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族族長並不知道此刻的紀小言心裡在想什麼,只是看着她那驚訝的表情而自豪無比,想了想之後,這才指向了一個方向,對着紀小言說道:“紀城主大人,您看那邊........那邊的地方空的比較多,用來放置那些法師們的屍體可謂是非常的合適的!”
“嗯嗯,族長大人看着安排就好了啊!”紀小言頓時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對着亡靈族族長說道,看着他一臉的開心滿意,這才又有些疑惑地問道:“只是,族長大人,我有些好奇了!”
“紀城主大人好奇什麼?問我啊!”亡靈族族長頓時眨了下眼,笑着對紀小言說道:“我們亡靈族內,對紀城主大人可是沒有秘密的。”
弗里斯曼一聽這話,頓時撇開了臉,暗自翻了個白眼。
“呵呵,多謝族長大人信任啊!”紀小言倒是趕緊客氣地感謝了一聲,這才指着眼前的這片空間,對着亡靈族族長問道:“我就是有些好奇了。族長大人你們這地方這麼大,能放東西的地方都在那山壁上,那這空出來的空間又什麼有用處呢?”
難不成,只是用來好看的嗎?
亡靈族族長聽到紀小言的這話愣了愣,頓時便笑了起來:“紀城主大人說的是我們現在站着的這些地方嗎?”
“嗯!這麼大的空間就這麼空着,是有什麼其他的作用嗎?”紀小言看了看周圍半徑幾十米的大的空間,望着亡靈族族長問道。
“要說用處啊,其實也都是一樣的!”亡靈族族長想了下,對着紀小言說道:“這地方當初建了出來就是爲了存放先輩們的屍骨的!要說其他的用處,我倒是還沒有發現.......至於紀城主大人你疑惑的這個,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的。當初這些空着的大片地方,都是我們亡靈族那些骷髏屍骨們行動的地方,這個山洞空間,可是靠着無數的骷髏屍骨們挖出來的........”
說白了,這些空着的地方,就是當初那些骷髏白骨們站着,行動的地方而已。
紀小言想象了一下,算是明白這空間到底是怎麼挖出來的了!這亡靈族在某些方面,倒是真的挺省事的啊!
“不過,這些地方其實也是都能存放東西的,空着不空着,都是一樣的!只是一般情況下,我們還是願意把屍骨都放到山壁上去,這樣要整齊一些。”亡靈族族長朝着山壁的方向看了看,笑着對紀小言說道:“這裡和矮丘那裡,還是不太一樣的!”
紀小言明白地點了點腦袋。矮丘那邊,要的只是白骨,反正隨便堆着就行了,這裡的屍骨可是需要好好地收着放着的,自然是不一樣了。
跟着亡靈族族長繞着走了一圈,紀小言最終跟着他一起站在了那些魂石之下,看着那光柱裡的魂石一上一下地在浮動着,想了想對着亡靈族族長問道:“這些魂石的凝成,需要什麼條件嗎?”
“這可就不知道了!”亡靈族族長卻是難得地搖頭,對着紀小言說道:“就我記事起,我們亡靈族內凝出魂石的人也就只有兩三位而已,現在他們的屍骨也都放在那邊的.......有些我們認爲可以凝出魂石的人,死後卻是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們現在也不明白,這魂石的出現,到底是有什麼樣子的條件!”
紀小言哦了一聲,倒是有些遺憾地朝着那些魂石看了兩眼,這才又問道:“那麼,現在所有凝出魂石的亡靈族的先輩們的屍骨都是放在這裡的?”
“那是自然的啊!”亡靈族族長一臉肯定地對着紀小言點頭,然後說道:“能凝出魂石之人那都是我們亡靈族內德高望重之輩啊,他們的屍骨,哪裡是能隨意處置的?”
“那這裡就沒有那種......沒有凝出魂石而存放的屍骨了嗎?”紀小言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有些皺眉地對着亡靈族族長問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把那些法師們的屍體都放在這裡,會不會對你們亡靈族的先輩們有些不太尊敬了?”
想想看啊,人家這亡靈族內的原住民要凝出了魂石,作出了貢獻之後才能把屍骨放在這裡,現在她紀小言一個想法,就要把那些法師們的屍體都給放到這裡來,這不是明顯拉低了這處地方的檔次嗎?人家亡靈族自己的原住民都沒有資格把屍骨放在這裡的呢。
“呵呵,多謝紀城主大人的關心啊!”亡靈族族長聽到紀小言的這話,卻是頓時笑了起來,一臉的開懷之色,對着她說道:“其實我們亡靈族歷代族長大人的屍骨也都是同樣放在這裡的.......他們之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凝出魂石的!至於紀城主大人擔心的那些法師屍體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的!我們只是暫時保存一下而已,又不是一直要存放在這裡!等到紀城主大人你們找到這些法師們的來歷了,到時候要怎麼安排,再說便是了!”
紀小言點了點頭,倒是終於放心了下來:“那就勞煩族長大人你們了。”
“紀城主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亡靈族族長趕緊笑道,“我們亡靈族和清城現在可是盟友關係呢,這點事情又不大,哪裡值得一提啊?當初紀城主大人可是帶了那麼多的人來救了我們亡靈族一族呢,這樣的恩情,我們就是做這些事情也是還不了的啊!”
“族長大人才是客氣了啊!”紀小言頓時笑了起來,與亡靈族族長又說了幾句之後便提議離開了。
亡靈族族長瞧着這地方也沒有什麼再能給紀小言炫耀的地方,想了想倒是點頭,帶着人走到了前方,一路朝着來時的洞口出去了。
弗里斯曼一瞧着亡靈族族長等人走遠,趕緊湊到了紀小言的耳邊說道:“小言,你可是聽見了啊.......我們這族長大人算是什麼虧都不會吃的啊!我就說他怎麼就那麼好心要帶着你過來看看.......”
“怎麼了?”紀小言卻是被弗里斯曼說的這話給迷糊到了,忍不住對着他問道。
“小言,你剛剛就沒有聽到我們族長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嗎?”弗里斯曼一邊跟在紀小言的身邊,一邊對着她翻着白眼說道:“他這答應了我們把法師的屍體放在這裡,想的就是能在你的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呢!可是呢,這印象是留好了,好事也做了,但是他也擔心啊!他擔心這法師的屍體要是一直都放在這裡怎麼辦啊?這事情又不好說,那就只能委婉一點告訴你了啊!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們族長大人剛剛說什麼了?”
紀小言眨了眨眼,倒是有些懶的回憶,直接對着弗里斯曼說道:“你明說好了!我腦子懶!”
弗里斯曼頓時賞了紀小言兩記白眼:“我們族長大人剛剛不是說了嗎?等到這些法師們的來歷調查清楚了之後,就再來商量存放的問題嗎?這不就是告訴你,這法師的屍體大約也就只能放到那個時候嗎?小言,你都沒有聽出來啊!”
紀小言看了看弗里斯曼,卻是一臉無所謂地對着他說道:“我覺得這沒錯啊!現在把這些法師的屍體放在這裡,也就只是因爲怕他們的來歷還沒有調查清楚,這些屍體就壞掉了啊!我覺得亡靈族族長說的這話,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啊!”
要是這些法師們的來歷都調查清楚了,他們那裡還可能把屍體繼續保存起來啊?難不成,還真要如青彌老頭說的那樣,回頭找個能操縱這些法師屍體的人來收拾不成?
紀小言可不想。
弗里斯曼聽到紀小言的這話,卻是忍不住呆了呆:“你也是這樣想的?”
“是啊!我就是這樣想的啊!這樣有什麼不對的嗎?”紀小言也是一臉奇怪地看向了弗里斯曼,對着他問道:“難不成,你以爲我就是想讓亡靈族族長把這些法師的屍體給一直都收藏在這裡啊?”
弗里斯曼張了張嘴,半響才冒出了一句來:“我以爲你會和我一樣,覺得我們族長大人其實挺小心眼的。”
“你們族長大人小心眼的事情,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紀小言卻是一臉的笑意,對着弗里斯曼說道:“不過就現在而言,你們族長大人還是改了不少了!這也算是好事啊!”
弗里斯曼撇嘴,沒有吭聲。
“弗里斯曼啊,我覺得你倒是應該換一下自己的心態了!我怎麼感覺好像自從我們把亡靈族給從狐族與墮魔一族的手裡拉出來之後,你對亡靈族的感情反而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了呢?”紀小言倒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對着弗里斯曼問道。
“有嗎?”弗里斯曼卻是有些不願意承認地對着紀小言反問道。
“有,而且現在很明顯了!”紀小言肯定無比地對着弗里斯曼點頭說道,“這段時間我不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弗里斯曼撇了撇嘴,似乎不太願意說。
“怎麼?還不能說啊?”紀小言卻是眨了眨眼睛,對着弗里斯曼說道:“我以爲你不會隱瞞我什麼呢!”
弗里斯曼白了紀小言一眼,衝着前方已經開始下臺階的亡靈族族長等人,想了下後咬牙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小言你應該記得的!以前送到我們清城來的那兩頭骨龍不是都交給我了嗎?雖然說我一個人控制兩頭骨龍太困難,但是好歹那兩頭骨龍也算是我們清城的了啊!就算是我們亡靈族現在與清城是同盟了,但是我們清城的骨龍就是我們清城的不是嗎?那兩頭骨龍在你的授權之下,就是屬於我管着的,對吧?”
紀小言想想,好像沒有毛病,默默地點了點頭。
“可是啊,族長大人他們之後派了人來清城,說是要爲骨龍造魂,然後便把那兩頭骨龍的控制權給拿走了,等到造魂完了,我找族長大人要回那兩頭骨龍的控制權的時候,族長大人卻說,現在我們亡靈族與清城已經是盟友了,這骨龍是清城的,也是亡靈族的,誰控制都是一樣.......”弗里斯曼一臉的忿忿不平,對着紀小言說道:“之後更是連靠近都不讓我靠近那兩頭骨龍了!我本來是想找你來好好地說說我們族長大人的,可是你一直都在睡,哪裡能叫起來啊?你看這一次,族長大人對派出骨龍參戰的事情有多麼的興奮啊?還不就是想着能表現一番,然後忽悠了你答應我們亡靈族繼續製造骨龍啊!”
紀小言皺了皺眉頭,聽完了弗里斯曼的這話之後,倒是又想了想問道:“那也就是說,當初你反對這個繼續製造骨龍的事情,其實也就是因爲這個?”
“也不算是啊!我們清城什麼樣子的財力,卿恭總管天天都會在我們耳朵邊嘮叨,我們那裡能不清楚啊?”弗里斯曼卻是搖頭,對着紀小言肯定無比地說道:“我再不高興族長大人也不會因爲這個事情,損傷我們清城的利益不是?清城現在纔是我的家呢!”
紀小言聽到這話倒是頓時欣慰無比地朝着弗里斯曼看了眼,對着他笑着說道:“嗯,我知道了!回頭我就讓族長大人把那兩頭骨龍的控制權都交給你!我們清城的骨龍,就得你來管着才合適!”
“真的嗎?”弗里斯曼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有些驚喜地問道。
“自然是真的啊!我還騙你做什麼啊?”紀小言卻是笑的一臉的燦爛,對着弗里斯曼說道:“只是,就如你說的一樣,以後真要是參戰,你一個人也不可能控制兩隻骨龍,你看着合適,還是在亡靈族裡選個人來,和你一起控制骨龍吧!”
“嗯,好!”弗里斯曼倒是歡喜無比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只是現在骨龍被毀掉了一隻,回頭我還得讓他們幫忙把那頭骨龍給恢復了才行!”
“那骨龍還能恢復嗎?我當初瞧着,都已經徹底地散架了!”紀小言聽到弗里斯曼的這話,倒是也突然想了起來,忍不住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