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定後,葉離顯然對冥淵龍痕的偷襲很是不忿,怒道:“你到底搞什麼?就算要動手,是不是也需要給我一個理由?”看了一眼兩邊還沒有烤熟的雪狼,繼續說道:“如果只是向試試我‘刀勢’的威力,應該不用糟蹋了眼前的美食吧?”
冥淵龍痕冷笑道:“你心裡有數。”
“我有數個屁!”葉離現在簡直快要抓狂了。
冥淵龍痕見狀眉頭略皺,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離無奈道:“我知道什麼了我……”
冥淵龍痕眼中再次殺機大勝,一字一頓的說道:“狂——魔——大——法!”
“廢話!”葉離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怎麼可能連自己練的是什麼功夫都不知道?”說道這裡,突然意識道什麼,再次看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警惕:“難道龍痕兄你,和練《狂魔**》的人有仇不成?”
哪知冥淵龍痕聽到葉離的話,頓時殺意全消,滿臉的不敢相信道:“你也修煉狂魔**?”
“什麼叫我也修《煉狂魔**》,我本來就是……”見冥淵龍痕殺意全消,葉離忙隨口答道,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那個“也”字的含義。再次打量着冥淵龍痕:“難道你也是……”
“以身爲鼎八脈通,喜怒恨欲在其中。”冥淵龍痕沒有正面回答葉離的話,反而說出了兩句練功口訣,這也正是《狂魔**》開篇中的內容。
葉離毫不猶豫,馬上接道:“以心爲火鑄金身,不破不滅自乾坤。”
“你修煉的果然是狂魔**……”冥淵龍痕這才徹底沒了敵意,收起銀槍笑道:“殘陽兄不要見怪,覬覦《狂魔**》和對我們通天宗有敵意的人太多,我一直都是隱藏身份的,所以纔對《狂魔**》四個字特別敏感。”
“通天宗?”葉離再次提出心中的疑問道:“聽你的口氣,似乎通天宗的處境並不是很好,否則你也不用隱藏身份了。反正我也算是和你同修一種功法之人,可以對我說說嗎?”自從被端木雨找上門來,葉離就知道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都已經算是江湖中的一份子了,所以他很急需知道江湖中的一些事情,特別是與自己有關的事情,以免以後犯下低級的錯誤。
冥淵龍痕卻笑道:“剛纔突然出手的事情,是我的錯。我這就去再打一隻雪狼來,算是當面賠罪。一會我們坐下來,邊烤邊說。”說完轉頭朝不遠處的雪狼刷地點衝去。
一會功夫後,又一頭雪狼已經烤在火堆上,冥淵龍痕一邊取出調料,在狼肉上有節奏的撒着,一邊說道:“通天宗的事情,也不是什秘密。不過在說之前,我倒是很感興趣你是怎麼學會《狂魔**》的,你師傅是誰?”
“我師傅叫冷殘陽。”葉離毫不隱瞞的答道。
“原來你是得到了當年冷殘陽前輩的留下的秘笈,這也難怪了。”既然冥淵龍痕發揮自己的想象力,給葉離找出這麼好的一個解釋來,葉離當然也是卻之不恭,回以微笑之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其實葉離本不想對冥淵龍痕有所隱瞞,但後者剛纔的突然襲擊,讓他現在還心有餘悸。一來爲了留一手,二來靈魂附體這種事情,向說明白不難,但這實話要讓人相信比撒謊更難。索性讓冥淵龍痕自己發揮想象力,也不算撒謊。
見葉離的態度,冥淵龍痕也沒有多想,全當葉離是默認了。一邊繼續燒烤着雪狼肉,一邊說道:“狂魔**其實是我們魔門通天宗的震派秘典,只有歷代宗主纔有全力學習,可惜十五年前發生一場禍事,現在的魔門通天宗,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光桿司令?”葉離隨口問道。
“那是以前。”冥淵龍痕聞言一笑道:“現在不是過一個你嗎?你既然學了《狂魔**》也算是我通天宗的另一個宗主了。呵呵,所以現在我不能算是光桿司令,硬要說是的話,也是兩個光桿司令。”
葉離聽後,心裡也不由覺得沉重了許多。自己既然學了《狂魔**》,再想說和通天宗沒有關係,恐怕有些不負責任。何況冷殘陽失憶,而且聽冥淵龍痕的口氣,好像冷殘陽也是通天宗的前輩高手,就算爲了冷殘陽,通天宗的事情也不能不管不問。
沉默片刻後,葉離開口說道:“能告訴我,十五年前,發成了什麼變故嗎?”
冥淵龍痕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不忿的說道:“還不是因爲《狂魔**》太過特殊,師傅那一帶,宗內無人能練至達成境界。以至於遭人覬覦……”說道這裡,反動雪狼的手不僅慢慢停了下來,而後突然發覺自己的動作停滯,忙繼續轉動狼肉,以免被烤糊,這才繼續說道:“記得我和你介紹仙帝張放的時候,提到他打敗了端木世家家主,天傲劍聖司徒朗嗎?”
葉離聞言點頭,等他的下文。
冥淵龍痕繼續說道:“傲天劍聖,顧名思義,就是天生驕傲,不服任何人。敗在仙帝張放後下後,自然心中不服。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卻非張放對手,於是便打起了狂魔**的注意,希望結合狂魔**,儒魔合一,再次挑戰張放。”
“因此他就對我們通天宗下手了。”
葉離一句我們通天宗,贏得冥淵龍痕的極大好感,再看葉離的眼神中可以發現,他已經將葉離當成自己人了。微微點頭後,便毫不隱瞞的說道:“端木朗不等傷愈,就來鬧事奪經。可惜我師傅那一代宗內無人能練成《狂魔**》,爲保秘笈,幾乎被其屠戮一空!”說道最後,隨手一拳將身邊的一塊石頭打碎,顯然這件事情,使其十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