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晚上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提前更新)
帶着沮喪的心情回到破曉的時候,蝴蝶仍舊沒有回來,讓張濤感到憂心的是,此時距離他從大洋掛掉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蝴蝶雖然最後離開時候的表情有些異樣,但是張濤當時並未多心,然而此時想來,以前的蝴蝶從來不會不跟自己打招呼就離開,就算是遭遇到了任何內心不可告人的茫然時,也會跟他明說的。
很顯然,在蝴蝶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事,而張濤想到了那個最壞的結果,他此時還沒來得及跟血哥等人打招呼,又急匆匆的朝着魚腹潭的方向趕去。
想要到達魚腹潭,先要經過七步階,那裡如今仍舊是迦南之夜的地盤,不過對蜀漢帝國來說,核武器已經可以動用之後,想要開戰已經不存在任何的距離問題了,所以當張濤經過雲林闖入七步階的同時,整個迦南之夜的玩家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
當張濤來到魚腹潭之後,神色間又遲疑了幾分,這條來時的路上他並未多想,然而此時他纔想起,這樣茫然沒有方向的找尋,真不是什麼好辦法,而且這件事如果不從根本上解決的話,最終的結果仍舊是令人絕望的,要知道,蝴蝶不可能不下線。
當張濤再次轉頭打算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卻是苦笑了一聲,因爲如今的他也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了,之前的忙碌是因爲他的腦子裡一直想着要彌補一下過錯,想用某種東西來將思緒填滿,而如今的他冷靜下來之後,這才發現,到了今天,留給他的選擇已經不多了。
從一開始,張濤或許並沒有注意,但是他所作出的每一個選擇,跟每一個不同勢力打過的交道,最終都指向了這個結果,那就是如今的張濤沒有一個盟友,無論是否在時輪當中,他都是一個寡人,甚至於他找不到一個可以和他分享心情的人。
此時的張濤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多麼希望亂世狂刀、極這些人能夠出現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以前那樣,讓他一下子找不到事做的時候,能夠讓他又能繼續的忙活一陣子,然而如今的張濤,周圍全是一片空虛與寂寞。
也許真正的王者霸主都註定會走上這條獨孤求敗的道路,而時輪中已無敵手的張濤,很顯然也面臨了這樣的瓶頸,就在這個時候,隨着張濤的雜念叢生,周圍的氣氛陡然一下子變了。
當張濤再次擡頭睜眼,突然間他看到自己身處的所在已經不再是魚腹潭了,而是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很奇怪,從周圍的設施來看,非常的現代化,有的像是網絡時代的某個城市……
不對,張濤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就算是那些步入了現代化的城市,也不可能達到如此高速的發展,眼前的這個區域全是川流不息的城市脈絡,高架橋與流水般的霓虹大道縱橫交錯,而在時輪中的城市中,必然有諸如貿易戰和競技場這樣的基礎建築物,而很顯然這些建築物絕對跟現代化挨不上一點邊。
張濤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傳送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甚至於現在的他還算是在時輪裡嗎?
當張濤邁開腳步,流連在這個現代化的大都市裡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會帶着一種神采,而每個人都各不相同,他們彷彿就像是真人一般,形形**的人和關係組成了整個社會,而在不遠處還發生了一起車禍,兩個車禍的肇事者相互對罵了起來,倒是很有國罵的風格。
所有的一切都讓張濤有種分外逼真的感覺,可惜自打一開始,張濤腦海中就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從什麼地方來的,也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所以眼前所營造出來的這個真實世界,僅僅只是模擬的比較像樣罷了。
“你出來吧,不用演戲了,我知道你是誰!”
張濤的聲音在喧嚷的大都市裡發出,很快就被車水馬龍給淹沒,張濤眼見眼前的場景並未消失,他倒是很淡然的一笑,隨即就心中明白,對方故意將自己弄到這個地方,必然是想讓他在此找尋一點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張濤此時也就暫時的放下了內心的諸多顧慮,開始着眼觀察周圍,這個世界和真正的人類世界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非要說不同的話,那就是這裡太真了,因此反而顯得太假了。
這裡的每個人都飽含着不同的神形特徵,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相同的,就好似世界上千奇百怪的所有不同人羣都集中在了一起,雖然說正是因爲形形**的不同人羣才讓這個世界鮮活了起來,但是張濤很清楚,尤其是在國內,這樣的鮮活可以說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敢如此大膽的表露出來,這裡正是因爲太鮮活反而顯得虛僞了。
走在這些人羣當中,張濤看到了兩個持有不同面孔的人在面紅耳赤的辯論着,他們的聲音很大,絲毫不顧及周圍其他人的眼光,他們不知道在爭吵着什麼,但是在一段時間之後,他們的聲音停止了下來,這個過程非常的突兀,而一個人拿到了錢,另一個人則是拿到了罰單,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怨言,就像是對於最終結果非常接受一樣,而這一幕也讓張濤冷笑了一聲,搖頭離開。
同樣的事情在不同的地方發生了很多起,而最終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完美的收場,簡直就如同一個和諧的大同世界一般。
張濤此時已經明白了讓他看到這一切的那個人到底想要告訴他什麼,而對此張濤沉思了片刻,也漸漸能夠明白一切了。
就在這時,畫面再次轉換,在張濤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還殘留着斑斑血跡的古老刑具,從這個角度看上去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而從上面的血跡來看,甚至是在不久以前纔有人被殘殺在了上面,而低落的深黑色血跡還並未凝結。
張濤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此時他再也忍不住,大聲的開口道。
“人工智能,不用搞這麼多事,遵循絕對邏輯性的你,事事都想講求絕對的公平,但是你可知,你的存在又有何公平可言?”
張濤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場景在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而在張濤的前方不遠處,一張現代化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張濤虛着眼睛遠遠的看了一眼,覺得有幾分面熟,然而當他走進過去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撞邪了一般的劇烈顫抖了一下,用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對方。
因爲出現在張濤眼前的,竟然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