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鑲起義軍的烏樹將軍,看着不遠處的千餘名漢軍正規軍有些發愣的時候,一個聲音便再次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耳旁。
“將軍!快看,敵軍有一騎向我軍方向馳來。”一旁的副將趕忙提醒道。
烏樹從有些恍惚的神態中清醒過來,趕忙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寨外,不錯,正有一名身穿青黑色戰甲的武將獨自一人,正馳馬而來。烏樹看着不遠處的這名將領,顯然此人定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要不然怎敢獨自一人前來,看來自己的小心點了。
“來人呀,弓箭手準備,一有異動,馬上放箭!”
“遵命!”
於是,就在徐盛即將靠近沙海村不足150步遠的時候,沙海村僅有的50名弓箭手都瞄準了他,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猛然間徐盛一勒繮繩,便停在了距離寨牆外約有140步遠的地方,竟不再前進了。這讓本來準備用弓箭手招呼自己的烏樹,便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個距離140步,自己的弓箭手根本就無法對徐盛造成任何的威脅,因爲自己的弓箭手最遠只可以射到120步遠的距離,而且還不不能算攻擊是否有效。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徐盛卻開始喊話了。
“對面的黃鑲起義軍聽着!我是天下第二鄉戰天鄉麾下大將---徐盛,請你們將軍前來與我答話!”
烏樹一聽對面的喊話,便知道了,似乎對方是要耍些花招了,想剿賊就剿賊吧,還搞那麼多花招。雖然烏樹在心裡是這麼想了,但是卻還是硬着頭皮站了出去,來到了寨門之上的最前端。
“在下烏樹,沙海村統兵將領,不知徐將軍率軍來此所爲何事?”就在烏樹微微的一拱手準備等待對面的徐盛回話的時候,一隻羽箭‘砰’的一聲便插在了自己正前方的寨牆上,箭羽伴着‘嗡嗡’的搖曳聲,便停在了烏樹的面前,不偏不倚的竟然就插在了自己的正前方。
一瞬間,遲到的冷汗,忽的一下子便將烏樹的衣襟徹底的浸透了。而就在烏樹緩了緩自己有些起伏的氣血的時候,就在烏樹在慶幸自己沒有被羽箭射中的時候,一個聲音便再次從寨牆外響了起來。
“烏將軍,這是我家主公給你的親筆信,還望您能細細一觀,一刻鐘之後,希望您能給我家主公一個滿意的答案,在下告辭了!”說完,徐盛沒有給烏樹任何反應的機會,便策馬轉身向自家大陣方向疾馳而去。只留下了還站在寨牆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烏樹。
“信?”烏樹自語道,“在哪?”
“啓稟將軍,箭身之上似乎綁有什麼東西。”一名偏將說道。
“恩~”烏樹將目光再次的注視到了那根箭矢之上,果然上面似乎纏着什麼東西,“來人呀,取下來!”
“是!”
烏樹將箭身上所綁的東西拿了過來,放在自己的眼前,果然,這的確就是一封書信,只是被卷在了箭身之上罷了。
展開書信一看:
“將軍在上,在下爲戰天鄉鄉長郭文凱,今暫代子壩鄉遊繳一職,近聞沙海村周遭多有山賊出沒,擾亂鄉村秩序與百姓生活,遂今日特率軍前來查探一番,未想巧遇將軍領黃鑲義軍在此處駐防,護衛沙海村周全,郭某不勝感激。
但,近聞黃鑲起義軍中不乏異心之人,時常攻擊城鄉,搶奪財物,欺壓百姓,禍亂鄉里之事甚多,狂暴之手法惡劣至極,讓人難以忍受。雖,將軍所到沙海村之時日,並未傷一民一物,但黃鑲起義軍的名聲,在官軍與百姓間早已臭名昭著,實在是有些難以改變了。
雖,將軍盡力維護黃鑲起義軍之聲譽,駐守沙海村之地,盡力保衛一方百姓之周全,驅除山賊之襲擾。但上峰之命難爲,定要我等剿滅沙海村之反賊。郭某於心不忍,遂得出一兩全其美之法:將軍所率領之士卒儘可投我戰天鄉之帳下,方可解將軍反賊之名,重回正義之旗下。倘若有人問起,郭某也有可言之語,替將軍多多美言幾句,外人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懷疑。
今,上峰之令甚急,還望將軍在一刻鐘內給郭某一個滿意的回覆,將軍本是聰明之人,自然不願白白爲這黃鑲賊軍之名,枉送了近千條好漢的性命。
--- 戰天鄉郭文凱敬上。”
烏樹看着郭文凱的書信,微微地一笑,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便將手裡的信,依次傳給了手下的將領觀看。
看完信之後,烏樹心裡猛地一個‘咯噔’一聲,原來剛纔徐盛的那一箭只是一個警告作用罷了,140步的距離,徐盛都能準確的將箭矢射在自己身軀所立之地,想必倘若是他剛剛想要殺自己的話,定然也不會太難,至少再稍稍的調整一下角度,本來送信的羽箭定然就會變成一支奪命之箭,然後這會,自己很有可能便已經不在人世了。
烏樹笑着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干黃鑲士卒,原來郭文凱是有目的的,他需要的正是自己身後所率領的這些士卒,他需要這些士卒的力量,雖然說這些士卒在郭文凱的郡國兵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但是隻要郭文凱願意,幾個瞬間之後,這些本來有些脆弱的農民起義軍,就會被武裝到所有的器官,甚至是牙齒,然後變成讓人聞風喪膽的郡國兵。
看完了信,烏樹已經明白了,就在郭文凱的信中,郭文凱已經隱晦的告訴了自己,擺在他面前的路只剩下兩條了,
第一條:頑抗到底,在郡國兵完全壓倒性的實力下,被徹底的擊敗,然後頭顱被掛在寨門上示衆。
第二條:起義,說實在點就是投降,郭文凱會全數的接受所有的降兵,然後將他們全部加入到戰天鄉的麾下。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說他們是反賊了,因爲他們已經是戰天鄉的一員了,是大漢朝廷承認的大漢旗下的武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念頭便出現在了烏樹的腦海裡,雖然有些浮塵,雖然有些不太願意,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是沒有辦法,想要活命,這是目前他唯一能選擇的路。
烏樹定了定神,此時一干將領也已經看過了一遍書信了,都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烏樹並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雖然他是這隻近1000名黃鑲起義軍的首領將軍,但是此時他還並沒有辦法完全的掌控他們。
因爲:也就是在幾天前,自己帶着手底下的幾十人來到了沙海村,本以爲自己可以暫時的在這裡待一陣子就離開的,沒想到這沙海村內竟沒有一個官軍駐守,自己簡單的一個鎮壓之後,沙海村變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而更加奇怪的是,自己是從子壩鄉的圍剿中逃出來的,而接着似乎越來越多的人也開始想自己這邊匯聚了過來,開始的幾天,本來自己的手裡只有幾十人的隊伍,在第三天之後,猛然間增長到了300人,而且還有不斷增加的趨勢,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幾股大的黃鑲起義軍也來到了沙海村,大約有10個小隊的樣子,他們手裡也各有大約幾十人的兵力,雖然他們來到了沙海村,但是卻並沒有完全服從自己的意思,雖然說他手裡的小弟最多,但是倘若他們要是聯合起來的話,自己的這些人還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而就在今天,經過了幾日的小行動之後,烏樹已經在連續的幹掉了幾個小頭目之後,成功的收編了他們大部分的小弟,自己的可戰之兵也已經增長到了500餘人的數量了。而且本來已經計劃好了,就在今晚,烏樹將會再行動一次行動,準備把另外的兩個小頭頭幹掉,然後一統沙海村,當一個真正的寨主。可是,很不湊巧的是,這會兒郭文凱竟然領着自己的大軍趕來了。
烏樹再次看了看另外的兩小股勢力的頭頭,杭全與弓清。他們兩位便是另外兩個小團裡的頭目,各自手裡都有100餘名忠心耿耿的弟兄,倘若是他們兩個不同意此次的投降的話,這個投降的計劃還真是會有些難辦了。
“怎麼樣,各位將軍?”烏樹問道,“看完了這封信,諸位都有什麼意見,大家不妨直說,大家一起討論看看,反正敵軍已經近在眼前了,1000餘名漢軍正規軍,我唉~”烏樹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失落的說道。
說什麼讓大家共同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計劃,實際上就是讓杭全與弓清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必竟在坐的十幾個人裡面,還是有4個將領是他們一方陣營的。
“烏將軍,”杭全抱拳道,“杭某以爲,倘若敵軍定要強攻的話,我們的士兵根本就不是對面這漢軍正規軍的對手,而且即使是我軍兩名士卒合力,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擊敗敵人。而更不巧的是,敵軍有1000餘人的隊伍,而我軍卻只有不足900人的士卒,我們的失敗是註定的,所以杭某建議:我們要不立刻撤退,離開沙海村;要不就直接歸順戰天鄉。”這是杭全的回話。
“杭將軍所說的在理,倘若可以的話,我們最大的可能便是及早撤退離開沙海村,向南撤退,回黃鑲起義軍的大本營去。但是,倘若我們此時撤退的話,即使回到了南方,也是受不到重用的,反倒不如加入到戰天鄉中去,或許還能幹一番大事,因爲,大家心裡也都明白一個道理:民永遠鬥不過官。”弓清也贊同的說道。
烏樹一聽兩個人的意思竟然與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便趕忙說道:“烏某同意兩位將軍的意見,其他人還有沒有意見呀?倘若沒有的話,我們就起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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