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豐怒了,赤紅的雙眼快要噴出火來了。怒龍出,飛刀在他身邊飛舞。
“都給我回來!”大喝一聲,夾雜着元力的聲波是混亂的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二哥!”“少主!”“恩公!”幾個不同的聲音響起,可都帶着哭腔。所有人都退了回來,而外圍還有不到五十個的忍者在虎視眈眈。他們沒有想到這次行動的損失會如此的巨大,連行動指揮的三長老都被殺了,上忍更是死了一半。
葉豐看着地上五老的屍體,心中的痛和悔壓抑的他喘不過氣來。怒龍飛刀越來愉快,忽然一分二,二分四……最後已經看不見葉豐的身體,整個葉豐都被無數的飛刀遮掩起來。“萬刀分屍!”隨着葉豐的大叫,所有的飛刀都像具有靈魂一樣衝向了忍者。慘叫聲已經不是此起彼伏了,而是成片的響起,即使被砍倒在地的忍者也不斷的發出哀號聲,因爲他們沒有死,葉豐不會叫他們這樣痛快的死去。眼前的景象像極了古代刑法的凌遲,片片血肉飛落,幾乎所有的忍者的已經無法忍受這種蹂躪了,忍着劇痛,拔刀自殺的越來越多。
葉豐只是在看,看着這幫雜碎自殺身亡。遠處高空有一個身影愣愣的看着這一切,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掉頭向北飛走了。
當場中最後一個忍者流血而死的時候,葉豐終於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流下了悲痛的眼淚。
孤煙默默地拔出了兄弟身上那個刀,沒有淚水,因爲已經流光了,現在他眼中流出的已經是血了。馬冰他們依然在悲傷,依然在流淚,可是事實已經無法更改,留下的只能是無限的痛。
警笛響起,這麼大的動靜當然會驚動很多人,早已經有人報了警。雖然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可是還有很多人看到和聽到這裡動靜。很多人在圍觀,可是沒有人敢近前,葉豐他們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即使是普通人都能管覺得出來。
李黎提着巴雷特公司於2012年推出M82A2式阻擊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不會武功的他,開始還在外面用機槍射擊,可是經常有忍者衝過來,要不是雲夢兒不斷地救他,估計他已經是屍體了,最後只好拿出自己珍藏的阻擊槍跑到屋裡陰人。
“老大,”看着葉豐面沉似水的樣子,李黎也不敢大聲的叫出來。
葉豐擺了擺手,並沒有說什麼。這時一隊警察荷槍實彈闖了進來。
“不許動!都不許動,舉起手來!”因爲只有李黎拿着槍,幾乎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他。
“額,”李黎本能的將手舉了起來,想了想又感覺不對放了下來,不過把槍扔到了地上。
“滾!”葉豐看到這些警察就有氣,馬後炮時候是這些警察的專利。
“你給我老實點!”一個領導摸樣的人挺着大肚子,跟懷胎幾個月似的。
“我說過,給我滾,不然就叫你們和他們一樣!”葉豐的眼眯了起來,殺氣透體而出。向來就不怎麼待見警察的他,現在更是開始厭惡起來。
“TMD,你還挺拽,來人給我都考起來。”也許這個領導還沒有睡醒,地上躺着這麼多屍體,他竟然還敢和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如此說話。有什麼傻官,就有什麼傻兵,還真的有人拿着手銬走了過來。不過他選的對象好像不對,因爲他選的是孤煙。
幾十年的兄弟死在了面前,孤煙所承受的悲傷是任何人都無法比的。本來憂鬱的孤煙是一頭罕見的藍髮,可現在,葉豐他們才發現孤煙的頭髮已經雪白,面色也蒼老了許多,這次真的已經成爲老年人了。雪白頭髮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格外得叫人膽寒。
“咔”,那個拿着手銬的警察倒下了,是被孤煙捏斷了脖子倒下的。他來的不是時候,對一個已經悲傷到要死的人來說,殺人已經並不可怕,更何況大漠孤煙殺破狼這些曾經以殺人爲生的存在。
“你……”那位領導當時就傻了,任他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羣人連警察都敢殺,而且是在十幾把槍口下。“給我射擊,殺了他!”幾乎瘋狂的下達了命了。槍聲響起,可是孤煙依然站在那裡,子彈就在離他還有不到一尺的地方詭異的懸浮着。
孤煙終於擡起了他的頭,眼中的血光叫人望而生畏,警察們不由自主的都倒退了幾步,那個所謂的領導更是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武者之所以被成爲修行者,因爲他們的強大已經不再是世人可以理解的。槍彈已經不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因爲達到武者的人,他們體內的元氣會在體表自然地形成一個屏障,阻隔掉一般的攻擊。殺死武者的武器比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突破這層屏障,顯然,當今世界上的熱武器還打不到這種水平。
就在葉豐要下殺手的時候,直升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沒等飛機降落,林然波的倩影已經從飛機上衝了下來。
“啊?豐,這。”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看着大漠幾人的屍體她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
警察們更是驚訝,如果可以他們的下巴都會掉下來。這些人都是什麼怪物,外星人嗎?槍打不死,還會飛?
“前輩們走了。”葉豐輕摟住驚呆的林然波,給了他肯定的答覆。
“不……”林然波不敢相信的哭了出來“不會的,我不相信……不,殺前輩他們怎麼會死呢?他們是那麼的強大!”林然波已經哭昏了過去。
這時飛機上走下來了幾個人也都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場景,屍體成山,血流成河,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修羅世界一般。
“豐兄?”軒轅宇看着葉豐,心裡多出了一絲驚恐,因爲他已經發現現在的葉豐已經不是那個冷冷的葉豐,如果說以前的葉豐給人的感覺是冷傲,那麼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嗜血。
“日本忍者!”葉豐只留下一句話,轉身走向了跪在大漠屍體報的孤煙。現在最需要安慰的人就是這位近百歲的老人了。
“孤前輩,你……”
“少主,我沒事!”不等葉豐說話,孤煙低沉的聲音響起,不過任誰都能感覺到這句話中所含的淒涼語氣。“少主,孤煙有事相求。”說着孤煙跪着轉過了身子,向着葉豐連磕了三個頭。葉豐沒有阻止,現在孤煙所做的一切事他都不會阻止,因爲他現在有這個權利。
“孤前輩,有事但請吩咐,我……”葉豐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求少主一年內不要踏足日本,不要幫我們兄弟報仇。”
“啊?”葉豐從沒想過孤煙會提出這樣的請求,就算再離譜也不會有過這種念頭。
“我知道,”孤煙不給葉豐考慮的時間,就開始解釋道:“我知道少主能夠幫我報仇,可是我不甘。天狼從來都是笑傲殺陣的,兄弟們的仇,天狼要自己報。只有這樣天上的幾位兄弟才能死得瞑目呀!”說着老淚縱橫。
“好,我答應你。前輩起來吧!”葉豐仰天一嘆,無奈的說道。
“少主,孤雁在不能爲少主效力了,天狼已逝,我要把兄弟們帶回大漠。”
葉豐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背過身去了。
“你們……你們不可以走……”那個警察的領導似乎已經清醒了過來,又開始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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