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棠一邊往回走,一邊想着剛纔發生的那事,蕭咪咪這美眉,還真是有點演戲的天分,每個動作相當專業,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看來學校裡果然是藏龍臥鳳啊。
吳棠回到宿舍,天已經相當黑了,朱炎他們幾個都在,再加上吳明,正在舉行雙升大戰。朱炎他們三個看見他進來,便掩嘴直笑,吳棠不明白怎麼回事,也不理他,自己跑去衝完澡,把衣服搞定,回到宿舍,那幾個小子又笑了起來。
吳棠也不問他們,誰知道他們笑什麼呢,也許是因爲別的什麼好笑的事。倒是那朱炎最後忍不住:“阿棠,現在你是大名人了啊,當名人的感覺怎麼樣。”
吳棠努力保持平靜,“什麼怎麼樣,說清楚。”
“你啊,現在是京廣影視學院的頭號熱點呢,繼一根中指打敗京廣影視學院06級頭號帥哥也是校籃球隊隊長龐夜雨後,又讓06級的表演繫系花藍佩琳揮淚三尺,簡直是轟動了整個京廣影視學院校園。”
胖子說的就是誇張,“有沒搞錯,拿我開什麼心,我看是你自己吧,我有什麼照片好帥的,藍佩琳,我根本沒什麼印象,咦,難道是那個。”吳棠突然想香那小琳該不會是姓藍吧。朱炎一臉笑呵呵的神情“總算承認了吧,現在你要是到了京廣影視學院,那可是人人喊打喔。”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害的,你小子威風耍夠,結果讓我背這個黑鍋?”吳棠就算脾氣好,想起朱炎那餿主意,仍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當然,我不否認,我當時是衝動了點,可是還是值得的,這兩天因爲這事很是認識了幾個不錯的美眉,我們正在努力交流。”朱炎這傢伙,不是一般好色啊。
“那雲破月不是你心中的女神嗎,你現在又揹着他,泡別的女孩,這樣下去,希望渺茫啊。”吳棠損了朱炎一記。
“唉,妞當然找容易的上手啦,雲破月,畢竟只是一個幻想,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是不。”朱炎倒是振振有詞。
吳棠也懶得開口了,“反正我以後不去京廣影視學院,管他什麼熱點不熱點。”
朱炎嘿嘿一笑,也不再說話,和那幾個傢伙又熱火朝天起來戰了起來。夜已經很深,在宿舍燈光熄滅後不久,吳棠又進入了遊戲中間,依舊是那無邊無際的綠色樹海,吳棠拿出那把寒鐵刀,輕輕擦拭刀身,那神情難得的溫柔。突然間一縷吼聲入耳,吳棠凝神細聽,好像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吳棠腳尖一點,上得附近一棵大權地,雙腳在樹上一蹬,又躍到了另一顆樹,就這樣不一會到了樹海邊緣,映入吳棠眼簾的是頂轎子,青色的簾布上繡着四一條青龍,四個轎伕看來,有些冷漠,面容沉靜,那擡轎手,瘦削而有力,面上若有若無的殺氣。只有吳棠這種經過無數鮮血洗禮的玩家,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看來似乎不象瀉毒或是邪風的,這兩派的人都相當驕傲,幫派衣飾能表現出他們的與衆不同。吳棠將聲音凝成一線,“我等素不相識,若你們想取我性命,那就進來,血流恭候大架,一定讓你們滿意而歸。”
轎中人聽得吳棠狂言,一陣狂笑,“血兄果然好膽色,我是青龍會的五月分堂堂主端午,聞得血兄現被天下追殺,我等憐才,若是血兄能加入我們,我等將保證血兄的安全,血兄便可脫離這幽幽之地,重新享受那人間繁華。”
“好大的口氣,你知道我得罪是誰嗎。瀉毒,邪風,魔門,陰葵,移花,古墓,慈航靜齋,這都是跺跺腳,武林都要抖三抖的幫派,你青龍會在武林寂寂無名,用什麼保證。”吳棠冷笑道。
“我青龍會不日必將一統武林,現在之所以還只是有些虛名,但不過是時機未到所至,若得血兄加入,便能早一步實現夙願。目前除得我會外,再無人敢請血兄加盟,血兄最好三思而行。”轎中人再次勸道。
“好意心領,不過我獨來獨往慣了,受不得拘束,不用考慮。”吳棠一口回絕。“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既然拒絕我青龍會,有的是你後悔的日子,我們走。”轎中人看來也相當自傲。
吳棠回到樹海深處,空中飛翔的各種飛鳥,昆蟲成爲他的獵物,一刀兩斷,絕對封喉,就這樣不斷的來回,刀光不停飛舞,每一刀吳棠都竭盡全力,力求更快,更狠,更準,每一分肌肉和神經都保持最佳狀態,腦子裡不斷回放那刀法的每一個細節,慢慢的他似忽忘記了一切,飛過,騰身,揮刀,彷彿就成一種習慣,彷彿就像一種本能。總是有些傢伙是不怕死的,吳棠隱藏在落葉下的絲線輕輕顫動,蕩起細微的鈴鐺聲,又有人來了,吳棠冷笑。
吳棠悄悄伏下身子,來人在觸動了第一下後,便再沒有了聲息,倒像是有些故意,估計是個高手。吳棠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心情依舊冷靜如冰,吳棠調整一下呼吸,那呼吸變得緩慢而悠長,低不可聞,同時盡力不發出任何聲音,耳朵緊貼地下,捕獲任何一絲不協調的聲音。突然左方三丈處發生了一記輕響,吳棠微微一笑,“一塊石頭而已。”
終於右前方二丈左右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響被吳棠捕獲到了,一時間很難判斷是對方故意的,還是無意識,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聲響,吳棠依舊沒有動,每一分神戲都已經崩緊,這傢伙一個人敢潛進這麼深,看來是相當自信啊。
雖然僅僅相隔兩丈,吳棠卻始終發現不了潛伏進來那人,真不知道那傢伙是如何隱藏的,似有似無,那就比耐性吧。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人紋絲不動,吳棠也佩服起這傢伙的耐性來,這麼沉得注氣,肯定是這傢伙發現了什麼,能確定吳棠就藏在周圍,他也在等吳棠犯錯呢。
吳棠抿抿乾癟的嘴脣,兩個時辰了,對方依舊紋絲不動,他也沒動,會不會是自己的錯覺,吳棠都有點懷疑,但小心使得萬年船,冷靜,冷靜,再等等。
不好,風勢變了,吳棠突然發現這個問題,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散了過來,吳棠反應稍遲片刻,便覺得頭腦一陣發昏,敵人有迷香,吳棠牙齒緊咬住下嘴脣,沁出一絲血跡,藉着疼痛保持自己清醒。那人放得片刻,又是一陣長時間的靜寂,並沒有急着出手。看來還在觀察,揣測,這的確是個絕對冷靜的對手。
吳棠屏住呼吸,他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迷香很難得,根本是有價無市之物,這傢伙應該不會有太多。只恨自己一時疏忽,不慎吸了一點,現在吳棠努力讓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能這樣下去,要先下手爲強。吳棠霎時彈起身子,朝着自己通過迷香和呼吸鎖定的位置撲去,出乎他意料的是,沒人,吳棠心一寒。
一柄長劍驀的劃出無數劍影,向吳棠額頭急進,就在劍影入目之時,一股細不可聞的聲響從吳棠左下方悄無聲息的吻向心髒,伴隨着的是一條人影如幻影般迅疾破空而出。一股劇痛透胸而入,吳棠只來得及略側身子。可是夠了,移開一點就夠了,就在劍尖穿出背後瞬間,吳棠用盡全身之力,卻又冷揮無比的近刀閃電劈出,是的,剛纔他雖然竄了出去,可是他的刀沒有劈出,沒見人影出刀不是他的習慣。那人正待拔劍揮擋,卻哪裡扯得動,吳棠左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死死拽住了他那穿胸一劍,一絲血漬從他拽劍的左手流下,那人再想閃避那刀,已經來不及了,從右肩到左胯,一個大大的刀痕出現在那人身上,鮮血噴如泉涌。那人一屁股摔倒在地,左手轉瞬間已從右肩到左胯的大穴全部封住,避免血液大量流失。
吳棠染血的左手,一寸寸拔出穿胸的劍,面容瘋狂而冷靜,他死死的盯住對手,那是個身材略矮面有傲色的中年人,面容冷靜,即使是如些劣勢下,依舊有條不紊的治傷,那一刀雖然重創了他,但此人在中刀瞬間,整個身子不可能的後退了半步,,那本應劃破心臟的一刀,就稍稍劃過了一點,沒能當場斃命。吳棠相當佩服,這傢伙一劍刺本是前傾之勢,卻在瞬間化前傾爲後撤,若是是吳棠的刀足夠快,說不定還讓這小子給跑了。
“幻魔身法直線加速果然天下無雙,而不死印法化至動爲至靜,也是歎爲觀止,兩大絕學在手,卻從不正面對敵,專以暗殺爲樂事,在第一屆論武大會之後,連刺當時少林第一高手澄若,又刺武當第一高手格羅,舍影子刺客楊虛彥座下唯一弟子,號稱黃派武林第一刺客血修羅,還會有誰。
“可是我依舊失手了。”那矮個中年人臉微一抽搐,看來傷勢確實很重。“你沒有失手,你不是照樣將劍刺穿了我的胸膛。”吳棠冷冷的說。
“哼,你我心知肚明。若是我那劍再偏一寸你就必死無疑。”那人相當自傲,吳棠放聲狂笑,“哈哈,你藏形匿蹤的本事確實厲害,再加上耐性也的確超人一籌,還有迷香相助,影子劍法惑人耳目,換成別人真是必死無疑,只是我敢賭,我賭的不是,是否撲對你的藏身之處,我賭的是就算讓你先出手,也殺不了我,你殺不了我,你就去死。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很久我都沒人講了,壓在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那就是就算你劍刺偏一寸你也殺不了我,而要不是你刺的角度太偏,我甚至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看着那中年人一幅不相信的模樣,吳棠冷冷一笑。“到地獄去想想清楚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血流在此,賜你斷魂。”左手擲出那剛從自身胸口拔出來的長劍,穿那中年當胸而過,那中年面露怨毒之色,可惜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吳棠這才顧得及來檢查傷口,傷口雖深,卻未傷內腑,敷得些金創藥止住血流,此時系統的遊戲時間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