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這一揮手,蕭清芳看見嚴重的手掌,悚然一驚,不由得驚呼出聲。
衆人才發現嚴重雙掌已經成了詭異的暗青色。
“嚴大哥,你沒事吧?”墨小鵬慌忙道。
“嚴小兄弟,你可無恙?”蕭若愚也是驚急的問道。
“嚴兄弟你中毒了?”展鴻飛滿面驚容。
“哦,正常反應,等會我把毒煉化了就好了。”嚴重無所謂的攤開手說道。
“嚴小兄弟的內功玄妙異常,不懼毒藥,無須驚慌,要真是中毒的話他這會便已經倒了。”梅耀灸淡定自若的捻着頜下長鬚,轉向展鴻飛和墨小鵬,“鴻飛,小鵬,你們來幫離玉堂推宮活血。”
見嚴重沒事,兩人連忙應了一聲,走到離玉堂身側,依着梅耀灸的指示小心翼翼的將離玉堂的四肢分開,輕輕的捏拿着。
嚴重看了看雙掌,森羅萬象不斷運轉煉化下,雙掌吸收的毒素肉眼可見的往掌心凝聚,已經青得發黑,可惜現在不是對敵的時候,不然的話一掌拍過去就夠對手喝一壺的。
將毒素煉化了沒有什麼意義,加些對毒藥的抗性,順帶得點內功經驗,問題就是毒藥抗性對自己沒什麼作用,有森羅萬象護體,自己根本不怕毒,毒素轉化的內功經驗稀少得可憐,一點點的上升,還不如森羅萬象自行運轉增加的經驗快,這類奇毒都只加這麼一點,尋常毒藥更不用說。
將毒素從指尖逼了出來,被森羅萬象這一會煉化了一些,逼出來的毒素凝聚在一起,變成了一灘毒液,還是有些粘稠,呈墨黑色,嚴重以天水神功操控將毒液揉成了一團小球,託在掌心,看着有些像個黑色的玻璃球一樣,倒是沒什麼氣味。
混合奇毒,有鬱氣侵蝕真氣之效,中者經脈受損,毒液的屬性呈現在了嚴重眼前。
“只是受損而已啊?”嚴重有些失望,這毒讓離玉堂經脈全部寸斷,弄出來才這樣的效果,可能也跟梅耀灸以各類毒蟲毒草萃取精華以毒攻毒那麼多年,讓這毒素的藥力消退了些有關係。
白天書與被詛咒的阿強爺好奇的湊過來觀看。
“這等害人之物,嚴小兄弟還是把它毀了吧。”蕭若愚道。
“害不害人,還得看用在什麼地方,對付一些窮兇極惡的歹人,用下也沒啥。”白天書道。
“白小兄弟所言也有道理,是老夫迂腐了。”蕭若愚微笑了下,走到離玉堂那邊查看他的情況。
“天書,你在蕭谷主那裡的好感度肯定下降了。”奈克賽斯奧特曼輕聲說道。
“那個無所謂了,蕭谷主沒那麼小氣。”白天書摸出了個木杯,“嚴重滴一滴下來看看。”
嚴重依言從毒液小球中分出了一小滴點到木杯中。
“你想做啥?”被詛咒的阿強爺好奇的問道。
“研究下能有什麼作用。”白天書晃了晃木杯,“沒有腐蝕性,也沒有氣味呢。”
說着,白天書摸出一袋清水倒了下去,“嗤”一聲,一大團白色泡沫翻涌而起,差點溢出杯外。
白天書眨了眨眼睛,“吶,特色啤酒,來,傻強一口悶了看看有什麼效果。”
被詛咒阿強爺:“.......”
嚴重滿臉黑線,奈克賽斯奧特曼也是愕然無語。
“去你的!”被詛咒的阿強爺不爽的說道。
“用來下毒肯定是不行了,估計可以用來給武器淬毒。”白天書把木杯放到一邊,拔出了長生劍,“嚴重再弄點到我劍上。”
嚴重手指輕彈了下,一滴毒液飛到長生劍的劍身上,在嚴重控制下均勻的塗抹了上去。
“多了個毒藥的效果,持續30分鐘。”白天書收劍回鞘說道,“以嚴重的內力直接用來做暗器打人也可以,先留着吧,說不定以後碰上什麼特別的場景會有用途。”
嚴重點頭,從包裹裡空了個藥瓶把毒液裝了進去。
展鴻飛驚喜的大叫了起來。
“醒了,醒了!”
嚴重與白天書,被詛咒的阿強爺迅速的站起跑到了泡着離玉堂的大甕旁,衆人都是一臉喜色
望着離玉堂。
離玉堂眼神一片迷濛,不住的眨着眼睛,似乎還沒適應外界的光線,過得一會,目光的焦距才恢復了過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周圍圍着的人們,眉頭緊皺,似乎在辨認周遭的是什麼人物。
“你們是何人?”
嚴重愕然,不是這麼狗血,離玉堂失去記憶了吧?
“師傅,是我啊,我是鴻飛啊!”展鴻飛聞言大急。
“鴻飛?”離玉堂望着展鴻飛,面露驚異之色,彷彿不可置信一般,轉頭目光凝注在墨小鵬臉上,頓時喜上眉梢,“賢弟?你還安好?”
隨即臉色一變,搖了搖頭,“不對,墨賢弟已然身故,你究竟是何人,爲何長得那麼像我義弟?”
“離大伯,我是墨小鵬,我父親是你的結義兄弟墨知秋。”墨小鵬恭敬的答道。
“你已長大成人了?難怪鴻飛也這般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離玉堂擡手揉了揉眉心,“我究竟昏迷了多少時日?”
“已經十餘年過去了,師傅,你能醒轉過來真是太好了。”展鴻飛熱淚盈眶。
“離大俠,你可還認識老夫?”蕭若愚上前問道。
“你是?”離玉堂思索了好一會,“蕭若愚?我記得我闖入逍遙谷,與你大戰了一場,後來......”
“要不是我爹救你,你早死了。”蕭清芳插言說道。
“我是被你搭救?你爲何相救於我?”離玉堂錯愕的問道。
“離大俠你爲奸人所惑,闖進我逍遙谷只是一場誤會,無須再提,你傷勢初愈,先在此安心靜養一段時日我們再分說到底是哪個奸惡小人誣陷我們逍遙谷。”蕭若愚道。
“離大俠你先調息一下,看武功可有恢復。”梅耀灸道。
離玉堂默然點頭,盤膝坐好,運功調息,衆人靜靜的看着。
突地,離玉堂悶哼一聲,面容劇變,仰天就倒,腦袋垂下,癱在了椅子靠背上。
衆人大驚失色,梅耀灸急急伸手把住了他的脈門,又探了探離玉堂的鼻息,驚聲道,“沒了氣息?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