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距大理有大約一天的路程,需要穿過無量山到達鏡湖,纔算到了蘇州的邊界。
無量山官道寬十數米,長不見底,黑漆漆的馬路不時有行人馬車攆着或輕快,或笨重的步伐經過,一棵棵高高壯壯的參天大樹整齊的,孤零零的站在路邊。
將在劍閣斂來的無數裝備在大理一番跳樓甩賣之後,窮困潦倒到沒錢付賬的僞裝搖身一變成爲一個徹徹底底的暴發戶,而四人騎着兩匹馬,屁股後面拖着六匹馬則是暴發戶的一貫行徑。
志得意滿的僞裝摟着情雪共乘一匹矯健的駿馬,兩人共乘一騎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乘坐的馬匹後面都拖着無人乘坐的三匹‘毛’發光亮的駿馬。
與深藍共乘一騎的逍遙‘淫’帝在僞裝的‘淫’威之下,被迫也在馬匹後面拖着三匹駿馬,這一壯觀的景象引來路人陣陣驚歎,那些荷包空扁,‘交’通基本靠‘腿’的江湖人士彷彿被強‘奸’了的少‘女’紛紛掩淚狂奔,他們再次深刻的認識到,世界是那麼的不公平,生活是那麼的灰暗,暴發戶是那麼的可惡。
摟着情雪,享受着路人驚羨目光而搖頭扭腰的僞裝得意洋洋的哼哼:啊,有錢的感覺...真好,啊,真好,多年前咱就發過誓,等將來有錢了,買車要買兩輛,開一輛,拖一輛,現在牛‘逼’了,開一輛,拖三輛,老子整了個馬隊。
感受路人看猴子一般的目光,逍遙‘淫’帝和深藍臉上有些發燙,無可奈何的他們只能仰天長嘆,整一個敗家子啊。
情雪與深藍本是打算一人一騎的,但被僞裝以‘交’通安全爲由義正言辭的否決了,他覺得,爲了兩‘女’的人生安全,爲了江湖的‘交’通秩序,兩‘女’必須和兩男同乘,實則卻是想着通往蘇州的漫漫長路,孤寂而無聊,揩油是最佳的解悶之法,以如此冠冕堂皇的藉口實行自己的猥瑣行爲,是僞裝大俠的一貫作風。
爲了加快速度,僞裝策馬狂奔,半日後安全到達鏡湖,只是無量山多了十數起原因不明的‘交’通事故。
拖着幾匹頭破血流,四肢打着擺子的駿馬,僞裝等人在鏡湖中央的一處小築停了下來,這裡處於鏡湖中央,環境優雅怡人,清風中夾雜着一絲沁人心扉的淡淡香氣和湖水的味道,不遠處是碧綠的湖水和‘精’巧的小橋,四周是一棟棟‘精’致的木屋小築,環境幽雅的仿若仙境,許多路人商人都在此處停歇。
小築‘門’前坐滿了商人和手執兵器的傭兵,小築前則停放着一輛輛粗糙簡陋的馬車和一些普通馬匹。
經過逍遙‘淫’帝的介紹,僞裝知道了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鏡湖小築,再往前是胭脂島,胭脂島經常有怪物出沒,所以一些老江湖都會選擇在此地休息片刻,待‘精’力恢復再趕路。
僞裝闖‘蕩’江湖幾年了,鏡湖卻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傭兵與商人滿座的情況更是聞所未聞,他銳利的雙眼充滿好奇的打量着那些江湖傭兵和商人。
那些商人見有人賊賊的打量着自己,不由下意識的捂了捂包袱,那些強悍的傭兵更是朝僞裝投去警惕的目光,抓住兵器的手青筋暴出,僞裝看的心頭一陣噓噓,忙掐眉獻笑的朝那些傭兵敬了個禮。
正躺在情雪柔軟的大‘腿’上,用臉使勁磨蹭的僞裝臉上掛着滿足的壞笑,他舒服的閉着眼睛享受着那種柔軟的感覺,忽然一道如打雷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僞裝被嚇的一骨碌跳了起來,他做賊心虛的四處張望,還以爲自己猥瑣的行徑被外人發現了。
“兄弟們,該上路了,打起‘精’神來。”不遠處一個大塊頭開口大聲叫嚷道。
做賊心虛的僞裝循聲看去,左方一棟小築前,一個壯實的青年灑脫的扛着大刀,那骨子狂放不羈的派頭,以及那敞開的衣襟裡‘露’出的刀劈斧斫一般,高高紋起線條分明的大塊肌‘肉’,說話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胸’前肌‘肉’如青蛙般跳動着,引得鏡湖小築中人人側目。
“嘖嘖,好‘性’感的肌‘肉’。”僞裝眯着眼睛朝那壯實青年投去好奇的目光,他丫的是不是健美先生?僞裝錯步將情雪擋在身後,生怕情雪看了之後會對他的身材失去興趣。
“是‘淫’風,他果然在這裡。”逍遙‘淫’帝臉上‘露’出理所當然的笑容。
僞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看看那大塊頭青年,又看看逍遙‘淫’帝,心中哀嘆,啊,社會在變,人也在變,一個個大好青年,名字裡都整個‘‘淫’’字,現在年輕人的思維,已經超脫了我的想象啊。感嘆過後,他問道:“‘淫’風?做麼的?”
“‘淫’風,傭兵界的一大巨頭,一手快刀在江湖上也闖下了不小的名頭,江湖上傳言,將軍令的高手王者無淚曾帶領幫衆搶劫過路商人,最後卻反被‘淫’風殺了,而‘淫’風也一舉奠定傭兵巨頭的地位。”逍遙‘淫’帝口若懸河的解釋道。
僞裝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將軍令的高手王者無淚?我不覺得他有什麼厲害的啊,鐵布衫,老子一個劍氣過去他能變成豆腐羹。”
逍遙‘淫’帝無語的拍了拍腦‘門’,仰頭看着天際,僞裝能從中看懂那是什麼意思,無語問蒼天。
“弟兄們,出發了。”傭兵界巨頭‘淫’風邁着狂傲的步伐,肩上扛着一把奇型大刀,刀刃薄,刃處有微‘波’突起,不知由何種材料打造,銀白如雪的刀身隱約閃着妖異的血紅光澤,他扛着大刀,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走的好好的他突然放聲高歌:“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語調突兀的一變,“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哦~~哦,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蕩’悠悠‘蕩’悠悠。”
起身走了幾步的僞裝等人突然雙膝一軟,噗通一聲統統倒在地上打着擺子,幸得僞裝內力深厚,否則這一下不死也重傷,他嘴角‘抽’搐着,忽然狂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哈哈哈哈,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找到了唱歌比我還難聽的了,哇哈哈哈哈。”
經過一番艱難掙扎剛剛爬起來的逍遙‘淫’帝,以及各大傭兵和商人再次受到重倉,逍遙‘淫’帝仰頭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