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彌老頭一臉的傲氣模樣,倒是看的紀小言有些無語了。
他這說的也是事實。
有青彌老頭和沒有青彌老頭,這清城的實力還是大有不同的。至少說,在某些時候,這青彌老頭還是能生出大作用來的不是?保護幾個清城的守衛那也是不在話下的不是?
可是,紀小言此刻想說的,並不是這個問題啊!
“青彌師傅,禘墨是在磐池城裡找到你的?”紀小言憋了好幾秒,最終還是有些無奈地對着青彌老頭問道。
“是啊!老子一直都在磐池城裡窩着,本想着找到夜嬗那傢伙好好地嘲笑一下他的,結果沒有想到啊,這進了磐池城之後,爲了躲着那些磐池城的守衛,我倒是完全找不到夜嬗那傢伙的蹤跡l !”青彌老頭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便有些懊惱地說道,“小言你丫頭你可不知道啊,我這在磐池城裡到處轉悠,就是找不到夜嬗那傢伙的那種心情,就跟貓抓着心一樣的難受啊!這還不能讓鈤嬗那傢伙給發現了,這日子過的可是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的!要不是後來禘墨找到了我,我還不知道得在那磐池城的城主府裡轉悠多久呢!”
紀小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問道:“既然是禘墨找到了你,那青彌師傅,禘墨有沒有和你說我和他商量好的那個計劃?”
“就那個什麼凜陰城的事情?”青彌老頭倒是點了點頭,對着紀小言確認道,看着她點頭後,這才繼續說道:“那自然是說了的啊!不然你以爲我能跟着他一起離開磐池城嗎?”
紀小言眨了眨眼,倒是有些不解地問道:“既然禘墨都和你說了那凜陰城的事情,自然也是把我和他的計劃都告訴你了吧?那青彌師傅你怎麼沒有留在磐池城裡去找夜嬗城主,反而跟着來煞城了呢?”
“你笨啊!”青彌老頭卻是直接伸出手來,在紀小言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後說道:“這鈤嬗城主才讓你們保密,跟着你們一起來了煞城,回頭夜嬗那傢伙就知道消息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他就不會懷疑了嗎?”
“我們也是考慮過的啊!到時候就說是青彌師傅你在宮殿裡偷聽到了的就行了啊!”紀小言卻是瞪眼望着青彌老頭,對着他問道:“這個事情,禘墨沒有告訴你嗎?”
“說了啊!”青彌老頭倒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可是你們這想法太天真了啊!我明明就和夜嬗有仇怨,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會特意留在磐池城裡去告訴他呢?”
紀小言楞了楞,一臉不解地望向了青彌老頭。
“這鈤嬗城主想要去找凜陰城,那就證明了這凜陰城肯定是有好處的,對不對?”
紀小言默默地點頭。
“既然這事情對鈤嬗城主來說是好事,那對夜嬗那傢伙來說,是不是好事?”
紀小言繼續點頭。
“所以啊,我這人偷聽到了這樣的好事,憑什麼要眼巴巴地給自己的仇怨對象送消息去,讓他得了好事呢?”青彌老頭瞪眼看着紀小言,對着她問道。
紀小言張了張嘴,忍不住辯解般地說道:“這.......這可以當做是你給夜嬗城主賠禮道歉的臺階啊?”
這是當初紀小言與禘墨商量好了的理由。
“我憑什麼給他賠禮道歉?”青彌老頭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便有些惱怒地說道:“要道歉,那也應該是夜嬗那傢伙來給我道歉纔是!”
“我們知道!可是,青彌師傅,這不是權宜之計嗎?”紀小言趕緊對着青彌老頭解釋道,“我們也就是想着,這個理由可能會比較理所當然一點!”
“理由可以,但也是需要契機的不是?”青彌老頭再次彈了紀小言的腦門一下,對着她說道:“我現在就差這麼一個理所當然的理由契機,所以可不能留在磐池城浪費時間。禘墨已經帶着我去找到了夜嬗那傢伙帶着的地方,只要找到了合適的機會,我隨時都能把消息送過去!只是,現在嘛,我們還是儘量在鈤嬗城主的面前,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比較好!”
紀小言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這事情成不了。
“你看現在多好!?”青彌老頭卻是絲毫也不擔心的樣子,對着紀小言朝着煞城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後說道:“鈤嬗城主那傢伙可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我跟着禘墨過來了的,自然也就知道,禘墨肯定是在你們離開之後,就把我給從磐池城給帶出來了,肯定是沒有去做其他事情的,對不對?”
紀小言點頭,想了想後問道:“青彌師傅,你在這磐池城裡的時候,你覺得鈤嬗城主知道嗎?”
“肯定知道啊!”青彌老頭立刻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我在那磐池城的城主府裡待了那麼長的時間,這鈤嬗要是不知道,他這城主大人的位置還能做的那麼泰然嗎?他也就是知道我去找夜嬗那傢伙的麻煩,想要順其自然地看看結果而已!反正不管是我吃虧還是夜嬗那傢伙吃虧,對他來說都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紀小言默默地點頭,這大概是大家的默契了。
“那青彌師傅,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告訴夜嬗城主這事情呢?復生門的人我已經讓弗里斯曼帶着回清城去了,我們這裡可就是要收尾了......等到這些事情完了之後,鈤嬗城主可就要讓我們帶着去找凜陰城了!”紀小言卻是有些擔心地對着青彌老頭說道,“如果這找到凜陰城對禘墨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我倒是覺得幫了鈤嬗城主也是無所謂的。可是,禘墨不想去找.......”
“我知道,我知道!禘墨那小子都告訴我了!”青彌老頭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便點頭說道:“這事情你就放心好了,等這煞城的事情完了,我會給你安排好的。一準讓夜嬗那傢伙知道消息,這樣總行了吧?”
“青彌師傅,你準備怎麼做?”紀小言一聽青彌老頭的這話,倒是忍不住期待了起來。
“反正消息送到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青彌老頭卻是擺手,對着紀小言說道:“我們現在還是專心這煞城這裡的事情,把清城的原住民們都給安穩地帶回去纔是正事呢!”
“好吧!”紀小言只能點頭,對着青彌老頭說道:“我已經讓人去通知鈤嬗城主和禘墨了,想必他們很快便能回來了。等到他們回來,我們就立刻出發離開!”
“嗯!”青彌老頭點了點頭,便和紀小言站在了原地等待。
只是,這等來的卻是並不是鈤嬗城主大人與禘墨等人,而是幾個清城的守衛們。
“城主大人,鈤嬗城主大人說暫時不走!他要把那煞城的城牆打下來了,才肯走!”一個清城的守衛喘着大氣,趕緊對着紀小言上報道。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禘墨看着鈤嬗城主大人不要亂來了的嗎?”紀小言的心裡咯噔了一聲,忍不住對着那個清城的守衛問道:“禘墨呢?回來了嗎?”
那個清城守衛默默地搖頭,趕緊吸了一口氣後對着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這事情就是因爲禘墨大人的!”
“怎麼回事?”紀小言頓時心裡一緊,趕緊問道。
“好像是因爲那煞城的人傷到了禘墨大人,所以鈤嬗城主大人便怒了!”那個清城的守衛似乎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只能對着紀小言說道:“反正我們就瞧着禘墨大人受傷了,然後鈤嬗城主大人就發話,說是今天不把那煞城的城牆給打塌了,今天就不走了.......而且,鈤嬗城主大人還派了人回磐池城去帶人了!”
紀小言頓時便瞪大了眼睛,趕緊與青彌老頭對視了一眼,急切地問道:“那禘墨現在怎麼樣了?傷勢重不重?”
“不知道!鈤嬗城主大人讓磐池城的守衛們把禘墨大人帶到一旁去了,沒有讓我們瞧!”那個清城的守衛趕緊對着紀小言說道,“我們瞧着事情不對,這才趕緊回來回報的!”
“行行行!走,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紀小言慌亂地點了點頭,招呼了身後的衆人便直直地朝着鈤嬗城主大人等人的方向過去,果然老遠便瞧着這戰況似乎有些升級了,完全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溫柔假攻的樣子。
“攻!!”鈤嬗城主此刻就站在大軍之中,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任由那斗篷隨着夜風飄舞着,嘴上卻是兇狠無比地對着身旁的法師們吩咐着,然後看着那些亡靈族的原住民們指揮着無數的骨架子直直地在那城牆之下行動着。
“鈤嬗城主大人!”紀小言趕緊朝着夜嬗城主喊了一聲,卻是瞧着他根本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這才隨手拉一個磐池城的守衛問道:“禘墨呢?禘墨在哪裡?”
那個磐池城的守衛似乎是發現了紀小言的身份,趕緊朝着後方指了指,對着紀小言說道:“紀城主大人,禘墨大人在那邊呢!他受傷了,城主大人讓人護着在後面休息呢!”
紀小言點了點頭,對着青彌老頭說道:“青彌師傅,你在這裡看着一點,我去看看禘墨!”
“去吧去吧!”青彌老頭也是一臉的憂色,對着紀小言點了點頭,然後便直接朝着鈤嬗城主的方向走了過去,心裡琢磨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勸了那鈤嬗城主住手,帶着衆人離開這煞城的勢力範圍!
只希望禘墨沒事就好了!
紀小言快步朝着那個磐池城守衛指着的方向跑了過去,很快便瞧見了被人圍着的禘墨,趕緊鑽到了他的身旁去,朝着周圍的磐池城守衛們問道:“怎麼樣了?禘墨這傷勢怎麼樣了?”
“禘墨大人中了一記法術!”一個磐池城的守衛趕緊回道,只是接下來的話還沒有開口,便被禘墨給打斷了。
“沒事的小言!”禘墨有些虛弱,卻是對着紀小言搖頭說道:“只是捱了一記法術,正好在胸口上,所以纔有些虛弱的.......鈤嬗城主大人現在怎麼樣了?我看着他當時好像就要瘋了,我想讓人告訴他我沒什麼大礙的,可是他們都看着我,也把清城的人都給趕走了。”
“青彌師傅在鈤嬗城主大人那邊的,暫時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了!”紀小言趕緊對着禘墨說道,忍不住朝着他胸口的方向望去,“你這傷勢真的不重嗎?要不然我先帶着你回清城去,找治療師給看看?”
“沒事的,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禘墨卻是搖頭,對着紀小言說道:“就是有點疼,這會兒不想挪動,想多休息一下!”
“行,行,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紀小言趕緊點頭,示意一旁的磐池城守衛們挪開了一些後,這才鬆氣般地對着禘墨低聲問道:“我聽守衛們說,是煞城裡的人傷到你的?”
“嗯!不是神魈就是鬼圖吧!”禘墨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就中招了,這煞城裡,有這樣本事的,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了吧!”
畢竟,那位更厲害的煞城城主大人可是不會這樣輕易出現的!
紀小言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倒是有些不解地問道:“這神魈和鬼圖怎麼就盯上你了?”
“這哪裡是盯上我了啊?這是盯上了鈤嬗城主大人啊!”禘墨一聽紀小言的這話,卻是頓時委屈地說道:“鈤嬗城主與他們對了幾個法術,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們給激怒了,所以這神魈和鬼圖便開始針對了鈤嬗城主攻擊,結果誰知道,這一個法術就歪了,直接便打到了我的身上。小言你也知道的我這心臟裡是什麼,鈤嬗城主當時一瞧見我受傷了,還是心臟這裡的位置,哪裡可能不憤怒啊?”
“所以,他就和神魈還有鬼圖幹上了?”紀小言算是明白了。
“是啊,我被擡走的時候,就想告訴他我這傷勢沒有他想象那麼重的,可是根本就沒有機會!”禘墨立刻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小言,你讓人去告訴鈤嬗城主,讓他放心了,我們先離開這裡纔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