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變態口吐鮮血躺地上淒厲喊叫,喊出的話也令人莫名其妙,在場的人都蔫了。
這是什麼情況?
隨即似乎心有所感,大部分人都擡頭朝一個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遠處十多個執法隊的飛也似的衝了過來。
爲首之人正是呂不全。
昨日沒把柳山拿下,呂不全肚裡一直憋着一團火。因此,他老早派人在柳山上課的周圍盯着。
剛纔聽到手下稟報,說柳山正在跟人鬥毆,還把十多個同學打殘了,他趕緊興奮的跑了過來。
還在半路時,他的靈魂之力已經掃到了柳山正在大發神威。
不由得更加高興了,憑這點就可以把柳山抓到執法隊裡去,到時要蒸還是要煮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可他趕過來一看,卻見打架的全躺上了,柳山也滿臉血污的躺在地上叫喚。
“長老,你要爲我們做主啊,這人搶我們的錢財。”
見到呂不全到來,勉強把頭從地裡擡起來的羅莫曲悲憤的喊冤。
“沒錯,他不但打斷了我們的雙手雙腳,還搶了我們的靈石,請長老做主!”
“請長老做主!”
……
胡億飛等人眼睛亮起,紛紛喊了起來。
見這些學生這麼配合,呂不全心裡樂開了花,板着臉龐,他一揮手,開口了。
“你們放心,我們絕不會姑息這種學院敗類,把這個惡徒抓起來,送到執法隊去。”
立刻上來幾個出竅修士要抓柳山,卻被柳山雙腳一陣亂踢近不了身。
一個個用手一檔,手都震得發麻,不由得大驚,這真是個宗師?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纔是受害者,他們圍毆我,還搶我的東西……”
柳山大聲喊道,撕心裂肺,直衝雲霄。
演武場周邊早已圍了不少人,此時被柳山一陣喊叫吸引過來的就更多了,都快水泄不通了。
“呵呵,本長老親自看到你踩在這位同學身上作威作福,還敢狡辯?”
呂不全呵呵笑了起來,總之,他決定了,今天一定要帶走柳山。
柳山一骨碌爬了起來,拍拍手後,冷冽的眼神環視了一圈。
這才慢條斯理道:“呂長老,說話要講證據的,你問問他們,我什麼時候踩過他?我一直在被他們圍毆,毆打,你們說是不是?”
“是不是?!”
柳山加重了語氣!
周圍的人被他氣勢一壓,全都低下了頭。
“是!沒錯,我可以證明他們是一夥的,是他們先動的手!”風日陽被柳山的眼神掃過,渾身一激靈,立刻衝口而出。
“我也可以證明是他們先動的手。”潘善懿也說話了。
其他人沒吭聲,這地上躺着的有好幾個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哪敢隨便亂說。
“好小子,竟敢在本長老眼皮子底下威脅他人?你們不用怕他,把情況如實說出來,本長老會秉公處理。”
呂不全喝道,隨後他隨便指了一個同學問道:“你說,這些人的手腳是不是被他打斷的?如實說來,若有假話,本長老連你一起抓了。”
那男同學被他一嚇,一臉惶恐,道:“報告長老,他,他們都是自己把自己的手腳打斷的。”
“你說謊!那有自己打斷自己手腳的?等下跟我去趟執法隊。”
呂不全陰沉着臉,立刻有人上去要捆綁那個男同學。
“等一下!長老,是不是自己打斷的,長老不會查看嗎?我想這點傷勢長老還是看得出來的。”潘善懿說話了。
呂不全不語,裝模作樣的上前查看起來。他來時自然用靈魂之力掃視到了這些人被柳山逼得自殘。
片刻後,呂不全大聲道:“本長老已經查看過了,雖然他們的手腳大部分是自己自殘的,但也有不少是被暴力打斷的。你們看,那位同學還鑲嵌在牆上呢。”
“因此,本長老斷定,這是一起嚴重的學院鬥毆事件,把他們都帶走,我要挨個審問!”
“長老,我們是受害人啊,你不能連我們一起帶走啊。”
胡億飛和其他躺在地上的人一聽要去執法隊,紛紛不樂意了。
據以前的同學所說,進了執法隊的大殿裡,捱上一頓揍那是輕的。
還得記污點,扣學分,誰願意去啊。
“這可由不得你們,帶走!”呂不全冷笑。
柳山眼裡寒光閃爍,靈力運起,想動手了。這呂不全要把自己帶到執法隊裡去,肯定沒安好心,還不如在這裡直接把他殺了省事。
當然長老是不能隨便亂殺的,他殺呂不全自然有把握可以脫身。
就在那些執法隊員挨個幫那些受傷的接好手腳,捆住,柳山想動手時,一聲嬌脆的聲音傳來。
“住手!”
柳山一怔,尋聲看了過去,頓時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橫空飛了過來,正是何豔舞。
此時,何豔舞穿了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把她高大修長的身材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可惜過高的架子令人完全不敢褻瀆,實在是壓迫感太強烈了。
“呂長老,爲何要抓我的學生?”
何豔舞直接落在呂不全跟前,低頭俯視着他,令呂不全不自然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擦了把頭上的冷汗,望了眼氣勢洶洶的何豔舞,呂不全一陣頭痛。
這瘋女人又來了,估計今天又得白跑一趟了。不過他還是說道:“這些人在這裡聚衆鬥毆,都打殘廢了,本長老要帶回去調查,你有意見?”
“聚衆鬥毆?打殘?”何豔舞聞言,嬌美的臉色一變,指着羅莫曲他們開口了。
“我讓你們跟柳山同學切磋一下,考考他這一年來有沒有進步,你們也太認真了吧?都打成這樣了?每人加五點學分,好好修養吧。”
“是我們沒用,給老師丟臉了,不過柳山的實力我們測試出來了,很強,我們都不是對手。”
羅莫曲等人大喜,知道是班主任救場,紛紛配合,只要不用進執法隊就好,其他就無所謂了。
“你,你……”呂不全指着何豔舞,話都氣得說不出來了。
“我怎麼了?呂長老,沒什麼事,還請你讓讓,不要妨礙我上課。”
何豔舞踏前兩步,壓迫着呂不全,令他一陣氣苦。
“我們走!”鬱悶的呂不全直接帶着人走了。
何豔舞這時纔對着柳山豎起了兩根手指,傳音道:“第二次了,你要請我吃兩頓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