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門,加上兵士一共六十人的樣子,紛紛上了馬,葉城自然也召出影蹄,稍微休息了一陣子,總算是有了點力氣,沒了剛纔那樣虛弱了。
湊到我佛慈悲身邊問道:“那個黑袍子裡的是什麼人,那麼神神秘秘的?”
“那人來頭可不小,你就別好奇了!”
“說說嘛,反正都要一起行動的,不認識怎麼行!”
我佛慈悲眉頭一皺,不爽的說道:“這裡那麼多人,你怎麼就喜歡纏着我!”
葉城看着好像有點發毛的我佛慈悲,撇了撇嘴道:“看你有耐性才問你的麼!”
我佛慈悲沒聲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旋即眼睛半眯起來,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
就在葉城無語的時候,前面的無冬突然轉頭喚了一聲,朝着他招了招手。
葉城心忖莫非他和我佛慈悲的對話被聽見了,看來對方的功力比起自己之高不低呀,當即驅馬趕上,朝着兩人笑了笑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無冬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這位姐姐是什麼人的麼?”
葉城尷尬一笑道:“無心之言,不用放在心上!”
黑袍中人淡聲道:“守望者,巴蜀玩家中最頂尖的高手,兄弟盟有今天的成就,都靠你一人,否則早就不復存在了,不過南邊的巨龍也不是吃素的,移花宮的紅顏也是相當厲害的高手,你想要勝她可要花點力氣的!”
葉城微微側目,奇道:“姑娘到是對巴蜀的勢力清楚得很呢,不知道如何稱呼呢?”
“我的名字叫小丑,江湖上沒什麼人知道的,他們都叫我琴魔!”
葉城心裡一跳,耳畔還回蕩着“琴魔”二字,半晌才說道:“原來閣下就是琴魔,倒是孤陋寡聞了,姑娘見諒!”
琴魔搖頭道:“你也不用自謙,天榜第九的高手,並不會比我差多少,若是不交手,誰會知道彼此的實力,所謂的那麼榜單,不過就是靠着自己想法排列出來的罷了!”
葉城贊同的點了點頭,他是深有同感的,高手之間的差距往往就是那一線,誰都難說誰能必勝,這個是沒辦法打包票的。
一旁的十殿突然淡聲道:“守望兄,光明頂上是風光無限,能擊退我佛慈悲兄,是以一舉奠定了晉入天榜前十的底子,卻是一鳴驚人,讓人敬佩呀!”
葉城淡然一笑,知道他這話中另有意思,當初他與十殿一戰,的的確確是他敗了,雖然不能說很慘,但也是精疲力盡,在江湖之中人的眼中,他之所以能力敵我佛慈悲,也是投機取巧,佔了一點便宜罷了。
所以很多人對葉城晉入天榜十強有很大的爭議,但這畢竟是主觀因素在內纔有的排名,自然也就沒有人理會,時間長了也就默默接受了,而天榜中的高手卻是不這麼認爲,在他們看來,這是武者的一種榮耀,一個名次都是用實力換回來的。
葉城笑道:“十殿兄這次也一道呀,看來近來功力又有精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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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冷笑道:“那是自然,我逍遙派乃是名門正派,弟子十數萬,接受最正統的門派武學體系,可不是隨便的一些無門無派之人亂折騰就能比得上的!”
葉城哈哈一笑,不再與之說話,這十殿對他的厭惡已經相當之深,若不是今次是必須一起合作完成任務,說不準他就要出手挑釁,有機會的話說不定還想着如何擊殺自己。
很快衆人就到了法泉寺,葉城看着眼前熟悉的寺院,門口站着的一片僧人,頓時感覺到幾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暗暗一陣苦笑,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在法泉寺的山腳下,已經有一隊官府的人等候着,其中一人打扮與史萬寶相似,想必就是他說的劉德威指揮使了,一旁近百的侍衛林立,森寒的殺氣透體而出,居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在另一邊則就是法泉寺的僧人了,其中一人正是當初以摩訶指擊傷葉城的和尚,正一臉古怪的看着自己,而在這羣僧人後面,則是一胖一瘦兩個灰袍僧人,在看到自己後很是震驚的樣子,顯然沒有想到葉城還敢出現在法泉寺。
“阿彌陀佛,史指揮使這一次就勞煩兩位了!”
穿着方丈袈裟的一名僧人,雙手合十,低垂眼瞼,朝着衆人一宣佛號,聲音之中似乎有一股讓人頂禮膜拜的魔力,那種大德高僧的莊嚴法相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葉城看着這個僧人,那種虛空幻影般的模糊,讓他根本看不透這人,這種從未有過的想象頓時嚇得他一驚,而那和尚似乎也有感應了一樣,轉過頭來,微微看了眼他。
就是這一眼,讓葉城如墜冰窟,那和尚的眼睛清澈的不見一點雜誌,好像完全洞悉了他內心深處一樣,絲毫沒有一點點的秘密能夠隱藏,那一眼更是如同重錘一樣,重重的轟擊在葉城的心坎裡。
“噗!”
葉城胸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竟是沒能忍住體內翻滾的氣血,張口就吐了出來,臉色一片煞白,踉蹌着跌退了腳步,這才穩住身形,眉頭一皺,冷冷的盯着那和尚。
“大師這——”
史萬寶也是一驚,急忙出聲,可還沒說完就被那和尚止住,後者淡聲道:“全當做是毀壞聖僧法相的懲罰,任務完成後回我法泉寺,參研佛法,半年後還你自由,不然從此你不會再有安寧!”
葉城站直了身體,雙袖中的手立即結印,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不僅心驚這和尚的恐怖功力,更是遷怒於他所說的話,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讓人不得反抗。
那邊的史萬寶立即走了過來,低聲道:“守望小友,你沒有什麼大礙吧?”
葉城拭去嘴角的血跡,淡聲道:“尉遲恭就是這麼幫我的嗎?他到底是怎麼說的?”
史萬寶面色尷尬,這才小聲說道:“尉遲將軍說你鋒芒太露,必要的時候給予一點磨練,說這樣才能成長起來,才能堪當大任!”
葉城取出腰牌,長長的吐了口氣,淡聲道:“這是我的腰牌,請你拿回去吧,自此脫離大唐陣營,史指揮使抱歉了!”
史萬寶一愣,哪裡會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按照尉遲恭的說法,葉城定然會識大局,知大體,有怒氣歸怒氣,但肯定不會直接甩了腰牌走人的,現在這個樣子,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一時間只能愣愣的站着。
“小子,你說什麼?扔了腰牌就以爲沒事了嗎?按我大唐律例,按照臨陣不聽指揮,罪當斬首,你可要想清楚了!”
看到葉城與史萬寶的情況,劉德威走了過來,恰巧聽到葉城的話,當即面色一冷,怒聲說着。
葉城也懶得說什麼,直接從腰牌上選擇了脫離陣營的功能,立即一道光華閃過,那腰牌立即暗淡無光,“咔嚓”一聲碎裂成幾塊。
伸手一揚,隨風飄去,淡聲道:“好了,這一趟任務可以結束了,諸位保重吧!”
說完,轉身擡步就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衆人,就連十殿都詫異起來,只能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突發情況。
“混賬,給我站住!”
劉德威一聲怒喝,四周的兵士立即動了起來,快速的將葉城包圍在中間,鋒利的槍尖對準他,只要一個命令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擊殺。
葉城眼中寒光一閃,刀鞘立即出現在背上,巨斬那寬大的刀身直接飛出刀鞘,直直的插入他身前的石板地面之中,冷聲道:“我已經與你們沒有干係,若是敢擋我去路,可別認爲我會手下留情!”
螺旋罡氣轟然撐開,以葉城爲中心的五丈之內,立即掀起一道龐大的颶風,冰冷的殺機讓四周的溫度都降低了很多,似乎在表現着他心裡的寒意,任何人都感覺到他這是說到做到,若是想以身試法,就要做好死亡的覺悟。
史萬寶立即喝道:“你們這是幹嘛,立即給我退開!”
圍在葉城四周的兵士立即撤開長槍,退至一旁,不敢有一點的違令,以此足見軍紀的嚴明,難怪會因爲葉城的舉動而發怒。
史萬寶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只能說道:“守望者,你走吧,將軍那邊我會如實稟告,至於後面的事情該如何處理,你自祈多福吧!”
“慢着!”
先前擊傷葉城的那個方丈冷漠的說道:“他既然已經不是官府中人,不能接受這一次的委託,那貧僧就要將他留下來了,毀壞聖僧的法相,罪不可恕,給我拿下此人!”
“夠了!”
史萬寶眉頭一皺,沉聲道:“釋性方丈,此人因護送之職而來,若是你現在把他扣押下去,恐怕也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情,而且尉遲將軍本也託付我解決此事,眼下已經這幅局面,我都不知道回去如何交代,難道你還要難爲在下不成?”
“哼,史指揮使,我知道你是天策府的高手,這一次我姑且放過此人,不過日後可不會再有今天的例外!”
釋性冷聲說着,半眯着的眼睛瞥了下葉城,寒聲道:“今次不與你計較,你就藏吧,最好永不見天日,否則就去苦行崖受難,以消今日的業障!”
葉城長刀歸鞘,冷眼看着法泉寺的一衆高手,突然笑道:“釋性方丈今日的恩惠,小子心裡記下了,他日一定回來,到時候就看方丈還能不能讓我去苦行崖了!”
言畢,轉身飛掠而去,召喚出影蹄,快馬加鞭的急速離去,一刻都沒有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