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言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是和他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了。
在聽到那個禘墨的話的時候,紀小言他們都以爲這事情鈤嬗城主大人與夜嬗城主大人兩人都應該都是知曉的,畢竟當初禘墨就是他們兩人給製造出來的,所有關於禘墨的事情,他們都應該是知道的!
可是如今,紀小言他們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這關於眼前這個禘墨的事情,似乎只有夜嬗城主大人一個人知道........這事情聽起來,可就是讓人覺得有些微妙了!
果不其然,鈤嬗城主大人聽到那個禘墨的這話,頓時一臉懵神而迷茫的樣子,瞪大着眼睛看向了夜嬗城主大人與禘墨,目光在他們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掃了好幾圈後,鈤嬗城主大人這才面色凝重地對着他們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做殘次品?爲什麼我會不知道?”
那個禘墨卻是笑着,朝着鈤嬗城主大人看了看,滿臉的輕鬆之色:“這個事情啊.......既然鈤嬗城主大人你不記得了,那你就應該問問夜嬗城城主大人啊!我當初可是夜嬗城主大人親自丟進了這這秘境的!不然,鈤嬗城主大人你看看,爲什麼夜嬗城主大人會記得我呢?”
那可不就是因爲夜嬗城主大人和這個禘墨是真的有關係嗎?
聽到這話的鈤嬗城主大人頓時把目光落到了夜嬗城主大人的身上,緊緊地盯着他,彷彿心中已經升起了萬千的怒火一般,沉聲對着夜嬗城主大人問道:“夜嬗,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初我們只造出了禘墨一個人來,爲什麼會出現什麼殘次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夜嬗城主大人此刻也是緊緊地皺着眉頭,目光不停地在那個禘墨的身上打量着,倒是根本沒有要立刻回答鈤嬗城主大人這話的意思,而是在看了半響之後,直接對着那個禘墨問道:“你說你就是那個失敗品,你有什麼證據?當初我把他扔了的時候,他可是死掉了的,而且那個時候,他纔多大啊?你現在說這些,我確實有些不相信........更何況,他要是真的活着,也不可能長的和禘墨一模一樣.......你現在的樣子,是假的吧?!”
那個禘墨卻是笑着對夜嬗城主大人看了看,然後說道:“夜嬗城主大人爲什麼就覺得我就不能長的和禘墨一樣了?我以前也許可能不和禘墨長的一樣,也有自己的樣子!但是如今我看到禘墨了,我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了,而且我也知道他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情的記憶,那麼,我爲什麼就不能變成他的樣子,成爲他呢?”
衆人聞言,都是一副驚訝而又有些困惑的樣子,他們大概也明白眼前這個禘墨雖然說是假的,但極有可能他這說的這話裡,卻是真實的!比如那個禘墨說的,關於那凜陰城的事情,關於禘墨的事情!不然,他怎麼可能在跟着紀小言他們那麼久,都沒有被發現呢?
要知道,如果不是紀小言起疑了,這個禘墨和衆人說的話,做的事情,可是都看不出一點破綻來的!
想到這些的紀小言只能緊緊地皺着眉頭望着眼前的這個禘墨,對着他問道:“你說你知道禘墨的一些事情,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禘墨卻是笑眼盈盈地望着紀小言看了看後,這才輕聲回答道:“小言你不知道吧?我可是能輕鬆地提取禘墨腦子裡的一些信息和記憶呢,那對於我來說,也是很輕鬆的!就如現在的鈤嬗城主大人與夜嬗城主大人一樣,他們是雙生子,在某些事情上,他們也是有感應的........只要他們想,他們甚至是能分享很多東西的!而我和禘墨差不多也是這樣的,這一點你們想的明白嗎?”
“意思就是說,你和禘墨是可以分享記憶的?可是,禘墨不答應你也可以嗎?”紀小言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個禘墨問了一句。
“他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他願意啊!這默認,也是一種願意,不是嗎?”那個禘墨聽到紀小言的這話,卻是笑容滿臉地說了一句,似乎是看着紀小言有些不明白,這才又說道:“我只要把他弄暈了,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小言你懂了嗎?”
紀小言皺緊着眉頭看着眼前這個禘墨,卻是搖頭對着他問道:“就算你是對的!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我就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你如果和禘墨之間有感應的話,當初禘墨和鈤嬗城主大人在這秘境裡待了那麼多年,爲什麼你以前就沒有出現過呢?”
那個禘墨卻是笑的更燦爛了起來,望着紀小言說道:“小言,你可真是笨呢!當初鈤嬗城主大人和禘墨在這秘境裡待着的時候,他們可是沒有拿着那張地圖進來的啊!那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幻境裡,讓他們來找我呢?”
此話一出,衆人瞬間便醒悟了一般。
合着這一切的真正的關鍵還是在那張地圖上面啊!
邇肆緊皺着眉頭朝着那個禘墨打量了又打量,然後對着他問道:“這個事情就更有些奇怪了!那張地圖到底是什麼用途?我們也在地圖上標記的目的地附近去看過了的,可是並沒有找到任何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的線索了......我們都懷疑那張地圖就是假的,或者說,指向的地方並不是在這秘境裡,準備毀掉那張地圖了的!可是,你現在卻說着到達凜陰城的關鍵東西就是那張地圖.......我看你這不會是想要騙了我們的地圖吧?!”
所有人此刻都是很佩服邇肆的腦洞了!這樣的問題他都能想出來啊!
“我騙你們做什麼?爲了拿那張地圖嗎?”那個禘墨卻是哈哈哈地笑了兩聲,然後對着衆人說道:“那張地圖,只是你們這些從來沒有進過凜陰城的外人們需要的東西,而我想要進入凜陰城,那可是極爲輕鬆的,根本不需要這個地圖!所以.......”
“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呢!”邇肆聽到那個禘墨的這話,卻是立刻打斷了他說了一句,看着那個禘墨頓時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邇肆也是忍不住趕緊朝着琳千夜的方向靠了靠!
果不其然,那個禘墨臉上的笑容便更燦爛了起來,用手在周圍的空氣中輕輕地劃了一下,那大地上的草地便立刻枯萎了大半,頓時嚇的邇肆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張地圖裡,到底存着什麼樣子的秘密?”星迪拉一臉的好奇之色,倒是對着那個禘墨問了一句。
“秘密啊!那自然是有秘密的啊!那張地圖就是現在我與禘墨之間存在聯繫的關鍵物品啊!”
“那麼到底那張地圖裡藏着什麼秘密?”星迪拉再次問道。
“所謂的秘密。其實也就是你們不知道而已!對於我們這些知道的人來說,也就只是一個極爲普通的消息而已!”那個禘墨卻是笑了起來。倒是大有一番想要和動衆人認真地說說話的意思,想了想後這纔對着衆人說道:“既然你們都這麼好奇,我就告訴你們好了!那張地圖確實就如當初鈤嬗城主大人說的那般,是指向凜陰城位置的!而凜陰城也就如你們當初猜到的那樣,就在這秘境裡呢......只是你們都沒有找到!”
此話一出,鈤嬗城主大人立刻便把目光從夜嬗城主大人的身上離開,緊緊地盯向了禘墨問道:“那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影子,也是真的就是凜陰城的影子了嗎?這是沒錯的,對吧?”
那個禘墨卻是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然後望着鈤嬗城主大人說道:“那個影子就是我放出來,吸引了你們來找我的!可是我倒是沒有想到的是,你們居然連一點毅力都沒有,這才走了多遠的距離啊,居然就怎麼就放棄了!你們不可惜,我都爲你們可惜啊!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衆人聞言也是有些訕然地皺緊了眉頭,然後繼續問道:“那麼,那些埋在黃沙之下的類似於城門的東西,真的是凜陰城的城門嗎?”
這大約就是紀小言他們此刻最好奇的地方了!
“城門?”禘墨聞言卻是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對着衆人說道:“那只是我從凜陰城裡去隨便找出來的個不要的城門丟在那裡的,爲的就是想吸引了你們繼續留在這裡的一個小遊戲而已。”
“留我們下來?!”鈤嬗城主大人與夜嬗城主大人一臉的驚訝,皺眉看着眼前的那個禘墨,忍不住問道:“你留我們下來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好玩啊!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能出來看看了,自然是想讓你們留下來,最後把我給從這凜陰城給帶走的啊!只是啊,你們想要找到這凜陰城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不然這麼多年來,上一任的城主大人怎麼可能都不知道凜陰城的存在呢?!”
那個禘墨笑眯眯地說道,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鈤嬗城主大人聽到他這話後變了的臉色!
“你說什麼?父親大人不知道凜陰城的存在!?”鈤嬗城主大人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那個禘墨卻是笑了起來,看着鈤嬗城主大人說道,“鈤嬗城主大人,我可是知道這一路上你們的爭執了的!鈤嬗城主大人你一直都覺得凜陰城就是上任城主大人留給你的,只是因爲夜嬗城主大人從上任城主大人的手裡得到了磐池城,所以你也應該是能得到一座城的,而這座城就是凜陰城.......對吧?”
鈤嬗城主大人眉頭緊緊地皺着,盯着眼前的那個禘墨,彷彿也知道如果他再往下聽,應該是會聽到一個讓他很難接受的事實的!
可是那個禘墨卻是並沒有要讓鈤嬗城主大人好過的意思,直接笑着對他說道:“前任城主大人們根本不知道有凜陰城的存在,自然也不可能如鈤嬗城主大人你想的那般,還給你留一個凜陰城了!那磐池城之所以送給了夜嬗城主大人,也僅僅是因爲前任城主大人就是指偏心於他而已!這一點,我勸鈤嬗城主大人你也不要再幻想什麼了!這都是事實!”
聽到這話的鈤嬗城主大人卻是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彷彿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可是那個禘墨卻是依舊笑着,繼續說道:“其實要我說啊!鈤嬗城主大人你也是運氣不錯了!至少說,磐池城是送給夜嬗城主大人,你應該是什麼都不可能得到的,但是如今也有了一半磐池城的統治權,你也應該知足了的!”
鈤嬗城主大人聽着這些話,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緊緊地瞪着那個禘墨卻是突然噴出一口血來,直接便無力地跌坐在了草地之上,嚇得邇肆他們趕緊衝了過去,一把把鈤嬗城主大人給扶住了,有些擔心地說道:“鈤嬗城主大人你可不能有事!說不定他只是氣你的啊!”
那個禘墨卻是聳了聳肩,直接對着衆人說道:“我可沒有要氣他的意思,我只是告訴他,這就是事實!你們想想看啊,如果當初的前任城主大人要是知道凜陰城的存在,怎麼可能不來找凜陰城呢?怎麼着也是會把這凜陰城存在的消息告訴夜嬗城主大人的吧.......“
“你就別再說了!“星迪拉忍不住朝着那個禘墨說了一句,一臉擔心地朝着鈤嬗城主大人看了看,然後才望向那個禘墨問道:”你這樣做,到底想做什麼?“
那個禘墨卻是白了白眼,想了下後說道:”我並沒有要做什麼啊!我現在的要求就很簡單,你們要出去,就帶着我一起走!那麼,我就告訴你們,凜陰城在哪裡!”
紀小言卻是皺着眉頭望着那個禘墨,有些疑惑地問道:“既然你說你身上和禘墨一樣,帶着凜陰城的鎮城石,那你相當於是凜陰城了!那我們如何帶你走?你這話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嗎?”
那個禘墨卻是笑眯眯地看向了紀小言,對着她說道:“小言,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禘墨身上不是也帶着磐池城的鎮城石嗎?可是他不也跟着你一起在其他的城市生活嗎?我可是知道的,你那個城市叫清城對吧?他一直都在清城跟着你的,也沒有一定要在磐池城裡生活,不是嗎?我就不能和他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