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王子凡撓撓頭道:“我的力道也沒練到家,所以只能頂退你。不然就不會鬆手推開你,而是發力一下頂塌你胸腔。”
“小先生好俊的身手。”老道士開口讚了一句,對身後的小道士道:“佳木,上前去向小先生求教。”
那小和尚走回去候,對老和尚告狀道:“師父,他在我手上借了兩次力。”
老和尚點點頭,沒有做什麼評價。少林拳法以剛至強,只要把剛練出來就強了,打起來觸者非死即傷,到那時侯在來兼顧身手。
小道士紮起道服下襬單掌行禮,就開始圍着王子凡轉起了圈子。王子凡一見笑了,勸道:“我很喜歡釣魚,有時候一天不上一條魚,都都能盯着浮漂。小弟弟懂我的意思嗎?”
可小道士不爲所動,繼續轉着圈子。王子凡小小的追上前兩三步,他馬上將步子調大點,然後繼續轉。這時門口積聚起來了好幾個武館裡的學員圍觀,而王子凡衣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王子凡向小道士打了個暫停的手勢,跑到館長那接電話。
“哥哥你在那鬼混?是不是追小姑娘去了?”譚詩琴到家後發現王子凡不在家裡,汪笑晴打電話去公司問吳心藍,那邊也說沒見到他去公司。隨後郭彩霞打電話給劉盛劉興兩兄弟,也沒問到。最後沒辦法制造驚喜了,譚詩琴只好打電話給王子凡問他在那。
“我在西城健身會館一條街,你們回家了嗎?”王子凡笑問道。
“恩!那一家,我們過去玩!”譚詩琴追問具體位置。
“武當會館!”王子凡提醒道:“進來上二樓,最裡面這間!”
掛了電話,王子凡又回到場地中,對小道士道:“本來想領略一下武當功夫的詭步和爆發寸勁,可老婆馬上要過來,還是快點打完吧!”說完,王子凡幾快步追上去,擡起右腿做了個登踏動作。小道士機敏的貓腰靠進來,擡身拱起王子凡那條腿,並伸出一腿踏步勾住王子凡的支撐腿,想要把他頂翻。
一般的習武之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慌了手腳,要麼被摔出去,要麼掙扎中伸手去抓對方衣服,以達到避免自己摔倒的目的。但這兩種措施所能帶來的後果,都不是王子凡他想要的。直接跳起身子將支撐腿擡離地面,和另一條被小道士控制住了的腿相互架在一起組成一個夾子,緊緊夾住小和尚的脖子。
沒了支撐,王子凡上半身頓時被地心引裡帶向地面,在他完成動夾頸動作後,已經快要摔到地上了。在旁觀着的驚呼聲中,他一手護頭,一手護肩,一雙手接觸地面後馬上做爲支撐點,發力將小道士絞倒在地。腿一沾地,王子凡就用盤腿發力絞着小道士的脖子,坐在他身上。
舉了舉拳頭,道:“你如果有經驗,在我後翻借力的時候,你就該踹我後腦或頸部一腿。而不是等我把你絞倒!”
館長老婆得到丈夫師傅的眼神示意,推了身邊拍長叫好的丈夫一把,讓他看自己的師傅。館長尋着妻子的目光望去,卻見師傅讓他上去試手。館長將王子凡的衣物交給兒子,走上場地對剛放開小道士的王子凡抱拳道:“小兄弟,偶感技癢,希望不吝賜教。”
王子凡直接搖頭拒絕道:“打不過你,不跟你打!”
“小先生,你可以用身法躲!”老道士提醒道。他們這次過來,主要是爲了證實王子凡所掌握的趟地猴拳,到底在實戰中有多大的實用性,便於劃定該拳種最佳的普及階層。
王子凡其實也很想知道,這真正的江湖,他水有多深。所以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可就開打了啊!”那館長提醒了一句,氣勢迅速就從生意人模樣邊成了武者模樣。他後腿發力兩步就衝過三四米的距離,擡膝頂向王子凡胸膛,儼然就是用王子凡打退小和尚時所用的那一招頂膝。
王子凡面對這氣勢兇兇而來的頂膝,自然有很多種破解的辦法。如後退、側身之類的輕鬆辦法,可他卻選擇了用雙手去虛套館主頂膝,想要試探力道。當雙手絲毫不着力套上他膝蓋時,其上那股巨大的力道,馬上就通過接觸點傳遞到了王子凡身上。王子凡感受到這股力道後,馬上接力往後跳了半米躲了開來。
館主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頂膝招老後,馬上踏地左腳上前半步,叫道:“暗勁!”側身一肩膀,從下往上撩靠向王子凡胸膛。
王子凡再次伸出雙手,抵住他肩膀將自己向後推。人也原地後跳,想再次借力化解這招暗勁。館主笑道:“送你一程!”將自己隱而未漏的勁氣,全通過王子凡的雙手,送了過去。
這股力道直將王子凡頂退了七八步,才能停下來身子。他甩了甩微微有麻感雙手,感嘆道:“館主好氣勁,恩,應該是這麼說的吧!”
館主也笑了,他點點頭,道:“小兄弟好身手。”
“真打不過你,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王子凡很有自知之明的擺手:“再打下去也沒意思!”
“小兄弟,我覺得你就氣勁上沒下功夫,身手確實是一頂一的好!”館主建議道:“不如這樣吧,我不發氣勁,咱們就單比比身手,如何!”
王子凡聞言一愣,笑着搖頭道:“這麼多人在,輸了怕你影響不好!”
“不會、不會,這條街上的武師都和我交過手了,有小兄弟這樣身手的也不多!”館主霸氣十足:“如果敢造謠,我天天去找他們切磋。”他的話頓時就引起門口高級會員們善意的笑聲。館主回頭對他們招手道:“都進來看吧,都擠在門口乾什麼!”
“真不發氣勁?”王子凡不放心問了句,就怕這館主打不過自己,中途來這麼一下那還真受不了。人受傷了不說,還有嘴都說不清了。王子凡告戒道:“我和同等級的對手打架,還沒輸過呢!”他走回場地中央。
館主再次抱拳衝了過來。王子凡直接擡右腿踹去,館主從下往上架住王子凡的腿,就要擡過頭頂把王子凡摔出去。王子凡用力下壓那條被架住的腿,然後順勢起跳,左腳就踏向館主胸前。館主舉起右手格檔。最終王子凡的左腳踏在他右手彎處,他也借這一踏之裡,跳出了館主接下來架腿的攻勢。
落地後,王子凡馬上揚起一記鞭腿掃向館主的肩膀,逼他做出格檔動作放棄進攻。達到目的後,王子凡幾碎步靠近館主身前,撥開館主一記正踹後,一胙迎向館主咽喉。
館主後仰伸手格檔,王子凡再踏前一步,左腳反探踩在館主支撐腿腿彎處,擡膝輕輕頂了下館主背窩裡。然後馬上後退四五步,笑問道:“剛纔如果我兩條腿上都發力,館主你現在應該叫救護車了。”
館主從地上一個魚躍,起身後,鼓掌道:“小兄弟這腿上功夫,確實俊得沒話說。”
那老和尚走出來打了聲佛號,道:“小施主,老衲想和你過兩招,還望賜教!”
王子凡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道:“一看您老手指的粗壯程度,估計我這腿一擡起來,就收不回來了。”
那老道士也走了過來,笑道:“小先生,貧道和你過兩招?”
“那更不能跟您打了!”王子凡搖頭道:“和這位外家高手打,受點什麼傷還能檢查出來。和你這樣的內家打,那暗勁打在穴道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簡直是殺人不用償命的主。”
“這都是你師傅告訴你的嗎?”老道士問道。
“恩、那時候年紀小不想練,他就給我講故事。到現在還記得的,已經不多了!”王子凡想了想,說道:“老舅爺大體上把江湖分三塊,並且用了三句話來概括。外家功夫剛而強,如果敵不過剛,就打不過強。內家功夫險而毒,動起手來只能打招,不能換招打才能險中求勝。玄家功夫虛而幻,儘量不招惹,惹上了直接殺了保命。
對了!老舅爺曾經還說過,你們武當山上有幾座看不見摸不着的山峰,是被玄家用奇門遁術掩蓋起來的。他說他闖進過去一次,被困在原地走了十四天,中間打死了上百隻假老虎山狼,才被裡面的人放出來。估計是哄我的!”練功室裡那幾位學員也笑了。
只有老道士和老和尚臉上均微微變了色,但很快恢復了過來。王子凡正忙着穿衣服沒有注意到,而因爲角度的關係,兩位出家人臉上的神色變化,只有館主妻子看在眼裡。她也是人精,馬上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
“凡哥哥!”譚詩琴她們總算找來了,在外面呼喚着他。王子凡在房間裡回道:“這裡,最裡面這間。”然後問那兩位出家人:“今天要不要整理記錄我這拳法的資料?”
兩位老者吩咐各自的弟子去車裡取攝影機等設備,譚詩琴領頭走進來,打量了下練功室裡的環境問道:“凡哥哥怎麼跑這來玩了。”
王子凡笑道:“上次你保鏢說的那事!他們過來了,我也正好卸責嗎,這也算髮揚廣大了吧!”
攝影機開拍後,王子凡將整套趟地候拳三十六式武架把事練了兩邊,第一遍是連貫的單純演練。第二遍是拆出來來詳細講解。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個半小時,最後是關於練力勁的方法,王子凡把當初老舅爺用過的道具,全部仔細的描述了一遍。還好,這些東西老和尚都很熟悉,有了他的協助,所以這個只用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