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從另一面出現的冷昭陽沒回頭,似乎也知道是誰,“想辦法離開吧,電涌要來了……”
“什麼電涌?”我問道。
“我們來時不是經過黑障區、死霧區嗎,現在是電涌區,”冷朝陽沒停留,邊走邊說,“我剛藉助得到的一顆瞬移石,從電涌邊緣逃出來,其他人全掛了,那些電涌馬會過來,到時候所有通道都會被電流覆蓋……”
我和傾城面面相覷,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對了,事態嚴重性不用想都知道,能夠被稱作神罰的電流,算遭遇一道都承受不了,其實說實話,這裡似乎沒有東西我們直接對抗受得了,一旦遭遇某些東西,幾乎不可能有活下來的機會,如黑障的光,如第一滴血的下場。
“這隻藍色鳳羽能帶我們離開這裡嗎?”傾城還是第一次問道,她好我這隻藍色鳳羽不是一會二會,冷昭陽也停下腳步,原因是遇到岔道,當然也有我們的因素在內,她回頭看着我道:“你有辦法?”
“額!”我怎麼感覺兩人的目光好像不怎麼“善意”,不過寄希望在我身實在不是好主意,因爲我哪知道路,這支藍色鳳羽的作用在找到蘇藍暄之後廢了,周圍牆壁又有電弧閃現,冷昭陽似乎有些急,“要是沒辦法,隨便走吧!”
她走的方向剛好是蘇藍暄的方向,我沒說什麼,和傾城跟去,其實蘇藍暄離我們非常之近,冷昭陽在另一個拐角發現她了,“這裡有個人!”冷昭陽蹲下,似乎想探對方的呼吸,但剛伸手,她又停下來,“你醒了?”
我和傾城已經趕去,蘇藍暄靠着牆角坐着,雖不至於奄奄一息,但臉色蒼白,我發現她胸前殷紅一片,受了很重的傷,傷口只經過簡單處理,人看去十分虛弱,此時正睜開眼睛望着我們。
“你怎麼會進來的?師尊所託該由誰去做?”她見到我有些激動,觸動傷口,猛咳了兩聲,隨即又嘆了口氣,用盡了力氣般靠着牆角道:“罷了,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你怎麼搞的?”我蹲在她面前道:“我們一路都沒見到什麼怪物,誰把你傷得這麼厲害?”雖然見過第一滴血,但要說第一滴血把她傷了,打死我也不信,我對傾城和冷昭陽道:“你們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怎麼處理啊,這裡沒有祭祀?”傾城檢查了一下蘇藍暄的傷口,蹙着眉頭,有些犯難。“我來吧!”冷昭陽道,“你有療傷技能?”傾城古怪的看着她,冷昭陽點點頭,然後看向我道:“你轉過身去吧!”
我無奈的聳聳肩,背過身,冷昭陽應該是想用《生魂》,我的隕落是視線範圍內所有目標減血,加使用技能時接觸到的任何東西減血,冷昭陽的生死人,也是《生魂》的效果理應截然相反。
“我被一件衝出來的半截武器擊,”蘇藍暄道:“電涌不會過來,這裡暫時安全,但我們不必繼續深入了,沒有用處,進入這裡全憑運氣,但沒人能穿過電涌區,我們不過探到九皇臺不足千百分之一罷了……”
“千百分之一?”這未免太過誇張,我們在這裡也轉了快一個小時了,考慮難度一樣的話,難道還要現實一兩個月才能探完全陣?蘇藍暄拋給我一章破舊的羊皮紙,暫時說它是羊皮紙,攤開後長兩米左右,寬一米下,雖然有些破損,但還是可以看出是一張地圖的一部分。
“這是這三層的十分之一地圖,是由很多被困死在這裡的人陸續完善留下的,面打叉的標識最危險,圓圈則表示在一定範圍內安全,圓圈帶叉則表示死路……”
地圖的確描繪得較詳細,把我的信心全打沒了,地圖端直接有一條弧線,將一小半部區域劃分出去,面一個大叉表明這些是電涌的範圍,如果地圖是真的,幾乎沒有路線可以通過這條死亡弧線,也是必須強行穿越電涌區,目前看來是不可能的。
地圖死霧區的範圍最大,也最詳細,地圖大部分的叉都在這一區域,剛纔我和傾城呆過的偏殿,更是格外標了一個較大的叉,這是有理由的,一般尋寶的沒理由不會打開鼎爐看看,要是忘記關的話,回途等於被自己殺了。
黑障區是一個最大的叉,其標了很多條不清不楚的折線線路,標示得亂七八糟,大多都不連接,出口位置也很亂。
“他們從沒找到出路嗎?”我望着地圖問。
“他們畫的線段全是進入線路,出去則是死路,沒人知道黑障除了已知的危機還有什麼,但地圖背面有兩句話……”我連忙翻過地圖,傾城也過來看,面有兩句用截然不同的筆法寫的字,“它們是活的,這是一個陰謀?”
“什麼意思?”
“這是兩個人寫的兩句話!”我也有些想不通,說陰謀也罷了,畢竟來的人十死九生,但“它們是活着”這句有些莫名其妙了,我們根本沒見到什麼活物,要聯想到活動的東西,也只有黑障面四處亂竄的光線……
“我明白了!”雖然沒看到她們的目光,我卻知道三人都有疑問,解釋道:“九皇臺本身是一個死局,也是陰謀,黑障的兇險我們都知道,但還是有些人能夠進來,假如有人要出去的話,黑障肯定會啓動必殺模式,也是我們看到的那些亂竄的光——活的。”
“可以了!”冷昭陽的聲音傳來,這是提醒我蘇藍暄的傷被治好了,然後才發表自己的看法,“你說的可能不錯,我們來時,那些光線有機率主動攻擊玩家,現在的問題是怎樣找到路出去?”
我轉過身,蘇藍暄的傷口已經不見了,她和傾城都有些驚,我有心理準備,所以不怎麼在意,遂問道:“你剛纔說可以出去?”
“天元碎玉,可以穿越空間,但我目前的力量不足以啓動,我們合力或許可以!”蘇藍暄拿出一小塊其貌不揚的玉,我看她臉色不是怎麼好,“你要不要歇會,我們過會再走不遲?”
“我已經好多了,沒什麼大礙,我看你肩膀也受傷了,爲何不讓這位姑娘幫你治呢?”
“其實只是小傷!”我不在意的笑道,飛花折葉剛說傾城和冷昭陽可能不對頭,雖然我現在認爲他可能誇張了,但也沒必要多生枝節,免得傾城又有什麼想法,假如她之前的想法正是飛花折葉研究的。
“你讓人治吧,免得手到時候壞了還怪我!”我感覺傾城的語氣總是有些不情不願,事實證明飛花折葉是先知,傾城後一句鄭重其事的話讓所有人都尷尬難爲情了,“不過說好,不準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