一定知道,我們會砍下你的頭顱,將他用石灰醃製後送回到你的領主哪裡去,讓他知道派一個品性如此敗壞的騎士洗劫我們的鄉村,是多麼令人詬病的作法,他會受到全卡拉迪亞大陸平民陣營的人的羞辱和辱罵,人們會評價他的品性,然後在以後選擇領主的時候,選擇躲開他的召喚,沒有人會爲這樣的領主效忠的,他的聲望會因爲你的魯莽而受到損害。”
張強仰天大笑一聲,厲聲呵道:“這是你們逼我的,他們逼我的,我本來是想要用錢贖買幾頭牛而已,可他們愣是要把我當做敵人,你們都來了,難道我會讓我的敵人好過嗎?”
“強詞奪理,年幼無知,戰爭時期,敵國的村莊是不會給敵人提供物資的,這點常識難道你不知道嗎?”那個領主怒喝道。
“是嗎?我現在知道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你上來啊?”張強耍無賴。
那個領主啞口無言,估計也被張強的無賴勁弄的沒有脾氣,好半晌才喊道:“報上你的姓名,領主,我不想和你再多說了,然後等着戰敗以後我們砍下你的頭顱送到你的領主哪裡吧。”
“騎士張強。”張強喊道。
“騎士張強?”下面那個領主重複了一句,看他的那個樣子,好像不知道張強這個人。
這個騎士。
想了想道:“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我允許你投降,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我們會把你送到日瓦丁,然後等你的領主出錢贖買你回去。”
“哈哈,現在勝負未果,你們就這麼肯定,我會失敗?”張強喊道。
那個領主道:“新的騎士,我知道你想要爲自己賺取那麼一點聲望和功勳,但是你要知道,現在投降,你只是被俘虜,還可能活着,如果戰爭決出勝負,那麼你的性命就不由你自己掌握了,我們可以殺死你,或者俘虜你,衝着你現在對我們的這種態度,戰後,我們一定會殺了你的,投降吧!現在投降並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情。”
此時另一個領主突然想到什麼,對這名領主耳語了一番。
那名領主突然臉色大變,咬牙切齒,“張強騎士,張強騎士,普拉伊斯伯爵的新封騎士,是你嗎?”他大喊,狀若瘋狂。
張強得意的笑道:“是我,那又怎樣?”
“是你,是你和羅格森子爵那個老傢伙偷襲了我的屬地,德瑞瑪格堡?”那個領主喊道。
“你是?”張強問道。
“我是維基亞王國,亞羅格爾國王親自封賞的加斯提亞波耶子爵,德瑞瑪格堡是我的封地,你們偷襲了我的領地,這個帳我一定要和你算,我今天一定要將你當場斬殺,以解我心頭之恨。”加斯提亞波耶子爵高舉雙手,對着細細的雨絲狂喊。
猶如一頭髮怒的黑熊。
張強笑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我沒有想到才過了幾天,我們就相遇了,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有一個人狼狽的帶着他的衛隊逃跑的樣子。”
“加斯提亞波耶子爵,我記得你了,你也認識我了,我們以後可以多說說話,增進一下彼此的關係。”張強繼續挑撥對手。
“我——會——的。我相信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敘舊!”加斯提亞波耶子爵的臉已經扭曲了。
趙思洋聽他們對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插嘴道:“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你偷襲了人家的領地,佔領了人家的封地,現在人家把你堵在了這裡,看來你們兩個是不死不休了。”
張強剛想說兩句,就聽山下另一個聲音響起。
“我也很想和你一起說說話。”加斯提亞波耶身邊的那名領主冷冷的說道。
透過細細的雨絲,張強仔細打量這個領主,他提醒修長,一頭亞麻色的短髮,深陷的眼窩,眼睛看起來很有神,高鼻樑,性感的厚脣,也許單個五官並不突出,但捏合起來,整體來看還算比較英俊的那種,年齡估計三十來歲,正是最適合體現一個男人魅力的時候。
他算是那種冷冷英俊帥哥。
“你是誰?”張強問道。
“我,哈瑞斯波耶子爵,加斯提亞波耶子爵的堂兄弟,你洗劫的艾伊科是我的領地,我是亞羅格爾國王親自封賞的哈瑞斯波耶子爵,是艾伊科和舒樂斯村的領主。我對你的品性感到深深的厭惡,對你這種從底層升上來的卑賤小民發自心底的厭惡,我不會讓你從我這裡拿走屬於我的東西,我會讓我的狗,吃掉你的身上的每一寸血肉,我會把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絲——”張強感到心底一陣惡寒,這種人簡直太可惡了,如果抓住他,張強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因此他不打算和這個人多說,接下來就準備迎擊對手的進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兩個人和自己的仇恨已經種下,這樑子只有越結越高,沒有和解的可能了,即使自己投降,一個是被自己奪去了城堡領地,一個是被自己洗劫了村莊領地,如果看品性,加斯提亞波耶很可能是那種好戰的性格,而哈瑞斯波耶是那種冷酷的性格。
好戰的性格算是好人領主,冷酷性格的哈瑞斯波耶就是一個人渣領主,好人領主如果沒有哈瑞斯波耶再跟前,說不定自己投降了還可能受到優待,頂多部隊被摧毀,自己被普拉伊斯伯爵贖回去,自己有的是錢,還有莊園,重新召集部隊就行了,但又了哈瑞斯波耶,就不得善終了。
這場戰鬥必須贏,輸了自己就只能回到現實世界當植物人了。
說話的功夫,對手的步兵已經爬上了山坡,帶着滿身的泥濘,準備和張強安排在一線的步兵接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