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郝飛丐幫衣服的問題,換不了宮中太監的裝扮,最後只能由海大富打頭,郝飛和王大山跟在他身後,一路左躲右閃,終於來到了慈寧宮前。
這裡雖是太后住所,但現在宮門緊閉,太后在不在裡面還難說。
三人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等候機會。沒過幾分鐘,側門忽然打開,一個年青的小宮女提着一隻漂亮的花燈,推門出來。
海大富哪能錯過機會,等那小宮女走出幾步,他就如同一隻老鷹般掠了過去,只是一抓一提,就擒着那小宮女又掠了回來。
“別作聲!不聽話就殺死你。輕輕的回答我的話。太后在不在?”海大富掐着小宮女的脖子,放沉了聲音問道。
“在,在的。”小宮女早已嚇得面無人色,聞言趕緊點頭。
“在幹嘛?”
“剛從御花園逛完,正在寢宮看佛經。”
“還有什麼人在?”
“沒有了,太后每天晚上都會把大家打發出去,她說喜歡清淨。”
郝飛現身道:“公公,這是因爲她一來需要練武,肯定要隱蔽些。二來神龍教的人會來秘會,更不能讓人發現了。”
海大富輕輕一捏,小宮女瞬間倒地昏迷,他冷聲道:“不用你提醒,雜家心裡有數,跟我走。”他雖是尚膳監總管,對慈寧宮也不太熟悉,但是皇宮格局還是清楚的,帶着郝飛兩人從廚房後門摸了進去。
幾人走的極其順利,御林軍被調走,宮女太監也被太后趕走,整個慈寧宮非常安靜,沒有電燈照亮,甚至於有些陰森。既然太后在看經書,那就是還沒睡覺,幾棟建築中只有最後面一間內室燭火通明,必定就是太后所在。
“外面是誰?”幾人還沒靠近那間小屋,就有陰森森的女聲響起。
郝飛沒想到這假太后武功這麼高,大老遠就能感知到來人,一時有些躊躇。很明顯這起碼得有三階五層的功力啊。
“奴才海天富,給你老人家請安啦。“哪知道海大富居然毫不在意,繼續靠近,說話聲音也是陰森森地,毫無恭謹之意。
太后在房內繼續說道:“你要請安,怎麼白天不來?這大晚上的到來,成什麼體統?”
海大富冷聲道:“奴才有件機密大事要啓稟太后,白天人多耳雜,給人聽到了,可不大穩便吶。”
只聽太后冷哼了一聲,道:“不得靠近,有什麼機密大事,你這就可以說了。”
海大富彷彿沒聽見,還是繼續靠近,嘴裡道:“太后身邊,沒旁人嗎?老奴才的話,可機密的很哪!”
太后道:“你不如進來查查?你武功了得,又靠這麼近,我身邊有沒有人,難道聽不出來?”
海大富哪裡敢進屋,說不定裡面有什麼機關陷阱,於是站定了身形道:“奴才不敢進太后屋子,可否勞動太后的聖駕,走出屋來,奴才有事啓稟。”
太后哼了一聲,道:“你可越來大膽了,這會兒又仗了誰的勢啦?膽敢這等放肆!”
海大富聞言,不在說話,只是看向郝飛,示意他可以和太后對質了。
郝飛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道:“毛東珠,你的事情已經敗露,還出來不束手就擒?”
話說完,太后並沒有接口,而是陷入死寂。海大富死瞪着郝飛,而郝飛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認或者不認,都在對方那裡,她不說話,自己也拿她沒辦法啊。
“哈哈哈哈……”片刻後,小屋中假太后毛東珠尖銳的笑聲響起,笑完道:“我當你們是有備而來,誰曾想就你們三個老弱病殘,這是來送死的嗎?”
海大富聞言終於把眼神從郝飛身上轉移到那間屋子裡,冷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是你用化骨綿掌殺了董鄂妃幾人?”
屋中太后道:“原來你們是來查證的,呵呵,是不是又能怎樣?今晚你們擅闖太后寢宮,都要死!”
海大富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就讓老奴來會會神龍教的化骨綿掌!”
不等海大富話說完,假太后就從窗戶中激射而出,目標卻是郝飛。她感覺出郝飛內傷頗重,氣息微弱,柿子撿軟的捏,這個道理到哪裡都通用。
海大富對郝飛並無好感,說白了,在他看來,都是爲皇帝辦事,自己這麼多年忍辱負重,費盡心力的打探,還沒有人家小年輕的成果豐厚,着實有些鬱結。現在這個情況,他恨不得這假太后一掌把這兩人都劈死,人死道消,那這功勞最後還是要落到自己頭上。
在這種兇險的環境中,郝飛自然一直在全神戒備。毛東珠飛射出來的這一掌,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也做好了閃避的準備。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往左一撲,那毛東珠居然也跟着拐了個彎,繼續朝着自己拍來。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毛東珠的這一掌被王大山給擋了下來。兩隻手掌一觸即分,各自退了開去。
毛東珠是因爲顧忌海大富從旁邊偷襲,既然自己一擊不中,在這種以少打多的情況下,就只能先穩住再說。
王大山是實實在在被對方掌力擊退的。畢竟人家有三階掌力,雖然不是全力激發,但是爲了一擊建功也用了七八成。也幸好王大山是全力防禦,退幾步抵消掉傷害,自身完好無損。
場面再次安定了下來,毛東珠、海大富、王大山和郝飛分爲三方,互相戒備着。
郝飛怕那毛東珠再把重心放到自己這邊,遂開口說道:“海公公,事情已經清楚了,你再不動手,我們可不管了啊。”
海大富冷哼一聲,突然高高躍起,當頭一掌就朝着毛東珠罩去。
郝飛見海大富動手,立馬一拉王大山,道:“走,進屋搜刮財寶去。”
王大山沒跟上郝飛的腦回路,道:“不用我們幫忙麼?萬一海大富打輸了,我們不是馬上也跟着遭殃?”
“一時半會輸不了,我們快點,還有很多事要辦呢。”郝飛使勁扯着王大山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