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爾敢!”莫問生爆喝,急忙追至懸崖邊,懸崖下,波濤洶涌的江水不斷拍打着懸崖石壁,哪裡還能看見楊超的影子。
莫問生遲疑了下,他之前受傷不輕還未完全恢復,不然也不會跟白慕晨糾纏好一會了,這懸崖高數百米,而且這塹江下,各種強大水怪很多,此時追下去也不一定能追回輪迴之刃。
“該死的混蛋,沒想到他竟然也能拔起輪迴之刃!”莫問生罵道,就欲跳下去,這輪迴之刃對他關係重大,若是能得到它,便能學得宗主的秘技,實力絕對暴增,一舉成爲末泉宗護法長老,這種誘惑已經衝昏了他理智。
“怎麼?打傷了我徒兒就想這麼走了?”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直震的他雙耳欲聾,直接驚駭他面無人色。
“閣……下是誰?”莫問生話語竟然有幾分顫抖,不過白慕晨是看不見了,他剛纔掙扎幾下,牽引了內府傷勢,便昏了過去。
“老夫白石天!”
莫問生一聽,額頭冷汗直冒,立刻縱身跳下懸崖,非常果斷乾脆。
“給我回來。”
那如憑空出現的中年白衣人,帶着無可比擬的霸氣,虛空一抓。
那莫問生頓時覺得周身空氣仿若凝固一般,而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飛去。
“饒……命……大俠!”莫問生驚恐地求饒叫道。
“現在知道饒命了?敢傷我徒兒這麼重,你,死不足惜!”
隨着那中年人冰冷的話語,莫問生彷彿是一隻氣球,不斷膨大,在他驚慌欲絕,萬分恐懼的尖叫中,砰的一聲化作了漫天碎肉,血水染紅了整個地面,十足噁心,濃郁的血腥味,充滿的死亡的恐怖。
那幾個未亡的末泉宗弟子立刻吐了個稀里嘩啦。
白石天未殺那幾個滅口,也許是毫不在意他們的存在,急忙幫白慕晨穩住氣息,白慕晨胸口一個黑色的手掌印,深深印入了其胸膛內,附近的肉都被腐蝕成了黑色血水。
“得趕緊找個地方給他療傷,至於輪迴之刃……”白石天沒有絲毫猶豫,便抱起白慕晨,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三個還在嘔吐不止的末泉宗弟子。
北興山脈附近一個山谷內,怪石嶙峋,地上寸厚的積雪,往北百里外,便是玄武城。
一道身影踉蹌的幾步,忽然踏空,一下便栽倒。
“花和尚,你若是在執迷不悟,休怪我不計往日情分,將你強行抓回去了。”
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嗚咽的風聲中傳來,此人便是武通天,他已經追花和尚很久了,始終希望花和尚能主動跟他回去向大家道歉,可是他一直妄想用那關乎聯盟命運的花名冊去救回他的妻兒,可邪惡卑鄙的白雲宮能這麼簡單放過他嗎?
若是這花名冊落入白雲宮手裡,那在白雲宮的無孔不入殺手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聯盟便會立刻分崩離析,更會嚇退一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反抗白雲宮的。
武通天在也忍受不了,縱然這人是他的往日的兄弟,但是聯盟事大,他一把抓住躺在地上的花和尚,花和尚之前被他打傷,後又在豐樂鎮,被那巨大魔怪給震傷嚴重,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十分不易了。
花和尚奄奄一息,武通天先是給他吃了一粒藥丸,緩解他的傷勢,便搜了他的身,臉色一變,厲聲問道:“花名冊呢?”
花和尚勉強擡起頭指了下武通天手裡拿的那本冊子。
“事到如今,你還當我傻子,拿本《經綸》來騙我?快點告訴我花名冊在哪?不然我也保不住你性命!”武通天簡直快被氣瘋了,將手中冊子摔在花和尚臉上。
那花和尚臉色一滯,翻開看後,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這不……不可能!”
“沒想到中了你的調虎離山計,你可真卑鄙,你對的起那麼多兄弟嗎?因爲你的妻兒,而他們卻要皆爲你而死!”
“不,他們答應我,只要聯盟解散,便不予追究。”花和尚臉色蒼白,光禿禿的頭頂,戒疤顯得很突兀,撐起身子,搖搖欲墜的辯解道。
“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了?若是聯盟解散,我們殺死白雲宮的走狗便會紅名,當初我們是多麼辛苦才弄到建盟令的,難道你都忘了嗎?”武通天沒有往日的和氣,多多逼問。
“我真的沒有掉包花名冊……”花和尚神色黯然說道。
“那你把花名冊弄哪裡去了??瑪德,妄老子平時還把你當親兄弟一般,你卻這樣待我!”武通天氣急,一腳踏住花和尚,怒道,“你說與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花和尚斷斷續續說着,咳出幾口污血,臉色和周遭白雪般,氣息也漸漸微弱,一下便暈了過去。
“哎!”武通天冷靜下來,這一路追來,並未見他有機會將花名冊給了誰,將腳拿開,“暫且信你,回去等待老大發落!”
可是花名冊若不是在花和尚手裡,又會在哪?一日不尋回花名冊,便是個隱患,如今聯盟式微,不可與白雲宮強對,瑪德,可惜,那些名門大派皆自保,不肯入他們聯盟,任白雲宮橫行江湖,爲害一方,武通天心中嘆息着。
武通天將花和尚扶起,運功爲他療傷,好一會,花和尚渾身冒着白氣,氣息才恢復平穩,還未甦醒過來。
武通天一把扛着他,照着原路返回,這裡已經快進入白雲宮的勢力範圍內了,不能多作停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早知如此,便強行將他帶回去了,這又浪費了好些時日!”
而焦慮的武通天殊不知,那花名冊已經被同在聯盟中,也是他好友無形大盜燕南飛掉包,正打算回去給他個驚喜呢。可是此時的燕南飛也是喜憂參半,更是被丟失了藏寶圖殘份給打擊了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