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一開始還有些擔心,修煉了天水神功會不會讓自己出現什麼詭異的變化,天水神功畢竟是一門適合女人修煉的內功,還有着會讓修煉過這心法的女人變得陽剛起來,容貌都變得像男人的副作用,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嚴重本身就是男性的關係,負面的效果一直沒有出現,讓嚴重安心了不少。
這也讓嚴重又腦洞大開的多了些新的想法。
“你們說,我以後要是碰到了那些需要揮刀自宮的內功心法,是不是也可以不需要自宮就可以修煉成功?”嚴重說道,如果可行的話,可以問問真宮寺一馬他修煉的陰極心法是隱藏在哪裡,去碰碰運氣似乎是個好主意。
“這種事情就不要去試了,感覺很作死。”
先說話的竟然會是最沉默的完顏不破,讓嚴重有些驚奇。
“我倒是覺得可以試試啊,說不定可以成功呢?”韋青青青笑嘻嘻的說道。
“反正嚴重你都有老婆了,爲了追求武學的最高境界,要得到了那類武功的話,不如把丁丁切了吧,保證可以心無旁騖,一心鑽研武道。”嚴白舞笑道。
“去你的,我纔不會切。”嚴重一直就覺得能對丁丁下手的都是強人,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男人最痛可不是說着玩的,要狠下心做一個不完整的男人得要多麼堅韌的神經。
“按我猜想,要自宮一類的武功條件那麼苛刻,就算是森羅萬象怕也是不能融合。”完顏不破嘶啞陰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需要自宮的武功條件纔不苛刻呢,你看像葵花寶典,辟邪劍法那些,切了的都修煉成功了,只要敢切就行了。”韋青青青道。
“總之我是不可能爲了一門內功心法做那麼大的犧牲的。”嚴重下了結論,看了看定心的修煉進度,嘆了口氣。
崑崙的這門派技能熟練度實在是漲得很慢,加上嚴白舞三個的幫忙,纔到了47級,當然,這也跟嚴重幾人都是修煉一陣子,覺得枯燥無味又跑去練刀有關係,比起靜坐修煉定心,天水神功要有趣多了,嚴重對天水神功已經掌握得非常的熟練,現在嚴重出手普通的平砍不但帶着黑炎,還能附加上天水神功凝聚的寒冰。
嚴重趁着幾天空閒的功夫,又跑了趟神水宮,想着是不是能把神水宮密室鑲嵌的九塊寒玉璧撬下來,卻意外的發現,神水宮大門已經被崩塌的巨石封堵,沒有辦法再進去,不知道是不是神水宮的殘餘弟子所爲,玉虛峰湖泊底下的密室出口也是一樣,這個隱秘的門派就這麼埋葬在了水底,神水宮主水母陰姬也不知所蹤。
兩天前白衣人就上了少林,少林羅漢伏魔大陣都沒能困住他,少林主持方丈玄正大師與白衣人在少室山之巔激戰了一場,但還是不敵落敗,不過玄正大師憑着精湛的金剛護體神功,只是負了輕傷,在各大門派掌門中算是情況最好的。
白衣人以一己之力,挑翻了幾大門派,名聲如日中天,論壇上皆是在討論着白衣人的帖子,猜想着會有哪位高手名宿出來阻擋白衣人的腳步,可呼聲最高的劍神司徒無咎卻是悄無聲息,衆多帖子裡對曾和白衣人接觸過的嚴重也有提及,有許多玩家想聯繫嚴重,許下重酬希望讓嚴重幫忙在白衣人那引薦一二,可惜嚴重根本不接陌生人的書信,上線的時候也大多是用的開門查水錶的身份,沒人能聯繫到他,包括嚴重的一衆好友就看到嚴重偶爾上線出沒,都不知道嚴重其實是一直在線的。
看過玩家拍下來的視頻,嚴重對師傅即將要與白衣人前輩一戰也有幾分擔心,但回去拜見過師傅,卻看見師傅還是悠然自得的陪着師孃,完全沒有一點備戰的意思。
嚴重在問心崖上靜坐着,默默的修煉崑崙門派技能,一邊和嚴白舞幾個聊天,突地聽見一陣
清悅急促的鐘聲在門派中敲響,慧真子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師兄,什麼事這是?”嚴重問道。
崑崙派這鐘並非隨意可以敲響,鐘聲響起,就代表門派中有大事發生,嚴重加入崑崙不久,還知道得不是那麼清楚。
“有敵來犯,我們快去殿前。”慧真子匆忙的丟下句話,從問心崖上跳了下去。
嚴重一怔,難道是白衣人前輩就到了?嚴重不敢遲疑,也自崖上飛掠而下。
到得殿前,只見崑崙派所有npc都跑了出來,還不斷有人紛紛趕至,人人俱是神情沉重,如臨大敵,崑崙派的掌門丁莽帶着崑崙的一衆長老立於殿前,齊齊凝視着門外。
嚴重站在人羣裡,向着門外看去,不一會,就見白衣人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白衣人在廣場中央停住了腳步,冷冷的望着衆人,眼神如刀鋒般森寒,從左邊看到了右邊,嚴重雖與白衣人熟識,被他這麼看了一眼,也覺得遍體生寒,掌心滲出冷汗,崑崙一衆門人齊齊被震懾,沒一人敢與白衣人對視。
白衣人的目光凝注在了丁莽的身上,“你就是崑崙的掌門丁莽?”
“正是老夫。”丁莽沉聲說道。
“好!請賜教。”白衣人手按在了刀柄上,冷冰冰的一字一字的說道。
丁莽越衆而出,臉上表情變幻了下,終是沒能拔劍出鞘,“老夫自知不是閣下的對手,可否給我等一日時間,明日此時,我們崑崙就會有人與閣下一戰,他的武藝必不會讓你失望。”
白衣人皺了皺眉,“你們崑崙派還有人的武功在你這掌門之上?”
丁莽面沉如水的點了點頭,要依仗楚瑜這個外人應付來犯的敵人,他是心有不甘,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白衣人沉吟了半響,“好!我等,我就給你們一日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
說罷,白衣人轉身大步行出,每一步仍是如同丈量過的一般,距離分毫不差。
丁莽長出了口氣,疾步入內,幾名崑崙的長老也跟了進去。
嚴重悄然的溜出了門派,遠遠的跟着白衣人一路下山,離得山門遠了,才疾掠上前。
“你跟着我想要做什麼?”白衣人轉頭,冷冷的望了嚴重一眼,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勢。
嚴重急忙擡手在臉上一抹,把面具卸了下來,“前輩,是我啊。”
白衣人神情緩和了下來,“你爲何易容喬裝混進了崑崙派?”
“這個,有些事情。”嚴重撓了撓頭,吶吶的說道,自己混進崑崙派想偷學內功心法的事實在不好明說。
還好白衣人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我本想着擊敗了崑崙派,你便會尋覓過來,在這遇上你再好不過,你可曾幫我給你師傅下戰書?”
“我已經跟師傅說過了。”嚴重道。
“很好,待我明日打敗了崑崙的高手,便去挑戰你的師傅。”白衣人道。
“也不用那麼麻煩了,丁莽他請來的就是我師傅。”嚴重道。
“哦?你師傅跟崑崙有淵源?”白衣人問道。
“也算是沾親帶故吧,我師傅他老人家是丁莽的女婿。”嚴重道。
白衣人笑了笑,“如此甚好,你師傅此刻在哪裡?”
“我師傅他隱居在雪山絕嶺之上。”嚴重據實回答道。
“你這便領路帶我前往你師傅隱居之地一行。”白衣人說道。
嚴重愕然,“前輩你這麼急啊?”
“既然知道了你師傅的下落,我是一刻都不想多等。”白衣人眼裡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前輩跟我來。”白衣人都這麼說了,嚴重也不好逆他的意思,朝着大雪山絕嶺的方向飛掠而出。
白衣人沉默的緊隨,一路無話,穿越雪山峭壁上的山洞秘徑,抵達絕崖的吊橋前,嚴重回頭提醒了一句,“前輩,這橋上的霧氣有劇毒,還請小心。”
“無妨。”白衣人大步踏上了吊橋。
嚴重只見刀光一閃,籠罩在吊橋上的毒霧就被斬得四散飄飛,嚴重心底暗自驚歎,一刀之威,竟至如斯,當日自己全力出掌,都不能將這毒霧吹散,白衣人前輩只出了一刀,就解決了縈繞的毒霧,武功之高,真是駭人聽聞。
白衣人淡定自若的走過了吊橋,嚴重趕緊跟了過去,轉頭望了一眼,吊橋上的毒霧又匯聚在了一起,像一團雲霧一樣,也不知這毒霧究竟是怎麼形成的,就是聚集在這吊橋上面。
到了山莊,楚瑜正坐在庭院的石桌旁看書,察覺動靜,擡頭望了一眼,瞧見跟着嚴重走過來的白衣人,微怔了下,將手中的書卷放下,長身站起。
白衣人冷漠如昔,立於原地,目光灼灼的凝視着楚瑜。
嚴重走上前,對着楚瑜行了一禮,“師傅,這位就是我曾跟你提起過的白衣人前輩。”
楚瑜微微頜首,對着白衣人微笑了下,“請坐。”
白衣人冷然說道,“我不是來訪客會友的,你的刀呢。”
“你倒也是心急。”楚瑜淡定的微笑了下,“稍等片刻。”
語畢,楚瑜就轉身進了莊子裡面,不一會,就取了一柄彎刀出來。
丁妍也跟了過來,凝立在門前,一臉憂慮的看着楚瑜,雖知道夫君的刀法精絕,罕有敵手,但還是禁不住的擔憂。
“這裡不是適合動手的地方,我們到外面去。”楚瑜道。
白衣人冷冷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楚瑜轉頭對着丁妍道,“娘子無需牽掛,等會我便回來。”
“小心點。”丁妍說道,“我等着你回來。”
楚瑜微笑了下,大步行出,嚴重緊跟了上去,這一戰不容錯過,只希望師傅和白衣人前輩都不要有事。
白衣人已經在莊子外默默的等候着,楚瑜走了過去,兩人面對面而立,目光凝注着對方,白衣人的面容一片冰冷,眼神裡卻全是興奮狂熱之色,楚瑜是淡定自若,面帶微笑。
白衣人一聲清嘯,腰間唐刀“錚”一聲出鞘,刀光迅若疾電,瞬間就到了楚瑜的面前,當頭劈下,他這一刀凌厲至極,沒有一點繁複的招式,南海劍派的掌門就是喪生在這一刀之下。
楚瑜只是輕移腳步,就在刻不容緩之間閃避了開去,腰間彎刀都沒有出鞘,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
白衣人也沒有追擊,冷冷的問道,“爲什麼不出手?”
楚瑜淡然的說道,“以你的刀法,只要你耐心鑽研,不出五年,就可以達到無刀的境界,何必急於一時挑戰我?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
嚴重愕然,師傅就憑這一刀就看出了白衣人前輩的刀法境界?會不會誇張了點。
“我一生追求刀法最高境界,就算死在你的刀下,亦是求仁得仁,死而無憾,決鬥對我來說神聖無比,你不全力出手,就是侮辱於我。”白衣人冷冷的說道。
“那便如你所願。”楚瑜按住了腰間彎刀的刀柄。
白衣人一步踏出,身影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嚴重屏氣凝神,心神一陣緊張,這一招嚴重是熟悉萬分,不用說,接下來就是雷霆萬鈞的斬擊。
刀光乍閃,在虛空中憑空出現。
“當”的一聲,楚瑜手中的彎刀橫在了胸前,恰到好處的擋住了“瞬步刀式”這神速的一斬,白衣人的刀式卻未停下,刀芒閃動,眨眼間就已急斬二十餘刀,將楚瑜周身要害,俱都籠罩在這一招的攻勢之下。
楚瑜彎刀與白衣人的唐刀不斷交擊,清脆的響聲連綿不絕,如珠落玉盤,嚴重只能看見一片的刀光閃動,完全看不清兩人的出手,只瞧得嚴重緊張得透不過氣來,師傅的神刀斬還沒有出手,魔刀一出,神鬼皆愁,白衣人前輩能不能擋住師傅的神刀斬,嚴重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
白衣人的身影再度消失,只見璀璨的刀光團團轉轉,不停的圍着楚瑜閃爍,卻看不見白衣人的身影,白衣人就像徹底隱身了一樣。
面對白衣人詭異的刀招,楚瑜卻是擋得風雨不透,絲毫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