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光明頂下的近十萬大軍便開始埋鍋造飯,畢竟這十萬大軍之中還有上萬六大門派的系統人物,這部分人可是要吃飯纔有力氣戰鬥的。
受傷不輕的葉城隨着衆人回到了山頂的聖殿之內,早就等候多時的玩家看到衆人的出現,頓時歡聲一片,一掃之前的頹勢,精神振奮了不少。
享受着如同英雄般的崇拜,天神等人也是精神亢奮,雖然眼下還有一番大戰要進行,卻也多了一絲並不存在的勝算。
葉城輕輕一碰天神,低聲說道:“怎麼楊逍等人都不在?照理說他們此刻出來發一番言論以提高門下弟子的士氣,有點不對勁的感覺呀!”
天神不停的朝着四周的弟子點頭示意,輕聲道:“可能他們還在商討戰事,畢竟眼下天色一亮,六大門派的人就要衝擊聖殿了,可有的他們傷腦筋的了!”
葉城眉頭微皺,緩聲道:“該是如此了,大概是我多疑了,對了這裡哪裡有僻靜點的房間,那和尚下手太狠,我傷勢不輕,畢竟趕緊找地方療傷,不然一會可幫不上什麼忙了!”
天神苦笑道:“眼下聖殿都給擠滿了,哪裡還有什麼空房間!不過你傷勢要緊,我讓葬花帶你找個僻靜的地方,這些有些不錯的丹藥,你先拿着,趕緊恢復實力重要!”
說罷,將一旁的葬花拉過來,吩咐了一番她事宜。
葬花點了點頭,笑着朝葉城一點頭,擠開人羣走向外圍。
大殿裡的歡聲一直持續了數分鐘,足可見這一次偷襲的勝利,給明教弟子帶來的士氣多麼重要。
好不容易從通道里穿了出去,纔算安靜一點,葬花一個個房間探視,總算在一個小角落裡找到一個不大的小房間,兩人進去後,看到一地的破爛衣甲、兵器,想必該是雜物房一類的地方。
葬花將一些東西直接扔了出去,這纔回身道:“眼下只能找到這樣的房間了,先委屈一下,湊活一下好了!”
葉城急忙盤膝坐下,無視那些厚厚灰塵,笑道:“能找到這麼個地方就不錯的了,麻煩你了!”
葬花輕點了點頭,突然說道:“上次在成都城的事情,不好意思了,算我給你賠個不是了,不要記在心上哦!”
葉城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笑了笑,擡頭看來,卻見那葬花居然紅着臉頰,少了幾分剛纔的煞氣,多了一些小女兒的感覺,不由打趣道:“那事我早就忘記了,不然怎麼會和你們並肩作戰呢!倒是葬花姑娘怎麼不好意思起來了,這可不像剛纔那個女武神一般的你哦!”
葬花被這麼一說,臉上更紅,深吸口氣後才道:“招攬你本是天神的意思,開始是我有些看不起你,畢竟關於你的事情江湖之中傳聞太過離譜,所以對你有一種不外如是的感覺,自然沒把你放在心上,不過我已經被天神罵了一通,你可別記恨我們哦!”
“哈哈——”
葉城突然笑了起來,一下子牽動了胸口的傷勢,痛的抽了口涼氣,急忙強壓下笑意,擡眼看去,葬花居然死死咬着嘴巴,忍着沒發出笑聲,不由佯怒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在那偷笑,太沒良心了!”
葬花輕咳一聲,嘴角仍舊帶着一絲笑意,辯解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那樣子太搞笑了,我這就離開,你慢慢療傷!”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生怕再被葉城埋怨一般。
葉城哈哈一笑,這葬花殺起人來的模樣他是見識了的,剛纔的一戰死在她手下的不少於百人,狠戾程度亦是極爲駭人,哪裡會讓人看到如此女性的一面,不禁微微一嘆,就算是再嗜殺的人,也有如此溫順的一面。
笑着搖了搖頭,將雜念趕出腦海,吞下一些恢復傷勢的丹藥,閉目緩緩運氣療傷,隨着真氣的緩緩流動,胸腹間斷了的骨頭也漸漸癒合,受損的經脈也快速的修復起來。
漸漸忘記了一切憂慮,腦海不斷的閃動着之前的一戰,更是在腦中不斷的想象着的融合後的刀法,有了實踐的試煉,更是讓他心領神會,對於刀法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時間飛速的流逝,當葉城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全身傷勢已經恢復完全,入眼之處就連地上的灰塵都看得清晰異常,一呼一吸之間都感受到體內那充盈蓬勃的真氣極具活力,那種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實在是令人着迷。
微微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葉城明白自己的內力終於在接連的苦戰之中再有突破,自然朝着那未知的先天再近了一步。
耳朵微微一抖,就連房間外的動靜都盡收於耳中,不過旋即睜開雙目,眉頭微皺,一點動靜的通道讓他有些奇怪,猛的想起了自己療傷不知道用了多久,心中暗暗叫糟,急忙起身推門而出。
看着空空如也的通道,葉城立即知道壞事了,朝着盡頭快步行去,才走了數丈距離,便聽到一陣密集的刀劍交擊之音。
快速掠至通道口,朝着內殿看去,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原本滿大殿的明教弟子,眼下一眼看去,不到千人,而且還被逼到了大殿深處,反觀內殿入口方向,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六大門派弟子,爲首的自然是這六大門派的帶隊之人。
葉城無奈的無聲苦笑了下,知道自己肯定是因爲療傷忘記了時間,這才錯過了明教的保衛戰,放眼看去,明教的核心人物到是沒什麼損失,不過卻一個個癱坐在地上,似在打坐恢復一般,就連眼下最厲害的楊逍亦是盤膝而坐,臉色有些青白,嘴角掛着淡淡的血絲。
這一發現倒是讓葉城一驚,急忙在六大門派中掃視起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高手,能有將楊逍等一衆明教弟子擊傷之人,極爲納悶起來。
而跟在一旁的天神等人也是一臉的疲倦之色,人羣之中竟然不見了火天、胖佛、天一三人,隱隱之中他感覺到這三人肯定是折了,就連武神、幽冥也是斷去了一臂,不動明王與葬花到沒什麼損失,不過從這二人的眉宇間亦能看出此刻的無奈。
兩方人馬之間留着數丈的距離,場中有兩人正在不停的對攻着,明教這便居然是白眉鷹王殷天正,而六大門派那邊卻是崑崙派的一名高手。
殷天正沒有用兵器,光是以一雙肉掌對敵,本是血肉之軀奈何不得金鐵,而此刻殷天正的一雙肉掌卻如同精鐵一般,完全沒有顧慮對方的長劍,抓、扣、按、掃各種手法迅捷使出,一時間漫天的爪影,勁氣嗤嗤之聲不絕。
這時候少林方陣之中,空聞和尚揚聲道:“殷法王,你早就脫出魔教許久,自成立天鷹教以來,束縛門下弟子,鮮有妄造殺虐的事情,我正派都視你改邪歸正了,何苦還要爲這些魔教餘孽出頭,若是你現在帶着天鷹教徒離去,我少林絕對不爲難你,我想其他諸派也不會爲難你的!”
“空聞大師說的對,素聞白眉鷹王老人家行事耿直,一手鷹爪功更是出神入化,再說了,殷素素與我五弟張翠山夫妻一場,算起來天鷹教與我武當也是姻親了,在下實在不忍與您刀劍相見!”
葉城聞言看去,卻是武當方陣中的一名道人,年紀四十許,一身青衫白衣道袍,頭上發冠整整齊齊,一雙眼眸炯炯有神,整個人是倍感精神,而且給人一種很是和善的感覺,此人正是武當張三丰大弟子宋遠橋。
搏殺之中的殷天正忽地雙手一翻,一把扣住了那崑崙高手的劍,一聲低喝,雙手之上一片白芒閃動,竟生生將那精鐵長劍給扭得變了形,猛的一鬆手,順勢雙拳直直轟出,印在對手的胸膛之上。
“轟!”
那崑崙高手瞬間便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大口的吐出鮮血之後臉色慘白,看那模樣雖無性命之危,卻也是沒有再戰之力。
殷天正長吐口氣,額頭之上一片汗珠,也不擦拭,轉身朝着少林與武當一抱拳,揚聲說道:“我殷天正在此多謝兩位的好意,只是我雖自創天鷹教,但始終是聖教出身,眼下聖教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忘祖忘宗豈不是成了不仁不義之輩,殷某實在難以做出如此勾當,今日一戰,只求與我聖教共存亡!”
“說的好,殷護法不愧我聖教的支柱,在此生死之際仍舊心念聖教存亡,實在是我聖教之福,縱是今日在此爲聖教捐軀,我等亦是坦然面對!”
盤膝而坐的楊逍笑着說道,言語之中更是對殷天正頗多讚揚,只是說話之間牽動了傷勢,又是一陣咳嗽,臉色也更加難看。
殷天正暗暗調息完畢,高聲道:“若是有想滅我聖教的,請從老夫屍體上跨去!”
貓在一旁的葉城則是暗暗發笑,沒想到這白眉鷹王居然這樣說辭,自然就是希望各派出人與之比試,畢竟以六大派的身份,不會輕易羣毆一人,害怕玷污了本門的聲譽,自然只能單打獨鬥,這樣下來倒是給楊逍等人拖延了療傷的時間,卻也不失爲一計,薑還是老的辣呀!
六大門派中果然一陣嗡嗡之聲,顯然是商量了許久,武當派方陣一名中年男子挺劍而出,沉聲道:“武當莫聲谷願意領教殷護法的高招,還請賜教!”
殷天正傲然而立,沉聲喝道:“早就聽聞武當劍術的不凡,今日就領教一番了,莫少俠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