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將不簡單殺了之後,立即將這個成果彙報給了飯炒
當然,他把不簡單已經知道這件事是飯炒蛋指使的事給隱瞞了下來,身爲霸者,又怨念極深的絕殺也不是那麼好被利用的,方傑請他幫忙,他幫是幫,但幫的是自己,而且還要反咬一口,飯炒蛋跟他提條件,行,我答應,但順便給你埋下一顆定時炸彈,總之,要比算計,那就看誰比誰更會算計,要是倒了黴,那隻能怪你們自己太笨。
本來簡簡單單的一次幫派戰,發展到現在就有點像無間道的局面了,互相算計,互相利用,互相在背後捅刀子,方傑、飯炒蛋、絕殺三人就像是在下棋,但不知不覺中,讓對方成爲自己的棋子的同時,自己又是對方的一枚棋子,至於到底誰會笑到最後,現在還很難說。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北面的戰局直接關係到整個幫派戰的勝負,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這個方向,至於南面,武當派和鐵掌幫之間打的是中規中矩,玩起了陣地戰,互相僵持了起來,就和以前一樣,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鐵掌峰五指堂內,一相貌堂堂、身着灰衣勁裝的中年男子正高坐首座,其人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沉穩無比,頗有大將風度,值得信任,正是門派首徒裘新,在其身邊,一左一右分別端坐着一名黑衣長老,不過,說是長老,但只看年齡,明顯比裘新小了不少。
網遊世界中。雖然大多數都是年輕人。但也不乏一些中老年玩家。系統爲了照顧這些人的感受,讓其儘快融入遊戲社會,特意在選擇人物時可以在原有相貌基礎上改的更加年輕一點,同時,還可以上下調整30%的相貌。將容貌改的醜一點或是漂亮一點,這也是遊戲中爲什麼美女顯得有些多的原因,因爲幾乎沒幾個女玩家不選擇增幅30%的容貌,就連忘情也不例外。
而裘新這個人,顯然是沒怎麼改容貌,中年人地那種棱角分明、大氣沉穩,並不張揚地輪廓讓人覺得有一種說不出地信服力和號召力,或許裘新能將鐵掌幫經營得更一個鐵桶似的。在相貌和年齡方面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畢竟這就是豐富的生活經驗和閱歷的最直接體現。
端起一杯茶,細細地品味了一口後。裘新這才慢條斯理地道:“呵呵,那個小子挺能折騰地,不知道把那支精英團隊滅了之後,他會怎麼做,要知道,北面可是又下來了五百萬,如果他真的能幫我們拖住這些人,送他一千萬的地皮轉讓費又如何?我們還是賺到
左邊那位黑衣長老不由得道:“根據上面傳來的消息,那小子是個從不吃虧的主,恐怕……他到時候還會提出一些其他的條件來。”
所謂的“上面傳來的消息”。一般人肯定不太明白。但若是方傑在這裡,可能瞬間就猜到這名黑衣長老也是遊戲使者了。說話這人,其實就是安插在鐵掌幫地遊戲使者黑色幽默,不過似乎鐵掌幫現在空前團結,他的身份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但長老一輩的人還都是十分清楚地。
右邊那位黑衣長老明顯沒這兩人看的開,皺着眉頭道:“北面戰局關係到這次幫派戰的成敗,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那小子就算再有本事,就算我們讓大長老把那20萬人帶過去,那也是杯水車薪,而且,武當那邊完全可以圍而不攻,直取桃源鎮,那我們就被動了。”
“呵呵。”裘新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黑色幽默。
“其實這不是什麼問題。”黑色幽默立即會意,接過話頭道:“在我看來,關鍵點其實還是九梁山,如果他們打不下來,直取桃源鎮的話,我們大不了退回鐵掌山固守,等幫派戰一結束,他們武當派只能放棄桃源鎮,否則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兩面夾擊,將桃源鎮再拿下來,還可以切斷北面的官道給他們找麻煩。所以,現在丟了桃源鎮,對我沒什麼損失,倒是九梁山……”
說到這裡,黑色幽默看了看裘新,見對方鼓勵自己說下去,繼續道:“如果九梁山在幫派戰期間內被奪去了,那麼我們就失去了一塊飛地,幫派戰一結束,武當山-鐵掌山-桃源鎮-九梁山就連成了一線,再想打下來先不說困難重重,我們這麼點人根本耗不起,又沒有資金補貼,總不能看着兄弟們死到最後回到原始狀態
說到最後,黑色幽默總結道:“所以,一旦九梁山丟了,我們這場幫派戰也就失敗了,以後出門只能通過門派基地裡的傳送點出去了,桃源鎮上的產業和九梁山上的收入,也全部沒了,沒了這些支持,到時候我們鐵掌幫必然會分崩離析,再也不會有今天這樣大好的團結局面了。”
“九梁山地確是個關鍵節點啊……”另外那名長老思索了一會後,同意了對方地說法,可如果武當派也看到了這個關鍵點,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攻山呢?一旦桃源鎮和九梁山之間的道路被武當派地人切斷,九梁山就危險了,沒有援兵的情況下,山上的人死一個就少一個,遲早要被殺的只剩下一座空山。
似乎猜到這人心中所想,黑色幽默笑道:“放心,山上有那個小子摻和,頂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沒問題的,如果按他說的,絕情谷的人願意來幫,那希望還是有的。”
聽了這話,那人心下稍安,可一直沒說話的裘新卻搖頭笑了起來:“你們啊,不要把希望寄託到絕情谷的那幫人身上,先不說人家會不會真心實意的幫我們,就算他們幫了,能幫多大的忙呢?絕情谷的玩家也就比我們多一百多萬。那個絕殺在絕情谷裡幾乎沒什麼威望。最多最多拉出2、30萬人就了不得了。這麼點人想在後面捅刀子,你們覺得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一聽這話,不光是右邊那位長老,就連黑色幽默也不禁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一開始也是這麼想地,但他心中總是期望着那個叫方傑地人能夠製造奇蹟,當初在得勝山地時候不就是以少勝多麼?雖然裘新這話說的很對,可他總是不想承認,總是抱有一絲的僥倖心理,故意迴避了這個人數上的巨大差距。
見兩人默然不語,裘新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其實。情況並沒有那麼遭,現在的關鍵,不是看我們有多厲害。也不是看絕情谷會出動多少人,更不是看那個方傑是否能力挽狂瀾,而是……呵呵,看我們地老對手飯炒蛋會犯什麼錯誤。”
黑色幽默不禁一愣,不贊同地道:“把希望寄託在那個飯炒蛋身上?那還不如把希望寄託在方傑身上呢……”那個飯炒蛋就算再笨,上千萬的人出動攻打我們,閉着眼也能滅了我們啊!”另外一名長老也應和道。
裘新遲疑了片刻後,搖頭苦笑道:“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們還沒看出來麼?他飯炒蛋要是真想打下我們鐵掌幫。我們早就完蛋了。人家是在借刀殺人呢!”
“這話怎麼說?”黑色幽默不禁一呆,他可不相信鐵掌幫這麼多年能扛下來是因爲飯炒蛋故意放水。在他看來,鐵掌幫能有今天,是裘新的英明領導,以及上下團結一心,共同努力的結果,裘新的這句話讓他的備受打擊,就像是一個相信上帝的人,遇到上帝之後,上帝對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上帝一樣,不僅不可思議,甚至有些荒唐。
“其實很簡單。”既然這話說開了,裘新不再遲疑,徑直道:“我們鐵掌幫就是他手中剷除異己的刀,每次攻打我們地時候,他就利用那些領隊高手之間的矛盾,互相傾軋,勾心鬥角,要不是他們內鬥,我們根本抗不下來,偶爾幾次差點被他們佔領了桃源鎮,就是因爲那些領隊之間突然團結了起來,不過……偶爾的一兩次,我們自然能幫他把那些人給滅了,如果武當派像血刀門那樣團結地話,鐵掌幫早就沒活人了。”
說到這裡,裘新喝了口茶,頓了頓才繼續道:“這次戰,是一次絕佳的清除異己的機會,飯炒蛋是不會錯的,如果所料不差,二十天內他不會把我們趕盡殺絕,他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地玩點手段,剩下十天開始收網,提高自己的威望,但幫派戰結束時,他或許不願意看着我們鐵掌幫就這麼倒下去,畢竟這麼好的一把刀,他以後再上哪去找啊!”
裘新這話,其實也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飯炒蛋還真就是這麼想的,方傑雖然瞭解人性,但明顯還是嫩了點,也幾乎沒跟飯炒蛋怎麼接觸,自然不瞭解其中的奧秘,但裘新則不一樣,閱歷在那裡,又跟飯炒蛋拼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仗着自己對對方有利用價值,也明白自己是對方搞平衡下的產物,恐怕他早就不當這個門派首徒,自殺去其他門派混
不過,雖然裘新早就明白了其中地關節,但也沒把這些告訴方傑,他也和黑色幽默一樣,還帶有一定地幻想,如果方傑這次能讓鐵掌幫完全翻盤過來,豈不是更好?就算方傑沒有發揮作用,至少也能爲了那塊地皮幫自己爭取最大限度的利益,他可不想在方傑知道這其中地隱秘後,也跟他打起太極。
另外一頭的九梁山上,鐵掌幫那邊暴露了滾木陣後,也不跟山下的人硬拼了,能用滾木碾的,就直接碾,能用滾石砸的就直接砸,只有那些漏網上去羣毆一陣,丟下幾具屍體再跑回自己的陣地,武勇所帶隊的第十大隊很快便傷亡過半,而下面收編潰兵的第一大隊卻纔滿員30%。
看到潰兵數量比想象中的要少得多,方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不打算再等了,當即給高萬丈下達了全殲總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