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離並不打算幫他正名。蘇定方固然不是壞人,難道羅成父子就是好人嗎?起碼以羅成對丁彥平的所作所爲來看,就算是各爲其主,但也不能就簡單的定義成一個好人吧?不過自己和羅家合作愉快,丁彥平則半點關係都沒有,幫親不幫理,是葉離一向的作風。
想到這裡,葉離對羅成點頭道:“羅兄出手,對付蘇定方定然可以馬到功成。說起來我昨日擒拿尚師徒後,獲得了他的坐騎呼雷豹。這匹寶馬可是好東西,只要一扯門鬃,便會發出類似猛虎的吼叫,尋常戰馬決計當不得這種極似猛獸嘶吼的呼嘯,瞬時便會癱軟在地。如今本尊便將此物贈與羅將軍,算是錦上添花吧。”
有了呼雷豹,羅成的勝算,應該可以增加到八成吧?當然,如果他不肯使用……據說蘇定方身上的暗器可是不少的說……
羅成聞言先是一喜,跟着又搖頭道:“王爺好意羅成心領了。不過我羅家槍法的很多殺招,都要配合專門訓練的閃電白龍駒才能完美施展,所以寶馬呼雷豹,並不適合我。”相比起戰馬,羅成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實力。
葉離聞言也覺得有理,但畢竟還是不放心。羅家軍需要他在,才能發揮出最強威力,龍痕雖然最近一段時間惡補軍事,但說道帶兵和訓練,卻是有待加強。
思考一下,葉離又將唐猊鎧.取出。小鳥新得到了尚師徒的唐猊鎧,葉離借給他的那件,自然又還了回來,於是葉離打算在這個時候,用來增添羅成的勝算。
要說將軍見到寶甲,特別是唐猊.鎧這種防禦力超強的鎧甲,自然十分喜歡。但羅成見了卻是臉色一變,變得難看起來,不悅道:“王爺?這先是要送呼雷豹,現在又送我唐猊鎧,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怕我打不過蘇烈吧?”
我就是怕你打不過他!葉離心.裡的話,自然不會說出來,而是嘿嘿一笑道:“當然不是了羅將軍尋思那去了,羅將軍肯定不是那蘇烈的對手……我是說蘇烈肯定能打得過將軍…不對,我的意思是…將軍肯定打不過蘇烈……還是不對,我重說啊……我就只是怕……那個,萬一……哦,對了!聽說蘇烈擅長使用各種暗器。明刀明槍,羅將軍自然不會懼怕與他,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這個唐猊鎧,只是爲了保證決戰的公平性。”
聽到葉離的話,所有人臉上同時出現黑線。你這邊.又是呼雷豹,又是唐猊鎧的,這個不是對手,那個打不過的,不就是怕羅成敗北嗎?還敢美其名曰“爲了保證決鬥的公平性”?你怕是爲了破壞比賽的公平性吧?
而羅成不滿的,卻不是葉離顛倒是非。而是啊那句“.對了!”實在是多明顯了!這就是他臨時想出來的一個藉口,而且還是靈機一動,要不然不會脫口說出這兩個字來。說到底,還不是對我的實力保持懷疑?哼!我偏不穿這唐猊鎧,看我能不能勝過蘇烈!
於是嘆了一口氣道:“多謝王爺美意,不過我還是.想憑自己的實力報仇。如果沒有其他事,屬下這邊去休息了,爲了明日一戰養足精神。”說完很不給面子的轉頭離開帥帳。葉離看了心裡這個鬱悶啊,這個小白臉子,太傲了,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看在幽州鐵騎需要你指揮的面子上,我會在乎你的死活!?
這時薛禮又問.道:“那麼老師,最後一戰,派誰出戰比較合適?”
原本這並不需要如何精打細算,劉黑闥的實力雖然也可以算得上不錯。但這裡最差的小鳥,有了唐猊鎧之後贏他應該也不成多大的問題。隋唐武將排名第五的伍雲召,就更加可以輕易取勝,更被說還裴三這個大殺器。隋唐的武將排名,雖然先後有差別,但其中卻有三個較大的分水嶺。
排名第一的李元霸、第二的宇文成都、第三的裴行儼,雖然高低有所差別,但基本算是同一級數的高手,縱然李元霸兇猛異常,要遠贏另外兩個,也需要花些力氣。但宇文成都去卻可以憑一擊之力,獨戰排名在四、五、六的雄闊海、伍雲召、、伍天錫三人不露敗像。第七的羅成,就沒碰到過比他排名靠前的,或者說沒和這些人正面交過手。但要收拾排名第八的楊林,那叫一個利索,想怎麼扎,就怎麼扎。楊林之後,直到秦瓊,基本都是同一級數的了,前後差距不是太大。
劉黑闥在這些人中排不上號,伍雲召出戰十有**可以搞定。
但此刻葉離心情正不爽的時候,聞言不禁隨口說道:“如果需要在第三局分出勝負,爲了保證萬無一失,我親自出手,不騎馬和他打!”葉離這個決定,那分明就是赤lu裸的欺負人,他如果不論馬戰的話,估計就算宇文成都也是白給地,更別說三人中最弱的劉黑闥了。
“那個……”聽到葉離信誓旦旦的說項,薛禮不禁尷尬的一笑道:“老師,我們之前的確定,三場都是馬戰,落馬者爲負。”
“馬戰我就打不過他了嗎?”葉離一句話,讓好心提醒的薛禮只能無奈苦笑。看他這態度,人家竇建德就算贏了,也肯定不用指望活着返回北平。
其實薛禮卻是想錯了,葉離根本就沒打算給對方贏的機會,或者說要將任何可能性抹殺,至於之前的約定,那不過是薛禮答應的而已,代表不了葉離的意見。
次日一早,兩邊隊伍在虎牢關前列開陣勢。按照之前的約定,第一場出去的正是兵馬大元帥“白衣神箭”薛禮薛仁貴。對面出陣的,正是昨天與葉離大戰一場的宇文成都,這傢伙昨天又讓裴三砸了個抱鞍吐血,不過因爲系統關照之後,今天便再度生龍活虎,直接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比起葉離需要吃藥外加小狐狸的法術搞定,人家回覆起來,可方便多了。
當然,葉離並不羨慕他。自己還可以在遊戲裡不死不滅呢,人家找誰說理去?
花飛雪抱着小狐狸,騎着一匹阿軍送的“逍遙馬”之上,在葉離身邊一起觀戰。
看到雙方主將已經出列,葉離不禁說道:“這個竇建德還真是好算計。他被我軍包圍之後,恐怕便生出悔意,打算投奔寇仲了。不過他不夠果斷,如果他早些投降向寇仲投降,以我們和寇仲目前的關係,拿他們還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第一場便由大帥薛禮出戰,便是抱着僥倖勝利後,我們大戰之後,從後面突出重圍,返回洛陽的如意算盤。”
花飛雪聞言不禁好奇的問道:“風大哥你看他們兩個,誰贏的機會更大一些?”
葉離聞言不禁微微搖頭,說道:“光看氣勢力量,他們兩個應該相差不大的說。按理說我傳授過薛禮一套《火神戟法》,對他的武功路數應該十分了解。但實際情況恰好相反,我現在反而對昨日剛剛與我大戰一場的宇文成都的實力更爲了解,而薛禮如今實力到達什麼程度,卻實在不好說。希望他的箭,對宇文成都會像對李元霸一樣的管用吧。”
當年薛禮和李元霸打的時候,葉離正在阿軍的城主府外苦戰慕容垂。事後雖然聽到簡單的描述,但和親眼所見,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而且薛禮軍務繁忙,葉離醉心刀法,兩人之後也沒有什麼機會切磋,所以葉離對薛禮的戟法到底如何,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概念。
與此同時,戰場上的兩個人,終於動起手來。宇文成都一出手,便使出了自己的絕學。鳳翅鎏金鏜化身冰鳳,張牙舞爪撲向薛禮。
薛禮則神色重容,戰戟輕描淡寫的揮灑勾勒,寫出一個“囚”字。次字一處,即時將那冰鳳困在其中,難以脫身!
宇文成都也是果斷,手中鳳翅鎏金鏜一震之下,玄冰氣勁四射崩散,不惜消耗功力,將薛禮的戰戟震開。跟着大鏜一翻,鏜攥劃出詭異的角度,或掃或鉤,亦帶着刺骨玄冰勁,襲向薛禮。宛如冰鳳尾掃爪撓,狠辣之極。
卻見薛禮依舊氣定神閒,戰戟一轉再變,又寫出一個“截”字。鳳翅鎏金鏜諸般刁鑽詭異的變化,竟盡數被他這看似隨意揮灑的一字所截,攻不足半,便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之後兩人展開大戰,薛禮每出一招,都仿如寫出一個精彩萬分的大字,都帶着不同的意境,不同的變化。短短數招之內,竟佔據完全上風。
葉離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悻悻搖頭道:“原來《火神戟法》發揮到高深境界,竟是這個樣子的,中華漢字不計其數,幾乎每字一境,變化無窮,意境無窮,威力無窮!在我所見馬戰高手中,也許只有一個呂布,才能達到同樣可怕的境界,而且這還是以薛禮目前的境界而論,若他能再進一步,達至萬字萬意,億意歸一的至境,豈非還要更勝溫侯神戟?!果然了得!想來我當日以《火神戟》交換《鬼神戟》這個交易,以爲是佔了便宜,其實是被人家佔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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