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禘墨你做什麼呢?”
夜嬗城主大人一瞧見禘墨的這割發的動作,頓時忍不住緊張了起來,趕緊上前去一把奪下了他手裡的匕首來,瞪着眼睛看着禘墨,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就是想把這縷白髮給剪掉啊!”禘墨倒是一臉認真地對着夜嬗城主大人說道,“夜嬗城主大人,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好看嗎?”
“有什麼不好看的?不就是一縷白髮嗎?”鈤嬗城主大人瞧見這情況也是趕緊湊上前來,對着禘墨認真地說道,“看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麼了!你要是真覺得不太好,你就照着夜嬗的說法,讓自己長大一點不就行了嗎?這樣看起來也協調一點!你這成天頂着這樣一個小孩子的模樣,不累嗎?”
“不累啊!”禘墨卻是一臉認真地對鈤嬗城主大人說道,“我就喜歡我這個樣子不行嗎?”
夜嬗城主大人卻是一臉無奈地對着禘墨說道:“行吧,禘墨!你說什麼都行,只要你喜歡就可以了!只是這頭髮卻是不能割掉的。禘墨你自己應該也清楚,這要是割掉了頭髮,回頭對你有什麼影響,那可怎麼辦?那且不是得不償失嗎?”
“不就是一縷白頭髮嗎?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回頭我讓原住民們給你弄點東西抹上去,就變成黑色了!保準看不出來!”
禘墨聽到夜嬗城主大人的這話,倒是頓時有了些興趣來,趕緊對着夜嬗城主大人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要再問的再仔細一些,卻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來,霎時間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而不相信地望向了夜嬗城主大人,對着他問道:“夜嬗城主大人,你這不會是哄我的吧?這原住民做出來的東西是能保證白髮變成黑色,可是我這要是一洗的話,還不是就又恢復白色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夜嬗城主大人聞言頓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望着禘墨問道:“難不成,你還想有其他的想法?這只是染個色,自然是會恢復的啊!大不了,藥水你抹勤快一點就好了啊!再不然,你要是想讓這頭髮永遠都恢復成黑色,那禘墨你去把這凜陰城的鎮城石給找回來,把它給吃掉就好了啊!興許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恢復正常了。”
鈤嬗城主大人聽到這話,卻是立刻便惱怒般地望向了夜嬗城主大人,對着他認真地說道:“夜嬗,你這出的什麼鬼主意?”
“我這出的什麼鬼主意?我這出的就是好主意啊!我這還不是爲了禘墨着想!”夜嬗城主大人卻是直接翻了個白眼,一臉無所謂地對着鈤嬗城主大人說道,“禘墨如今想要恢復的話,不就只能和那凜陰城的鎮城石融合了嗎?難不成鈤嬗你不想讓禘墨恢復正常?”
鈤嬗城主大人聞言卻是緊鎖起了眉頭來,倒是沒有要立刻反駁什麼的意思。禘墨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們的鎮城石,誰也不想讓他出事啊!
禘墨此刻卻是眨了眨眼睛,朝着鈤嬗城主大人看了看,這才望向了夜嬗城主大人,對着他說道:“夜嬗城主大人,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們兩塊鎮城石能這樣變成兩個人,那是多好的事情啊!省的我要是真等着鎮城石合二爲一了之後,不僅也自己會有變化,而且還得守着你們兩個城市跑,多麻煩啊!現在這樣就最好了!”
“既然你覺得好,那就好唄!只是這白髮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糾結了。”夜嬗城主大人似乎就等着禘墨的這句話,趕緊對着他說道。可是看着禘墨依舊是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想了想後,夜嬗城主大人這才又說道:“如果禘墨你擔心我們原住民做的藥水會脫色的話,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回頭讓原住民們想想辦法給你做個什麼頭飾之類的,就用黑色的,把這縷白髮都給藏起來,你覺得可以嗎?”
“能行嗎?”禘墨聽到這話,卻是有些擔心地望向了夜嬗城主大人問道,“有什麼不行的?我們磐池城的原住民什麼都不會做,就算是他們不會做,這不還有清城嗎?”
夜嬗城主大人說到這裡,卻是斜眼看向了紀小言,瞧着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後,這才冷笑着說道:“這事情還不就是凜陰城和清城結盟才引出來的嗎?讓清城幫忙,也沒有什麼吧?再說了,這紀城主的清城裡不是有一個布里克嗎?他可是煉金術士啊!他製出來的藥水,說不定就有什麼永久黑髮的作用了!要不然,禘墨你跟着紀城主回清城去問問?”
禘墨倒像是被夜嬗城主大人提醒了一般,頓時點了點頭,便望向了紀小言,趕緊對着她說道:“小言,我覺得倒是真的可以去找布里克問問呢!萬一要是布里克能研究出這樣的藥水來,那可不就是大好的事情了嗎?”
紀小言倒是無所謂,直接點了點頭,對着禘墨安慰般地說道:“我覺得即使布里克現在做不出這樣的藥水來,以後肯定也可以的!所以禘墨你也不要把頭髮割掉了,我們直接回清城去問問不就好了嗎?”
禘墨立刻點頭,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便要拉着紀小言離開。
只是鈤嬗城主大人卻是趕緊叫住了他們,望向禘墨認真地說道:“禘墨,我們凜陰城這纔剛和清城結盟,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安排一下的。你這會跟着紀城主一起離開的話,我們凜陰城的事情怎麼辦?你可別忘了,你是我們凜陰城和清城結盟的見證!”
禘墨聞言頓時有些鬱悶地望向了鈤嬗城主大人,趕緊對着他說道:“鈤嬗城主大人,我就過去耽擱一會會就回來!”
“你就不能先把這裡的事情跟着我一起去安排了再走嗎?”鈤嬗城主大人卻是有些不依不饒,直接對着禘墨說道,“我這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啊!”
“你就跟着鈤嬗去吧!”夜嬗城主大人卻是笑了笑,對着禘墨勸道,“不然的話他的心裡可是不高興的!這要是不高興了,一天都是臉色!”
禘墨瞧見這情況,頓時皺起了眉頭來,想了想後這才點頭對着紀小言說了一句,然後跟着鈤嬗城大人一起離開了這凜陰城的城主府宮殿,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哪裡了。
紀小言則和小龜喝稀飯一起,老實地坐在原地等着,作陪的自然還有沒有離開的夜嬗城主大人!
夜嬗城主大人似乎也覺得有些無聊,朝着紀小言看了看後,頓時轉着眼珠子笑眯眯地對着她開口問道:“紀城主就一點都不好奇,爲什麼禘墨的頭髮會變白嗎?”
“我自然是好奇的啊!可是夜嬗城主大人不願意告訴我的話,我就當做不知道好了。”紀小言也是笑了笑,直接對着夜嬗城主大人說了一句,看着他頓時不高興地撇嘴猴,這才繼續說道:“不過我看,夜嬗城主大人還是挺好心的,想要告訴我其中的原因的,是嗎?”
鈤嬗城主大人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冷哼了一聲,直接白了紀小言一眼後這才說道:“紀城主,你可知道禘墨是我們磐池城的鎮城石,正常情況下來說已經承擔了我們磐池城的與清晨的結盟契約見證,就已經足夠了!”
紀小言只能點頭,示意夜嬗城主大人繼續說道。
“在凜陰城與清城的結盟的情況下來說,就該他們凜陰城那塊鎮城石過來的!可如今禘墨卻是幫他承受了這份見證,對禘墨來說可就是有些損傷的了!”
“這見證,是不是對禘墨的損傷很大?”紀小言其實就擔心這個事情,忍不住望向了夜嬗城主大人問道。
“反正這影響是不可能太小的!”夜嬗城主大人看着紀小言那擔心的樣子,頓時轉了轉眼珠子,倒像是有些故意般地對着紀小言說道:“紀城主你想想看,本來禘墨的心臟上就有因爲我們磐池城和清城結盟而被劃的一刀,如今卻要再劃一刀,你覺得這影響大不大?”
紀小言聞言果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倒是很擔心了。
可是小龜喝稀飯卻是坐在一旁,目光在紀小言與夜嬗城主大人的身上來回地移動了兩圈後,卻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夜嬗城主大人,您就別嚇唬紀城主大人了。禘墨大人雖然是鎮城石,也承擔了兩個城市與清城的結盟見證,但是這印記對他來說影響也不算太大的。禘墨大人也許真的就像夜嬗城主大人您說的這般,在心臟上被刻下了兩道印記,但是對他的身體狀況與其他法力的支持那些,都是沒有影響的。”
“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麼?沒有看見禘墨都長白髮了嗎?”夜嬗城主大人聽到小龜喝稀飯把自己的話給揭穿,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地朝着着他瞪了一眼,看着小龜喝稀飯只顧着咧嘴朝着自己笑的樣子後,這才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然後看着紀小言疑惑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自在禘撇嘴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也就是想提醒紀城主,禘墨可是爲了你付出了不少的!”
“是,這個我知道!”紀小言趕緊點頭,笑眯眯地對着夜嬗城主大人說道,“夜嬗城主大人你就放心好了!只要禘墨在清城,我肯定好好的照顧他的!”
“紀城主,你這意思是說,要是禘墨不在清城的話,你就不管他了?”夜嬗城主大人聞言頓時挑眉,倒是有些疑惑地望向了紀小言,看着她也立刻搖頭後,這才忍不住冷哼道:“反正紀城主我可是告訴你了!禘墨是我們磐池城的鎮城石,如果它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們磐池城絕對會不死不休的!更何況如今禘墨的身上還揹負了凜陰城與清城的同盟關係,到時候你可要小心了!鈤嬗也不會放過你的!”
“夜嬗城主大人你可不要這樣嚇唬我,禘墨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我自然是會關心他的安全,不希望他出事的!”
“你清楚這些就好!”夜嬗城主撇了撇嘴,似乎心情有些不太好,示意了紀小言和小龜喝稀飯就在這裡等着後,直接甩着袖子就離開了宮殿,全然也沒有要陪着他們繼續等的意思。
紀小言瞧着這情況倒是忍不住有些疑惑了起來,扭頭對着小龜喝稀飯問道:“你說夜嬗城主大人特意告訴我這些到底是想做什麼?警告我?”
小龜喝稀飯倒像是什麼都知道一般,頓時笑了起來,對着紀小言解釋道:“紀城主大的您還沒有看出來嗎?夜嬗城主大人這是想借着禘墨大人白髮的事情難過,問你要些好處呢!”
“啥?”紀小言聞言,頓時忍不住驚訝禘瞪大了眼睛來,倒是帶着幾分不相信地望向了小龜喝稀飯,對着他問道:“你這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啊!”小龜喝稀飯卻是哈哈地笑了兩聲,然後對着紀小言說道:“不然紀城主大人你以爲,爲什麼我揭穿了夜嬗城主大人之後,他就不高興地離開了?那是因爲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理由了啊!”
“可是我沒有瞧出來,他是想問我要好處啊!”紀小言卻是皺起了眉頭來,仔細地回憶了一番,忍不住對着小龜喝稀飯說道。
“紀城主大人忘了?之前就因爲凜陰城與清城要結盟的事情,夜嬗城主大人與鈤嬗城主大人都默契地商量好了,想要問清城要好處的嗎?”小龜喝稀飯卻像是什麼都看明白了一般,對着紀小言認真地說道,“之前沒有要到東西,如今這契約已經結成了,禘墨大人又正巧出現了這樣的狀況,自然就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啊!”
“你的意思是說,夜嬗城主大人只是想接着禘墨白髮,說他身體受損,所以想讓我賠償?”
紀小言聽到這裡倒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忍不住望向小龜喝稀飯問了一句,看着他肯定無比地點頭後,倒是整個人都反應了過來!
她倒是真沒有想到夜嬗城主大人說那麼多,居然就是這麼個意思啊!
可是,那說到最後,禘墨承擔了兩個城市與清城結盟的見證,到底對身體的損傷大不大啊?她該只相信小龜喝稀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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