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難道這個小偷還想順便點心一下?”剛走出房間,徐翔發現響聲傳來的方向赫然是廚房,而不是幾女的房間,不由得疑惑萬分,畢竟廚房裡根本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可以偷。
不過當徐翔走到餐廳還沒走進廚房的時候,這個他腦海中所謂的“小偷”剛好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獨舞?!”
正下意識地想要動手製服對方,徐翔赫然發現眼前的人是上官獨舞,不由得驚呼出聲,不過相比於他的震驚和疑惑,這個腹黑女倒是淡定得很,似乎早就知道或者說料到徐翔會出現。
“看到我用得着這麼驚訝嗎?”上官獨舞白了徐翔一眼說道。
“我這不以爲是小偷嗎。”徐翔放下手,訕笑着說道,其實也不能怪他,本來上官獨舞應該是跟幾女一起去咖啡廳的,更何況這個腹黑女也不會煮飯,會出現在廚房絕對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然後你就連衣服都不穿出來抓小偷了?”上官獨舞的一雙美目中突然露出了感興趣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徐翔,就像是有所圖謀一般。
被上官獨舞異常露骨的目光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外加脊背發涼,徐翔不由得用手擋住了她視線的路徑,就好像擔心被非禮一般,只是這非禮的雙方貌似應該對調一下才合理,至少讓別人看了才能覺得理所應當。
“我去換衣服……”
“等一下。”就在徐翔轉過身想要回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從背後傳來了上官獨舞的聲音,聽語氣似乎並不是在腹黑,“反正你的裸*體我又不是沒看過,先不急着換衣服,來,嚐嚐這個……”
“嚐嚐這個?”聽到上官獨舞的話徐翔頓時疑惑地回過頭,這時才猛然發現桌上有着一碗類似於麪條的東西。
確實只能說“類似於”而不是說“就是”,因爲碗裡的那些東西似乎是被煮糊又或是煮爛了,要不是徐翔眼力驚人還真沒辦法發現它們的前生是麪條,而且碗裡的液體也有奇怪,好像加入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是麪條?”徐翔試探地問道。
“嗯,你不會連麪條都不認識吧?”上官獨舞用鄙視的眼光看着徐翔說道,聽說過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和豬上樹的,但還沒真聽說過連麪條都不認識的,要知道麪食和米飯可是兩大主食。
“我是說……”徐翔並沒有去反駁或者吐槽,而是艱難地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這只是麪條?”
徐翔這麼懷疑是有歷史根據的,淺酌曾經就有一次吃了上官獨舞送來的一份魚湯,結果連續拉了三天的肚子,連看醫生都沒有用,導致他差點在廁所裡安了家,真不知道這個腹黑女從哪裡找來的那麼強力的瀉藥。
徐翔堅決也必須不能重蹈淺酌的覆轍。
“好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或許是明白了徐翔的意思,又或者是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傑作,上官獨舞撅着嘴略微有點不滿地說道,“我向你保證裡面絕對沒有加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是做麪條必須的,要是騙你……我的胸部就變得比旺仔小饅頭還要小。”
“噗……”聽到上官獨舞如此可愛的誓言,徐翔差點大笑出聲來,所幸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這傢伙還敢笑,還不是你不相信人家,人家纔要發這種誓。”看到徐翔這個樣子上官獨舞滿臉忿忿地說道,其實這主要是她的腹黑屬性太高了,惡作劇更是層不出窮,不小心點說不定連被賣了都還在幫她數錢。
“好,好,好,我吃,行了吧。”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徐翔連聲說道,雖然說即便上官獨舞真的在騙他胸部也不會變得比旺仔小饅頭還小,但既然她會這麼說那還是有一定說服力的。
沒有一個女孩子會不在意自己的身材,更何況是上官獨舞這種大美女。
來到餐桌前,徐翔隨手拿起一雙筷子,不過卻沒有立刻開動,因爲上官獨舞正坐在對面並且用期待和擔心的眼光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讓他感覺到壓力巨大,更重要的是他已經可以猜到這碗麪條的由來了,這點看凌亂不堪的廚房就可以知道。
上官獨舞親手做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腹黑女究竟是心血來潮還是早有預謀,但這毫無疑問是她親手做的,而且很可能是第一次下廚,能夠受到如此青睞徐翔自然是很高興,可惜也就是由此產生了一絲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
前世汪雪也是有嘗試過下廚的,第一次下廚的作品理所當然地由徐翔這個男朋友來品嚐,而結果已經不能用一個慘不忍睹來形容了,兩個也不行,起碼要三個,要不是親眼見證過程,徐翔都懷疑是汪雪處心積慮的惡作劇。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上官獨舞和汪雪無疑都會比夏瑤聰明,前者更是幾乎完美,可惜在廚藝這方面卻完全不具備任何可比性。
想到這裡徐翔不禁想要編造一個藉口遠離這碗很可能堪比宗師級致命毒劑的麪條,只是當他擡起頭看到了上官獨舞眼中不加掩飾的期待目光時,不知爲何這個想法頓時消弭無蹤,只剩下慷慨赴死的理念。
有點顫巍巍地用筷子夾了幾根貌似麪條的東西,在上官獨舞的注視下徐翔緩緩地放進嘴裡,然後咀嚼了幾下。
“怎麼樣?”沒等徐翔嚥下去,上官獨舞急切地問道,語氣中明顯地透出幾絲擔心和期待,她其實本來想要自己先嚐一下的,沒想到徐翔提早出現了,所以也就沒有能夠完成第一次人體試驗。
“雖然我不懂得煮飯。”徐翔似乎是極其艱難地纔將那幾根麪條嚥下去,然後放下筷子,緩緩開口道,“但吃過的麪條還是不少的,可是……”
“可是什麼?”可能是難以忍受徐翔如此之慢的語速,上官獨舞立刻問道,迫不及待的心情畢露無遺。
“可是能把麪條做得這麼難吃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