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不經有些疑惑。
對方接連的話,卻讓陳初明白了一些事情:“你是古先生的朋友?”
“嗯。”
“好久沒見到古大師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他在做什麼,我不方便說。而且,今天來這裡是爲其他事。”陳初裝着13,然後,把《夜》放在了對方面前:“這是你們要的東西,現在我就交給你,我要找的人呢?”
對方看見這本書,當時就愣住了。
而陳初的心飛快的連續跳動了幾下,他壓根不知道對方要找的是什麼,說不定那玩意就不可能是一本書。
他拿起桌子上的書,翻開後仔細的看了起來,過了良久他問道:“你知道密碼藏在書內何處嗎?”
陳初心中一動“密碼”,知道了一些吧,也還是摸不着,這時候陳初也不瞎扯,直截了當的說道:“是馮義先生找到的這本書,至於密碼藏在何處我不知道。向來,你們應該這方面的行家,拿給他看看不就有答案了。”
其實,面前這位並不認爲馮義會拿個假的來救他侄女,這是因爲馮義的處事風格,這在熟知馮義事蹟的人看來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這東西對馮義並沒有什麼用,他對古董的興趣並不大,所以,爲救他的侄女他會想都不想的交出來。
見對方不說話,皺着眉頭問道:“人呢?”
中年男子回過神,轉頭對身後人說道:“去把人帶過來。”話語間,他把書也交給了男子。
男子點頭後離開。
看着交給男子的書,陳初心中暗道“是讓他拿下去檢查嗎?”。
“陳先生,你可以稱呼我錢森。他去帶李婉小姐過來,可能要花點時間,如果你不建議我們下盤棋打發打發時間如何?”
陳初看了看棋盤:“可以。”陳初象棋水平也就那麼一回事,他這時並不認爲自己會是錢森的對手。
結果!這棋盤上走一朝,陳初發現錢森象棋水平還不如他,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你才學的象棋?”
錢森還挺專心的:“得到了這套棋具,才決定學一學,這東西不容易啊。”
陳初這時才留意這套棋具,似乎……不是普通的貨色。
“我輸了。”
陳初放下棋子:“我認識一位象棋技藝非常高超的人。”
“哦?有機會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不就是古大師,他有時間會到茶館來找我象棋。”陳初覺得,還是有必要抓住能利用的資源裝一下13.起碼能讓對方心裡也沒底。
果不其然,聽陳初這樣說,錢森心中忍不住就想道“他與古大師到底什麼關係,古大師居然會去找他下棋……”
陳初也沒說謊,偶爾他是會和古大師下幾盤,就是從來沒贏過。
“要是有能與古大師下上一盤的機會,真是我錢森的榮幸,只不過,我這樣的水平怕是入不得古大師法眼。陳先生,我看你年紀輕輕,似乎和古大師交情不凡,不知道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面對錢森的旁敲側擊,陳初也挺納悶的,他和古大師認識,是非常戲劇化的。要說這件事,就必須提到當年與楊晴在大學背後那條小巷中的遭遇。那過程是非常莫名其妙的,陳初直到今天還想不明白,至於後來古大師對自己的態度,陳初就更加不懂了:“緣分吧。”這話也就是很出心中的想法。
錢森沒在多問,他覺得陳初是不想說:“在來一盤如何?”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陳初急也沒用:“行。”
陳初從始至終很平靜的表現,讓錢森原本就不懷疑馮義會作假的那種思緒更加深入。他心想,自己等人的麻煩恐怕在這件事情之後,馮義一定會在找上他們,那時候馮義不單單會爲這件事找他們麻煩,恐怕還會爲當初他姐姐、姐夫的死討債。對於此,錢森覺得就不是他操心的了,當初李婉父母的事情他壓根不知道。
這一盤沒下完,因爲,李婉來了。
“陳初!”
門開的聲音剛傳來,就聽見了李婉的聲音。
陳初站起身回過頭,入眼的李婉並不沒有什麼變化,畢竟她在這裡也就被關了一天。也許,她會很疲憊,畢竟在這裡是沒辦法睡着的,但,那種倦意也被紅着的眼眶,激動的表情所掩蓋。
陳初沒反應過來,李婉已經撲到他懷中。又哭又笑的。
陳初能想到哭是因爲什麼,笑是因爲什麼,想到之後這心情也是複雜:“別哭,我們走吧。”
李婉在陳初懷中蹭了蹭,可能是在擦眼淚……擡起頭後滿眸喜色的看着陳初。也許,那黑騎士的夢是成真了,奈何,李婉不知道這位黑騎士就是戰鬥力負數的渣渣。
手扶着李婉的肩,陳初扭過頭對錢森說道:“之後的事情馮義先生會來找你們,現在開始一切都和李婉沒有關係了。”
錢森有點好奇李婉和陳初的關係,不過,這瞎話他也問不出口:“張行,你送一下陳先生他們。”
這時陳初才知道那個男人叫張行。
張行點了點頭,然後走在前面:“請。”
此刻!陳初心情有些激動“靠~~混過去了!!”這是一種巨大的落差,陳初就沒想到會這麼容易!甚至在想“原來馮義讓單鵬跟着我去打醬油是有道理的!”
……
走在山莊小道。
陳初問着李婉:“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我就被關在一間小屋子內。”
陳初微微點頭,隨即猶豫了一下問道:“他們是怎麼抓走你的?我看了楊府後門的監控錄像,是你自己走出的。”
李婉低下頭,聲音很小:“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和我父親的手機號碼一摸一樣。”
陳初心下愕然。
“我忍不住就出去了。”
看了一旁的張行一眼,陳初覺得卑鄙無恥已經無法形容這貨了,居然會用到這樣的辦法引誘李婉出去。
張行面對陳初的目光表情不變。
陳初這時很像知道,這個人的底線能有多低:“你知道嗎,被你利用的王猛自殺了。”
“這是他的選擇。”
陳初心中暗罵“原來沒底線,牲口……”
牲口最終送陳初等人上車,然後站在原地等待目送他們離開。
……
車開出山莊,陳初總算是鬆了口氣:“有驚無險,你舅舅果然厲害,一個名頭就能做這麼多事。”
“我舅舅?”
陳初點頭道:“我不過是來接你,真正救你的可不是我。”
李婉有些木然的看着陳初。
陳初知道她在想什麼:“李婉,有些事……算了!你和我去你舅舅那,見他最後一眼吧。”
“最後一眼?”
“嗯。”
“他……怎麼了?”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只是肯定他的時間不多了。”
坐在前面的單鵬突然加快了速度,也許是聽到了陳初的話。馮義身體是什麼情況,他這個跟在馮義身邊的人自然是瞭解的。他們這些人看待生死的角度和大多數生活在都市中,每天上班下班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沒有那麼多悲傷,所在意的僅僅是不要留下遺憾。單鵬能做的,也就是快點帶着李婉回去,在馮義還活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