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咋了?”紀天磊碰了我胳膊一下,可我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大爺的,說話!”紀天磊有些火了,舉起拳頭捶了我一下。
“啊?”我回過神來,茫然地看向紀天磊。
“啊P!你撿到什麼好東西了,拿出來看看。”
我把技能書屬性截圖給紀天磊發了過去,沒想到這小子的表現跟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見紀天磊目光呆滯,下巴快要落到地面上,還嘩嘩地流着口水,場面異常詭異。
這時,一個戰士和一個牧師MM路過,戰士看着我們這邊嫌棄地說:
“老婆,你看那倆人,神經病啊?”
“哎呀,老公快走,聽說神經病會咬人的,別再染上狂犬病,快走快走。”牧師MM一臉害怕地拉着戰士走遠了。
我那個鬱悶,還把我當成神經病了,咱那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麼能和紀天磊那種猥瑣的貨相比呢。
“吖哈哈哈哈……”
紀天磊在一旁賤賤地笑着,嚇了我一跳,還以爲亡靈法師復活了呢,想起來剛纔被當成神經病,一股無名的怒火上涌,一怒之下衝上去把紀天磊狠K了一頓。
“你妹妹的,寒宇冰——”紀天磊只說了一句遺言便沒了聲音。
......
晚上,大概是9點左右,我領着顏夕在夜市上走,賤人小石頭在我後面探頭探腦的,目光在過路的MM身上游走,一會吹個口哨,一會對着過路美女賤賤的打着招呼。每當過路的MM一臉奇怪的看向我我都會解釋:
“我不認識他,他是我路邊撿的,一會我要送他去安定醫院。”
過路的MM聽完我解釋一臉同情的望着我,同時又一臉可憐的看了看紀天磊,沒有再說話搖搖頭走了。
顏夕被這個場面逗得咯咯直笑,我一臉嚴肅的看着她,顏夕看了看我看了看紀天磊,轉過頭去接着笑。
......
就這樣大約走了20分鐘後,紀天磊終於恢復了正常,走到了我身邊碰了碰我胳膊。
“冰哥冰哥。”
“幹嘛?”
“你今天很高興是唄?”
“本來挺高興,但是遇見了你以後就高興不起來了。”
“少說別的!”紀天磊打了我一拳“你拿到了那麼好的技能書也不意思意思。”紀天磊說到這裡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我。
我嚇得一哆嗦,弱弱的看向紀天磊說道:“你想幹啥?”
紀天磊又賤賤地笑着,我連忙轉身捂着顏夕的雙眼,沒想到顏夕不樂意了,小手輕輕推開我的手,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雙脣微張吐出幾個字:
“幹嘛要捂住我的眼睛?”
我指了指一旁時不時點頭時不時傻笑的紀天磊說:“我怕你晚上做噩夢。”顏夕看了看紀天磊,一副瞭解的樣子。
“幹嘛那幹嘛呢?”這個時候紀天磊笑呵呵地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說:“冰哥,今天就去新開業的沁然居吃一頓吧。”
還好,要求也不算過分,怡然居被喻爲平民聖地。沁然居里的飯菜都不貴,環境也是非常好,每天都人擠人,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座位了。
“好,今天俺高興,這一頓就在沁然居吃了,話說我也有些餓了。”我在心裡暗爽不已,以前壓根就沒想過能在這裡吃一頓,但是現在不同了,玩個遊戲賺了不少錢,這也使我堅定了繼續玩遊戲的決心,這個決定也改變了我本應庸碌的一生,當然了,這是後話,現在不能說。
“來,幹了!”
沁然居內,紀天磊端起酒杯與我碰了一下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看來也是非常
高興。
一杯酒下肚,紀天磊又倒了一杯啤酒舉到顏夕面前說:“來,嫂子,我敬你一杯,別看我外表不怎麼樣,但是我內心……”
“也不怎麼樣。”我在一旁插話到。
“尼瑪別插話!”紀天磊捶了我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的內心可是無比的純潔啊。”
聽紀天磊在一旁拼命地向顏夕否認自己的猥瑣事實,特別是聽到那句內心無比純潔我就忍不住了,哈哈地笑的欲死欲仙。
“你大爺的能閉嘴嗎?”紀天磊看着我無比鬱悶地說道。
“好好,你繼續。”我伸手示意道。
“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來,嫂子我敬你。”紀天磊作勢就要喝,顏夕無助地看了看我,我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於是我往杯子裡倒上了滿滿一杯就酒對着紀天磊說:“俺陪你喝行不?”
紀天磊瞥了我一眼“你算哪根蔥?不行!”紀天磊義正詞嚴:“該誰喝就誰喝,沒有替的那一說,總不能我替你和嫂子住一夜,對不對?”
我想了想,也對,於是我端起顏夕的杯子又找了一個空杯子,把顏夕杯子裡面的酒到在空杯子裡,只給顏夕留了一個杯底的酒然後還給了顏夕。
“哎哎哎,小冰子你這不對啊,讓嫂子喝一小口讓我喝一杯,你還是改不了你那性格。”紀天磊看到我的舉動不樂意了,在一旁不滿地說道。
“什麼性格啊?”沒想到顏夕來了興趣,繼續追問道。
“重色輕友唄。”
紀天磊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靠,你第一天認識我?”我在一旁說道。
紀天磊撇撇嘴,沒有再說話。顏夕頗有深意的看着我,臉上洋溢着遮掩不住的笑意。
“好,你就喝這些吧,那賤人要是不服等一會我滅他。”我對着顏夕說道。
“我擦,你說誰是賤人!寒三杯,我還不認識你?”紀天磊惗惗地說道。
“別扯別的,趕緊喝,別讓人家笑話。”
“那好,嫂子我先幹了。”紀天磊說完就咕咚咕咚開喝,顏夕本來想說什麼被我制止了,顏夕一臉疑惑地看着我。
看着紀天磊喝完一杯酒在那裡痛苦呢,我示意顏夕可以喝一小口,顏夕爲難地看着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顏夕思慮良久還是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就馬上放下杯子伸出柔軟的舌頭小手不停的在扇風,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對了,小石頭,剛纔忘了告訴你她不是你嫂子。”我淡淡地說。
“哦,我知道,弟妹嘛,咱倆誰跟誰,不用分的那麼清。”
“不是,我和她沒關係。”
“什麼!”紀天磊聲音擡高了八度,惹得周圍吃飯的人紛紛向我們側目,紀天磊自知失態,輕咳了一下,一臉奇怪的望着我說道:“你還沒有把她就地正法?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顏夕不解,好奇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說:“那個人在我心中的烙印太深了我,我……終究忘不了她。”
“白癡!”紀天磊不管周圍的眼光怒吼了一聲。“你還想着她!也許人家還在別人的寶馬車裡哭呢,她當年離你而去爲了什麼?這狗日的社會有錢就是爺,用錢能砸得多少女人死心塌地地跟你走?TMD越說越來氣。”紀天磊說完就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又喝了一杯。
別看紀天磊話語雖然粗俗,但是這番話說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坎裡,是啊,這狗日的社會,有奶不一定是娘,但有錢的一定是爺。周圍本應嘈雜的環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細細的品味這段話。
過了一會,一箇中年人走過了來拍了拍紀天磊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年紀不大這話說的真有道理,但是這隻能代表一小部分,你看這個姑娘就屬於另外的一部分。”中年人看了看顏夕,沒有再說話。
這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於是我繼續問道:“何以見得呢?”
中年人看着我:“這姑娘的儀態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而且這姑娘的皮膚也保養得非常好,普通人家根本花費不起這麼昂貴的保養費”
中年人說完就走了,我看了看顏夕,顏夕也在看着我,我忽然就笑了,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勁,原來是兩個世界的人啊,不過她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呢?搖了搖頭,她想讓我知道自然自己會告訴我,還是不問了好。
顏夕看見我笑了也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場面非常溫馨,在那一刻我頓悟了,什麼都不重要了,唯有眼前的這個女孩值得我去付出。
紀天磊痛苦完了之後仰頭看着我們又不淡定了:“我靠,冰哥!千年冰山融化了?你以前從來沒笑過!”紀天磊說完就刷的一下握住了顏夕的手:“嫂子,你是他的救星啊,你不知道,他以前就從來沒笑過,自從遇到了你以後他就開朗了許多,所以我請你繼續留在他身邊好嗎?”
顏夕看着紀天磊認真的點了點頭,紀天磊轉頭看向我,我正在四處尋找着什麼。
紀天磊啪的一聲打了我一耳勺道:“找什麼呢?”
我沒看他繼續尋找着什麼,一邊找一邊說:“我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看我。”
“你以爲你是誰啊,誰能偷看你?”
我腦袋轉的像波浪鼓四處找尋無果眼神又回到了紀天磊身上:“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人在看我。”
“行了行了啊,適可而止,對了,小冰子你刺靈多少級了?”
“嗯……大概是18級吧。”
“什麼!”紀天磊又吼了起來“你18級!你不會是刺靈第一人吧?”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道:“你看我像嗎?”
紀天磊看着我搖搖頭:“不像。”
“我……”本來還想在紀天磊說像的時候挺自豪的答應呢,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相信我,算了,不和凡人計較。
和紀天磊扯着一些有的沒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晃晃悠悠地走到前臺交了錢,像拖死狗一樣地拖着紀天磊,這小子還不老實,被我提着領子還對着路邊的MM賤賤的打着招呼,讓我一腳踹老實了。顏夕在我們後面嬉笑地跟着。
來到一個滿是經濟適用房的小區前,紀天磊還說要親我一下,我當時就怒了,LZ又不和你搞基,就算搞基也不搞你這樣的。這賤人還記吃不記打往我身上撲,我當即眼疾腳快一腳給他踹進了小區裡,決然的轉身走人,完全不管同胞的死活。
和顏夕一起回到小屋,離着老遠發現窗戶裡有燈光,我和顏夕面面相覷,不應該啊?這屋子就我們倆人住,出門前燈也關了,難不成是招賊了?也不對啊,我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還在我身邊,到底是誰來我家了?
把顏夕攬到身後,我壯了壯膽子,推開破舊的鐵門,屋內的情景讓我驚呆了,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