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族族長是完全沒有想到過,那些清城的法師們真的就能靠着復生門的一瓶藥水,便把那法師屍體的控制問題給解決了的。可是,在看着那一具具的法師屍體從洞穴裡爬出來,歪歪扭扭地站到了空地上,亡靈族族長卻是不得不相信,這復生門還是真有那麼一點本事的!
“這......這真的是太神奇了!”亡靈族族長忍不住有些驚歎地說了一句,看着那一個個清城的法師大人們都從洞穴裡出來,密密麻麻地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忍不住低聲對着禘墨說道:“就憑着一瓶藥水就能改變這些法師大人們的本事.......這復生門可是真的太厲害了呢!你說,這復生門還有多少這樣的驚喜啊?”
“誰知道呢?反正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復生門搞出來的,他們自然是有不少的辦法啊!”禘墨聳了聳肩,撇嘴朝着亡靈族族長看了眼,然後說道:“不過啊,這事情族長大人倒是應該多關心關心纔是啊!”
“爲什麼?”亡靈族族長被禘墨這麼一說,倒是忍不住有些奇怪了起來。這復生門的事情,他關心了做什麼?
“族長大人沒看明白嗎?”禘墨卻是朝着那些法師大人們的方向努了努嘴,低聲說道:“真要認真地說起來啊,你們亡靈族才應該是玩屍體的啊,可是族長大人你現在看看.......現在卻是變成了復生門的人在操縱這些法師的屍體,這情況就是有些不對了啊!”
“禘墨大人你剛剛不也說了嗎?這就是他們復生門搞出來的啊!我們亡靈族哪裡能插上手啊?”亡靈族族長卻是一頭霧水般地皺着眉頭,疑惑不已地對着禘墨說道。
“族長大人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了?”禘墨頓時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地對着亡靈族族長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們這亡靈族本就是玩屍體的,和復生門也是有那麼一點異曲同工之處的,他們復生門都能搞出這樣的東西來,你們亡靈族難道就不行了嗎?那麼多的骨頭架子你們亡靈族都能控制,怎麼這帶着皮肉的屍體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控制控制呢?”
亡靈族族長一聽禘墨的這話,頓時便反應了過來,有些不敢想象,又有些擔憂地問道:“禘墨大人是覺得,我們亡靈族也可以控制這些法師屍體?”
“不試試的話,怎麼知道呢?”禘墨笑眯眯地看着亡靈族族長,對着他說道:“這復生門是靠了藥水讓我們清城的法師們做到這個樣子,可是,族長大人這裡有那麼多的亡靈族原住民們啊,這不用藥水,難不成也不能讓他們做到嗎?骨頭架子與屍體之間,差別那麼大嗎?”
亡靈族族長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再次朝着那些法師們的方向望去,心裡也是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
是了,這要是他們亡靈族也能控制了那些法師的屍體們行動,以後這清城要是再找到這樣的法師屍體,他們亡靈族敢說不能分到一點?再不濟,以後要是撿到了一些厲害的法師大人們的屍體,他們亡靈族也是可以拿出來用的啊?這對他們亡靈族來說,可是一件相當好的事情呢!
一想到這些,亡靈族族長便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禘墨大人真覺得我們亡靈族可以?”
“肯定可以的啊!我相信族長大人!”禘墨狡黠地朝着亡靈族族長擠了擠眼睛,笑眯眯地對着他說道:“到時候,族長大人要是成功了,我們也不用去求着那復生門拿藥了,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呢!難道,這樣還不值得族長大人去試試嗎?”
“那可得試試!可得試試了!”亡靈族族長一下便明白了禘墨這話裡的意思一般,趕緊對着他點頭說道:“不能讓紀城主大人被這復生門的人給壓着了!”
“可不是嗎?”禘墨頓時笑眯了眼睛,一個勁地對着亡靈族族長說道:“所以啊,族長大人要是能把這事情給做成了,那可真的是立了大功了呢!到時候,不僅僅小言會感謝族長大人,我們整個清城都是會感謝族長大人你們亡靈族的啊!我們纔是真正的同盟不是?”
“是是是!禘墨大人說的是!我們亡靈族與清城的關係,可是和復生門不一樣的!”亡靈族族長立刻點頭,嚴肅無比地對着禘墨說道:“不能讓他們復生門得意了!我這回頭就讓人去安排,只是,這法師的屍體,我們亡靈族怕是也需要幾具來研究的,可是現在這情況.........”
禘墨看着亡靈族族長那一臉爲難的表情,倒是頓時笑了起來,輕鬆無比地說道:“那些法師屍體的事情,族長大人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安排的!”
亡靈族族長頓時會意,趕緊便開心地笑了起來,看着洛土出現之後,也沒有把這臉上的笑意給收回去,倒是客客氣氣地引着洛土一行人便往那準備好的空地方向過去,反而讓洛土忍不住有些困惑地皺起了眉頭來,想問,卻又不敢開口!
而另一邊的紀小言倒是很快便回到了清城去,立刻吩咐了卿恭總管與他商量起了要去煞城的事情,倒是沒有想到,卿恭總管對於這個事情卻是無比的排斥。
“城主大人,那可是煞城啊!您這要是帶着人過去了,這不就算是要與煞城宣戰了嗎?”卿恭總管瞪大着眼睛,看着紀小言一個勁地勸道:“現在我們清城與煞城的關係,就這樣不是很好嗎?各不冒犯,平安度日就好了啊!城主大人,您這要是過去了,以後我們清城與煞城可就沒有辦法再如現在這樣安寧了呢!您真想與那位城主大人爲敵嗎?”
“我又沒有說要去攻打煞城啊!”紀小言一臉的無奈之色,對着卿恭總管說道:“我們現在就是帶着人過去看看那位樂和大人而已!”
“他有什麼好看的?”卿恭總管卻是撇嘴,對着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您就算是知道了那位樂和大人在煞城,又能怎麼樣?您帶着那麼多人過去,還能直接闖進了煞城裡去抓他出來不成?這看與不看,沒有意義的啊!”
“有的!”紀小言卻是搖頭,對着卿恭總管說道:“這個事情,對於洛土來說,是有意義的。”
卿恭總管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紀小言。
“我們現在需要洛土幫忙,自然也是要滿足了他的一些願望纔可以的。不然,憑着當初那點事情就想讓他拿着復生門來無條件地幫我們,卿恭總管你覺得可能嗎?”紀小言倒是把這些事情看的極爲清楚,對着卿恭總管說道:“洛土想要殺掉樂和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可是現在沒有機會,沒有辦法,我們就只能做點事情讓洛土知道,我們是站在他這邊的,只有他竭盡所能地幫着我們了,我們纔有機會幫他。如果我們都不願意主動一點,卿恭總管你覺得洛土會幫着我們嗎?”
卿恭總管皺緊着眉頭,還是一臉的擔憂之色:“可是,城主大人,您這要是真帶着人去了煞城被發現了的話,那位城主大人肯定會有動作的!”
“那我們就儘量不被發現就好了啊!”紀小言卻是一臉的輕鬆之色,對着卿恭總管說道:“我又沒有說要白天去啊!”
“這晚上不也一樣嗎?更何況,晚上去的話,更危險呢!”卿恭總管更是擔心了起來。這夜裡的荒野之外,危險程度可是比白天大多了,紀小言要是這樣帶着人過去,萬一還沒有走到煞城就被怪物們給殺掉了,那多冤枉啊?
“不會的,不會的!”紀小言卻是一點都沒有擔心的表情,對着卿恭總管說道:“以前這煞城的人不也在夜裡到處攻擊城鎮嗎?他們在夜裡跑都沒有遇上什麼危險,難不成我們真的連他們都不如嗎?更何況,這一次我們還要帶着那些法師屍體去,到時候再帶上骨龍,即使有什麼事情,我們也是能應付的不是?”
卿恭總管聞言,只是拿着目光有些怨念地看向紀小言,半響之後這才說道:“總歸就是城主大人您都想好了,只是讓我去安排人手而已,是吧?”
紀小言頓時呵呵地笑了笑,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行吧,既然城主大人您都想好了,我也勸不動您,您說要準備多少人,叫上誰,我這就去安排就好了!”卿恭總管撇嘴,一臉的不高興。
“卿恭總管你看着安排就好了,反正我們帶的有哪些法師的屍體和骨龍,其他的隨意好了。要是走不到煞城,我也不可能讓他們逞強的,到時候直接便回來了。”紀小言趕緊對着卿恭總管討好地笑了笑,這才又說道:“你把人準備好了,就讓他們先傳送到亡靈族去等着吧。我這還要去找一下布里克。”
“是!”卿恭總管點了點頭,這邊退出了宮殿去。
紀小言在宮殿裡又坐兩分鐘,這才起身出門,一路走到了布里克住的那座宮殿內,倒是很意外地瞧見了戛戛就蹲在那宮殿的大門外,一臉的委屈模樣。
“戛戛?你在這裡做什麼?”紀小言一臉的好奇之色,朝着戛戛喊了一聲,忍不住朝着它身後的宮殿大門又看了看問道:“布里克在裡面嗎?”
戛戛點頭,委屈地看着紀小言沒有說話。
“這是怎麼了?”紀小言更是好奇了,對着戛戛又問了一句。對於她自己的寵物,紀小言倒是並沒有要求它們時時刻刻都跟着自己,反正把它們都給放在這清城的城主府,只要它們不要亂跑的太遠就行了。
戛戛委屈地看着紀小言,半響才挪開了半邊身子,把自己的後腿露了出來給紀小言看了眼。只見上面有一團漆黑的顏色,看起來似乎是被什麼炸傷了一般,只是沒有任何的傷口和血跡。
“這是怎麼了?”紀小言倒是忍不住有些緊張了起來,看了看戛戛然後又看了看它身後的宮殿大門,忍不住問道:“這是受傷了?在這裡?布里克乾的?”
戛戛委委屈屈地看着紀小言,還沒有來及的開口哼哼一聲,宮殿內便立刻傳出了布里克的聲音來。
“小言,這可不是我乾的!”
“怎麼回事?”紀小言擡眼便看着布里克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從宮殿內跑了出來,表情有些着急地看着她。
“小言,這可不是我乾的。要怪的話,那都是要怪戛戛的!”布里克瞪着眼睛,一臉害怕紀小言冤枉了他的樣子,趕緊分辯道:“我這在宮殿裡做藥水做的好好的,戛戛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頭就往我這宮殿裡鑽,我都讓它小心點了,結果它倒是好,看什麼都好奇,不小心便把一瓶藥水給打翻了,直接淋到了身上,這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我這也生氣,便讓它出來,不準再進我的宮殿了!這都是戛戛自己不小心乾的,可不是我呢!它打翻了我的藥水,我都沒有生他氣的!”
“是,是,是!都是戛戛自己的錯!”紀小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布里克也擺出一臉委屈的樣子,趕緊安撫了一聲,這才又看向了戛戛說道:“布里克的藥水哪裡是能隨便碰的?你這冒冒失失地跑進去,弄傷了能怪誰啊?以後想要什麼,告訴布里克,讓他給你拿出來就好了,不然,讓守衛們幫忙也是可以的啊!”
戛戛更委屈了,眼淚汪汪地看着紀小言。
“這都委屈地不願意說話了嗎?”紀小言看着戛戛半天沒有吭聲的樣子,倒是有些好笑了起來。
“它這哪裡是不願意說話啊,它這是不能說話了!”布里克卻是直接白了戛戛一眼,對着紀小言說道:“它碰倒了藥水淋到了身上,吃痛的時候還不忘撈我的藥水喝,結果不小心喝到了禁言藥水,藥效沒過,它這就算是想說話,也是說不出來的!”
紀小言聽到這裡,頓時便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看着戛戛那一臉眼淚汪汪的樣子,只能默默地拍了拍它,然後說道:“這都只能怪自己了!戛戛,乖乖在這裡待着,我有事和布里克說,說完帶着你出去逛一圈好不好?”
戛戛只能點了點腦袋,用頭蹭了蹭紀小言的手心,然後看着她和布里克跨進了宮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