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層甲板上,我練了一陣太平玄異功,江風很急,撲面吹來,神清氣爽,看着正午的太陽似在天空飛速經過,這才知道船行急速,體會到“千里江陵一日還”的意思。?。(,1.(..)仰天長嘯一聲,復躺在甲板上享受海風。
“你怎麼上來了,身體好些了嗎?”看着花飛雪走近,我問道。
“好多了。”她坐在我身邊,放下一盒熱過的米飯,一盒菜。
“免費的?”
她搖了搖頭:“一個銀幣。“
我微笑點頭,坐起來,剛吃了幾口,猛然打了個寒顫,臉上身上肌肉都僵硬起來——我被鎖定了!從花飛雪身旁看過去,岸上一人騎馬追來,拿弓箭對準了我。
岸上到船的距離足有三百米,但這是遊戲,高強內力加持之下,箭射三百米不是問題,而對方確實是高手,我凝目看清了他的名字——文聘,等級高達70,也看清了他弓上那支要命的箭,彷彿離我不到一米,沒法躲,很無力的感覺,就像一名狙擊手被另一名狙擊手鎖定一樣,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你怎麼了?”花飛雪問道。
“沒事。”我勉強說道,“不如我們玩個遊戲,一動不動,看誰能堅持的時間長。”還是讓花飛雪不要動,對方的目標是我。
“有什麼賭注?”她問道。
“一個銀幣……怎麼樣?”
“這麼小的賭注,爲什麼你看起來很緊張?”
“因爲我……沒有贏你的把握……”
花飛雪不動,卻盯着我的眼睛,如果她專心,就可以從我的眼睛中看到那支要命的箭。沒法躲,氣機鎖定,我去哪箭會跟着我,而且很容易傷了花飛雪。
被別人控制的感覺,是最糟糕的感覺,這絕對不是我想看到的,連一支箭都擺脫不了,何談命運?我絕不會坐以待斃!還是要從武功上着手,我練的太平玄異功都哪去了?
心中發狠,手上忽然聚起一股熱流,一握拳,覺身體恢復自由,同時擺脫了對方牽引。氣機感應之下,文聘一箭射來,我努力向旁邊躲開,卻覺身體重有萬斤,每移動一寸都很費力。
嗖的一聲,箭擦着我脖子過去!文聘同時停下了馬,恨恨看來,船順流直下,去的遠了。
我用手摸了摸額頭,甩了一下手,鬆了口氣:“活着真好。”我故作輕鬆,其實心裡很沮喪,特別是這一幕就發生在花飛雪身邊,大概誰也不想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碰到這種事。
花飛雪轉頭看着岸上的荊州大將文聘,眼中閃過寒光。
“看來我們以後要經常防備類似的襲擊了。”我站起來,順便拉着她向船艙走去。其實,文聘這一箭對我是個啓發,在他發箭的同時,我似乎察覺到箭術的某些……詭異之處,我的箭法似乎也有所進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花飛雪說道,向江面看了一眼,忽然立住不動。
“怎麼了?”我順着她看的方向看去,頓時吃了一驚——前面有一條橫跨江面的鐵鏈,照目前的船速衝上去,可能會被撞翻,當然也不能停下,岸上有軍營,兩邊有正在靠過來的數只戰船。
“飛雪,你去開船,如果我射不斷鎖鏈,把船駛向右岸,我們從岸上擺脫敵人。”我取出人馬獸之弓,選了一支劃破箭。雖然射斷鐵鏈的機率很小,但仍然要試一下,因爲從岸上逃跑的機率更小。
我沒着急拉弓,雖然我抓緊時間的話能射五箭以上,但我決定只射一箭,有準備的一箭遠遠比匆忙射五箭要強。緊緊盯着江面的鐵鏈,就如同盯着文聘那支利箭,鐵鏈在我眼中慢慢變大,變大……我只需要射斷其中一環,拉力之下,鐵鏈必然斷開,只需要一環。
深深吸了口氣,快速拉弓放箭,不做任何穩定的動作。箭似流星,準確的劃破了鐵環,鐵鏈崩開,戰船瞬間通過。
說實話,花飛雪根本沒有駛向岸邊的意思,也沒有停船的意思,我耽誤了太多時間,在我射箭的時候,無論停船還是轉向都已經來不及了,而在我射箭之前,她也沒有改變航向,她選擇了相信我,在我自己都認爲機率很小很小的時候……
船行飛快,幾日之間,過了赤壁、夏口、武昌、九江,等過了曲阿,離長江入海口已近,漸漸進入不夜城的勢力範圍。中立城市,大概是現在對我最安全的所在,那些大幫會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城裡鬧事,不夜城的高等np不是吃素的。
又行了幾個小時,已能看到不夜城的巨大的城牆,不夜城分爲兩部分,一半在江北岸,一半在江南岸,長江從不夜城中間經過。這樣的地理位置,其實很不利於防守,敵人很可能從長江順流攻擊,或者從海上逆流而上,一旦從岸上登陸,那對不夜城來說可能就是滅頂之災。當然作爲補償,不夜城的水軍實力異常強大,士兵等級堪比其他勢力的水軍小頭目,不能不說是很恐怖。
不想從水路招搖的進入不夜城,我停下船,在甲板上跟花飛雪討論船的歸屬問題。我很想把船據爲己有,哪怕是花錢買下來,但我沒有足夠的腰帶空間,太平套裝的腰帶我還裝備不了,而花飛雪的儲物紫水晶卻可以,所以,只能把屬於我的一半船賣給她,漫天要價是必然的。
“這麼一隻雙層大戰船最少也值一千金幣吧……嗯,沒一千也得有八百。”我說道。
“那你把你的一半帶走吧。”花飛雪沒好氣的說。
“把船鋸開,兩敗俱傷,你真的想要我那麼做?”
“是你想那樣。”她看着我。
“沒八百也得有六百。”我琢磨地說。
“六百是吧,船賣給你。”
“那你把紫水晶借我,免費借。”
“我借給你,裡面的東西怎麼辦?”
“我先替你保管啊!”
“休想!”
談判陷入僵局。其實,這隻船本來是很值錢的,但因爲搶奪的時候撞到了其他船,損壞了好幾處,又經過長江大浪的反覆衝擊,損壞加重,所以,一百五十金左右很接近船的實際價值。
“你到底想怎麼樣?”花飛雪不耐煩道。
“沒想怎麼樣,六百金幣。”
“不行,十金幣。”
好狠的還價呀,是我要價的六十分之一……
“五百九十金幣!”
“十一金幣!”
“五百八十金幣!”
“十二金幣!”
不對呀,我一次降價十金幣,她一次增加一金幣……
“五百七十九金幣!”
“十二金幣零一銀幣!”
“五百七十八金幣零九十九銀幣!”
“十二金幣零一銀幣零一銅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