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明白了,難怪幾次我都有被算計的感覺,我以爲是阿睿,結果都是你。安排上,現在外面應該還有不少人是你的人。”沈若凡道。
“沒錯,師兄,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的話,因爲我肯定你不會是我對手,所以我不介意話多,畢竟很多東西憋着,真的很難受。我憋了幾十年呀。”朱宜哲道。
“那你這話又錯了,首先,知道不知道阿睿的話,你師兄我一個人比天大,這些土雞瓦狗加在一塊兒也頂不上我一個人。”沈若凡道。
“沈若凡,你不要再恃才傲物,自以爲是,你只不過是一個助紂爲虐的小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們這些撥亂反正之士相提並論。”師婉清道。
“你個白蓮教的渣渣,誰讓你說話了?一個地級都沒有到的,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天驕。”沈若凡一臉不屑道。
“你說什麼?”師婉清臉色立即一變。
“怎麼還要裝啊?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別裝了。你們一羣人不是白蓮教,誰是白蓮教啊。還裝大尾巴狼,估摸着是從哪個玩家嘴裡聽到了慈航靜齋,所以冒用了這個名字。如果碧青蓮造反失敗的話,恐怕淨土宗就是淨念禪宗了。”沈若凡一臉不屑表情道。
“說真的,你們真的很差勁,白蓮教脫身於淨土宗,然後你們直接就用淨土宗,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說起來,你們白蓮教倒是天生可以冒充慈航靜齋和淨念禪宗,因爲你們白蓮教本身就是由三股力量組成,聖女、和尚、教主。闖賊寶藏是使者那一系列,所以你們比我們知道的多。只不過可惜,你們想要的白蓮劍典,現在在我手裡,而不在你手裡。”沈若凡道。
“果然如此。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如今你還是輸了。”碧青蓮道。
“你一邊呆着去吧,白蓮教這種不入流的勢力也出來瞎比比,要不是天魔和和燕天鋒,我現在就滅你滿門。”沈若凡不屑道。
“阿哲,你確定真要的要仰仗這些人謀反啊?你真的選好目標了嗎,這羣人都是什麼人呢?燕老伯好說,可是天魔,這是一個幫過陳友諒跟你祖宗對着幹的人,而白蓮教這是個你祖宗團滅又曾經幫過李闖打破紫禁城的東西,東瀛滿清也是狼子野心,你靠着這些人上位,到底你是皇帝,還是你是他們的傀儡。”沈若凡道。
“是撥亂反正,而不是謀反,謀反的是你們。”朱宜哲糾正道。
“正統這東西本來就不靠譜。不過,如果你這麼說,說正統,你確定你們真的有資格這麼說?蘇晨的兒子蘇澤就在江南,要不我把他叫過來,看看誰更適合當皇帝啊?”沈若凡道。
“說正統,我只知道所謂天子就是爲天下,說能力,隆武帝靠譜多了,那這位置該給人家蘇澤,關你們屁事?”沈若凡道。
“此爲聖人禮法,正統之道,隆武帝本身亦是得位不正,蘇澤更不用說。”朱宜哲身邊的人道。
“正統?記得,你這種人千萬別娶妻生子,也不要亂收徒弟,否則就是跟方孝孺一樣被誅十族,害人害己。”沈若凡道。
“行了,不說廢話,一切都手上見真章吧。”朱宜哲打斷沈若凡和那人的對話道。
“你既然想輸,那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天魔我們來玩玩吧。”沈若凡道。
“你也配?”天魔一臉不屑,論輩分,蘇晨蘇夜在他面前都是晚輩,自然不把沈若凡放在眼裡。
“配不配要手上見真章,你知道爲什麼你還活着嗎?因爲你留下來的意義就是成爲我的磨刀石,或者說要親手死在我手裡,這是你唯一的價值。”沈若凡道。
“小輩狂妄。”
天魔面色一沉,憤怒地朝沈若凡打來,渾身黑色真氣閃爍,一招轟落,沈若凡同樣一招回擊,罡氣閃爍。
各退一步,沈若凡胸前多了一個淡淡的掌印,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有時候還是很對的,尤其是羅天。
羅天他是魔門奇才,也是一個無比貪心的人,他貪心地掠奪各門各派的絕世武學,然後將這些武學去蕪存菁都變成自己的武學。
如果說沈若凡這些人的道是將所有的武道融合在自己的刀上,一刀破所有,是一化萬,而羅天不一樣,他是天才,刀槍棍棒拳掌腿他樣樣會,樣樣通。
羅天他至少會一百種以上的武功,而且全部都是地級水準以上。
然後才創造出萬象本源經,這近乎天級的武學。
論招式比拼,沈若凡的確差羅天不少。
只是輸了一招,不代表戰鬥會輸,這是生死搏命,而不是比武切磋,沈若凡立即又衝了上去。
刀氣凜然,霸道無匹。
人刀合一,沈若凡好似變作一柄數米長的罡刀,不管羅天用什麼武功,他只用刀來擋,他也相信不管什麼武功,他都能用刀來破。
兩人隨即激戰在一起,罡氣鋒銳,分金斷玉,四周人不敢靠近,紛紛退開,
朱宜哲猛然打出一拳,拳風剛烈,直朝朱怡睿面門打來,朱怡睿瞳孔一縮,自己這個好弟弟,武功竟然也已經到了地,自己真的是錯看了他。
同樣一拳打來,兩拳撞擊,朱怡睿竟然退了一步。
“天子龍拳,你竟然還能找到這武功。”朱怡睿面帶驚訝,天子龍拳,天子皇拳的退化改良版。
在死了親生兒子朱標之後,朱元璋明確天子皇拳太過霸道,而且更清楚自己挑選的接班人朱允炆是個駕馭不住天子皇拳的人,所以費盡心血,將天子皇拳改成天子龍拳。
朱棣後來從北打南,打入紫禁城,朱允炆至此神秘失蹤,因此天子龍拳徹底失傳。
而朱棣自己沒有那麼多心思改良,爲了證明自己是天命所歸,他深入漠北,又吊打嶺南,努力證明朱允炆得位是禍害,自己得位是理所應當,萬民同慶的事情。
而且因爲得位過程中,朱棣藉助了武林的力量,所以出於某種考量,就沒讓自己的子孫多練武。
所以朱怡睿都沒有想到天子龍拳竟然還存在。
“當你我同進天子峰,你得天子皇拳,我亦得天子龍拳。說真的,其實你也讓我失望,爲了天罡地煞晶石,我用自身加速你霸心的凝聚,結果你還是沒有解決沈若凡。”朱宜哲道。
“當日我若真殺了師兄,今日我怕就要死了。”朱怡睿冷笑道。
“你以爲多了一個沈若凡就會有改變嗎?乾坤八劍被天魔打殘,任東流、周懷鈺、花玉樓也全部受傷,剩下來秋寒楓和月姬怎麼是燕天鋒他們的對手?”朱宜哲道。
“我信,師兄,他說有把握一定有。”朱怡睿道。
“身爲帝王,這麼信任別人。”朱宜哲嘲諷道。
“自古帝王皆悲哀,因爲他們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枕邊人和親生子嗣,而朕不一樣,因爲朕有師兄。”朱怡睿道。
“那就讓我打碎你的相信。”朱宜哲道。
“拭目以待。”朱怡睿道。
沈若凡和天魔混戰,朱怡睿和朱宜哲混戰,秋寒楓和月姬則有些小尷尬,因爲他們要被羣毆,如果就他們兩個人還好,打不過還可以逃,可偏偏後面還有周懷鈺他們,要是逃了,周懷鈺和乾坤八劍必死無疑,只能正面扛。
秋寒楓眉頭緊皺,心道若凡,你就沒想過別的安排嗎?
念頭剛剛滑過,秋寒楓驟然感覺到恐怖的凶煞之氣,好似地獄惡鬼皆出籠,秋寒楓正防備着,忽然見到阿山跳出來,一戟劈下,將師婉清整個人劈裂成兩半,煞是兇惡。
燕天鋒等人臉色頓時一變,他們這些江湖人,殺人最多就是把人頭砍下來,像阿山這麼狠,一戟把人活生生劈裂成兩半,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連天魔宮傳人惜花公子都過不了的美人。
只不過,阿山哪裡管這些?他殺起人來,管你男人女人,只要對自己有危害性,砍死再說。
除了老大自己不砍,阿山什麼人都敢砍!
猛地一躍,跳入燕天鋒人羣中,阿山渾身包裹着妖異的血紋鎧甲,燕天鋒一羣高手衆多,不僅僅是燕天鋒這些頂級高手,還有許多意義上的好手,像天泣宮八王等和伊賀甲賀忍者等等,就是秋寒楓都不敢這麼直接的跳進去,畢竟他能殺人,也容易被殺。
不過阿山不一樣,這些人屬於根本無法破他防的人,他就算站在那裡不動,這些人也傷不了他,什麼暗器毒藥,一概無視,跳進來,就跟虎入羊羣一樣,大殺四方,強如燕天鋒都奈何他不得,只能勉勵周旋。
秋寒楓和月姬相視而笑,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阿山來了,穩了。
秋寒楓目光掃視整個敵對團體,見到許多忍者用起忍術進行隱藏,阿山殺得狠,不過對這種陰詭手段卻根本不擅長。
劍光閃動,幾名忍者全部死去,一步踏入,秋寒楓一劍斬落,一個窈窕的黑衣身影被逼迫出來。
觀月流,觀月琴音。
面紗墜落,露出傾城容顏,觀月琴音沒有觀月琴律的絕世媚骨,但天生劍心,氣質如仙,對男子的誘惑力同樣不小。
多數面對這樣的臉,根本無法揮劍。
只可惜觀月琴音面對的是秋寒楓,一劍斬落,鮮血流出,觀月琴音沉沉倒下,眼神中帶着難以置信,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裡。
她帶着東瀛的榮光,帶着忍者的武道來到大明,想要爲東瀛立下汗馬功勞,結果一次次功敗垂成,最後爲了活命,獻身朱宜哲,可如今,卻什麼都沒了。
“御劍山莊不是一般不殺女子的嗎?而且這麼美,你也下得了手?”月姬故作好奇道,看着秋寒楓的出手無情,心裡盡是滿意,因爲秋寒楓對她手下留情。
“皓月當空,誰望邊角黯星?”秋寒楓酷酷道。
月姬眉眼彎彎,這話聽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