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紀小言相信不相信,站在一旁的那些清城侍女們與那個醫師都肯定地對着她點了點頭。
“就是利器啊!城主大人!”
“這怎麼可能?!”紀小言皺着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他們誰帶的利器?青彌長老?”
“夜嬗城主大人也帶了的!”一個清城的侍女立刻開口對着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準確地來說,是青彌長老與夜嬗城主大人都帶了利器的。”
聽到這話,紀小言是真的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夜嬗城主大人可是法師啊,他不帶法杖,帶個利器是想做什麼啊?
“城主大人!”卿恭總管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也瞧出了紀小言的困惑,朝着她喊了一聲,看着紀小言望向自己之後,卿恭總管這才無奈地開口說道:“這個事情,說起來也算是個意外!”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紀小言皺着眉頭,看向卿恭總管問道。這事情,大約也就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就是問那些侍女們也是隻知道個大概的。所以,只要卿恭總管說了,紀小言覺得事情基本上也就理清楚了!
卿恭總管邀了紀小言先坐下,這才示意了其他人離開,對着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這個事情說白了,也就是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斗氣而已!您也知道的,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有矛盾的!”
“可是,在雲頂鎮,他們之間的誤會也解開了的啊!”紀小言卻是一臉不解地看向卿恭總管,對着他說道:“我這纔去休息多長的時間啊?他們怎麼就又鬧出矛盾來了?”
“哎!城主大人,您這都離開一天的時間了!”卿恭總管一臉無奈地對着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您去休息的時候便說了,您這一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甦醒,所以我便把清城的事情都給安排了一番,也沒有提過您什麼時候能正常地來處理我們清城的事情。一切都還按照以前的那樣在進行着!可是.......”
紀小言看着卿恭總管,只瞧見他臉上的愁苦之色更爲嚴重了兩分。
“本來吧,一切都是很好的!”卿恭總管想了想,對着紀小言說道:“可是我們沒有想到啊,這夜嬗城主與青彌長老明明都是已經平靜了下來,還一前一後地回到了城主府裡,看他們兩個相處的樣子,還沒有什麼問題的!城主大人您當初吩咐過,一定不能讓他們鬧出矛盾來,所以我一聽見消息,知道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在我們城主府內遇上了,便立刻把手上的事情給放下,準備問問他們回來有什麼事情,趕緊給他們處理了,就讓他們各自離開,這樣也就能避免很多事情了!”
紀小言點頭,這樣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城主大人.......我也沒有想到,我纔剛見到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他們便一言不合地開打了!”卿恭總管皺緊了眉頭,對着紀小言鬱悶無比地說道:“當時我也是有些發懵了,不明白他們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眼看着他們這一動手便毀掉了不少的東西,我也就只能招了這城主府內的守衛們一起,請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一起來演武場這邊,然後又去請了咱們清城內的法師大人們來,護着這演武場......只是沒有想到,在拉扯之間,這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兩柄匕首來,揮手間把我給劃傷了!”
紀小言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兩分。
“其實我受傷了還是件好事!”卿恭總管說到這裡,頓時便笑了笑,對着紀小言繼續說道:“也就是因爲我受傷了,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這才停了停手,讓我趁着那個機會,把他們請到了這演武場來。不然的話,城主大人您可不知道了......這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的一打起來,可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
紀小言一臉苦澀地點了點頭,看着演武場的方向:“那卿恭總管,也就是說,你其實也不知道這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師傅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而打起來的?”
卿恭總管搖頭,想了想後說道:“我瞧着他們好像是爲了爭執什麼才鬧起來的。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看錶情雖然是相看兩厭,但好歹也是沒有動手的!”
紀小言點了點頭,這才嘆氣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打成什麼樣子才能罷手!貝薩大人現在沒有在城主府內嗎?”
“沒有啊!”卿恭總管搖頭,對着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您忘記了嗎?您們從亡靈之地回來之後,貝薩城主大人便回瑞弗水城去了啊!”
“我知道,我只是以爲他有空了便回來清城而已!”紀小言的心情微微有一絲複雜,對着卿恭總管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禘墨與弗里斯曼呢?我剛剛也沒有瞧見他們?他們不在城主府裡嗎?”
“禘墨倒是在,只是我也讓守衛們去請過他,他過來看了眼,只是說讓夜嬗城主大人去瘋,便回去了!”卿恭總管一臉的無奈之色,望着紀小言說道:“至於弗里斯曼,在城主大人從亡靈之地回來之後沒有多久,就跟着那些來看骨龍的亡靈族原住民們一起走了,我派人去請的時候,守衛們說,亡靈族的人帶着弗里斯曼去亡靈之地,要準備什麼骨龍身上的東西,到現在也是還沒有回來的!”
紀小言有些鬱悶地點了點頭,想了想這纔對着身旁的清城守衛們吩咐道:“去巨力族請點人過來好了!”
一個清城守衛點頭,立刻便跑開了。
“城主大人,請巨力族的人來怕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啊!”卿恭總管微微有些擔心地望向紀小言,對着她說道:“這巨力族的人即使守在這裡,也就只能噹噹擺設啊,那夜嬗城主大人的法術要是打中了他們,這巨力族的人可是會受傷不輕的......城主大人,叫他們過來,怕也是不太妥當的。”
“叫過來守着也好!至少看着能牢靠一點!”紀小言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望着演武場的方向,對着卿恭總管說道:“要想讓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師傅停下來,也只能去請幾位厲害點的法師大人過來一起幫忙才行!”
卿恭總管嘆氣,朝着紀小言看了兩眼,倒是開口建議道:“城主大人,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
“你說!”紀小言詫異地朝着卿恭總管看了眼,示意他開口。
“這不管是夜嬗城主大人,還是青彌長老,他們這打起來,可就是不管不顧的,不管是法師大人,還是其他人進入了那演武場去制止他們,都是極有可能受傷的。我們想要讓他們停下來,也就只能找比他們更厲害的人來幫忙才行!再不濟,也是要與他們差不多厲害的!”卿恭總管認真地看着紀小言,對着她說道:“咱們城主府內的人選有限,現在又基本上都沒有辦法請來.......但是,城主大人,咱們清城這些人沒有辦法請來,巨龍大人卻是可以的啊!”
“巨龍?卿恭總管你說的是妮蒙莎和塞納里奧?”紀小言一下便反應了過來,看着卿恭總管含笑點頭後,頓時想了想問道:“既然卿恭總管你都想到它們了,爲什麼不直接讓人去請它們過來呢?”
要是早些請了妮蒙莎與塞納里奧過來,這青彌老頭魚夜嬗城主大人哪裡還能如現在一樣,打的不可開交啊?
“城主大人,我也是想去請來的啊!”卿恭總管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便委屈地望着她說道:“可是,城主大人,兩位巨龍大人也是要我請的動才行啊!”
紀小言一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卿恭總管看了眼:“我倒是忘記了,那我現在就去看看,先把塞納里奧叫過來幫忙!”
“好的,那邊勞煩城主大人了!”卿恭總管趕緊點頭,看着紀小言便轉身離開了演武場。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卿恭總管倒是想要直接代勞,去請了妮蒙莎或者是塞納里奧過來把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給分開,可是那兩頭巨龍大人哪裡是那麼好邀請的?人家妮蒙莎守衛的是他們清城,所有的命令都是隻聽從清城的城主大人的,他只是一個清城的主管大人,對於妮蒙莎來說,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原住民而已,憑什麼有資格去請它來幫忙?
至於那塞納里奧,脾氣便更大一些了。
當初的塞納里奧並不服氣成爲紀小言的坐騎,不管在哪一個方面,在清城那絕對是第一份的傲氣。他一個清城的總管大人,哪裡能驅使的動?沒有紀小言這位城主大人的發話,塞納里奧可不會爲任何人做事!
當然,當初的狐族聖女琤,那算是個意外。因爲那是塞納里奧自己主動要幫清城解除危機,這才把人給送走了的!
也就是因爲這些考慮,卿恭總管即使知道兩頭巨龍能把夜嬗城主他們分開,但卻是依舊沒有動作的,一心只期待着紀小言能早些甦醒了,去請那兩頭巨龍來幫忙。
“只要有巨龍大人過來,再加上我們清城的這些法師大人,想來就真的能把夜嬗城主大人與青彌長老給分開了.......”卿恭總管眉心緊皺,一臉擔心地看向演武場的方向,無奈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兩位到底是爲了什麼矛盾而大打出手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啊!”
另一邊的紀小言卻是一路出了演武場便朝着清城的高塔方向過去,準備去叫塞納里奧。
高塔下方,因爲累月的無人敢靠近,自然積累了不少的落葉與塵土,看起來就如同被荒廢了多年一般,荒涼一片。而高塔上,那一片片的磚瓦倒是積灰不多,不少地方甚至還有一些爪印留在上面,倒是能看出塞納里奧時不時在這裡出現,並沒有要藏起來的意思。
“塞納里奧!”紀小言站在高塔之下,朝着塔頂的方向喊了兩聲,卻是沒有動靜。
“塞納里奧!!”紀小言再次叫喊了起來,一直喊了好幾遍之後,這才隱隱聽到了龍嘯的聲音,瞧見遠處的天空中飛來了一個黑影。
“趕緊把臉給遮起來!”紀小言一瞧見塞納里奧的身影在天空中出現,趕緊對着身後跟着的清城守衛們吩咐了一句,立刻從包裹裡翻出了一件斗篷來穿上,然後有拿出了一塊黑布,把整張臉給遮了起來。
片刻的功夫,塞納里奧便出現在了頭頂,扇動着那巨大的翅膀緩緩從天空中落下來,那一張一縮的翅膀瞬間便颳起了大風來,把高塔地面上的塵土與落葉全部都給吹起,直接撲向了紀小言他們等人。
“咳咳咳!”
一直等着那風勢消失,紀小言這才取下了臉上的黑布,一邊抖着斗篷,一邊對着塞納里奧抱怨道:“塞納里奧,你平時不願意下來的時候,還是允許我們清城的守衛來打掃一下吧!你看看,我纔多久沒有來找過你,這地上都積多少的灰塵了?你一扇翅膀,這都讓我們全部變成泥人了!!”
聽到紀小言說話,塞納里奧卻是有些生氣地噴了噴鼻息,瞧着紀小言困惑地望向自己之後,塞納里奧這纔開口說道:“你還說本龍?!你自己想想看,你多久沒有來看過本龍了?”
紀小言聽到這話,倒是整個人瞬間愣了楞。塞納里奧這纔在抱怨?
“瞪着眼看本龍做什麼?!”塞納里奧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朝着紀小言裂開嘴問道:“本龍好不容易從那片黑雨之地跑回來了,你也沒說來關心關心,之後一消失就是好幾個月......本龍聽說你前幾日就回清城了,怎麼一直都沒有來看過本龍大人?你去哪裡了?”
紀小言一臉不敢置信地眨了眨也眼,朝着塞納里奧看了又看,倒是噗嗤一聲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