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的龍,像是迪夫這樣,平時不爭氣就不說了吧,關鍵是還不注重保養,因此到了關鍵時刻,就露出了馬腳。迪夫根本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老者形象,別提臉上那能夾死蒼蠅的皺紋,就連那一坨坨的老年斑都是模擬仿真度超高,讓人看了不由得歎爲觀止。
這麼老了,還能堅持活着,元初夏覺得她真的應該給迪夫頒發一個最佳堅持者老人獎,嗯,獎項的重點請放在老人兩個字之上。元初夏心中想就想掩嘴偷笑,難怪迪夫不肯變回人類的樣子,他還叫着華納爲哥哥,可是人家華納卻是一副英俊瀟灑倜儻的模樣,而他就是一副日薄西山的模樣,兄弟一對比,高下立見,要是她,她也不會願意變成人類的模樣的。
元初夏心中這樣想着,可是卻不敢再去看迪夫了。
迪夫剛剛那聲暴怒的警告着實還是將她嚇了一跳的,這廝的嗓門也忒大了,龍族不好的一點就在於,他們叫的時候還附帶又精神攻擊。
元初夏氣惱的轉過了臉,老人什麼的她纔不要看呢,還是宇翰墨最養眼了,怎麼看都看不夠。
元初夏看着,忽然驚覺宇翰墨轉過了頭,衝着她挑了挑眉。
霎時間,元初夏心中就升騰起一股做了壞事被抓了現行的感覺,元初夏趕緊轉過頭去,假裝欣賞周圍的風景。可是這周圍又有什麼好欣賞的呢?全是些毒瘴罷了。
出了迪夫的島嶼之後,元初夏終於看見了龍族這塊領域的原貌。
龍族的建築恢弘大氣,而且全都是以金黃色爲主,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大塊元寶一般。原諒,元初夏用了這個比喻,最近她可是一直都在心疼她那個賬號上的錢。
這裡身處雲端之上,座座金碧輝煌的島嶼就好像是被浮雲託舉着一般,宛如古巴比倫的空中花園似的,壯麗異常。
華納帶領這他們在一處小巧精緻的島嶼上停留了下來。
一來到這裡,迪夫就忍不住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很激動一般。
“到了,就是這裡。”華納一邊說着,一邊吩咐守衛的人打開了宮殿的門。
對於迪夫的反應華納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元初夏瞧着,奇怪的問,“你手抖什麼啊?”
難不成是因爲要見到那個女的了,所以很激動。
元初夏猜對了。
“我也不知道,”迪夫也納悶,“每次一見到這個女的,我的身子就不聽使喚,各種亂抖,所以我才讓我哥將這女的挪的離我的島嶼遠遠地。”
……大概是因爲詛咒是那個男的下的緣故,所以,迪夫纔會激動吧。
元初夏在心中想着,又看了看來時的路,可不是嘛,這島嶼果然離迪夫的島嶼遠遠地,他們幾乎都快要橫跨過大半個龍島了。
這宮殿好似是爲了那個女的特意建造的一般,四周並沒有冗餘的東西,宮殿正中央,懸浮
着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材,中間就躺在那個女人。棺材的下面還有一個很大的聚靈陣,看樣子,是特意爲了那個女人搭建的。
迪夫大抵是第一次踏進這個地方,一看到這些不由就驚了驚纔對着華納說道:“哥,我不是說這女的咱最多給她好吃好喝的供上,其他什麼的就不用管了嗎?你何必又用這麼一大塊的生命水晶,又何必再加上這麼一個聚靈陣,這些東西每日的投入可就是一個無底洞啊!”
這些年來龍族花在他身上的錢就已經夠多了,沒想打一個他從外面帶回來的仇人的女人卻也讓華納投入瞭如此多的錢。
“留着這個女人不是對你也有用嗎?”華納微微的苦笑了一聲,解釋道。
時間有因皆有果,他好好地善待這個女人,不過是希望償還迪夫種下的惡果而已。而迪夫好好地活了這麼多年,大抵也是對他這些年的回報吧。
終葵詠海看着這裡,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倒是像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只是,我怎麼發現她的魂魄不全呢?”
“我哪知道,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樣子的。”迪夫搶白道,此刻他對於這個女人是徹底的沒了好印象。平白的呆在他們龍族混吃混喝,還什麼都不給。他迪夫這輩子什麼時候做過如此的虧本的一比生意啊?
“不錯,能夠緩解你身上種下的咒語的人應該就是她了。”終葵詠海打開了棺蓋,探手在那女人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才滿意的對迪夫說道。
迪夫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只是這個時候卻已經張不開嘴了。而他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個女人走過去,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了留戀的神色。
“他這是?”元初夏皺了皺眉。
這回終葵詠海倒是回答了元初夏的疑問,“他身體裡屬於施咒人的靈魂影響了他。”
“迪夫密語傳音問我什麼時候能離開。”華納對終葵詠海說道。
迪夫現在的樣子的確是怪異,他想要摸那棺中女人的手,可是他的理智卻不許他摸,現在迪夫整個人都顫抖着,就好是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一般。而迪夫的面部表情更是詭異,明明眼裡的留戀一覽無餘,可是面上的表情卻是痛苦不堪。
元初夏不知她的心情是好笑還是沉重。
好笑的是,迪夫此刻的表情動作十足十像足了討人歡喜的小丑,可是沉重的卻是那個男人對這女人的一份情誼卻是生生的被迪夫就那樣的給斬斷了,命運,終究弄人。
聽到華納的話,迪夫更是撐着艱難,擡起頭渴求的看了一眼終葵詠海。
他根本一點就不喜歡面前的這個女人,而且,龍族一向以風流自居,要是被以往的同伴看到他對着一個死人一樣的女人喜不自禁,想想都知道,以後在龍族他肯定只有被嘲笑的命運。
終葵詠海對迪夫的懇求無動於衷,支着下巴想了想,終葵詠海才道,“若是他一直呆在這個
女人的身邊,再加上我手中水晶球的力量,大概只要半個月就可以治好他了。”
“真的?”華納喜不自禁,半個月啊,在他漫長的生命中,這點時間不過是彈指一瞬。
終葵詠海對華納的懷疑也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只是面上卻有一絲的傷痛。
他們是團聚了,可是他呢,他和族人們天各一方,卻是永無團聚之日。
臥槽,這是迪夫心中最直接的一個感受。居然要和這個女人待上半個月,這不是要了他的龍命嗎?每次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他就會變得肉麻兮兮,不停地用手摩挲着這個女人的臉。
這女人要是個美女,他的便宜讓她佔佔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女人臉長得也不漂亮,身材也不火爆,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出奇的地方,這讓他要怎麼忍?想他對着龍族的美女都沒有發情過,今天卻對着這個醜女人,像是未曾見過女人的愣頭青一般。迪夫心中熱淚滾滾,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見到這個女人就讓他想起了那個男人,每一次他的心都在恨得牙癢癢的狀態和愛意溫柔的狀態中徘徊不定,尼瑪,每一次見這個女人他都是備受煎熬。
如今,這個煎熬卻是要持續上半個月?
迪夫不滿的在心裡想着,但是手上確認就是溫柔的動作,對着他面前的女人,眼神中似乎也能滴出水來。
看着終葵詠海信誓旦旦的樣子,華納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
可是這石頭一落地,華納心中就不滿起來。想當年,他費了多少的功夫才進入了巫族,又費了多少的口舌,巫族的族長始終不願意將聖水晶球借給他。而且,每次一說到聖水晶球,巫族的族長總會用這個聖水晶球維繫這聖塔,一旦沒了聖水晶球,聖塔就沒有了,那聖塔可是巫族的根本,云云一堆,完全都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有時候他再說下去,反而巫族的族長還會生氣。
可是……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兩個人類玩家去請聖水晶球就請的出來了?他一個龍族的族長去請聖水晶球倒是請不出來,巫族這是瞧不起龍族?
華納心中憤慨,表面上表情依舊和善,“我以前聽你們族長說,這聖水晶球是你們一族立族的根本,這次你居然把聖水晶球拿給我們,就不怕你們的聖塔倒塌了?”
華納這話可就不是暗諷了,甚至含了幾分明嘲在裡面。
他也不懼,反正這次是巫族的人親自送上門來的,到時候若是巫族的人又想要走聖水晶球,在他的地盤上,任巫族的人再怎麼通天還不是得聽他的?
華納的這句話一說,終葵詠海頓時又想到了聖塔倒塌時的場景,不由表情又一暗。
元初夏正想解釋,卻看見身旁的宇翰墨對着她搖了搖腦袋,元初夏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閉了嘴。
華納看着終葵詠海的表情,終究還是看出了些許的端倪。好像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