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還要好一些,”邵銘久微笑道,“就是煉製過程頗爲複雜,即便是我師父親自煉製,成丹率恐怕也是不高。”
周興不禁苦笑,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不要了,就送給久哥日後參詳吧。”
邵銘久搖頭道:“現在不能煉製,不代表以後也不能,慢慢來,急什麼?這古丹方的價值何止萬金,怎能輕易給人,我是不會收的。”
周興見邵銘久如此堅持,也就不矯情了,將丹方收好。
邵銘久接着查看第二張丹方,片刻後微笑點頭,說道:“這張就頗爲有趣了,並不是什麼療傷或可精進修爲的丹方,而是能調整人體外形結構的方子,可使胖者瘦、矮者高,愛美之人倒可服此方所煉之丹藥。”
邵銘久啞然失笑,顯然對於這張古丹方評價不高。
然而,這番話聽在周興耳中,卻不亞於晴天霹靂,驚得他呆立當場。
“久哥,這個丹應該怎麼煉?”周興竭力壓抑着激動,顫聲問道。
邵銘久沒想到周興對這種沒什麼用的丹方感興趣,微笑說道:“材料好找,後山就有,也都不是什麼高品級藥草,只是需要風火兩種屬性的靈氣。這火屬性靈氣對應主靈脈,較爲容易修煉,而風屬性靈氣對應異靈脈,就有些難得了,這是煉製此種丹藥唯一的難點。”
“久哥,這種丹藥你能煉嗎?”周興緊張問道。
邵銘久搖頭道:“我已修出五行靈氣,五種屬性的靈氣已略顯駁雜,不宜再修行異屬性靈氣。”
“風屬性屬於異屬性靈氣嗎?”
“對,風和雷是兩大異屬性靈氣,也有其他異屬性靈氣,但並不常見。”
“那我是哪種屬性的?”周興急切問道。
邵銘久搖頭笑道:“你沒有專門修煉過靈氣屬性,所以你是無屬性靈氣,還是一張白紙呢。”
“那我怎麼修煉出風火兩種屬性的靈氣?”
青年神情嚴肅道:“剛纔我已說過,我修煉了五種屬性靈氣,已略顯駁雜,可見靈氣屬性的選擇非同兒戲,決不能貪多!一旦修成某種屬性靈氣,要想改換,則是千難萬難,要慎之又慎!就比如一人主修的是火屬性功法,那他就應當將全部靈氣都修煉成火屬性,那樣可以大大增強功法的威力。”
“久哥,我明白,我現在絕對可以肯定,我最需要這兩種屬性的靈氣,請你教我修煉之法!”周興無比認真地說道。
邵銘久眉頭微皺,半晌後輕輕點頭,道:“好吧。”
一個時辰後,一個白衣青年來到了當初接受火龍鞭懲罰的地方,正是周興。
可謂故地重遊,他頗有些感慨,上次來時,他還弱得要命,現在已然是初窺境中階修爲了。
周興環顧四周,見有幾人正在熔岩湖中心的高臺上打坐吐納,他猜測他們修習的必然是火屬性功法。
周興喜歡清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騰身一躍,也跳到一處高臺上,只是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盤膝而坐,而是來到高臺邊沿,以腳爲軸,身體前傾,然後腳面勾住邊沿,來了個倒掛金鉤。
周興的頭距離岩漿表面不足一尺,熱浪炙烤着他的臉,可他毫不在意,雙手掐訣,開始運轉功法,全力吸納岩漿表面流溢出的火屬性靈氣。
火屬性靈氣一進入靈脈,周興頓時感到身體燥熱難耐,只堅持了一盞茶時間,便汗出如漿,然後再被熱浪烤乾。
周興緊咬牙關堅持,狂躁的火屬性靈氣讓他如坐火中,痛苦不堪。
他的怪異舉動立即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紛紛向他望來,有人還以爲他遇險,想要施以援手,最後才發現他居然是在修煉。
在如此近的距離吸納火屬性靈氣,固然能夠提高修煉速度,但隱患着實不小,幾人爲他擔心的同時,不禁深思起來。其中一人捨棄了傳統打坐,也學他倒掛金鉤地修煉。
他倆一帶頭,其他幾人也坐不住了,紛紛倒掛高臺邊沿,好像誰不這樣修煉誰就丟了臉。
周興倒掛着往四周看了看,不禁苦笑起來。他的突發奇想,居然被所有人模仿,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這下子,大家都倒掛着,分明是較上了勁,誰要是受不了這份靈氣灼燒的苦痛,變回打坐修煉,必然會被他人恥笑了。
原本,周興打算倒掛一個時辰便休息片刻,結果這樣一來,他便覺得中途休息是認慫,便強撐着,任憑熱汗直流打溼衣衫,再被熱浪烘乾。 Wшw☢ ttκΛ n☢ C 〇
就這樣,幾人一堅持便是四個時辰,都感到修爲速度比往日提升了好幾倍,便打定主意,以後就如此修煉。
那幾人是早幾年進入天元宗的,是周興名符其實的師兄,修爲大多處於初窺境巔峰,其中一人已是泥丸境初階。
對於他們而言,如此高強度的修煉尚難承受,更何況周興纔是初窺境中階修爲,所受的苦痛是幾人的數倍。
可週興還是以極大的毅力咬牙堅持着。
周興從來都對自己有一股子狠勁,普通人難以理解,而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理解。
不知不覺中,又過了一個時辰,周興感覺精疲力盡,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便要上高臺歇息。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熔岩湖中心處咕咚咕咚劇烈翻騰起來,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狂躁起來。
天元宗弟子齊刷刷望向那發生異狀的地方,然後便赫然看到一個碩大的龍頭從湖中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