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進入裂縫。
很平靜,甚至,這條大地溝壑周圍都沒有怪。
而這種平靜在這張地圖就是最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們兩人都非常小心,到了儘可能注意一切的地步。就是攀爬岩石,下手前都得想一想。有會隱身的敵人,在你覺得安全的時候只要它存在,就一定會出來!這裡的怪有着屬於它們自己的狩獵智慧。而且,能力千奇百怪,就不說刀烈在此待了這麼久,就是先逃出去的面具也深有體會。
不過,到了底,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平靜持續着。
回想當時,其實刀烈已經要下來了,而那位…從這道溝壑的另一頭往上爬,正好看見他,在他即將下去時候出聲提醒。事情前後差別只是在於一秒之後和一秒之前。
目光左右打量。
“是那邊。”他低聲對面具說,態度就像是擔心突然吵醒沉睡中的猛獸。而心態度,對於這種猛獸而言,又是肯定了它存在的。
面具點了點頭,也不多言就跟上了刀烈。
下方空間在漸漸縮小,到頭來是一個洞口。
壓根沒就帶火把那種東西,刀烈直接摸着黑進去。
“讓元素生命走前面。”面具在他即將走進去時,拽住他。
刀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就停下腳步。畢竟人慫不是事當前,還是相當明智的。
之後是一段深入的道路。
而這段路和陳初先前進入流水洞窟內情況非常相似,要找區別僅僅是一邊有水,一邊沒有。到最後,同樣出現了那如同樹根一樣蔓延峭壁,上綠色且顯得油膩的地方。
爬上去是唯一的選擇。
在後來一切就與陳初先前走過的路一摸一樣了!但是,可以肯定他們並不是進入陳初先前來過的地方,這僅僅是一個相同的地方,也許,在這張地圖,如此的地方有很多。
前後兩頭,這二位並沒有裝13,分頭行動來節約時間。
先向一個方向,至於前後事實上是無法分辨的。
到頭,先來到一個類似於天井的地方。向上通往地面,這讓人心生疑惑:“這個大窟窿應該就在附近吧?”
如果算走的距離的確是這樣。所以,面對面具的問題,刀烈表情同樣古怪:“我們也沒走多遠,不過,附近我都找了,沒這樣的地方。”
“難不成,我們不知不覺…換地圖了?”面具詫異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有通出去的路,總是好的。”刀烈顯得不是很在意這種怪事。
“那個人也許已經離開了。”面具向着好的方向琢磨:“如果是這樣,我們在這就是浪費時間。”
“另一頭還沒看。”刀烈卻很固執。
“那就趕緊吧。”
刀烈微微點頭便轉身。
而在他們轉身時,居然看到背後有個人站着!
當時面具三魂六魄飛一半,刀烈同樣的驚在原地。被人無聲無息的跟在身後,突然面對面!不可避免的讓人錯愕。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女人,這從那在陰影下嬌小的身材判斷,至於模樣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根本看不清楚。
“你是誰!”面具出聲質問。
對方跟蹤行爲是不友好的,可是…心中忌憚卻沒有多少,因爲,這個女人和他們一樣。
女人好像沒聽懂面具在說話,而她走上前,表情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情況她的模樣。她年紀肯定不大,20歲左右最多了。相貌算不上出衆,可大眼睛很吸引人,黑暗中藍色的眸子似乎在閃着光,多多少少讓在陰霾之下的這二位,心情莫名的就放鬆了很多。這似乎是一種神奇,卻讓人難以分辨真相的能力。
這二位顯然也不是多有出息的貨色,看見這情況就有點掉以輕心了。幸運在於,出現的人並不是敵人。
對視片刻,面具意識到什麼,又換了英語問她:“你什麼時候跟在我們身後的?”問題也變了,他覺得不應該表現出太多的敵意。
少女明顯鬆口客氣,然後回答道:“我跟着你和另外一個人進來的。”
“…”面具有些木然,片刻的沉默後又問道:“你跟着我們進來做什麼?”
“找人。”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面具又沉默了,腦子一下沒轉過彎。
似乎,來到這裡的都是爲尋找另外一個人。少女也不例外,而她接連又說出一番話,這讓面具心中敵意徹底消失,取而代之就是驚奇:“我在外面幫過你,當時你差點被那個人偶殺掉。”
人偶可能是一種形容方式,而她提起的這件事纔是關鍵:“是你!”心中的驚訝從表情上清楚體現,轉而:“你怎麼不出來?爲什麼要躲着?”
“我…”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刀烈完全沒聽懂,這時候忍不住低聲問面具。
現在顯然不是解釋的時候,面具簡單的說道:“她算是救過我。”
刀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倒是沒在看到對方僅僅是個少女後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眼前的事情本就是無法意料的,什麼人進入,都只能說給他碰到了。而她救過面具,倒是讓刀烈很清楚的認識到,眼前的少女不簡單。
少女露出了一絲笑容:“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我當然得小心點。”
刀烈突然開口問少女:“你找的人什麼模樣?”
她進來的確是在陳初、面具之後,不過,她卻出現在和麪具距離非常近的地點。在面具進去森林時,她就悄悄跟上,當她看到面具在裡面找到刀烈,當時就想出來,只不過看他們馬不停蹄又離開,便改變想法決定先跟上看看。後來他們的舉動,很清楚的說明是在找什麼。走到這,覺得是出來的時候了。而刀烈此刻出口的問題,正好就是她心裡面想着的一件事,當即開口回答道:“個子和你差不多高,棕色的頭髮。”她大致這麼一說,非常非常的模糊,基本上就不能算對某個人的形容。
但是,這卻是最基本特點,而這個地方根本就沒幾個人,要遇到相同的真就難了。所以,只要刀烈見到過,這樣的形容就足夠。
而刀烈的確見到過:“就是他…”
“你見過!?”
“見過,而且,就在不久前。只不過…”話到此處頓了頓,在想如何說明。
可少女卻連幾秒的停頓都等不了,緊追着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啊!”
“事情是這樣…”刀烈開始說明當時的詳細經過了。
事情前後就在幾分鐘之內,說得在詳細,也可以在很短時間內說明完。
少女聽後當即說道:“不,他不在這!”
“你怎麼確定?”刀烈疑惑的問道。
“反正不在這裡…”有些問題,就像是陳初常用來敷衍人說的話“說了你也不清楚,你知道結果就行了”。
“他在什麼地方你知道?”面具又問道。
“只要他出現在附近,我就能知道。”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無話可說。
最後開口的是面具:“既然他不在這裡,我們就離開吧。你和我們同行?”
少女回頭看了一眼:“我哥哥肯定不在這,但是,這裡面有些奇怪的東西,說不定是通往另外一個地方的路口,你們不打算進去看看?”
面具和刀烈相視一眼,當時就生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我一個人不敢去,也許,我哥哥通過了那裡。”
也不知道是裝出來的可憐表情,還是怎麼滴。反正,原本就打算找到這個當初幫過自己人的刀烈,腦子一下就貫穿了:“好吧,進去看看。”
面具想阻止,可這明擺着來不及了,話出口刀烈的性格肯定不會改變計劃的。
少女露出喜色:“我叫梅琳娜·諾依曼。”
她說了真名,刀烈也很直接:“伏峰。”
面具嘆口氣,他在想“只能希望言葉感慨找到血翼了”面具覺得血翼不會在這片區域,具體原因說不上,可就是非常肯定這樣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