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靈的精神攻擊很厲害,雖然我有着強大的異常狀態免疫能力,對於這種類似於幻術的東西並不是很受影響。可是蟻多咬死象,更何況我們之間實力的差別也並沒有蟻和象那麼的不成比例,但數量上卻差不多了。狠狠的轟雷把一個魅靈給化成了灰,又一記怒擊把身邊的食屍者連同一輛靈車給抽的粉碎。無奈的看着那如海一般的亡靈族,心裡充滿了挫敗感。這,這他媽的都站那不動讓我殺也得累死我啊。
我的意識似乎正在慢慢的消失,長時間的苦鬥讓我難以再支撐下去。現在並不是單純的像是打怪一樣,只要有HP,有MP,就可以精力無限的一直戰鬥。我強烈的感覺自己那麼累,儘管我的HP還有着不少。
意外,意外!都這麼危險的情況了,意外該發生了吧?如果再不出現意外,我恐怕就交代到這裡了。我現在渴望着大地裂開一條大縫,把亡靈的部隊全部掉進去。或者火山突然爆發,把敵人都炸的粉身碎骨。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面把攻擊胡亂的扔向了敵人之中。根本不需要瞄準,怎麼打都會中的。身上被弄出了一條條的爪痕,雖然不是致命的傷,但是那種疼痛讓我變的遲鈍。或許和這些亡靈們的精神攻擊有關係吧,我感覺自己很困,很累,那種戰鬥的意志在慢慢的消失,甚至有不再反抗,就這樣子倒下去的念頭產生。
前面有了一個小小的光點,正在慢慢變大,我沒有時間去看那是什麼東西。一種求生的本能在支撐着我艱難的躲避着各種各樣的攻擊,利用轉動不靈活的靈車來儘量讓自己不會受到過多的傷害。
但是不可避免的,還是有着各種各樣的攻擊扔到了我的身上。那些天使們已經返回天空之城了吧,我腦海裡也越來越模糊,在最後的那一刻,我想到了那羣一直很尊敬我的天使們……
“路西法大人呢,他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門口的大天使看到是烏利爾帶着天使們回來,奇怪的問。
烏利爾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拉斐爾就先開了口:
“路西法大人另有要事在身,所以稍後纔會趕過來,先找人把這些勇士們安排一下,讓他們好好休息。”
他的階層比起門口的大天使自然高上一截,所以纔會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而那個守門的天使也恭敬的行了個禮,沉聲回答:
“是!”
“聖帝大人在嗎?我們有要事求見!”
“聖帝大人正在聖殿之中,準備歡迎你們這些歸來的勇士!”
……
“情況就是這樣,請聖帝馬上前去營救路西法大人。”把事情告訴了聖帝之後,烏利爾祈盼着聖帝可以盼一些高階天使去救援路西法。自己的實力自己心裡清楚,雖然有心想爲了路西法大人拼命,可是到了那裡恐怕只能夠拖累到他而已。
“真是多管閒事。”聖帝眼睛裡透着一種不耐煩的神情,“亡靈族和人族之間的戰爭,爲什麼他要參於進去?不管是亡靈族勝利也好,人族勝利也好,對我們來說都是有利而無害的。我之間是怎麼吩咐你們的?他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誰允許他私自行動了?”
“……”
烏利爾和拉斐爾兩個人不敢再說話了,可是心中很是不甘,一種憤慨的神情在兩個的眼神中交流。聖帝並沒有注意他們的表情,他身邊的米迦勒卻仔細的觀察到了。看着發火的聖帝,米迦勒對烏利爾和拉斐爾說:
“聖帝現在累了,你們別再惹聖帝生氣,都出去吧。”
“是!”
烏利爾和拉斐爾一出來,守在外面的加百列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怎麼樣怎麼樣?聖帝派了多少高階天使去營救路西法大人?要快一些啊,那裡那麼多的亡靈……”話還沒有說完,就因爲烏利爾和拉斐爾那異樣的神情而停止了下面的話,不解的問,“怎麼了?”
“他不管這件事情,如果不是米迦勒大人在一旁說話,恐怕我們也會被他大怒之下給殺掉。”
“怎麼會這樣……”加百列喃喃的說,“聖帝那麼看重路西法大人,沒有道理會不管這件事情啊。”
“沒有時間了,我必須現在趕過去,不管結果怎麼樣。”烏利爾堅定的說道,“就算是路西法大人遇難了,我們也要拼死把他的屍體給拿回來。如果失敗了,能夠和路西法大人在一起,也是一種特別的榮耀了。”
……
我沒有死?
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我就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在飛行。不是自己在飛,是一個東西在帶着自己飛。渾身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明白自己可能是獲救了,沒聽說過死後還讓人這麼疼的。而且這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死亡後不讓我馬上重生再來個轉世輪迴也太惡搞了點吧?
張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不斷扇動着的光之羽翼。我轉頭想看一下是誰救了我,可是身子稍一動,一種劇痛讓我幾乎又暈過去。不禁發出了一聲痛楚的呻吟,也驚動了在帶着我飛行的那個天使。他奶奶的,玩個遊戲痛的幾乎暈過去,不敢說後無來者,最少從第一款網絡遊戲誕生以來,我可以說的上是前無古人了。
“你醒了?”
從翅膀的樣子上我就已經分辨出了救我的是一個天使,只不過我不明白會有哪個天使會在那裡出來,並且有足夠的實力把我救出來。他一開口說話,我頓時就聽了出來,雖然和這個聲音的主人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卻對我有着非常之深的印象。真的想不到我居然會被救,更沒想到居然會是他救了我。按道理說,他現在應該在那高高的天上,被各個天使敬仰着。
“米迦勒,你怎麼趕了過來?我記得,你一直都是很忙的。”
強自忍着疼痛,我看着一手抱着我的身體,在高空飛行的米迦勒。在我印象中一直很有風度的米迦勒現在身上也是血跡斑斑,或許是從我身上沾到的。但是從他略顯疲憊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他也受了傷,而且胸口還在流着血。但是他依然帶着一成不變的笑容,優雅而自信。聽到了我的話,米迦勒低下頭看着狼狽的我說:
“救了你,你連聲謝謝都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