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東西,會不會是因爲就一張,所以起不到化合作用,把所有都放進去吧。”徐紹陽建議道,水盆裡面的畫卷除了因爲浸水起到一些自然反應之外就沒有其餘半點變化。
“或者是泡的時間不夠長,多泡一會兒或許就行了。”阿七道。
“你們兩個人是想要把所有書畫都泡在裡面然後全部泡壞掉吧。”沈若凡沒好氣地瞪了眼兩個人,出的都是什麼餿主意呀。
“水浸不行,就烤吧,反正浸都浸了,要烘乾本來就要烤。”宋淑妮道。
“試試。”沈若凡從水中拿出畫來,放在蠟燭上輕輕烘烤。
正反兩面變化,一羣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圖畫變化,然而即便是在十雙眼睛的凝望下,圖畫一就不會因爲這個而有絲毫的變化。
“這畫是屬大爺的吧。”六耳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回目光。
“先是大海撈針,天南地北地找十五幅書畫,然後又在六合尋龍尺上,通過超人的記憶去找,橫跨半個江南來窮莫棧這鬼地方,又要懂九宮圖地破譯發現文字,再亂七八糟地破譯文字,最後還猜了個謎才找到能辨別真僞的馬王爺神像,然後二者合一,組成鑰匙,才能找到四幅真正的書畫,最後四幅書畫我們還分不出來。而且就算我們分出來了,這一切的一切還只是個開頭,所有藏寶圖加起來纔是寶藏的鑰匙。所以我們現在爲了鑰匙的鑰匙就差點狗帶……臥槽,這到底是哪個腦殘遊戲設計者設計的?”徐紹陽忍不住吐槽道。
“武尊的設計從來都是慘無人道,最大爺的大爺,別的網遊或者軟件最多就是投訴了不鳥你,或者說我們道歉但不改。可武尊是壓根兒就沒有投訴這個功能,愛玩不玩,不玩就滾,偏偏這樣,我們還跟發瘋了一樣的往裡面投錢。”六耳也忍不住吐槽道。
“若凡,你比較有江湖經驗和江湖知識渠道,除了水淹火烤之外還有什麼方法呀?”宋淑妮問道。
“大致就是這些手段,剩下常見手段就是剛纔說的把畫和裝裱的割開。而不常見的就比較麻煩,大致分兩種,一個是用藥粉,藏寶圖上的文字是用特殊的藥水寫下,無法看見,必須要用與之相配的特殊藥粉灑下,文字纔會重新顯現出來。而這種藥粉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有些是常用的,有些卻是門派獨有的,像這個就是獨有的,我之前撒過沒用;另一個大同小異,同樣是要用藥水寫下,要是想要顯現,就必須用特殊內力施加在身上,這樣才能顯現,這個也是我用內力逼不出來的。”沈若凡道。
“那我們不是就只能看着這些書畫而束手無策?”宋淑妮失落道。
“不對,如果是一開始的闖賊寶藏幫派之爭可能如此,但這次不一樣,這一次長江水患,江南水災,然後我們的書畫就全部收集齊了,如果換算成遊戲平衡的話,是否這批藏寶就是被定了用在水患賑災上,所以纔會有馬王爺像這種東西。否則正統武尊古代不會有‘戰無不勝、練兵無雙的武聖能不能練出連他自己都打不敗的軍隊’這樣的問題,這應該是針對我們玩家的,所以是否要用玩家的方法來尋找答案。我們千辛萬苦,才找到馬王爺像,不至於就這麼沒用了吧。”秦語曦道。
“有道理。”宋淑妮拿起馬王爺神像開始照射四幅畫,但除了初時的蓮花之外,再無半點變化。
“沒用呀。”宋淑妮失望道。
“要不疊在一起吧。”六耳積極建議,主動把四幅畫疊在一塊兒,然而華光照射,依舊無效。
沈若凡皺眉不語,他覺得秦語曦說的沒錯,那就代表他一定有什麼地方疏漏了。
武聖廟,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搜了個乾淨,絕無遺漏。
六合尋龍尺已經碎裂成粉,又隨風流逝或者掉入水中,就算有關,現在也找不到了。
還有……壁畫。
沈若凡忽然眼前一亮,巖壁上有詩句有圖畫,如果只有詩句有用的話,要圖畫幹什麼?
沈若凡努力回憶那幅圖畫模樣,顏色基調,青黃赤白黑,傳統五色,登壇授課,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再尋常不過的東西。
沈若凡把四幅畫攤開在眼前,定睛細看,忽然一愣,驚訝的發現四幅書畫的基調竟然正好是這五色。
清風的一幅,楊柳依依,一片樹林,青色基調。
丐幫的一幅,黃菊盛開,一片菊花,黃色基調。
冰河的一幅,牡丹嬌豔,一朵獨傲,紅色基調。
落日的一幅,永字一字,一字雋永,黑色基調。
沈若凡目光越發明亮,就好像菩提樹下突然得道了的釋迦摩尼一樣,只是畫面重合之際,思緒又突然斷了,青黃赤白黑,剩下的白呢?
白呢?不,該說是,一共就四幅畫,卻有五種顏色,怎麼算都會少一個的,還少的一樣東西呢?
沈若凡緊皺着眉頭,這種只剩下一片拼圖不能找到的感覺實在太差,就像是被人掐着喉嚨一樣。
六耳幾人看出沈若凡的模樣,看出他是在思考,不敢打擾,目光期待的。
只是沈若凡這一思考就是長思,保持着姿勢過了足足半個小時還沒有什麼變化,徐紹陽幾人不禁覺得無聊,打了個招呼各自回去睡覺。
“語曦你不走嗎?”沈霜對秦語曦道。
“不,若凡一個在這兒,我也不放心,我就在這裡看吧,應該不用太久吧。”秦語曦道。
“你對凡哥還真關心呀。”沈霜臉上露出曖昧表情。
“快點回去睡覺啦。”秦語曦悄聲道。
“行,嫂子。”沈霜故意拖着長長音調,不待秦語曦發火,就一溜煙地先跑了。
秦語曦發作不得,怕追出去鬧得動靜太大打擾沈若凡,只是坐在一邊託着香腮看着沉思狀的沈若凡,不知想到了什麼,吹彈可破的嬌顏肌膚上竟然浮現兩絲淡淡紅暈,一時竟是有些癡了。
燭光翻動,少女懷春,嬌靨微紅,最是動人不過,
只是可惜,這幅動人美景無人有福消受。
不知過了多久,沈若凡腦中斷了的思路陡然間連在了一起,看着一邊的馬王爺黑鐵像,一道靈光閃過,一切都通了。
馬王爺鐵像纔是最後的黑,而永字八法不是黑。
雖然整張宣紙的關鍵在於那個唯一的永,沒了這個永,剩下都不過浮雲。
但如果從畫上整體來說,這黑色只佔據了整張宣紙四分之一不到的地方,剩下都是白色!
青黃赤白黑。
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