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餘木清的詢問,喻七四也是楞了好半響之後,這才反應了過來,眨了眨眼想了想後說道:“餘老,事情差不多也就和小言小姐告訴你的一樣.......那遊戲倉在送到我們這裡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的資料給全部拷貝了的.......”
“那,資料呢?誰拷貝的?”餘木清頓時瞪直了眼睛,看向喻七四有些緊張地問道。
“反正不是我!”喻七四頓了一秒,直接搖頭對着餘木清說道:“餘老你也知道的!遊戲倉這東西多複雜啊,我哪裡會知道你需要的資料是什麼,怎麼拷貝呢?我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具體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
餘木清聞言,整個人頓時便頹然無比地一下便蒼老了下去,隱隱帶着一股子失望地對着喻七四喃喃說道:“這麼說來......那遊戲倉的數據,其實不止我們有了......”
喻七四一臉不明白地看向餘木清,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餘老,那遊戲數據是哪裡有問題嗎?”
餘木清失神地嘀咕了半響,這才搖頭望向喻七四問道:“既然你沒有碰過那些數據,是不是說,給我們送數據的人是誰?送了多少數據......這些事情你也都不知道?”
“餘老,這些事情都不是我能去關心打聽的啊!”喻七四頓時點了點頭,笑眯眯地對着餘木清說道:“我都不懂這些事情,去問了也沒用對不對?反正他們把遊戲倉給我送過來,我把小言小姐安全地送進了遊戲倉內去,那就對了!其餘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去關心嘛!”
餘木清聽到這裡,還能說什麼啊?他此刻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遊戲倉就是素不相識送給紀小言的,所以,數據那些東西,木遲家的人肯定比他們這些遊戲研究者們更先一步早就拿到了,現在,也說不準到底是他們先看了一部分才選擇性地給他們送了點,還是他們本身就只准備一點一點地送.......
本以爲他們這些遊戲研究者們能得到最先一步的試驗數據,卻是沒有想到,還是被人截胡了!這種感覺,實在是讓餘木清覺得心裡堵的慌啊!
“喻七四......那你能不能去給我問問......這送給我們的那部分數據,到底怎麼樣了?我們現在都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餘木清一臉蒼白地看向喻七四,似乎纔想到了這個問題,對着她請求道:“你也知道的,一般情況下來說,數據傳輸的速度是很快的,幾乎要不了什麼時間.......你幫我去問問,我在這裡等你!“
喻七四本想讓餘木清先把視頻通話掛掉,等到她問清楚了再給他聯繫過去的,可是話還未說出口,瞧見餘木清那一臉難受又失望的表情,喻七四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讓餘木清稍後之後,這便趕緊出了房間,對着房間外守着的那些聯邦士兵們把事情給簡單地說了說,從他們那裡問道了可以去聯繫的人員的通訊方式之後,這才又轉身回到了房間內,照着那個聯繫方式開始找人詢問了。
餘木清就那麼愣愣地看着視頻內不停地在換人聯繫的喻七四,心情倒是一點也沒有要舒緩的感覺。他有種自己的寶貝被人糟蹋了的痛苦.......
喻七四倒是並不清楚餘木清此刻的心情,在詢問了好幾個人之後,總算是找到了知道事情的正主,把餘木清的話都給人轉告之後,這才總算是得到了一個準確的回覆。
”餘老!“喻七四長吁了一口氣,轉臉便看向了在視頻們目光迷茫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餘木清,瞧着他的眸光在自己的臉上對焦之後,這纔對着餘木清繼續說道:”餘老,我已經幫你問清楚了!你要的遊戲倉的那些數據都已經拷貝完了,因爲還需要整理,所以被分成了三份,第一份已經在送往雲城實驗大樓的路上了!“
”怎麼送的?“餘木清似乎只關心這個事情。
“木遲家的人送過去的!”喻七四老實地對着餘木清說道,看着他半響才白着臉點了點頭後,想了想,還是安慰般地說道:“餘老,你耐心等一等就好了!他們都說了,數據肯定是會送給你們的,只是因爲一些保密工作,所以纔不直接傳送給你們.......這路上自然是會耽擱些時間的!”
餘木清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似乎也沒有了力氣再多說話一般,朝着喻七四看了眼,道謝了一聲後便開口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先掛了!”
喻七四嗯了一聲,看着光屏另外一端的餘木清最終消失之後,這才吐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紀小言的遊戲倉旁,看着那個躺在營養液裡睡着了的紀小言,不由有些嘆氣說道:“小言小姐,你說他們這些遊戲研究者們到底是想做什麼啊?你這個遊戲倉的數據既然讓他們那麼緊張,爲什麼當初在雲城試驗樓裡的時候,他們就不好好地重視您,非要把您送到那棟破爛樓裡去呢?”
紀小言自然也沒有辦法在現實世界裡回答喻七四,房間裡的人聲最終也就在喻七四嘆氣閉嘴之後,徹底地消失了。
遊戲世界在重新邁入正軌之後,一切都彷彿恢復了一般。
現實世界裡的那些變異獸們似乎也安寧了下來,在七羽城外幾裡的範圍之外緩緩地遊蕩着,倒是再也沒有當初那般沒事一天攻打個一兩次之類的情況,顯得倒是異常的老實了起來。
這讓整個聯邦的居民們在得到消息之後頓時歡欣不已,也讓整個聯邦防線上的前線城市的所有人員們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變異獸來攻擊,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狀態啊!
只是,在暗處,那被素不相識和星空浩瀚給送到了聯邦政府內的報告卻是加急地送進了聯邦議會,擺在了那一百多位聯邦議員們的面前。
聯邦議會大廳整體呈現圓形的狀態,正北方向位置稍微顯得有些稀疏,哪裡擺着十個華麗的懸浮椅,上面坐着十位面色蒼老卻是精神矍鑠的老頭子,其中,正位第四位便是木遲家的家主。
“這東西,大家都看看吧!”木遲家主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看着所有人面前的光屏都亮起之後,這才扭頭朝着身旁的幾人看了眼,然後說道:“把東西看完了,我們再來繼續談!”
“這個事情,必須嚴查!”正位第七位的一個老頭子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我們聯邦一直都以抵抗變異獸,不讓變異獸入侵我們聯邦爲己任,可是你們都看看,這算是什麼事情啊?啊?我們聯邦內居然發現,有聯邦居民居然在圈養那些變異獸,這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大家想不到嗎?”
“現在說圈養還有些太早了吧?”正位第三位的一個白髮老頭子淡淡地朝着正位第七位的那人看了眼,然後才緩緩地說道:“查是肯定要查清楚的!但是,這個地方到底是用來研究變異獸,做什麼目的的,我們也是需要查清楚的。可不能冤枉了任何一人科研者!”
“冤枉?怎麼可能冤枉?!”正位第七的那個老頭子聞言,頓時便瞪眼,脾氣火爆地吼道:“看看這報告裡的那些照片和視頻,你們都仔細地看看......那裡面可是有無數的變異獸幼獸呢!這要是做實驗,他們真能去找到了那麼多的變異獸幼獸來?那可是還未破殼的幼獸呢,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抓住?那些變異獸們不發瘋?”
議會大廳內,所有的人都沒有敢吭聲。
“這些幼獸,說不一定就是他們自己培育出來的!”正位第七的那個老頭子毫不客氣地便說道,“我就說這些年來,那些變異獸怎麼就越來越聰明,能力越來越強了,說不一定就是因爲這處地方......不,也許我們聯邦內還有其他這樣的地方存在着的!就是因爲他們的存在,那些變異獸們纔會一年又一年地生出變化來,到了如今這般的模樣來......連監測器都監測不了了........”
議會大廳內的衆人聞言,紛紛都是悶不做聲地在翻着光屏裡的資料看着,根本沒有人敢多回答一句。
木遲家主朝着順位第一的那人看了眼,想了想後,這才又開口說道:“不管是人爲還是其他的原因,現在都沒有調查清楚,還是不要亂下結論的爲好......一切的結果,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說吧!”
那順位第七的老頭子聞言,頓時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但似乎也是有些忌憚木遲家主的身份,只能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木遲家主滿意地收回目光,盯着面前光屏裡的東西又看了一遍之後,這才朗聲說道:“這份報告是我木遲家六小子送回來的,需要上報的東西,他基本上都整理的差不多了,你們看完之後,就都說說各自的想法吧!”
“六少爺這去七羽城還是張進了不少啊!”
木遲家主的話音一落,便有那關係交好的聯邦議員頓時笑着誇了一句:“這要不是六少爺發現了這地方,估計什麼時候七羽城莫名其妙就被變異獸給吞噬了,我們都還摸不清楚狀況呢......現在想想,我們都還覺得有些後怕.......萬幸啊!萬幸啊!”
“是啊,是啊!這一次可得給木遲六少爺記個大功勞纔是呢!”
“附議!附議!”
一時間,聯邦議會大廳內這般誇獎的話音連綿不斷,似乎大家聚到這裡來要商議的事情並不是怎麼去調查那處地下空間的來源,而是隻爲了要怎麼褒獎素不相識而來的!
木遲家主倒是面帶笑容地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心情似乎十分的輕鬆愜意。
正位第二的一個只剩下了一半花白頭髮的老頭子皺了皺眉頭,目光在木遲家主的身上掃了一眼,這才清咳了兩聲,聽着議會大廳內討論的聲音漸漸歇下來之後,這才面無表情地對着衆人說道:“我們今天聚在這裡是爲了什麼,大家的心裡還是要有數的,不要本末倒置了.......這些資料你們都應該是看完了吧?現在就來說說意見吧!”
議會大廳內的氣氛頓時便沉靜了下來,有種暗潮洶涌的感覺壓到了在場所有的聯邦議員們的身上。
“怎麼?剛剛都那麼多人說話,現在都啞巴了?”正位第二的那個老頭子淡淡地朝着大廳內的所有人都掃了一圈,這才繼續又說道:“是都口渴了嗎?口渴的話,就讓人送點熱水來就可以了.......我現在爲你們的意見,你們要是一個都說不出來,那留你們在這裡有什麼用處?”
話音落下,議會大廳內的議員們頓時便都驚訝地朝着那正位第二的老頭子看了眼,默契地垂下了頭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思考,還是隻是爲了躲避這樣的一個話題來。
“怎麼?都沒話說了?”那正位第二的老頭子頓時便冷笑了兩聲,冷漠無比地說道:“剛剛不都是話多的嗎?我這一開口,你們就全部都啞巴了?”
“不敢不敢.......”
“陳老您說的哪裡話?我們只是一時沒有想出合適的對策來,不敢說話而已!”
“是啊,是啊!陳老,您給我們一些時間纔是啊!”
無數的聯邦議員們頓時乾笑着賠禮道歉般地對着那正位第二的陳老說了半響,這纔看着他面色稍霽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們的說法之後,所有的聯邦議員們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那我現在就給你們一點時間好好地想想看,針對這份報告我們聯邦政府需要做什麼.......“那陳老一邊打量着不遠處的衆人,一邊對着他們說道:“那些什麼官方用的似是而非的法子就不用,你們省了口水說,我還省了浪費耳朵來聽呢.......我需要的,是一些有建設性的意,可不是你們隨便拿來敷衍我的意見.......!”
所有的聯邦議員們聞言,頓時個個都露出了苦色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誰也沒有敢第一個說話,生怕被那位陳老給抓住了把柄.......
可是,這話再難開口,也是需要說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