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棠越說火越大道:“以爲自己抱復了尹事理是吧,算什麼啊,有本事也沒見你把尹事理搶回來,孫劍表白有什麼錯,你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真喜歡江南陰雨的話就大膽說出來,把事情撇清,結果又不說,把別人憋得慌,弄得朋友都沒得做,你也真算失敗了,難怪你爭不過鳳紫淵,要是我也不選你,人家比你強一千倍。”
甄魔女,胸脯起伏不定,那眼光尖利如刀,恨得不殺了他似的,看來是被吳棠這席話,徹底激發了心中怒火。她臉氣得發青,一腳就踹了過來,吳棠目光也森冷了起來道:“打架啊,出來,我陪你打。”
甄魔女一腳踹得開車門,吳棠也下了車。這魔女發了瘋般,一腳猛踢過來,不過甄魔女跳舞厲害,打架卻是個菜鳥。
吳棠今天就要把她打醒,拳頭如雨般的砸在甄魔女胸前,背上,腰側,腿部,手臂,無一不是吳棠擊打的對象。什麼過肩摔,倒打金鐘,一字馬,揍得甄魔女死去活來,渾身青腫。
吳棠嘿嘿怪笑道:“你不是很傲氣嗎,起來啊,再來,我還沒打夠,沒有尹事理的保護,你就是個殘廢,哼,有本事自己爬起來。”那甄魔女緊咬牙關,好不容易爬得起來,又被吳棠一個過肩摔狠狠的摔在地面上。
甄魔女嘴角都咬得沁出血絲出來,猶自拼命掙扎。
吳棠一腳踩在她俏臀上,看着她扭過頭來,冷厲的眼神,嘴角冷冷的說:“你只不過是個脆弱的,受傷的,以爲全世界都欠了你的可憐蟲罷了,今天我就把你打回原形。”吳棠一連送她十幾個耳光,打得她金光直冒,甄魔女氣得怒火攻心道:“我要殺了你。”吳棠不跟她廢話,一掌橫切,這魔女頓時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吳棠微頓半晌,微微冷靜下來,想想,纔拿出手機,暖美眉的聲音傳出來道:“阿棠,有什麼事。”吳棠一臉平靜的說道:“明玉,我是吳棠,有點急事,你快趕過來。”接着他又說下地址,然後把甄魔女拖進車裡,自己也坐得進去,開開音光,理順頭皮,捏捏掌骨,愜意得很。
好半天暖美眉打了的士趕過來,她下車過來一瞧,嚇了一跳道:“怎麼回事,遇劫匪了。”
吳棠道:“明玉,你不是拿過駕照嗎,把車開到學校去。呆會跟你說。”
暖美眉好不容易把車開到學校,來到校外那間房子,吳棠把甄魔女扛得進去。暖美眉慌不迭問道:“怎麼啦。”
吳棠皺皺眉道:“這迎美,表面外向,實際把什麼事都別在心裡,自尹事理和她分手那一天起,就帶着另一幅面具,晃來晃去,沒出事,真是運氣。今天孫劍向她表白了,這小妞還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一點餘地不給的就拒絕了孫劍,拒絕了就拒絕了,說清楚就好,我不小心正好聽見了她和孫劍的對話,這小妞還要找我算賬,我也被她語氣刺激到了,反過來刺激了她幾句,她就瘋了似的,喊着要殺我,我只好把她狠揍一頓,讓她清醒清醒,順便讓她也發泄下,不要老把自己當成一個受傷的女人。”這小子其實有一半是自己心情不爽,真會栽贓啊。
暖美眉聽得好不詫異道:“不是吧,你揍的,瞧迎美,臉都腫了,你還真下得手。”
吳棠嘆口氣道:“我下手有分寸,你給她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先回宿舍了。”
當晚上正值進六十四強的首輪比寒。
江仲海對上了前任風蕭蕭兮佤易水寒幫主,也是前日月神教第一高手易荊軻,後來被東方求敗打敗。初戰就遭逢強敵,形勢相當吃緊,不過打到現在,也確實沒什麼弱的了。幾千萬玩家中才選出的這一百二十八位高手,基本上都能獨擋一面。只是比武較技終究於江湖中的搏殺不同,後者的不確定因素太多,而擂臺之上,沒有喪命的危險,比較能真實發揮出水平,只是萬衆觀注,壓力相對要大一點。
江仲海初入決賽,什麼都感到新鮮,再加上發放的一大筆獎金,正是心情舒暢之時。他手持鑌鐵禪杖,威風凜凜的戰在臺上,不像個有道高僧,倒像那花和尚魯智深。
一聲平平淡淡的語聲於觀衆中突然響起道:“易荊柯領教江兄高招。”一個身影如大鵬展翅般飛掠而起,空中兩個轉折輕巧的落在臺前,竟是點塵未驚,那易荊柯看來三十許歲,身高體龐,並不遜色於江仲海,只是目光有些森冷,手執一柄金燦燦的大斧,斧上刻有破陽兩個大字,正是他以揚名天下的掌斧雙絕中的破陽神斧。
江仲海一聲大吼,直讓人心驚膽魄道:“廢話少說,來吧。”身上金光一閃,又浮現出一絲鐵鏽神色,那肌膚上更是內蘊瑩光,金鐘罩,鐵布衫,金剛護體神功已經全部運起,看起來竟像銅人。
易荊柯也應聲道:“爽快,接我盤古七勢之盤古開山。”右手單臂掄起,夾雜着萬千風聲,朝江仲海當頭劈去。
這招看似簡單,卻又有誰能像易荊柯這樣,招起於舉重若輕,那斧化劃一片金芒,靈動異常,招落時卻是沉凝渾重,更是有種擋者披靡的絕倫威勢。
江仲海大叫聲:“來得好。”手中鑌鐵禪杖彈地而起,單手成託天之壯,和那金斧竟是狠命的碰在一起。兩人幾乎同時身子一晃,易荊柯目射奇芒道:“好功力,再接我盤古斷嶽。”身踏奇步,一斧平平揮出,只看那用勁之道,就知道此人內勁已至收放自如的高深境界。
江仲海虎目一瞪,飛身魚躍而起,竟是躍到半空,手中鑌鐵禪杖劃個圓弧,角度力量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藉着杖長斧短,要搶回先機。須知高手相爭,兵器的長處短處須全部考慮殆盡,不然便會處處被動。
易荊柯一斧揮到中途,瞧見這禪杖威勢,冷哼一聲,腰身在禪杖近身前傾刻,微一揚晃,那禪杖便擦身而過,盡顯他膽大心細之威勢,技未僅此,左手一搭那杖身,返身借力,衝前尺行,正是破陽神斧威力最盛的範圍,金斧突的加速,幻出一片金燦燦的斧影以雷霆萬鈞之勢怒劈而出。
江仲海未料到對方身手幾至這神鬼莫測之境,驀的禪杖橫掃而出,竟是兩敗俱傷之局。
易荊柯吐氣開聲,身如旋風般堪堪奪過那杖掃之勢,更如螺旋般急進,要劈江仲海於斧下。
說時遲,那時快,江仲海一身橫練功力,會聚頭頂,當頭猛撞而出,角度拿捏得分外絕佳,避過斧刃,正撞中那斧側,竟把那斧反彈而起。
臺下觀衆只看江仲海竟用頭撞金斧,有膽小的早蒙上雙眼,哪知江仲海竟有些奇技,要知不但角度拿捏錯不得分毫。那斧上勁力可也不能小覷。
易荊柯驚訝道:“少林鐵頭功。”
江仲海合掌道:“慚愧慚愧。”
易荊柯擡首長嘯,執斧的手臂霍的漲大一圈,做雷霆怒喝道道:“盤古七勢之誰與爭鋒。”手中金斧如山嶽巍峙,攜開天劈地之勢,身形橫躍,或拙或巧,連劈幾斧,其輕處有若鴻毛,其重處凝立如山,招式綿綿,千變萬化,莫可測度。
江仲海虎目精光四射,鑌鐵禪杖在手中輕若無物,幻出千重杖影,或挑或刺,破風之聲,震攝全場。杖長斧短,每每迫敵不得不變招相對。
那易荊柯果然藝高人膽大,身子猛的突前,左手神乎其神的一把握住那禪杖尖端,江仲海只覺身上無匹勁力竟傾泄而出,日月神教任我行的絕世神功驀的映入腦海,吸星大法。
一時心膽俱裂,全身真勁猛的一收,那易荊柯雖是虎口發麻,卻是擰身而上,施出一套小巧之極的斧法,吳棠輕嘆曰:“此人斧法,已致剛柔並濟之境,剛纔握斧的手法正是吸星大法,老江敗矣。”
果然其然,江仲海勁力雖收,卻是身形散亂,左支右抗,過得片刻,不得已棄杖而出,雙手合什道:“貧僧認敗。”
胖子朱炎哀嚎道:“***,三重護體神功沒有用嘛。”
吳棠微聲道:“碰上大斧這種重兵刃,那破陽神斧又是聞名武林的奇兵,三重護體若是正面挨下,也不是好玩的,若是尋常刀劍,又或是拳腳比拼,自然不須懼怕。”
胖子朱炎嘿嘿一笑道:“沒關係,老江還參加了另一項空手博擊功夫的較量,估計那上面,他就是別人的噩夢了。”
下面一場,由小袁對冷明月。
吳棠看得好不驚訝,小袁慘了。要知道比武大會爲求公允,決賽階段的比賽,將八個賽區打散,分爲若干小組,然後小組間抽籤對戰。避免有讓招等作弊行爲發生。
胖子朱炎倒是興高彩烈道:“哇,終於有眼福,看見傳說中的九陰神功是個什麼情況,咦上來的還是位大美女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