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盪漾的大海,我們已經駛過次返航的地方,但行駛了十幾裡,依舊沒有龍島的蹤影,雪莉多次聲言座標不會錯,也共享了個人地圖,唯一的可能是龍島無時無刻都在變動,並且可以隱形。
但幾人說龍島不可能隱形,在她們離開之前,她們看到龍島是在海面的,算過了十幾裡,她們仍能回頭看到龍島縮小的輪廓。
我們決定往風浪帶的方向尋找,風浪帶同樣無時無刻不在移動,此時離我們最少有十幾公里,按雪莉她們的說法,龍島距風浪帶不到五公里,可能兩者有什麼聯繫也不一定。
我們航行不到五分鐘,突然有玩家喊叫起來,我們連忙轉頭,驚愕的發現風華駕駛的那艘船,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風華一直和我們相距五百米,不可能突然不見。
大家衝甲板,海面真的空空蕩蕩,只有我們所在的一艘船。
“通訊水晶沒反應!”還在控制室的天無界喊道。這次把他帶來,純粹是爲他偉大的“翻譯”事業,雖然雪莉她們可以充當翻譯。
“趕過去!”船是在附近失蹤的,風華他們可能到了什麼隱藏地帶,船隻剛調轉方向,風華的船隻已經顯現出一半。
面的玩家在朝我們喊話,亂糟糟的,還好控制室的天無界也在喊:“老大,找到一個孤島,他們說要不要過去?”
“是的,我們找到了!”雪莉興奮的對他喊道。
等船隻到了附近,風華才駕駛船衝進去,我們從前艘船消失的地方進去,穿越過程,我們一直能夠看到對面,等我們達到臨界點時,眼前的環境才突然起了變化。
周圍的環境好像沒有變化,只是前面幾百米外憑空多了一座孤島,孤島直徑不到三四百米,一半地帶是凸起的山頭,面長滿青碧的綠草,除了對面,一眼能望過全境。
“這真是龍島嗎?看樣子連只螞蟻都沒有。”風華十分懷疑道。
“對面應該有個山洞,我們次是從裡面出來的!”安伊娜道:“山洞深處是龍島封印所在。”
兩艘船轉到對面,幾名龍族玩家面面相覷。出乎意料,對面依舊是光禿禿一片,整座孤島平淡的有些過分,別提山洞,連岩石縫都沒一個。
“怎麼可能?”雪莉有些難以自制,船隻已經繞島一週,依舊什麼都沒發現。宮崎美月也道:“次明明是這裡!”
風華瞥了她一眼,氣氛稍微有些不對,我發現雪莉似乎想要爭辯什麼,先一步道:“大家別猜了,去看看不清楚了,可能龍島表面也存在障眼法。”
雪莉變身,第一個衝出甲板,隨後又在島恢復人形,我拉着傾城跟着她們落在島。
島看到的一切跟我們在船看到的一樣,讓獸獸出來也沒能找到特殊之處,基本可以確定不存在障眼法和幻象,最後一個可能是島存在一個封印。
我前面的風華想說什麼,被絕代一個狠狠的眼神制止,他無奈的撇撇嘴。
冥炎得到幽暗之索的能力,應該能檢驗附近是否存在封印,我讓風華走遠點,然後拿起轉變爲紅色狀態的冥炎槍,雙手握住槍柄,用力插了下去。
冥炎深深陷入疏鬆的泥土,我只感到槍尖稍微滯了一下,毫無阻力深陷了二三十公分,槍尖自動脫離,帶着被幽暗之索纏繞的長索衝了下去。
表面其實毫無動靜,風華他們都有些失望,有玩家已經轉身準備船。
我突然感到冥炎槍傳來一股龐大的拉扯力,緊急關頭幽暗之索纏在了我的手臂,但還是改變不了我“啊”的一聲被扯向地面的命運,周圍的人回頭,我剛好消失。
我“啊”一聲砸在地,擡起頭時,發現頭頂一雙巨大的銅鈴巨目也在湊向我,發現我擡頭,也停下了。
被扯下來之前,獸獸一直抓着我的衣服,現在滾開了好幾米。此時狼狽的爬起來,充滿戒備的望着它變身後還大的大飛龍。
這是一頭趴在地的青色飛龍,長十五米,是最普遍的風系飛龍,雪莉她們第一批出去的玩家,有不少是這一系列。
“你是誰?爲何刺探我龍島?”沒等我說話,飛龍充滿懷疑的道,目光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似乎我一有異動會立即攻擊,不過身形小巧的獸獸,卻被他無視。
“我是來找我朋友的?”我站起來,笑着表明絕對無害。
周圍是一片大森林,所有樹木都高達八九米,這裡似乎是一片從森林開闢出的大草坪,遠處有幾頭年輕飛龍在睡懶覺,發現這邊的動靜,都睜開目光望向這邊,隨即無趣的閉
“我們龍族從來沒有朋友!”沒想到對方滴水不進,依舊那副絲毫不放鬆防範的防禦姿態,我忙解釋道:“我是指一頭仙降者龍族!”
這話說的有些彆扭,不過能解釋清楚行,它要是還不明白,我和獸獸揍它。
“他叫什麼名字?”飛龍依舊雷打不動。
我鬱悶了,沒事這麼小心幹嘛,雪莉、安伊娜也沒告訴我她們的朋友叫什麼,隨便說可能會被發覺,龍島雖然有千玩家,不過說不定這傢伙全記得。
有句話說得對,我們不能低估npc的智力,同樣不能低估npc的記憶。
“是他們!”飛龍堵着我們的對面,那邊好像出現了兩頭龍族玩家,我連忙指着那邊,但飛龍卻絲毫不讓,回頭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可能是飛龍族獨特語言,獸獸也聽不出。
這混蛋,我都想罵娘了,國玩家好說,其他玩家過來不穿幫了。我的腹誹絲毫影響不了那二名玩家過來,而且他們看去還十分激動,大概以爲是來接他們的。
很好,我只能將計計,先甩掉眼前這傢伙,反正只要我不說話,那幾名玩家短時間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哪國玩家。
我親切的朝對面的龍族玩家揮了揮手,併爲難的指了指我和飛龍的位置,表示我被飛龍脅迫。
那兩名玩家沒有猶豫,各用日語和韓語跟飛龍交涉。飛龍聽完後,狐疑的打量我幾眼,隨後邁開大步離去。
待飛龍消失,那兩名玩家才走過來,分別朝我喊着什麼,見我沒反應,表情都有些惱怒,我聽日本玩家罵了幾聲,那韓國玩家突然用道:“你是國玩家?”
我笑了下,表示他猜的沒錯,“初到貴地,向兩位借個光!”
“八格!”日本玩家立即恨恨的怒罵了幾聲,似乎不甘被利用,或表錯感情。毫無徵兆,一隻爪子朝我揮來,直撲面門,似乎想一爪將我拍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