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一出口,幾乎是每一個玩家都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了看周圍到底有多少人,但是結果卻是讓他們感到震撼不已。
整個七步階的玩家,沒有1萬至少也有8千人,而這麼多玩家數量,對方竟然能夠保證每人一個物品賠禮,對方背後那龐大的勢力在這一刻也浮現出邊緣一角。
他的這番話滴水不漏,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誠意,這讓看熱鬧的玩家都歡呼起來,同時也讓那羣擁有搖光化玉的玩家更是放寬了心。
這樣做事實誠的玩家,必然不會幹那種謀財害命的勾當,而且,從對方背後巨大的實力看來,今天一行,定然會讓他們收穫不菲。
這一幕,讓張濤和若笙看在眼中,也多少讓他們有點意外,不過張濤還好,而若笙此時卻明顯有些擔憂了,不時用目光瞟向張濤,想要看一看他對這樣的局面有沒有什麼腹案。
可惜的是,張濤的表情同樣也是滴水不漏,彷彿胸有成竹一般,而若笙也只能暫時放下心來,認定張濤是早有準備。
其實,在來之前,張濤的確估算過這種變數的發展,但是無疑這種可能性很小,所以說他就算想到了,但卻也沒有準備多餘的方案。
而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電光火石的轉過了數個念頭,雖然準備並不充分,但卻已然有了應對措施。
現場不少玩家都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了離去,他們身上沒有搖光化玉,但能夠獲得一個物品,也算是此行不虛了,而當這一大羣玩家離開之後,剩下的玩家數量頓時削減到了不到四分之一,而且每一個團隊的規模,也一覽無遺。
自然,在這種時候,追風和蝴蝶也就沒有任何地方可供他們暗中觀察了,只能來到了張濤的身邊。
“鬼哥,現在怎麼辦?”
追風看着場上的局勢,雖然說他不會懼怕任何形式的挑戰,不管是單挑還是羣毆,對他來說,只需要遵循張濤的意思行事即可,但是這種主動權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仍舊讓他鎮定的心態當中難免有那麼一絲的裂痕。
“別擔心,你真以爲在場的每一個玩家,身上都有一個搖光化玉?”
張濤聲音雖低,但卻着重咬出了“每一個”這三個字,而這個反問,讓若笙一愣,她再次看了看在場所有人,還沒有等她明白過來,發佈傳聞的那個玩家再次開口了。
“想必,大家還沒有搞清楚我的意思,我是說,身上沒有搖光化玉的玩家,都請暫時離開!”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讓若笙等人都流露出了一絲驚詫的神色,只有張濤一人還處之泰然,因爲這樣的場面,他並非是第一次見到。
而這句話頓時就讓那些一同前來的團隊,產生了不小的分歧,因爲他們都是一起來的,而所屬的搖光化玉也並非是一個人的財產,屬於一個團隊花費了不少功夫得到的。
換言之,搖光化玉不是一個人的,而是一羣人的,也因此讓其他身上“沒有”搖光化玉的玩家,此時都喧譁了起來,並且紛紛表示抗議。
“鬼手,那個人爲何要這麼做,他這不是平白無故的給自己製造麻煩嗎?”
蝴蝶的話讓張濤笑了一下,無論是在他小時候,還是長大一點,他或多或少也跟在父親的身邊,看到過類似的場面。
對於這種人,他們不但會將所有事態的發展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且他們都有一套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怪異論調。
若是一個領導者那麼容易就被他的下屬摸透了,失去了那種諱莫如深的感覺,那麼當領導也就少了幾分味道。
雖然說,這種論調在很多人看來都是非常滑稽,完全沒有必要的,但卻是每一個居於上位之人,都會擁有的一種處世態度。
這個發佈傳聞的人,若只是單純的想要召開一場盛大的交易會,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給其他玩家發放物品賠禮,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去顧及其他人的感受,以他的身份和背後勢力來說,放眼整個時輪,都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
所以,在對方說出讓玩家離場的時候,張濤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樣一個可能性,實在是他自小就耳濡目染的太多了。
這個人說出這句話之後,一直負手而立,他的表情非常的淡然,一臉平靜到自然的笑容,他的身後沒有一個人,但是卻誰也不會講他這一個人,就當成是可以隨意拿捏的一盤菜。
而且,這種彷彿被隱藏了龐大勢力的感覺,也在無形中擴散出來一種獨特的氣場,當其他人越是猜不透他,越是畏懼他,那麼久越會覺得像他這樣人,有那麼一點古怪的脾氣,都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此時,當大部分團隊進行協商之後,開始有序的撤離,場上的玩家數量再次少了幾分,而且從玩家的清理工作當中,已經快要到達張濤這四人的附近了。
“鬼手,我們該怎麼辦?”
若笙顯得非常的焦急,一旦清理工作到達他們這裡,那麼無論他們有什麼樣的理由,最後都必須離開三個人,因爲總不能對對方說,他們四個人身上都有搖光化玉吧。
而在這個時候,張濤突然間踏出了一步,而後朗聲開口道。
“你之前發佈的傳聞當中,曾說你願意用任何東西來交易搖光化玉,這是真的嗎?”
張濤的話一出口,頓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那個人此時也看向張濤的位置,隨即微笑點頭。
“不錯,我可以保證,只要閣下擁有搖光化玉,那麼此行必然不會讓閣下失望!”
張濤此時也笑了起來,卻是笑的非常詭異。
“那好,若是我不想要東西,而是想要換一種交易方式,你也願意同意?”
張濤的話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不是來交換物品的,那你想要交換什麼,此時那個發佈傳聞的玩家,眉頭輕微的一皺,若不是從張濤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凡的魄力,他估計就會將這個玩家當成是搗亂分子給轟出去了。
“不知道這位朋友你想交易點什麼呢?”
這個人此時收斂了笑容,將負在身後雙手放回了左右兩側,而後開口問道。
“那朋友你想要交易什麼?”
這句話的出口,讓會場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凝滯,而且,不少的玩家都感覺出了,那個發佈傳聞的玩家的語氣已經頗爲冷淡,甚至有些發作的意思了。
張濤好似完全沒有察覺一般,他淡淡的笑了笑,心中卻是無比的清楚。
像他這樣的人,都喜歡將任何事盡數掌控在自己手中,他們從來不會由着別人的思路去思考問題,更加不喜歡有第二個強勢的人搶走了他的風頭。
但是,這場交易會是他發佈的,作爲這場盛會的首腦,在這麼多玩家的參與,他不願意失去了風度,同樣也要儘量維持整個會場的和諧,因此就算他此時已經非常不爽了,也只得耐着性子來聽張濤的要求。
而在不知不覺之間,他的思路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意願,開始進入到了張濤的節奏當中。
“我想要一個玩家的命,命!你能交易嗎?”
“你想要誰的命?”
“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