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牛逼啊!一打二啊!我去你特麼的!現在還敢不敢弔了?!”對面一羣人緊逼着着葉臣鑫,領頭的那個對葉臣鑫叫囂着。
他們雖然人多,但事實上就連街邊的混混都不如,嚇嚇人還行,真要讓他們去打人,估計一個個都要惦念半天。
“是你啊。”葉臣鑫看向領頭叫囂的那個,正是昨天被他揍的兩個人之一。
葉臣鑫嗤笑一聲:“怎麼了?昨天捱打沒挨夠是吧?你爸爸不打你,不代表我不打你。”
這種情況下還嘲諷對方,很容易激怒對方,這顯得很不理智,但這正是葉臣鑫的目的——激怒對方,讓對方把目標都放在自己身上。
“我草你他媽的,還特麼擱着裝逼!老子分分鐘讓你去醫院信不信?”領頭的那個很明顯就吃這套,已經有種怒不可遏,馬上就要衝過來暴揍葉臣鑫一頓的感覺了。
就在這時候,公交車來了,林心悄悄後退兩步。
突然,兩個一直坐在站前等車的站了起來,向林心包圍過去。
葉臣鑫立刻發現了狀況,是自己疏忽了,這種情況下還有人坐在站前等車,怎麼想都不對勁。然而自己的注意力都被面前這羣人吸引力,沒有去在意那兩個人。
葉臣鑫立刻轉身,以短跑衝刺的動作朝林心那邊衝過去。
“艹!幹他!”葉臣鑫開始行動後,領頭的也忍不住了。
不過只有幾個人隨着他行動,更多的則是繼續包圍着,猶豫不決。
葉臣鑫跳起,撲向林心旁邊的那兩個人,借勢按住。
林心趁機跑向站前。
可惜,世間處處充滿意外。
公交車在接近站前的時候放慢了速度,然後就像沒看到他們一樣,沒有停下,繼續往前開着。
葉臣鑫眼神一變,然後立刻對林心喊到:“跑!打電話報警!”
同時,快速爬起來,背對着林心。
能攔住一個是一個!
林心聽到葉臣鑫的話,猶豫了不到一秒,立刻開始狂奔起來。
狂奔、快跑、慢跑、緩步、停下。
才跑了短短一百米的距離林心就停了下來。
她嘆了口氣轉過身,眼神變得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了。
不到三秒鐘,林心就從原地跑到了葉臣鑫旁邊。
“說起來,以前好像是有過差不多的情況欸。”林心站在葉臣鑫旁邊說道。
“林心?你幹嘛呢?先跑啊!”葉臣鑫沒有在意她爲什麼突然回來了,只是默默的挪了挪身子,擋住林心。
“只不過那個時候好像是……小學來着?”林心完全沒有聽進去葉臣鑫的話,自顧自的回憶着。
然後,她擡起頭看向葉臣鑫的臉:“原來以前是這樣嗎?我都記不太清了呢。”
隨着她這句話,周圍的一切停止了行動,變成了黑白色。
林心小碎步地走到那羣人的面前,轉過身,對着葉臣鑫比了一個秀肌肉的動作。
“其實我現在還挺強的。”
雖然因爲覺醒能力,表面上的肌肉都看不見了。
然後,林心呆呆地看着這片黑白的世界。
“接下來該怎麼辦?”
……
葉臣鑫側着瞟了一眼黑白的世界,毫無留念的走向了前方。
……
張淩馳驚醒。
在幻境中埋伏幻境,這真的是他沒想到的。
而且,這個幻境還是針對他們內心最渴望的生活。說句實話,如果再來一次類似的幻境,張淩馳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從中掙脫。
而從幻境中離開的,除了他,還有其他人。
藥兒跪在地上,以淚洗面,鼻涕都快流到地上了,也沒有一點反應。
張淩馳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才能讓一個男人哭成這樣。
突然,張淩馳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味,是那朵花的香味。
但是在這香味中,還夾雜着一股……酒香?
雖然有過分辨酒類的訓練,但因爲一直沒有真正的嘗過,而且這個味道和一般的酒味有着較大的差別,所以張淩馳不太敢確定。
“呦,是個小娃娃兒呢,呵呵呵,嗝~~”
藥兒聽到其他人的聲音,緩緩的擡起頭。
眼前,不知道何時變成了一片七彩的花田,一位書生裝扮的人躺在花田中。
只不過那人的造型,屬實有些讓人不太恭維。
雖然穿着書生的衣物,卻無比糟蹋,像是一個酒鬼一樣,而且從外表來看,這個人估計以經過了花甲之年。
剛剛藥兒聽到的那句話就是他說的。
“噫~~真糟蹋。”書生裝扮的老者看見藥兒佔滿眼淚鼻涕的臉,嫌棄的說了一句。
藥兒聽到後,立刻反應過來,用衣袖擦抹一把臉,然後對着那人拱手鞠躬:“我名爲藥兒,前輩您是?”
雖然他不喜歡私塾,但這不代表他笨,在樹林中突然出現的花田和老者,想想都知道肯定不簡單。
不是妖怪就是神仙!
“名字?好久沒人叫過了,早就忘了,你硬要叫的話,可以叫我酒鬼,那朵小白花兒就是這麼叫我的。”酒鬼擺擺手,然後一臉怪笑:“嘿嘿,我說,小娃娃兒,你身上有沒有酒啊?”
“酒?”藥兒想了想,然後搖搖頭:“如您所見,我除了身上這件衣服,什麼都沒有。”
“沒有?”酒鬼一臉失落,舉起手中的酒葫蘆,抖了抖,卻沒有一滴酒落下,他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咯,可惜,明明身上的酒香那麼濃,居然沒帶酒。”
“酒味?”藥兒擡起袖子聞了聞,然後恍然大悟:“您要是說的這個的話,應該是家父自己釀的藥酒。”
“藥酒?對對對。”酒鬼可不管到底是什麼,他一臉興奮:“那你有那個藥酒嗎?”
“沒有。”藥兒搖頭,他是從家跑出來的,怎麼會刻意的帶酒在身上。
“那你能回家幫我帶兩壺嗎?”酒鬼問道:“放心,我會給你報酬的。”
藥兒還是搖頭,他一副和爹決裂的樣子跑出來,怎麼能爲了幾瓶酒就灰溜溜的跑回去。
“嗯~~這也不行嗎?”酒鬼撓臉,突然,他看向藥兒的衣服:“小娃娃兒,你身上穿的……是孝衣?”
藥兒愣了一下,被酒鬼怎麼一問,他又想起他娘,不過想起剛剛幻境,他忍下了淚意,點點頭,略帶哭腔:“是的,怎麼了?”
“是什麼時候去的?”酒鬼繼續問道。
“是……昨日。”藥兒握緊拳,淚意更甚。
“嗯~~”酒鬼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我能讓你再見那個人一面,你能幫我帶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