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對手,如果要靠根本可以說不會玩的錘子來贏他,貌似也很困難。不過事到如今,必須裝下去,於是向前催馬衝上前去,兩手錘子一前一後,朝那山賊砸去。用得正是他緊會照葫蘆畫瓢的三招中的第二招,流星趕月。
山賊知道葉離力大,忙撥馬閃開。葉離得勢不讓人,雙錘左右一分,又是一招野馬分鬃,右手錘砸向對方後背。後者一驚,身子向前趴在馬背上,躲開了葉離第三錘。這下完事了,葉離別的招不會了。當然還有一招泰山壓頂,不過……貌似和流星趕月基本沒什麼區別的說。
不過葉離現學現賣這幾招,也將對方驚得不輕,兩馬再次分開後,兩人在場中繞起了圈來。看是各自尋找戰機,其實則是各有忌憚。葉離當然不怕對手,但用錘肯定是不行了,他已經開始猶豫,是不是要收錘換戟,保證一個照面可以將其挑落馬下。
而那山賊心裡更是忌憚,眼前這小將明顯錘法不熟,但力氣煞是驚人。正所謂一力降十會,自己如果依靠巧招鬥他,或者可獲勝,但究竟要不要冒這個險?如果他知道葉離在戟上是什麼實力,恐怕早已經落荒而逃了。
“指點你一下。”這是葉離心中,冷殘陽突然開口說道:“馬上將官,戰馬就是他的雙腿。什麼?……我知道你的“腿”比他的好,不要廢話,聽我說!左腳磕蹬,戰馬向左,右腳磕蹬,戰馬向右,兩腿**馬腹,戰馬前衝……,你看他的馬蹄走動得很亂。他就說明他的心也很亂,正在猶豫不決之中。對付眼前這個垃圾。當然觀察不觀察這個似乎沒用,但你以後遇到高手,這細微的變化,往往可以左右一場戰局,你當緊記。”
“多謝師傅指點,徒兒記得了。”葉離受教之後。還是決定先不換兵器,於是抓住一個機會,再次朝對方去,又是一招流星趕月,跟着野馬分鬃、流星趕月、野馬分鬃……只有在對方反擊的時候,偶爾用一下舉火燒天。
山賊一看不僅心裡暗氣,鬧了半天,感情你小子就會三招啊?看我怎麼收拾你!想到這裡,招式加緊。刀刀不離葉離要害,葉離見狀也顧不得什麼招式了,只能依靠自己本身的經驗境界。見招拆招,雖然表現笨拙無比,卻也讓對方忙的滿頭大汗。
幾招之後,葉離乾脆將左手錘掛在得勝鉤上,單錘對單刀。山賊沒等嘲笑,卻發現葉離用單手錘比雙手錘還要更厲害幾分,一個沒留神,在兩馬錯蹬的時,被葉離一把抓住了腰帶。向上一提,直接抓到自己的馬上。趕着向後一拋。
那山賊驚叫一聲,在空中張牙舞爪地劃過一條拋物線,正摔在一衆村民前面,因爲葉離這一下扔的力氣是在大了點,當時把那山賊摔得七葷八素,倒在地上一陣慘哼。葉離這才吩咐一聲:“先按住,然後找個繩子綁上!”
村民們這才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一陣歡呼聲中。將那山賊四肢向後捆了個結識。要說這些村民打仗的水平未必有多高,豬蹄扣捆得倒是標準得很,那山賊試着掙扎了幾下,發現越是掙扎,繩子越緊,便不再亂動了。
而他帶來的這些嘍,見到頭領被抓,早已經四散奔逃,作鳥獸散。對於這些人。葉離也懶得追。
轉身跳下馬來。對兩個中年一抱拳道:“兩位受驚。這山賊。就交給二位處置吧。”
那看起來一副長者風範地弄年文士。見狀忙抱拳道:“多謝小將軍仗義相助。助我劉家村度過此劫。劉某感激不盡。我觀少俠相貌。定非凡夫俗子。不知少俠如何稱呼。如少俠不介意。來寒舍喝上一口熱茶。談上幾句如何?”
這是那落魄中年也開口道:“我也發現少俠地相貌。做工精細。佩服不已。不知少俠是否賞臉。一起喝上一杯?”這傢伙說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首先葉離完全時將軍扮相。而他卻叫自己少俠。還說自己地相貌……有用做工精細來說別人長相地嗎?難道他發現自己帶了人皮面具?可是他一個只會咳嗽地病鬼。有這本事嗎?
“這個落魄中年。可不是一般人。實力高深莫測。”正在葉離疑惑地時候。冷殘陽突然開口提醒道。
既然冷殘陽說他高深莫測。那就定有高深莫測之處。於是葉離忙說道:“兩位長者客氣了。晚輩正好路過。確實有些口渴。那麼就打擾了。”其實葉離這次衝出來。完全沒有什麼功利地目地。他可不相信隨便打退一夥山賊。就能得到村民送來地什麼了不起地傳家之寶。就算有“傳家之寶”。也多數都是爲了獎勵那些普通玩家地。對葉離這樣一身名牌地富翁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因此。自然也沒有進入詳談地打算。
可是冷殘陽都說這兩個人有不凡之處。那不見識見識怎麼行?不過他卻並沒有說出自己地名字。只是當作疏忽。故意不提。
來到村內,村民們殺雞宰羊招待葉離,自不必多說。不過作爲村長地劉先生,也就是之前和山賊交涉的中年文士,卻說有事要找葉離單獨談,便將村民們送來的酒菜留下,而席間只留下葉離與那個落魄中年兩人。
在這中年人的家中,葉離發現這裡裝飾雖然樸素,但卻別有格調,絲毫不顯寒酸。牆上的字畫,更是有一種鐵骨錚錚的風格,雖然都沒有落款,只能算是殘次品,但在懂行人眼裡,也都是好東西。看來這個劉先生,定也不凡。
這是那落魄中年敲開酒罈封泥,一邊說道:“少俠不願意吐露真實身份,不知所謂何故?”
“因爲我是一個鏢師,出於我的職業,我不好直接插手。”葉離現在對兩人也同樣感興趣,於是首先坦然自己的身份,一把拉掉人皮面具。對兩人抱拳道:“重新自我介紹以下,在下通天鏢局風雨殘陽。不知兩位先生如何稱呼?”
“在下姓劉,至於名字嘛……都是塵煙往事,不提也罷。”那劉先生,顯然不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難道他地身份,當真很牛不成?
而另一個落魄中年則笑道:“在下姓李,你也可以稱呼我一聲李先生。風總鏢頭今天仗義出手,卻用雙錘來掩飾身份,不過你的錘法……呵呵,恕在下直言。流星趕月,是不是應該右手錘在前,左手錘在後,才更有威力呢?除非你是左撇子!”
“厄……”葉離老臉一紅,尷尬的笑道:“李先生果然高明,不過你這酒……不單火候不足,釀製手藝也略顯粗糙,顯然只是民間酒坊的流水線產品。呵呵,不是我挑剔,只是據實而言,請李先生原諒則個。”葉離含笑反擊道。
哪知他與李先生調侃,卻讓劉先生有些尷尬道:“這個,我們村子簡陋,所以……”
“先生莫怪!”葉離知道自己一時嘴快卻是失言了,忙打斷道:“我剛剛只是處於一個釀酒師的角度來分析,並非瞧不起這罈高粱。不過我身上卻帶了一點好酒,雖然算不上佳品,卻是晚輩自己的手藝,請兩位評點一下。”說着,取出一罈在殷商釀製的杜康出來。
其實杜康手札中,釀酒的讓酒中帶有靈氣的秘訣,就在於在釀酒全過程中,有規律地輸入自身內力,這樣釀出來的酒,自然就具備了一定的靈氣。但若要成功,前後不能有絲毫差池,要求之嚴格,起碼葉離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真正成功過。
不過即使失敗,所釀出的美酒,也都是上等佳品,比他之前的作品,還要高出一個檔次。敲開封泥,酒香馬上四溢整個屋中,李先生當下讚歎不絕口道:“好!好酒!風總鏢頭還說這不是上等佳品,太過謙虛了吧?這酒之中竟帶着一股靈氣,真相馬上喝上它幾壺!哈哈……”雖是開懷大笑,卻總是透着一絲病弱,與斯文。
“如果李先生喜歡,我這裡還有兩罈子,其餘的,比這就多少差上一些了。”葉離笑道。
三人倒滿了酒,劉先生突然說道:“既是風總鏢頭,在下尚有一個不情之請。”
“先生請講無妨,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處,決不推辭。”
“我這劉家村,本來是個安靜祥和的地方。可是最近因爲北方戰亂,賊寇四起,村民的過活可是越來越困難了。”劉先生嘆了一口氣道:“所以,我想帶着劉家村全體搬至,通天鏢局所在的河月鎮,不知……”
“如果能讓劉家村百姓得以安生,晚輩當然已不容易。只是,這裡有三個問題需要解決,請先生稍等。”說着葉離撥通了阿軍地通訊器。
葉離將事情敘述一下後,阿軍卻有些爲難道:“這個,其中有一點最麻煩。離哥,我當然是願意多接收一點人口,不過之前七俠鎮居民地事情,明朝已經派使者前來交涉,要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加交代了。爲此,我接了一個官方任命任務,正要找你幫忙呢,沒想到你卻先打來了。”